这日,皇上突然宣召安羽汐,原来晋州又发生了地震,李治想派人前去赠灾,他知道安羽汐经历了上次所受的委屈,并不愿意去,又怕他遇到什么危险,只告诉他上次所剩的十万辆银子将被用于赈灾,询问他的意见,又问他前次赠灾的具体操作。安羽汐一一作答,又问李治此次派谁前去,李治笑着说,“论最让我放心的人选,自然是非你莫属,上次晋州地方官员一起来诬陷你,可知你是为当地百姓做了好多实事的,可能正因为你太清廉了,才会招人嫌弃,后来我又派人去打听,得知当地百姓无不对你心存感激,这次我想派崔敦礼作为钦差前去负责赠灾,他已在殿前听侯,我让他跟你学习一点经验。”
崔敦礼从外面走了进来,李治说,“朕封你为正四品中书侍郎,命你为此次赴晋州之钦差,明日动身前往晋州,你下去向安大人讨教一点经验吧!”崔敦礼领命下去。
李治又道,“鉴于你此次捐赠灾银二十万两有功于朝庭,朕前次册封你的县君爵位仍然归还于你,希望你一如既往的为我大唐效力。回来后朕也会给你论功行赏。”
安羽汐心中大骂李治王八羔子又宰了他十万雪花银,口中谢恩,颇为高兴的辞了出去,回家少不得凑齐十万两银子交入国库才了事。
晚上宴请崔敦礼吃饭,李震与长孙冲司徒空云啸飞,朱世贵与程处默兄弟也一起,长孙冲带上了皇上册封的圣旨与内侍官也已经到了公主府,一众人等见安羽汐又升了县君的爵位,无不为他感到高兴,公主李洛雅更加开心,吩咐人拿了二百两银子给内监,内监再三推辞才受了。
第二日,前来贺喜之人络绎不绝,搞得家里每个人都疲惫不堪,虽然现在家中奴仆不低于五六百人,但是也架不住满朝人员前来祝贺,热热闹闹的摆了三天酒席,又忙了三天才渐渐消停了下来。
这天晚上,在公主府中吃了晚饭,安羽汐携了李洛雅的手,丫头抱着锐轩,从朝阳阁中出来,向古小玉的弯月阁走来,公主府与安府早已连通,走过一座小拱桥,绕过花园式的小道,穿过一座假山,再过弄堂就到了安宅,穿过一座假山的时候,安羽汐老远就听到假山里有细微的声音,很好听的声音,紧接着假山的山洞口有一个人影一闪,月光下看的分明,安羽汐想到假山内的秘密,心中惊疑,忙叫了几个小厮过去查看。
不多时,四五个人按住了两个人走了出来,却是一男一女,小玉仔细打量一下才惊讶的道,“叶青,怎么是你?”
安羽汐一看,果然是叶青,只是她此时脸上轻一只红一阵的,低着头不敢言语,身上的衣服还未穿戴整齐,裙子上的带子也还未系好,神情相当尴尬。
再看那男的,安羽汐失声叫道,“何超?”何超此刻也是害怕至及,扑通一声已经跪了下去。也不敢言语。
在那封建社会,出了这种事,不可谓不大,重则可以浸猪笼处死,轻则也可以打残或者撵出去,在封建社会,奴仆的命是很不值钱的,要打要杀看主人心情而定,李洛雅呸了一声,“真没想到你们这么不知检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身为管家,更要罪人一等,大哥你说我们应该如何处罚他们?”
安羽汐对这种事情自然不想深究,沉吟半响才说,“先把他们分别关起来,用绳子绑好,派人看住,不可让他们自寻短见,待我明日上午再发落,可要给我看紧了。”说完携着李洛雅走了。
吃过早餐,安羽汐命人带来何超与叶青,两个人都面目憔悴,神情萎靡,跪在安羽汐与李洛雅面前,安羽汐沉声说,“你们在我宅中,竟然做出如此不耻之事,你们说说该如何给我一个交代?你身为管家,知法犯法,更加要罪加一等。叶青,你是不是真心喜欢他的?”
叶青垂首默不作声。也不答应,安羽汐手一挥,仆人送来了一杯酒,安羽汐笑咪咪的说,“今天我便给你们一个机会,我只处罚一个人,你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别怪我心狠手辣,公主也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我不处罚你们,日后每个人都在这里无法无天,我还怎么管你们,这里有一杯毒酒,你们自己商量一下,给谁喝吧!”
叶青的脸上露出一种恐惧的神色,看了看众人,又看看何超,眼神中透露一种哀求的表情,何超脸上显出一种坚毅的神情,“老爷不用选了,给我喝。”
叶青看着他充满了感激之情,但并没有那种同生共死的决心。甚至也看不出她对何超有一丝丝的爱意,何超用颤抖的手端过酒杯,脸上看着叶青,满眼都是爱怜与不舍的神情,用悲怆与绝望的语气对叶青说,“让我最后再看你一眼吧!”
叶青不敢迎着他的目光,躲避开去,低下了头脸上一阵苍白。何超端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安羽汐见何超如此痴情,禁不住叹了一口气,说,“你放心吧,这不是毒酒,我也不是那么绝情之人,叶青,何超对你情深意重,希望你日后不可辜负于他,一个舍得用命去保护你爱你的男人,值得你用一辈子去珍惜爱护,但是,你们在这里如此胡闹,也已经坏了我的门规,从今天起,何超再也不是我的管家,逐出安府,叶青也不在担任任何职务,从此你们俩以自由之身自行离去,去库房各领一个月的工钱,就出去吧!”
何超吃了一惊,自己不用死了,但丢了工作,在近一年当中,他从中捞到不少好处,光回扣与外快等好处也不低于三千两积蓄,够他做些生意,也能够安身立命,当下跪下磕头满含热泪,与叶青一起去了。
这里安羽汐也有些伤感,这一年来何超在府中任劳任怨,从未出现过什么差池,他与别的女人谈恋爱,安羽汐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自然也不会计较,但是第一不知道他是不是探听花园内的秘密,二来那叶青生的一双杏眼,爱勾引男人,也曾经几次想去勾引安羽汐,只是安羽汐看不上她,丝毫不为所动。况且她心狠手辣,口舌灵俐,十个男人也斗不过她,万一他唆使何超在暗中做些什么勾当,那可不得了,何超也是个好人,但安羽汐还是得小心行事,也只能忍痛割爱,心下不由一阵叹息。
这几日,安羽汐时不时找各种借口去高阳公主府里玩,倒像是商量好似的,一去公主府,房遗爱都不在,享受过后仔细打听才从高阳那里得知,房遗爱居然有绿帽子情节,喜欢自己的老婆与别人欢爱,自己也从想向中得到快乐,甚至有时候他会躲在柜子里面偷听偷看从中得到快感,开始的时候高阳也不知情,但是房遗爱却让哥哥主动去勾引高阳,帮她们创造机会,居然真的成功了,而房遗爱也得到了好多的乐趣也不好细说。
安羽汐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那么大方,原来他有了这个癖好,巴不得别人来家里跟他老婆约会,说不定此刻他就在柜子里面偷窥着他们两个人,想到此处,安羽汐也不由得一阵兴奋,又巫山云雨起来。
安羽汐也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送了两个西域女子给房遗爱享受,敲背推拿按摩手法超一流,房遗爱这段时间与那两个女子如胶似漆,高阳只管自己享受,也不去管他,几个人彼此都相安无事。
空闲之余,又借着看病偷偷的去看武媚娘,每次去看她,武媚娘都使出浑身解数,尽心尽力的去迎合他,令安羽汐乐不思蜀,武媚娘也知道以后要依靠他的地方很多,况且自己也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他,甚至比李世民李治更甚。但当安羽汐要走,她总是会落魄的,女人心中那股占有欲犹然而生,但又无可奈何,为了多点时间与他相处,武媚娘又缠着他,让他教自己跳舞,学了探戈舞之后,安羽汐又教她跳起了拉丁舞,这种舞蹈安羽汐跟女同学学过一个月,当时也是为了追那位女同学,学的不精,也只会那几十个基本动作,但是连贯起来也颇为好看,好在武媚娘并不会这种舞蹈,见了他摆出来的舞步身姿极其夸张,动作协调,一下子就被迷住了,经过数十次的教授,加上自己的天赋与努力,又想与心上人多接触接触,更加卖力刻苦的练习,,其实她本身也是非常的喜欢这支舞蹈,安羽汐看到她那曼妙的身姿,美妙的身材,那刻意夸张的动作之下,格外的诱惑,令男人心醉冲动,也产生了一种占有欲,又扑上去蹂躏一番,才转身离开。
晚上,王紫怡房中,王紫怡对安羽汐说,“大哥春梅说想出去,不想待在这里了。”
安羽汐微感诧异,“怎么啦,是我们这里条件不好,或者是你骂她受了气,还是因为工钱不够高?”
“还说我呢,还不都是为了你呀!”
“为了我,为什么怎么可能呢,我可没有招惹她,别把帽子扣在我的头上,你这纯属是栽赃陷害好不好。”安羽汐调侃道。
“哼,你忘记了,你记不记得去年的一个晚上,你要尽兴,而我身子不巧见红,我想让春梅陪你,被你拒绝的对不对?人家一个黄花大姑娘家的,被你拒绝,人家脸上哪里挂的住,他可是黄花闺女,你当时一口就回绝了,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岂不让她伤心?后来我又几番提起,你却几次三番的拒绝,当着她的面让人家情何以堪?你可知道她的心中有多么的爱你,她心里想你都想疯了,不经意的向我透露过几次,可你却始终无动于衷,你这人也太狠心无情了,好歹也对人家好一点,让他像宝珠一样,也做个姨娘也好啊,也算人家一片相思有用处。”
安羽汐叹气的说,“并不是我无情无义,正因为我的多情才有了你们六位夫人,尚且兼顾不了,你们还想让我再找,你们的心也太好了,都说女人是自私的,为什么你们愿意把自己的男人给别人分享的呢,有你们六个我也足够,心只有这么大已经一分为六,很难再分了,她要走的话给她二百两银子,再给她买一处房子,让她从此衣食无忧,如她还要工作,仍然可以在我们这里,布庄商场随便哪里都可以给她安排,由她选。”
“你这个人呐,有时候怎么这么绝情,难道她不漂亮吗?”王紫怡仍然不死心的劝解。
安羽汐想起春梅的相貌,比起王紫怡与古小玉犹胜一筹,皮肤白皙,身材高挑,也非常歉逊礼貌,温柔可爱,但是她的类型与古小玉与公主差不多,温柔可爱的像只小小猫,没有自己的主见,而且又显得稚嫩,兼之胸脯也不大,真不喜欢她这种类型的。“小妹,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哎,你们怎么就这么好,能与更多的女子分享自己的老公,这是多么伟大的壮举啊,换成我我肯定是做不到的。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以后她会找到一个爱自己的夫婿。”
过了几天,春梅果然告别,来到王紫怡房中给她磕头,含泪而别,此时安羽汐正在,送给她二百两银子,卖身契也还给她,又将一处房子的房契送给了她,春梅向安羽汐磕了三个响头,凄然的说,“今日春梅向老爷辞行,多谢老爷许我以自由之身出去,又替我买了一处宅子,置办了田地,又买了个丫头送给我,春梅感激不尽。”语音中带着伤心与哽咽,泪水止不住哗哗的流了出来。
安羽汐看到此,也有些伤感,既然不忍心去看她的眼睛,说,“在我安宅,并没有什么下属奴仆,有的都是我的好兄弟好姐妹,日后如有需要我帮住的地方,尽管开口,能帮的上忙的我一定会帮忙,或许我也可以为你留意,找一门好的姻缘也是不难的。”
春梅脸上一红,坚决的摇了摇头,“多谢老爷,只是春梅无意嫁人,从此之后小女子决意带发修行,一生为老爷与各位夫人祈祷,祝福大家长命百岁一生幸福。”
安羽汐颇为伤感,看着春梅的眼睛,却见她一脸的决绝,并不是一时的意气,心中坦然,也知道她对自己用情太深,而自己是流水无情伤害了她,想起好几次王紫怡都劝自己收了她,而她每次见到自己都是脸热心跳,见自己看她几眼便会脸红,居然会快乐一整天,老是找各种借口来到自己身边,十足的小姑娘相思状,仔细打量,见她已经出挑的像个大美女,明显比去年刚来的时候成熟了好多,胸脯也是越来越鼓,脸上水嫩嫩的无一点瑕疵,比小玉还要好看,心中微动,但也仅此而已。
春梅见他仔细打量自己,脸上更加红艳娇羞,低下了头。又不时的向安羽汐描上几眼。
安羽汐见她一双妙目时不时的打量着自己,也是好生不自在,避开了她的目光,没话找话的说,“你别叫我老爷,这样又生分又显得我老气,我有那么老吗?”
春梅终于笑了一下,只是笑的很勉强,“那我叫什么呢,叫你驸马爷,我可不想。”
“那就叫我哥哥可好?我在长安一个亲人也没有,我想认你做我妹妹,你叫我哥哥,最亲的那一种。”
春梅脸上一阵苍白,“哥哥?可我并没有那种福气,从小我就没有了父母,来到这里以前都已经被卖过了一回,只求有一口饭吃就已经满足了,不曾想老爷如此厚待下人,我已经非常满足了,实在不敢有此奢望。”
“春梅妹妹,想来是我高攀了,我原不敢有此奢望,是我痴心妄想罢了!”安羽汐有些意气阑珊,脸上露出伤心的表情。
“老爷为什么如此说,真真叫春梅无地自容,哥哥在上,请受妹妹一拜。”春梅磕下头去,起身时已经泪流满面。安羽汐接受了她的大礼,“既然我们已经是兄妹,做哥哥的有一句话想说,你可能听?日后你不可带发修行,你先出去冷静几天,日后又回来好吗?”
春梅-愕,“不能带发修行,那么,那么。”安羽汐亲自送出大门,走到马车前,拉着春梅的手,突然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春梅又是一阵错愕,转而脸上又发烫,红的像苹果似的,安羽汐都能听到她的喘气声,与咚咚乱跳的心跳声,安羽汐把她扶上马车,目送她离去。
突然听到后面传来小玉的声音,“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要放她走,为何不收用了她呢?”
安羽汐头也不回,“你胡说什么呢,我岂是那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
“哎呀,刚才不知道是谁在她脸上香了一下,可别当我们不存在啊!”王紫怡也跟着起哄,“是啊,现在又当起什么正人君子来了。”安羽汐一笑说,“这个是我们那里的一种礼节表现,叫礼貌性吻别。”拉着两位美人进去了。
此事在安府也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都说安羽汐义博云天,礼待下人,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主子。
因为何超的离开,家中缺了一个管家,府中家大业大,有好多东西要处理,况且人口这么多,如果没有一个人管的话,这些手下奴仆都要无法无天了,思虑再三,安羽汐觉得沈凌薇这个人比较可靠,又聪明伶俐,口才好心思敏捷又有文化,想让她顶一阵子,等找到好的管家再说,与沈凌薇一商量,她立马答应了,安羽汐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