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主府,与公主一起吃了午餐,到外面转了转,不知不觉来到了培训学校,因为是中午时分,人并不多,走过一教室,这里面有几个女子正在伏安练习,安羽汐走了进去,见其中一人是司徒空夫人张新柔与丫头,张新柔正在做什么题目。
安羽汐开口笑问,“大嫂怎么这么用功,也不休息一下。”
张新柔抬头见是安羽汐,笑道,“小叔子好,哎呀我就是太笨了,人家与我一起进来的,学的比我快多了,我却还在学习,她们早已经学会了。”
“嫂子不要着急,学这个要循序渐进,急不来的。”走近张新柔身旁,看了看她做的账,仔细一看,老师留给他的题目有十道,算错了两道,用手指着错的题说,“这两道恐怕算错了。”拿了条凳子坐在她边上,仔细的给她讲解了两遍,又让她重新做一遍,还是没弄明白。
安羽汐不由着急,挠了挠头,右手抓住她的右手,手把手的教她写,反复指正,张新柔脸上绯红,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这时有一名青龙帮的帮众走了进来,送来了午饭,安羽汐忙道,“大嫂怎么还没吃饭,你怎么不早说呢,学习不要太着急,欲速则不达。”
张新柔对他笑着点点头,与丫头一道去吃饭了。安羽汐便到教务处午休。
一看时间也是下午两点半,安羽汐又来到教室,见小玉正在教授大家学习,惊奇的问,“你今天怎么也在这里?”
小玉也对他微笑点头,“我每隔两天就来这里,你怎么还不知道?”
安羽汐一下就来了兴致,又亲自授了一课,转眼已经到了放学时间,大家一一散去,不一会来接张新柔的马车也来了,安羽汐与古小玉亲自送到马车前,张新柔告别上马车,突然听到张新柔一声呼叫,一个趔趄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原来那马不听使唤,赶车的不小心拍了它一下,那马儿以为要走,不料张新柔还未站稳,被马车带得往后一仰,从马上摔了下来。
安羽汐正站在边上,忙抢上几步,刚好接住她的身子,却是腰部,安羽汐顺势把她的腰一托,已经站住身子。
张新柔似乎站立不稳,左脚想用力控住自己的身体,左脚一扭,小玉也忙上前扶,连声问要不要紧,张新柔苦笑一下,古小玉与丫头搀扶着她坐在石凳子上,脱下她的鞋子,仔细查看她有没有受伤,见并没有肿起。
安羽汐蹲下身子,用手去触碰她的脚关节处,为她检查,问哪里痛。张新柔顿时露出羞涩,脸色扭扭捏捏,像晚间的彩霞一般红,安羽汐又在她脚腕各处关节处推拿,见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又叫人抬来轿子,自己骑马跟在身后,到家里到底找了两张天河追风膏,让小玉给她贴上,又留她在家里吃了饭,然后叫了八名青龙帮兄弟抬轿送她回去,才了事。
当晚在公主府中休息,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安羽汐刚要歇着,却听到公主的丫头可芬进来说,“少爷,三夫人差春梅过来说,小少爷身子不大好,请少爷好歹过去看看。”
此时宝珠正在公主房中与李洛雅说话,听到此话,眉头一皱,脸上现出老大不快,但安羽汐在此,她也不敢说什么。
安羽汐心中也好生为难,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去怕公主生气,其实就算她生气也是正常反映,一个女人最忌讳别的女人从她房间里面抢男人,不去的话如果儿子真的不适,王紫怡这个人天真烂漫,从不会耍心机,又怕误了病情。
李洛雅知他心意,劝道,“这里也没什么事,既然宇霆身体有恙,你就赶紧过去看看,该用药就用药,不可耽误了,小孩子的身体娇贵着呢!”
安羽汐如释重负,就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方才出去了。
这里宝珠却恼怒的说,“好没来由,跑到公主房里来要人,这还有点规矩吗,这房里是越发没规矩起来了,她王紫怡难道不知道安府哪个才是正主,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公主千金之躯,不与她乡野丫头一般见识,公主是有涵养的,可我的眼里却容不得沙子,明天好歹要去找她理论一番。”
李洛雅劝道,“得,你也消停消停,你没听说小孩子不舒服吗,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我看她平日素好,不可能以孩子作为争宠的手段,况且她也不是惯耍手段之人,不可冤枉了她。”
“好人,哼,骑驴看账本,走着瞧罢了。”李洛雅听罢有些着恼,“我都说了不要多事,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我看是你自己变得无法无天起来了吧!”宝珠见公主生气,这才不敢说话。
安羽汐来到王紫怡房中,见她抱着孩子正在怔怔的发愁,便问她怎么了,原来是小孩子出现吐奶泻肚子的情况,安羽汐又去拿来温度计替小孩子测量,并没有发烧,这才放下心来,告诉王紫怡吐奶是婴儿该有的正常情况,小心大人小孩不要着凉便可,又给孩子吃了药,当晚就在王紫怡房中休息,王紫怡心系小孩,也提不起什么兴趣,这晚翻来覆去怎么也不能入睡,也不知什么原因,天刚有点亮就起来了,在花园中打了一会儿太极,又练了一套罗汉拳,吃过早餐,便急不可耐的往感业寺走去。
来到寺前,传来了一阵念经的声音,与敲木鱼的响声,来到武媚娘的房门外,看到武媚娘正呆呆的坐在窗前发呆,见到安羽汐进来,顿时笑靥如花,站了起来,柔声说,“你来啦辛苦你了,快请里面做坐。”
安羽汐点点头问,“哎凝竹呢?”
“她正在做早餐。”安羽汐这才正面注意到她,头上插着步瑶,脖子上戴着璎珞,身上穿的是自己第一次设计的吊带裙,露出雪白修长的大腿,转身后背也露出大半肌肤,皮肤吹弹可破,身高大约1米七左右,身子显的雍容华贵,安羽汐看的呆住了,眼珠也快要掉了出来,半晌才说,“娘娘身体未愈,可要小心着凉,还是披件外衣好。”
替她从床上拿过一件外衣给她套上。武媚娘娘娇笑一声躲开了。
“你觉得我穿这个裙子好看还是昨天那件好看?”安羽汐用眼睛瞟了她前面那一片旖旎的风景,那异常突出的山峰,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不自然的笑了笑,“你穿什么都好看,但我觉得你今天穿这个裙子更显得性感妩媚,让男人心动不已。”
武媚娘咯咯笑着,“讨厌,就知道哄我开心,那你会不会心动呢!”安羽汐正色道,“我绝对是正常的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武媚娘顿时两眼一亮,脸上却现出娇羞无限的神情,“我想为你跳支舞好吗?”
“不可,娘娘久病未愈,不可过于劳累,待完全好了再说吧,小心又受了风寒。”安羽汐劝阻的说。
“我已经大好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你一定要扫妹妹的兴吗?自从入感业寺以来,从未见到外人,除了太医那糟老头,你是我见到的第二个男人,自从我入宫以来,也从未有人如此的让我朝思暮想,你知道吗,昨日你为我诊治,我是说不出的感谢,自从你回家以后,我说不出的空虚与寂寞,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也许你会显得有些突兀,这可能是人在悲观绝望之时,有人伸手拉他一下帮他一把,就会生出感激之情,而且这份情将会牢牢的占据他的心,直至一辈子,我知道对你来说不过是寻常的救死扶伤,但对我来说,不光是感激,还有感情,这不是我对你一时的冲动,其实以前在宫中,就被你的才华倾倒,我对你的心中就产生了一种思念,但那时我并不知道,也许有了皇上,被冲淡了不少,昨天你走以后,才回想起来,昨天夜里时时刻刻的想着你,什么时候才会再来,简直是彻夜难眠,我看你也是睡眼惺松,精神不振的样子,见到我立即大放异彩,难道你也是在夜里想我吗?”
安羽汐吃惊不小,武媚娘居然这么大胆,敢向他当众表白,没有一点做女孩子的矜持,抬眼向武媚娘看去,想看穿她内心真实的用意,而她也不躲闪,四目相对,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渴望与深情,还有一份期待,有没有爱意倒是看不出来,心中寻思,她应该说的是真的,一个女人长时间没有接触到异性,只要见到男人都会一种饥渴的欲望,更何况自己长得还可以,对她有恩,更能让她敞开心扉,对自己产生一种依赖的心理,只要自己稍微主动,她会毫不犹豫的投怀送抱,甚至对自己不离不弃。如果是一般的女子,他肯定不会过多的考虑,况且她是那么的美艳绝伦,但这个人不是普通人,她将来会成为皇后,皇上,那可得好好掂量掂量,此时若臣服于她,日后必将为她所用,一旦被她利用,自己就被当成她手中的一枚棋子,为她所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可就实实不保,被她控制在手,一旦被李治发现,可能被诛连九族,虽然自己没有那么多族,但自己六位夫人,小孩,司徒空等朋友,也会被连累进去的,思及此处,不由出了一身冷汗,红颜祸水,还是不碰为妙。
当下强笑道,“娘娘日后中非池中之物,量我一个胸无大志之人,也不能给予你什么,请娘娘耐住性子,三年之内,必能让皇上接你回宫,日后娘娘母仪天下,风光之极,请娘娘三思。”
武媚娘见他直接拒绝了自己,不留一点余地,心中一凉,似乎跌进了冰窖之中,同时脸上红的晚霞一般,现出又羞又怒的神情,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表白,却遭到了对方的拒绝,难免会恼羞成怒,冷冷的说,“嗯是了我现在已不是从前的娘娘,而是青灯古佛旁一修行女子,你是看不上我的,就当刚才我说的话没有说。”
忍不住落下泪来刚才一番浓情蜜意转眼变化成了恼羞成怒。
安羽汐也知道一个女人向男人表白被拒的滋味,她此时一定是恼羞成怒,急需发泄,心下一软,掏出一方手帕,走上前去,为她擦拭,武媚娘脸一扭,不让他擦,一脸怒火,安羽汐擦了两次都被她甩脸色,只好一把将她强行抱住,轻轻的扳过她的头,为她试泪。
岂知武媚娘却嚎啕大哭,一边用手拍打着他的胸脯,一边哭泣的说,“谁要你同情,先皇绝情,太子无义,连你也如此讨厌我,我不想活了,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你让我死掉算了。死了一了百了,反正我活着,也没有一个人记挂着我。”
安羽汐见她此时已经意乱情迷,再也不去想日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是千刀万剐也好是诛连三族也罢,此刻他只想用心的去安慰去爱护她,捧起她的头,用力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武媚娘顿时一呆,痴痴地看着他,见他脸上露出柔情,心中大喜,突然揽住他的脖子,唇如雨点般的落在他的脸上,如狂风暴雨一般,热情而又奔放,安羽汐也抛开了一切,他们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毛孔,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语言显的多余,四片唇瓣贴合在一起,她不自禁的浑身颤抖,眼中雾蒙蒙水润润的,泛起红润,鼻间渗出细微的汉珠,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人爱怜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
良久,武媚娘才幽幽的说,“没想到你身体这么强壮,公主他们真的很幸福,哎,先皇与那人连你十分之一的本事都没有,今天才让我体会到做女人的乐趣,原来做女人有时候真的会快活赛神仙,以前的日子可是白活了,如果可以我宁愿做你的贴身丫鬟或者小妾,你会不会等我好了便不再来看我了。”
安羽汐抱着她沉吟道,“以后你的身份尊贵无比,切不可留恋我,断送了你的大好前程,你也不可能跟着我,被人发现,我们都会被诛连的,个中厉害你也明白,我日后尽量的常来看你,但也只能仅此而已,还有我若再来,也要晚上晚一点,早上早一点走,以免被人抓到把柄。”
武媚娘脸上现出说不出的悲伤与失落,同时又伴有无奈与生气的神色,“我好羡慕信阳,得这么优秀的如意郎君,可怜我十三岁就进宫,虚度了十三年的光阴,在宫里连一个讲真心话的好朋友也没有,有的就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真宠夺利,为了活下去,带着个假面具示人,感觉心里好累,在这里修行,本以为凡心已尽,尘缘已了,但想起你当初对我说过的话,我又不死心,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希望,今日你让我领略到了做女人的好,做女人的乐趣,让我享受到了以前从所未有过的欢愉,不管日后结果怎样,我都绝不后悔了,曾经拥有过了,日后如果我有飞黄腾达的一天,只要是你的要求,我赴汤蹈火也会答应,今后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只为你一个活着,我的妆颜也为你装饰,我多希望有我们俩的爱情结晶,没怀上所以我们的孩子,可刚才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哎,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怕我有了身孕而被外人得知,可你知道吗,我多想怀上你的孩子,这个机会你却不给我,我恨你,你对我既然这么残忍吗?”说完伏在安羽汐怀中抽泣不止。
安羽汐又把她揽入怀中轻轻道,“下次我们好好的推算一下你的信事,以免怀孕,而我又可以肆无忌惮的尽情享受你带给我的快乐。”
“真的吗,刚才你快乐吗,那我与信阳两人谁让你更快乐?”
“自然是你,公主初经人事,好多事不懂,又经不起折腾,有些我爱好的,她也不让,倒是另外的一个小妾西域女子,还过得去,而你比她们都好,能与我大战而不分上下,刚才辛苦你了。”
“是啊我也觉得好累,承受不住。”两人约定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才依依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