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卍字心罡》。
原来所有风波都起于这门秘法。
传说冥河老祖以血立身,以杀入道,领悟出秘术《滴血经》。
滴血可演生灵百态。
由杀道而入生道。
演血海亿类生灵。
后来佛祖至此,机缘巧合观《滴血经》。
觉得这门秘法高深莫测,于是闭关七百年,从中悟出一门绝学,就是《卍字心罡》。
以无上慈悲洗练本心。
由无我转到唯我。
号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后来,佛祖涅槃时,便将本我心罡,化作八件至宝,分别赐给八部天龙。
八件至宝固然能镇压世界气运,但更主要的是,当这八件至宝被人激活时,能重新化为罡影,显出《卍字心罡经》。
只要练成此经,则三界之中无有能乱我心者,此后大道必然一路坦途。
而血龙王根本不关心这方世界的存在与否,他真正的意图就是这门《卍字心罡经》。
离尘撇撇嘴,一个道貌岸然的东西。
先把它身上的所有东西收入囊中,然后直接将它的尸体扔进贪蟾念珠,应该能够让血翅黑蚊饱餐一顿。
最后,离尘捧起半空中定海珠,血龙王一死,这定海珠自然就归离尘了。
近距离的观察,只见珠子表面有一层荧光,中间则是一片海洋,此时正波涛汹涌。
八件至宝与法宝不同,其中并无驱使之法,只是本身有御水奇能而已。
哗啦~
忽听不远处有破水声响,离尘知道这是血海追兵杀到。
哪里还敢犹豫,招出苦行核舟一个念头便朝此岸疾驰而去。
……
血海秘境外。
杀生寺,大雄宝殿。
中间是用鲜血小旗摆成的阵法,阵法之上是一团微光。
在光团之前是一尊香炉,炉中燃着一炷高香高香,烟气袅袅,似是直达人意。
晦涩、晦明、晦缺三位监寺长老静坐在炉前。
在他们身后则站着五大禅院的首座,以及各院弟子。
三宝禅院的寂灭禅师长叹一声:“犹记得咱们第八代,入得秘境却因大船有失未能成行,实在遗憾。”
一心禅院的寂用禅师双手合十:“一切有为缘法……”
寂灭翻了个白眼,没有共同语言。
倒是双乘禅院的寂运禅师笑吟吟道:“师兄他看起来比雷音寺的和尚还像和尚。”
“你们忘了,第五代、第六代的前辈可是无一人生还。
直到第七代,才有四位师伯师叔幸存。”
寂寞禅师轻声道:“或许咱们第八代没有出海,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唉,不知道这一次能回来多少……”
此话一出,各位首座全都面色一紧,就连最讨厌功课的寂灭禅师也默默念起经来。
就在这时,大殿中央的红色光团中闪出一道身影。
那名弟子满面污血,浑身狼狈,不过精神抖擞,最关键的是腰间是大包小包的行囊。
“离断!”
那弟子经过短暂的眩晕,忽然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眼前逐渐恢复清明。
忙跑到寂然身前,合十行礼:“拜见师尊,徒儿回来了。”
寂然也顾不得他身上污垢,赶忙扶起身,追问道:“其他师兄弟呢?”
“他们都在后面。”
话音才落,接二连三的从红色光团中闪出身影。
他们一个个都似离断一般,虽然身上比较脏,但每个人都是满载而归,脸上布满笑容。
这一趟收获可不小。
换成功德点的话,足抵得上三年之功。
“师尊!”
……
进入血海秘境的弟子约莫有四百来人。
其中的一半都留在了此岸,没有登上大船。
所以他们是最先出来的。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出来的弟子越来越少。
“后面可还有人?”
最后一个弟子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众僧。
“回师叔,岸上已经没人了。”
“那出海的师兄弟回来了吗?”
寂然禅师继续追问。
那弟子眼神飘忽,明显有些迟疑:“那个……弟子出来的时候还不曾看到大船影子。”
邦~邦~邦……
寂寞禅师心中难以平静,索性开始敲动面前的木鱼。
等待,是煎熬的,也是恐惧的。
毕竟有前车之鉴,能不能有人回来还是两说。
寂然数了数回来的弟子,足有一百五十多个,这数量已经比前几代回来的多了。
他是四谛禅院的首座,四谛禅院的弟子人数最多,这回来的一百多人中,有一小半都是自己坐下弟子。
相对来说,他是五位首座中,最轻松的一个。
至于最紧张的一个,那非寂寞禅师莫属了。
MD,十年才招俩人,这一下若是……
不敢想,不敢想。
邦~邦~邦……
整个大殿中只剩下异常节奏的木鱼声。
“换香,摇铃~”
上首的晦涩禅师,忽然打破了大殿的沉寂。
原来香炉中一炷高香高香只剩下了两指高的一小截。
身后的和尚离朝、离代,一个换香,一个摇铃。
叮铃~叮铃~叮铃~
连摇三次之后,便自停下。
大约过了三四个呼吸,离代手中的穿界铃微微晃动一下。
叮铃~
叮铃~
叮铃~
离代顿时喜出望外:“有回声,有回声,他们都还活着,都还活着。”
这一下身后的众僧也深感欣慰,只是心中越发紧张。
秘境的开启和关闭都需要耗费一定量的资源。
寂寞和尚一边敲打着木鱼,一边看了眼半空中的红色光团。
光团颜色相比刚才已经黯淡了一些。
照此形势看下去,结界门最多能支撑到太阳落山。
此时已经不到四个时辰了。
……
血影船上,众僧依旧严阵以待。
离别刚刚感应到穿界铃的震动。
大约过了几个呼吸,也摇动了三下,算是回应。
离别放下铃铛,看向远方。
血月当空,黑云呜咽,千里波涛,层层不绝。
海浪像无数双手,正推着大船乘风破浪,相比来时,速度至少提升了五倍,可以算得上一日千里。
……
“那是不是岸边?”
忽然甲板上有一弟子,指了指前方。
果然海浪起起伏伏,一条白线由近及远,最终抽打在岸上,卷起千堆雪。
离别眯着眼睛,果然是此岸。
随即回头看去,猩红的天,殷红的海,红色的世界,竟显得如此陌生。
幽幽目光收回,正落在甲板上一个白色身影上,心中不禁叹道:师弟你一定要追上来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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