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海棠的评剧故事

贤夏园里有一个唱评剧的老爷,他的艺名叫小海棠,本人的姓名和年龄不详,他每天返场必唱的一句是“留下秦英保大唐”。这不张笑勤刚和搭档下场,他就来返场了。上一个节目是对口相声《白事会》,下一个小唱就说小海棠的了。

小海棠正唱到“小将唐娇饮酒过量,他顺手牵袖放轻狂,他顺手牵袖放轻狂”时,张笑勤把我拉到一边跟我说,“月月,他是专业评剧演员,你可以和他学唱这段戏。”我说:“那你拉我过来干嘛啊?让我听不是更好吗?”张笑勤:“不,我拉过你来是怕你丢了。”我说:“谢谢!”

小海棠唱完杵过钱后过来找我们,他看见张笑勤拉我走的样子,他过来用那种奇诡的眼神看着张笑勤,听我们说话不言语。

张笑勤:“下台了?”

小海棠:“今天还行,估计没你多。”

小海棠看向我,“小孩,你想学评剧吗?这个看着简单,不好唱。”我没有回声,只是听着。他又转向张笑勤说:“你想让孩子和我学的心是好的。”

张笑勤:“怎么了?你不愿意教?”

小海棠:“是。我给你俩讲个故事吧!一个关于我和评剧的故事。那时我就是这孩子的年纪,在评剧院门口遇到了我师父,那是一个大雪天,我在评剧院门口买糖葫芦,我兜里的钱掉了,正好我师父从评剧院出来,就掏出两个铜板付了糖葫芦钱。于是,我就跟着他走,他看我跟着他就站下来了。”

师父说:“小孩你回家吧”!

小海棠:“糖葫芦钱还没还您呢!”

师父说:你唱一句“留下秦英保大唐”。

小海棠:“我便唱了一句,师父听完问我多大了,家住哪儿?我说九岁了,家住前门胡同。师父便和我一起去了我的家。见到我的父母,问我父母可愿意让孩子跟他学评剧,我父母没有反对,打那起我就跟着师父出入评剧院。门口买票的大爷总说又带小徒弟来了?”

我听入神了,张笑勤特别机灵,碰我一下,我的脑海才从他说的那个画面里走出来。

张笑勤:“您师父是哪儿位先生啊?”

小海棠:“他的艺名叫海棠红,我叫小海棠。”

月月:“我没听说我们当地又评剧院啊!”

小海棠:“我家住BJ前门大街,我小时家庭还算殷实,是开饭馆子的。我看你家庭条件并不好,不像富裕的人家啊,孩子。”

张笑勤:“你就说教不教就行了,家庭好不好是另一件事。”

小海棠:“我看人下菜碟,教一小段可以,跟着我学是要收费的,我看这孩子家付不起学费。”

张笑勤:“我在一天,你教一天,怎么样?钱我出。”

小海棠:“算了,我就教这孩子一段吧!她是一个女孩和我不一样,我是男的。唱评剧也很受气的,你说相声的不知道我们唱戏的苦。”

张笑勤:“赶紧说谢谢师父。”

月月:“谢谢师父。”

小海棠指着张笑勤:“孩子别叫错人了,他才是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