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写给我挚爱的少年

好久不见了,李希安!

的确是好久不见了,52天前,你走了,你真小气,都不愿意多陪陪我。

你很小气,阿姨说你活不过20岁,你也活到了21岁,怎么不再多活几年,到22岁,到我们结婚。

六年前,我依旧记得我们相遇那天。

那天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没有晴空烈日,而是倾盆大雨。

那是高二开学,文理分科,我和你分在一个班,我作为那时的大学霸,喜欢安静,就和你做了同桌,那时真羡慕你,不用做作业。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特权。

原来是生病不能有太大压力,而不用做作业。

像我,常年稳居理科第一,做不作业老师也不管,上课就看课外书。

刚做同桌的时候,你特别安静,接连三天都没说上话,我实在耐不住寂寞,便在大课间和你搭话。

“李同学,你喜欢吃糖吗?”我从包里拿出糖伸到你面前。

你朦胧的抬起头,你的脸很白,白到比那天的白云还白,我一想肯定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娇养呢。

你结结巴巴的说“谢谢”,从我手中拿过一颗糖。

我笑出声,这男生怎么那么可爱。

你静静的看着我,也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可以不做作业?”我巴拉着我的头发,直白的问。

你抿抿嘴唇没说话,我这高情商,就猜出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喜欢吃糖,在我课桌里,总会放一些,也会分给你吃。

和你坐,安静的太无聊了,我时常有一无一的和你搭话,我渐渐的发现,你好像有点结巴。

你总是嗯或嗯嗯,我通过你的作业本,知道了你的名字,你叫李希安,这个名字挺好听的,我看着你的作业本。

字迹清秀,却只做了一点。

你早上第二节课才来上,你看见我拿你的作业本,也没有生气,就静静的坐在你的座位上。

“你原来叫李希安是希望你平安的意思吗?”

你点点头,没多说,拿出书本开始看书。

我也继续做着我的竞赛题。

突发奇想,我在草稿本上整整齐齐的写下我的名字。

我第一次听你说三个字,就是我的名字。

宋致婷。

因为比赛,我两周没来上课,周一刚来。

“李同学,有没有想我呀?”我自豪的将我竞赛第一名的照片伸给你看。

你抬起头,苍白的脸色上有着略微的红色。

你看着我的照片,照片中我举着奖杯,笑的灿烂。

“恭…恭…喜”当时觉得你真的很可爱。

那一个学期,你好像接受了我的存在,会主动和我说话,问我你不会的题。

我们直接的关系也深了很多。

家长会,我见到了你的妈妈,一看你妈就是富贵太太,奇怪的是,见到我,你妈眼神里充满了感谢。

一见到你,就问你冷不冷。

可是这是大夏天二十五摄氏度哎,怎么会冷呢?

你成绩考的依旧不好,你妈妈没骂你,反而问你在学校过的开不开心,今晚要吃什么?

我承认我真的羡慕了。

爸爸妈妈常年工作,作为医生,她们也有自己的职责,我理解。

你结结巴巴的你妈妈说,你开心。

那年假期学校夏令营,你脸色苍白倒在我身侧,把你送医院时,我坐在你旁边,你吸着氧。

你拉着我的手,那天很热,你的手格外冰冷,像冰一般。

我很担心你,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我有感觉,你来参加这次夏令营是因为我。

你进抢救室,我在外面见到了你妈妈。

你妈妈看起来不是很着急,和我讲起起你的事。

你妈妈拍拍我的背,说没关系。

你妈妈说,你天生就有很严重的病,治不好,每次抢救,你都会十分痛苦,这是你人生第一次抢救。

你妈妈还说,每次你去医院看病,医生总是断定你活不过20岁。

你妈妈总想让你寻找一个自己追求的东西,让你好好活下去。

可你妈妈也做好了随时为你办后事的准备。

你妈妈是一个勇敢的人,与我恰恰相反。

你的每一次抢救都有可能失败,这是在你第一次抢救成功之后,才知道的事。

我看着病床上,紧闭着双眼的你。

都怪我,我不该邀请你去夏令营的。

我在病床边哭的泣不成声,你虚弱的手碰了碰我。

“你醒了”看见你醒了,我更想哭。

“你……你别……哭了我没事……”

你强忍着疼痛的样子,我真想拆穿你。

你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我每天都来照顾你,你妈妈也知道,也没说什么。

我当时想,你妈妈真开明。

你复课的第一周,班到处传着患有不治之症的言论,我十分生气。

作为学霸,还有一定话语权的。

我站在讲台上大喊“我们是有能量,有热爱的班级,对于特殊同学,我们应该给予关爱和照顾,我要是在听到这样不恰当的言论,别怪我不客气”

我冲你挑眉,你难为情的笑笑。

从前你从不融入班级,也不任何人打交道。

这下好了,经过我一说,好多人都送上帮助。

你大部分都婉拒。

“谢谢……你,我……自己……可以”

也有人当面嘲讽你有点结巴,笑话你,言论十分过分,我气不过,给了她两个耳光。

我被叫进政务处,我妈妈和你妈妈也来了,我们家进行了赔偿,我妈妈确没有说什么,她说作为医者的女儿,为患病的人伸张正义,她认为我是对的。

在你妈妈和我妈妈的处理下,那个女生和你道了歉,并且转了学。

从那以后,学校又传开了,说我背景大,都不敢在说你。

高二就这么过了,高二我被报送进帝都大学。

而你高三太辛苦,你没有去上。

高三,我们经常一起出去玩。

在海边。

“你会嫌弃……我生病吗?”那时候我经常和你说话,你的结巴好了很多。

我早就知道你心里一直有这个问题,早在我们认识的时候你就想问这个问题。

“不会,倘若我嫌弃,我为什么还要和你在一起玩,和你成为最好的朋友”

“只是……最好的朋友……吗?”你小声的低估,可我还是听见了。

你喜欢我。

可我喜欢你吗?

不知道。

“就如同面前的大海,它总有一天会干涸,但不是现在”

笨蛋,我不是因为你不普通才和你在一起玩的。

“那你喜欢……大海吗?”我假装听不懂。

“喜欢啊,大海这么蓝”这次是你不懂,你不懂是我在说你,还是这片大海。

我说的是你,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对你,我不知道喜不喜欢,不知道为什么,在每次你看我的眼神中,我总能感受到满满的爱意。

可你不是普通人,我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没有预期的离别。

我问过妈妈,你的病有没有可能治愈,妈妈摇头,你的病永远治不好,在治疗的过程还会面临极大的痛苦,那不妨坦然的接受死亡。

高三上学期,我没怎么去上课,我的生日那天,也就是我的成人礼那天,父母又因为工作没法回来,我早已习惯。

在那天你说想和我一起吃饭,我知道你要给我过生日。

那天你妈妈来接的我,把送到餐厅以后,你妈妈就离开了。

你嘱咐我,让我穿正式一点,鞋子随便穿,我就知道你要送我一双鞋,真不会隐藏。

你妈妈离开前还说,马上就是两个成年人了。

我那天第一次穿礼服,银色长款鱼尾裙。

我还特地做了个发型,成人礼不能马虎。

让化妆师帮我画了个妆。

这是一个高档餐厅,服务员来门口接我,带我进去小包间,一进去,到处摆满了我爱的茉莉,一大股香味,中间摆了一大个蛋糕,蛋糕上放着我拿奖时的照片。

我看见你,你穿了一个燕尾西装,真像一个小绅士。

你盯着我看,没说话。

我走过去,坐在你旁边的座位上,拍拍你的手臂。

“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被我美到了?你今天也有点帅哦!”

“你今天……真漂亮”

就知道你夸人就这水平。

“祝我们漂亮的宋小姐十八岁生日快乐”

你从司机手里拿过一个盒子,递给我,我还在迟疑你说的好为什么不结巴了。

我打开,里面果然是一双白色镶钻高跟鞋。

“我帮你穿上吧”

我将脚递给你,你半跪地,温柔的将鞋套进我的脚里,你舒了一口气。

我迟疑看着你。

“我怕你穿不上,是我妈妈帮你选的”

你妈妈帮……你选的。

你向我解释,你妈妈并不反对,关键在我。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那天我特别开心,大概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我们一起吃了蛋糕,也聊了很多关于未来的事。

我一直在等你的一句话。

知道你把我送回家,回去已经很晚了,我靠在你肩上睡着了,快到我家的时候,我醒了,我一下子坐直了。

我在你耳边,睡眼朦胧的说了那句我最想说的话。

“我喜欢你”

你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脸上随后带着惊喜。

当时我真的很困,你递给我了一个盒子,我随手拿着就回家了。

我也记不得你有没有回答我。

后来你妈妈告诉我,那天晚上你激动的睡不着睡,拉着你妈讲了许久我的好。

隔天我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有一封信和几张我们的照片。

我让你的司机给我们照的那几张和你的司机偷拍的那张。

你半跪着身子帮我穿鞋,现在回想,就像你在跟我穿婚鞋,旁边映照着茉莉,代表最真挚的感情。

想想,那时的我18岁,我确实嫁给你一次过了。

那封信,有你给我的答案。

那天,六月十八,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

那段时间,我不上课,我们天天出去玩。

我们第二次看海,你在海边看着日落,亲了我。

你说日落哪有我好看。

那天夕阳太美,大海陶醉于夕阳,海边寂静,水天相接,自然也感动于少年纯粹真挚的爱情。

你说你会努力活久一点,久到我觉得这段感情腻了。

我倒是希望如此。

我们的父母都知道我们的事,都没有反对,都是关键在我。

妈妈说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的未来我自己做决定,自己做的决定自己负责。

是的,我早就想好了,哪怕面对没有预期的离别,我依旧义无反顾的选择爱你。

你长的不高但是总比我点,因为你的病情,很多东西你不能吃,那我也不吃,每见你在我面前吃那么多药,我也只能抱抱你,多说几遍我爱你。

大学,我自己来到了帝都,只要没课和科研,我做着三个小时的飞机回去看你。

然后带两个小时,早早的四点的飞机回去上课。

每天晚上我都听着你的声音入睡,你的结巴慢慢好了,你已经能够很通顺的和我说很多事。

大一你的成人礼,你妈妈邀请我们一家人去你家吃饭,我爸妈都来了,相处的挺和谐。

大二你的19岁,我时常担惊受怕,害怕你突然就消失在我的世界。

你活蹦乱跳的在我面前瞎窜。

你用行动告诉我,你很好。

有段时间特别忙,我的科研任务进入最后的收尾工作,做完,我就能经常去看你。

那段时间我一个月没来看你,那天刚好做完这个科研,我从学校回我租的公寓,我就看见蹲在门口的你,你看见我,跑过来抱住我。

你软软糯糯的声音说“我想你”

我拿了一件我的毛毯给你披着,你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在厨房走来走去。

我切着菜,你突然在背后抱住我,你的头靠在我肩膀上。

“干嘛”

“我在切菜”

“我想你”

“你妈妈知道你过来看我吗?”

“不知道”

“我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等你那么久,你都不回来”

你委屈的和我说,我当时真的觉得你真的好可爱。

我切菜你抱着我,炒菜你抱着我,吃饭的时候也抱着我,吃个饭也要我喂你。

好不容易吃完,我让你睡床,我睡沙发。

你还不愿意,但出于我的意愿,你还是同意了。

我洗澡,你就在门口等着。

你帮我吹头发,低头亲我。

我被你抱到了桌子上,你按我亲,当时别提有多害羞了。

你又抱着我回房间。

“你抱的动我吗?”

“我生病归生病,力气还是有的,况且你就那么一点。”

你把我放在床上,我想起来,你不准我动。

“跟我一起睡,好不好嘛”

我抵不过你的撒娇,于是就同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早上醒来,你一直抱着我,你在我怀里睡着,我看着你的睫毛,好长。

你真的很白,我在想,不如就让时间永远停在此刻吧。

这一刻,我真的很幸福。

你貌似察觉我盯着你看,你睁开了眼睛,对视……

你向上缩了一点,亲了我一下。

你的20岁,我大三,你没读大学了,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于是,我们搬去了我爷爷留下的小别墅,大三,我的课越来越少,除了科研,就是和你待在一起。

这一年,你每半年进行一次检查改成了三个月,但每次检查身体都处于一个比较平稳的状态。

你安慰我,遇见我,我把运气都给我了,以至于你能够活很久。

每一个月,我都带你去寺庙上香,你不信神灵,可还是陪我去了。

我愿意用我的所有换你身体健康。

我也经常和朋友出去科研调查,你也会因为我和别的男生讲很多话而生气。

你就说气话,反正你也活不久,随便我从新找一个。

我非常生气,就跑出去喝酒,你来接我,我还在家门口摔了一跤,我硬是不要你背我,我直接从三阶楼梯上摔了下去。

我摔了一跤,我边哭一边骂你。

骂你瞎想什么,明明我最希望你活着,你还要这样说,你边笑边和我道歉,我当时脑子都不太清醒,我都不知道你在笑什么。

我勉强站起来,你直接抱起我,回去家里。

你和我说,那天晚上我喝醉,我硬是要你答应娶我。

我问你,你答应了吗?你说当然了。

每次一说到你生病只能活到20岁,我都会哭,你都会耐心哄我。

你答应我,一定活的更久。

你的22岁,我天真的以为我们会结婚。

在那年的最后一次的检查,医生说,你已经坚持很久了,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接下来的几个月,如果你十分疼痛,那么住院接受治疗。

回去的路上我们都没说话,说实话我确实没做好,你要离开的准备,仿佛就像一场梦。

这次你妈也来了帝都,你妈妈知道你离不开我,而我又在这边上学。

一开始那两个月还好,我们的生活照旧,你陪我去学校上课,做科研任务的时候,你就回家休息,晚上你依旧抱着我做饭吃饭,睡觉。

有时候我盯着你,我就很想哭,一想到,你马上就要消失,我好害怕,你抱着我。

“你感受到我的存在了吗?”

“感受到了”

“哪怕我以后……唔……”

你还没说完,我就堵住你的嘴,

我怕你说些不好的话。

我边哭边吻你,你用手帮我擦眼泪。

你离22岁还有五个月。

你很疼,可是你不说,就这样抱着我,没办法,我只得带你去医院。

那段时间我特别忙,学校,科研基地,医院三地跑。

我看着你不舍的神情。

我放弃了科研,并且请了一个学期的假。

那段时间我天天陪着你。

最后的那段时间你已经很疼了,做着化疗,头发直掉,我只有心疼,我也只能去病床上轻轻的抱抱你。

眼泪一直流。

我听见你虚弱的声音。

“早知道你天天为我哭,当初,就不和你在一起了”

我破涕而笑。

“没有如果”

“可是你睡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又舍不得”

我也舍不得。

每天那么多机器安在你身上,做那么多化疗,你都快被折磨的不成样了,你却一句疼都没喊。

你妈妈一滴泪没掉,还夸你坚强,我早就哭了多少次了。

我问你疼吗?你说我亲下你,你就告诉我,我又哭了。

我不知道,我就是忍不住,大概是太爱你了,没有勇气面对这一切。

那时你器官衰竭已经很厉害了,越来越瘦,我亲了一下你的额头,你说,很疼,可是看到我每次都哭,不敢告诉我。

你说高二时的我最好看,我穿着校服,扎着高马尾,为你出头的时候最好看。

你说我十八岁时,穿着鱼尾裙的时候最好看。

你离开的那天,天气格外好,与我遇见你的那一天恰恰相反,天高气爽,医院外面的枫树叶子已经悄然落下。

你那天气色挺不错,我知道大概是回光返照了,我好好的穿了个裙子,画了个妆。

这几个月为了照顾你,都没好好打扮自己。

你看见我,还是惊讶了一下。

“还是十八岁的你更好看”

我笑笑没答话。

那天我们讲了许多事,讲着讲着,我看着你又要哭了。

“别哭了,你这样,让我怎么舍得安心离开”

我哭的更大声,哭到哽咽。

你双手张开,示意我抱你,你紧紧的抱着我。

“从现在开始,不准哭了,再哭,我以后不托梦给你”

我忍住没哭。

你说你爱我,不后悔遇见我,遗憾的是,没能和我结婚。

那天我们拍了人生中最后一张照片,我们一家人都笑的很开心,你坐着轮椅在我们中间,我爸妈也在。

那天你和平时一样,在睡觉前和我拥抱,说一句我爱你。

这一次,你再也没有醒过来。

我看着病床上没有呼吸的你,睡的很安详。

“我爱你”

今天是你22岁生日,如果你还在,明天之后就可以结婚了。

今天也是你离开的52天,这52天里,我没哭,你也没托梦给我,骗子。

以前我不懂,爱的人离开是什么感觉,就如同你爸爸在你十岁的时候离开一样。

现在我懂了,不是难以控制的哭泣,是无法触摸的孤独。

我看着你曾经无数次拥抱着我的家里,此刻已经没有了你的身影。

我不知道我走出来没有,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也记得你的话,我会好好活着。

就在刚刚,我收到了你的礼物,你的生日,不应该我送给你吗?

这次不是信了,是一个视频,你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录的。

“哈喽,我的小宝贝,宋小姐,当你收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了,别哭,我会陪着你,就化做你最喜欢的大海,现在202/年4月6日,你去做科研,在家无聊,就想着录个视频给你,害怕你太想我,又害怕你忘记我,我其实也不知道我会什么时候离开。我能够活到21岁,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原谅我的自私,喜欢上你,不,应该是爱上你,让你留了那么多眼泪,可是若是不和你在一起,我这一生那么短,我怕我还来不及说爱你,我就已经不在了。在我离开之后,你不要太难过。谢谢这段时间你陪我,没能完成你的愿望,和你结婚,我很抱歉,下辈子吧,如果我有下辈子的话,我一定身体健康,然后娶你……最后的最后,好想抱抱你,摸摸你的脸,你现在应该马上到家了,可是好可惜你已经等不到我了,小宝贝,别哭,我就知道,你现在肯定哭了,一天就知道哭鼻子,搞得我每次都要哄你,哄不到你了,你要自己勇敢一点,好好活下去,你才22,遇到更好的人,还可以再嫁人,我不会怪你,说了这么多,差不多了,不出意外的话,妈妈拿给你应该是晚上,快睡吧,我一会儿来梦里抱你,我爱你,我的宝贝,宋致婷”

你可真了解我,我哭的稀里哗啦,我好想你。

我看着窗外花园里你种的茉莉,茉莉不会再开了。

但是我心中的茉莉永远盛开。

谢谢你,出现在我烦锁无味的青春里,让我的青春变得无可替代,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少年。

我爱你,李希安。

下辈子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