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天赋镜

其中两人面色通红,个子稍矮些的女子俏皮一笑,纤手捏住被褥一角,弯着身,一点点钻了进去,一双小手开始上上下下摸索起来。

俄而。

女子的俏脸突然凝固,低头一望,只见被褥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钻了出来,一双幽幽的眼眸紧盯着对方。

“啊啊啊~~”

尖叫声在耳边响起。

陆沉睁眼就见到三个赤身的女子,尤其是被窝的这个,一双纤手抓住了要点,简直胆大包天,陆沉浑身一僵,差点喷出一口鲜血,连喘了几口气,沉声道:

“你们做什么???”

不久后,三个女子被陆沉赶了出去。

一夜好梦。

天色方亮,陆沉抱着虎妞走出房屋,低头就见到了一位跪了半宿的镇兵。

“属下该死!”

镇兵见陆沉出来,立马俯首在地。

陆沉驻足,问道:

“叫什么名字?”

“属下古忠!”

又是古姓,寿仙镇两大姓之一,这人年岁还不到三十,一脸忠厚相,心思却有点跳脱,昨晚的一切,都是他悄悄安排,陆沉微微额首,又问道:

“一阶了?”

“属下侥幸入了一阶。”

“滚吧,以后好好修炼,别净想些歪门邪道。”

“是!”

古忠起身,后退数步,快步离去,面上惶恐,心里却乐开了花,不罚就是奖,咱古忠也算在镇主面前露脸了,以后要再接再厉。

咱可是第一个踏入一阶的,凭啥让一个姓袁的外来人压得抬不起头。

咱不服!

......

亲手给虎妞盛了一盆黄粱瘦肉粥,陆沉自己也端来一碗,刚刚吃到一半,就听一声鹰啼在高空响起。

嘹亮,刺耳。

陆沉抬头望去,只见一头巨鹰在营地上空盘旋。

“这么快就找来了。”

陆沉并不意外,低头继续喝粥。

他拿了三阶的无敌剑,并没打算据为己有,为了一把自己用不了的剑,也没必要将一个有先天天赋的天才得罪死。

之所以拿走,无非是想白捡一个人情。

等巨鹰徐徐下落,他才挥手叫来一位镇兵,吩咐道:“去吧,到营门外把人请进来。”

“是!”

镇兵离去,陆沉也让吃饱的虎妞回到背上。

不久,镇兵引着武安敌走了过来,他依旧赤裸着半个肩膀,后背的鬼之左手已经不见,看样子是收敛进了体内。

武安敌比陆沉高了半头,结结巴巴开口道:“那...那个谁,我...我的剑在你手上。”

“陆沉!”

“哦,陆沉,我...我的剑在你手上。”

“怕被人捡走,先帮你收了起来。”

陆沉露出和善的笑容,挥手将接近五米的无敌剑放出,“轰隆”一声,插在了地上。

“谢...谢谢啊!”

见陆沉如此爽快,武安敌倒有点不好意思,憨憨地道了声谢,迟疑了下,从怀里摸出一枚深青色的晶石,赫然是一块雷晶石。

价值一枚灵石。

陆沉没有去接,摇头道:“举手之劳,何需如此。”

“小小心意,还...还请收下!”

这是不想欠人情啊。

陆沉暗自嘀咕,这雷晶石是对方拼命得来的,他也不好白拿,想了想,回道:

“雷晶石来之不易,也太过贵重,换件东西吧。”

“也...也好。”

武安敌也有些舍不得,收起雷晶石,从怀里掏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小镜子,解释道:“这...这是【天赋镜】,长辈赐予的,在我身上没啥用,就...就当谢礼了。”

“如何用?”,

“滴...滴一滴鲜血即可,能探查先天天赋。”

“还不错!”

“告...告辞!”

见陆沉将天赋境取走,武安敌再不多言,身躯一震,六根手指的【鬼之左手】从后背探出,一把提起一千五百余斤的巨剑。

转身,大步走出营地。

“戾!”

随着一声鹰啼,武安敌踏鹰离去。

“主人,这人好不识趣,依小的看,就不该把法剑还给他。”

“你懂什么!”

耳报神瞪了灰毛鹦鹉一眼,嘀咕道:

“神主,那巨鹰好像变小了一圈,也变弱了,应该没有三阶实力了吧。”

“受了金甲尸王一击,能活下来已然不易。”

陆沉将天赋镜放在桌面,在指肚上划了一条口子,将一滴鲜血滴了上去,鲜血渗入镜面,一个血色字符渐渐形成:

“无!”

陆沉早有所料,也不失望,只是期待道:

“也不知仙衣是什么天赋......”

......

将天赋镜收起。

陆沉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拿出惊鸿双剑中的雄剑,以及那本《落星剑》剑谱,准备修炼,先是演练一十七式基础剑招,然后转修落星剑。

剑如星,招招似星落。

陆沉一招一式,不急不缓,等将所有练法修完,身体各处“噼里啪啦”连响九声。

至此。

体内天赋之劲已达205股,举手投足两千余斤,距离上限206股。

仅剩一股。

修炼完成,营地也收拾妥当,陆沉让镇兵分成两路,一路让袁青山继续留守,一路让古忠带着阴影空间的双头犬,以及两队镇兵东进,绕道阳巫山,前往东面几十里外的大峡谷搜罗人口。

陆沉自己,则孤身向尸巢进发。

“吁~~”

远远望见尸巢,陆沉一扯缰绳,让身下青羊停下,问道:

“有几成把握?”

阴天子从阴影无声跳出,回道:

“五成!”

“五成把握,风险还是太大。”

金甲尸王是四阶,阴天子仅是二阶后期,双方差距太大,要想拿到剩下的《渎神经》,必须要走出阴影空间,只要一露头,可能就会被金甲尸王一拳砸死。

陆沉思虑片刻。

还是不敢冒险,他从羊背上跳下,抬脚向地面踩去,同时唤道:

“土地,土地,土地......”

“来了来了。”

一连唤了十几声,土地神才从地下钻出个胖脑袋,献媚道:

“神主,您老可算响起小神了。”

“怎么来这么晚?”

“路太远,还隔着一条大河,小神耳朵可没小个子好使,听不太清。”

“死胖子,你再说一遍!!”

“小个子~”

“死胖子~”

两人一出现就开始斗嘴,灰毛鹦鹉趴在陆沉肩膀上,用翅膀掩着嘴巴,想笑又不敢笑。

“别吵了!”

陆沉一板脸色,双方连忙闭嘴。

他拽着土地神的脑袋,将其从地下拔了出来,面容变得和蔼可亲,亲切地拍了拍对方的员外服,呵呵笑道:

“又胖了。”

“......”

土地神打了个寒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叫道:“神主,小神知错了,元月十五,厨房的那条羊腿确实是小神偷吃的。”

“一点小事。”

土地神差点吓哭,从没见到如此宽容的神主,战战兢兢道:

“小神都招了,左文禄家供奉的那个猪头,也是小神啃空的,还有,还有,二十八日,青荷姑娘亲手给神主做成那碗莲藕玉螺汤,小神...小神就偷偷尝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