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雪翁授乐

雪翁仙人走后,瓦格米和雪灵在密室又呆了很久。他们把每一件古老的乐器都仔细端详了一遍,还把那些刻在石壁上的古怪天书一字一字地摸着感觉了一遍。

也许,这就是雪翁仙人给他们上的第一堂课。每一件乐器都像一本书,有着自己的传奇和故事。接下来他们要学的,就是去体会其中的奥秘和精髓,把每一件乐器的特色发挥到极致。也就是像八音仙子一样演奏出出神入化的天籁之音。

自失忆以来,今天是雪灵最开心的一天。不知什么原因,在这些乐器中间,她感觉有一种惺惺相惜的共鸣,就像她生命的某一部分,有了它们的陪伴她才是完整的。

现在雪灵的身心,就如这白雪般洁净。雪翁仙人对于雪灵的到来,如获至宝,他想在这张白纸上创造音乐奇迹。

“瓦格米,你说师父要教我们些什么呢?”雪灵问道。

“灵儿,这个我可不知道。只记得以前师父教我的时候,他就弄一个曲子,让我整天整天的练习,可无聊了。”瓦格米回答说。

“那你怎么当时就选了这个,没学别的?”雪灵又问。

“灵儿,这个埙是当年我父亲给我的。父亲就是为了让我学这个才送我到雪翁老神仙这儿来学习的。雪翁仙人答应了父亲的请求,就教我吹这个。”瓦格米一五一十告诉了雪灵。

“而且,我哪儿有你那么幸运,一来云龙洞就进了这里的密室。如果不是你,我说不定永远见不到这些东西呢!你真是上天派来的天使。”瓦格米羡慕地看着雪灵。

瓦格米陪着雪灵在密室把每一件稀有的乐器又重新细细地品味了一遍,两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由于这些天外来客,雪灵更是喜欢上了云龙洞,虽然初来乍到,身体有些不适应。但一想起马上就可以跟着雪翁仙人学习天籁之音,其他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这雪山之巅云龙洞,有如室外桃源,清净自在。雪灵正在幻想着来日美好的学习生活。因为有雪灵在,瓦格米更加热爱这里,他有了另外一种留下来的强烈愿望。那就是无论雪灵做什么,他都要陪在她身边。只要这样,他就感到无上的幸福,觉着已是上天对他特别的恩赐。

这种喜欢是流淌在血液里,亘古就有的,不需要任何理由。她就是他的全部。

雪灵是个刚刚记忆清零的洁净天使。瓦格米对无依无靠的她来说,至少在现在,他也是她的全部。在雪翁仙人给她的人生重新规划涂抹之前,瓦格米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位贵人。

第二天,瓦格米和雪灵早早地来到了密室。雪翁仙人比他们更早一些,这让这对年轻人倍感惭愧。

瓦格米和雪灵给师父行了礼,在一边站着,等着雪翁仙人发话。

“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和我就是师徒关系,我说的每一句话你们都要认真听,认真做到。”雪翁仙人开讲之前还是不忘叮嘱一番。

“是的,师父。”瓦格米和雪灵坚定地回答。

“为了尽快地把我的所知传给你们。你们两个,每次学的可能都会不一样。我会选择适合的乐器给你们,而且你们两个所学有互补互助的关系,这样便于以后你们两个相互牵制也相互合作。”

雪翁仙人怕他们听不太明白,举例说:“就像天生一对,乐器也是一样,有阴有阳,有柔有刚,你们两个配合,才能真正做到阴阳互补、刚柔相济,将天乐之美发挥到极致,甚至产生意想不到的神奇效果。传说中的百鸟翔集、万兽来朝、呼风唤雨、逢凶化吉、降妖除魔等等,都有可能发生。

所以,你们两个跟我学了之后,一定要善用之,切勿生任何不善之念。天乐与爱结合则吉,与恶结合则凶。

每一件乐器都有它的最佳搭档。比如埙箫合奏、琴瑟和鸣、钟磬齐发、鼓瑟吹笙、柷始敔止、晨钟暮鼓……,如果搭配错了,不仅难听,甚至还会生乱。总之,乐器的合奏如要产生天籁般的效果,同样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具足方可成就。

天时指的是用好乐器本身的天性,顺其天性而为,比如埙的深沉,你就不能用于热闹的场景。地利指的是每件乐器都有它适合的地域和方位,有很强的地方特色,比如江南的丝竹、北方的簧管、西北的羌笛、西南的瓢笙、东方的琵琶……。

人和就是我前面跟你们讲过的善者为之则吉,不善者为之凶的道理。这个也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你们一定要切记。以后,你们不仅要防止这些乐器落入坏人之手,而且不能把你们的所知所学传授给不善之人。即使万不得已,宁可毁掉也不能被不善者用之,以免祸害世间。”

雪翁老神仙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看了看瓦格米和雪灵,他是在确定眼前的两人是可以把天乐传之于后世,造福世间的人。

“瓦格米,刚才我说的话你明白了吗?”雪翁仙人倒不担心雪灵的诚意,他只是对瓦格米有点担忧,所以故意提问瓦格米的。

“师父,我们怎么才能判断一个人的善与不善呢?这太难了,我能保证我自己不做坏事,但不能保证别人不干坏事呀。”瓦格米对于这一点,他确实,至少是目前他还不能完全明白。

“瓦格米,判断一个人善与不善,确是一门学问,也需要智慧。现在不能做到没关系,但你在我这儿,一定得好好学,慢慢你会明白更多。

雪灵跟你不一样,她是个善根深厚之人。非常适合学习这天籁之音。所以,雪灵来了,我才答应一起教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当你自己没法判断或做决定时,一定要听雪灵的。记住了吗?”雪翁仙人对雪灵的善心毫不怀疑。

“师父,我记住了!以后我都听雪灵师妹的!”瓦格米确是心甘情愿,即使雪翁仙人不特意嘱咐,他也愿意听雪灵的。

“好,你们俩都听明白了。前面我讲的这些话,你们要时刻记在心上,牢牢刻在脑海里。这是学习天乐的前提和条件,永远都不要忘了!”

“师父,我们都记住了。您放心吧!”雪灵只想雪翁仙人快点教她技艺,有点迫不及待了。

“好。记住了就好。接下来,我就先教你们一人一样乐器。因为瓦格米我教过他吹埙,雪灵又跟天箫有缘,埙箫和鸣也是天作之合,那我就先从这两样乐器教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