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没有早恋

初中分班考试,我考了全校第二,如愿以偿分到了实验班。前三次月考我都考了班级第二,大榜排名从全校前十退步到前五十。

成绩下降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厌学吧,上课就想睡觉,下课也不怎么精神,对学习也不感兴趣。

那时候班里有个男生喜欢我,他总是偷偷看我,故意靠近我,但我们一直到初二也没说过话。初二成绩下降的更厉害了,班主任开始找茬,各种修理我,在全班面前讽刺我,和别的科任老师吐槽我。

其实这都还好,她问我成绩下降有没有其他原因,我不懂她的意思。她问我是不是叶信在追我,我点了点头,然后就让我回去上课了。当天下午,班主任找来了我的父亲,叶信的母亲,在办公室聊了很久。

我本来在校外住宿,晚上父亲打电话来要接我回家,一进门,母亲哭的眼睛通红,看见我进来,破口大骂。我这辈子听过的最恶毒的污言秽语都是出自我的母亲,她对我的评价,仿佛就像路边招揽客人的娼妓,她觉得有人喜欢我,一定是我做了什么勾引了别人。

我并没有哭,只是很失望,对我的母亲,还有我的班主任。

也许对大人来说,早恋是不道德的,被人喜欢是可耻的,我剪了短发是为了勾引别人,我上课睡觉是因为少女思春……事实是叶信喜欢我的事人尽皆知,但我从没回应过。我剪短发也只是因为学习压力大一把一把的掉头发,额头已经秃了一块。我上课睡觉是因为住宿的地方住宿生很多,她们晚上吵闹得厉害,导致我严重睡眠不足……

我并没有跟谁解释,只是成为了叛逆少年。晚上去网吧包宿,早上回宿舍洗漱吃饭去上课,困了趴桌子就睡,偶尔听听课,和同学聊聊天,老师叫我回答问题永远沉默,班主任留的作业一个字不写……你看,想成就一个少年,很难,想毁掉一个少年,轻而易举。

可即便如此,我天生聪慧,语文作业一个字不写,考试阅读理解全年组只有我能满分,古诗词鉴赏现场提问我可以现场作答,每次我说得都被当做标准答案,让全班同学抄写,全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我获得了国赛三等奖,几何大题我总是可以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初三的时候,年组前一百二上晚自习,周六周日补课,只有我申请不上,化学老师上课的时候还因为此事,让我站了一堂课,骂了我一堂课。

我深知自己不属于老师眼中完美的学生,我的家世不够显赫,我的父母没有令人羡慕尊敬的工作,我没有其他孩子听话认真,还特立独行跟老师对着干。老师们对我生气也可以理解,在她们眼里我很聪明,领悟力也强,可偏偏是那种问题学生,“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类型,也许这也是教育行业最该深思和讨论的地方。

初三那年,中考前五次月考,我成绩一次比一次靠前,大榜前五十的光荣榜上,只有我的名字上面是空白的,没有照片。因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的名次不属于这个地方。最后如愿以偿,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为我狗血且精彩的初中生涯画上了圆满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