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假假假的鬼怪故事,苏雨生看的饶有趣味。
反正他晚上又不需要睡觉。
再者,他怕这个?
他用力嗅了嗅周围的空气,在空气中传来的各种味道浓郁的令他作呕,下水道里沤了不知多久的味道可比其他的恶心多了。
连忙将嗅觉降低。
感受不到文章中所说的,将尸体封在墙壁中,每到午夜零时,住户熟睡之后,便弥漫开的恐怖气味与挣扎着向外爬动的指甲挠墙的声音。
切……
现在的时间,午夜零点整,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有些失望的将页面关掉,转而回到电脑前开始继续码字,连载《雾后灾难》的同时开始起笔一本新的武侠小说。
要全面进行一个世界构建,更容易了解能力的真实。
未来苏雨生的话回响在耳边,他便尝试花费更多的时间去思考与设定世界。
朝廷尚书因被诬陷谋反问斩,其子在武林人士收养下长大成人,浪迹江湖,结识红颜知己,破坏了王爷谋反的阴谋,最后与公主浪迹天涯。
嗯……有些老套。
永远不要让观众猜到剧情的发展才是有趣的剧情。
王爷的另一重身份是魔教黑龙教的教主,借助王爷的身份,大兴兵戈,涂炭生灵,以图祭祀邪神,并谋权篡位。
最好涉及多代人的恩怨,江湖,难免不了恩怨情仇:尚书的妻子与魔教军师有旧,在魔教军师的帮助下,主角多次逃出生天……
再加上思维死板的正派人士,活跃跳脱的魔教妖女,迂腐守旧,疑能嫉贤的皇帝。
死个肱骨大臣,死几个正面龙套随便喂喂刀子。
最后主角顿悟,临阵突破,与教主大战三百回合,成功将教主斩首。
江山稳固,浪子天涯,父母沉冤得雪,从此……
嗯……
为什么感觉这么怪异?
不,是特别怪异。
乍一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苏雨生想了很久,没想明白,只能按照如此世界观将文章先写出来的,在进入文字世界后,通过不断的推演再进行更改。
他的人生在码字修炼间又多了一样,晚上抽出时间陪着冯纤聊聊天,打打游戏。等到冯纤休息时,陪她去看看电影,逛逛游乐园。
《雾后灾难》在上阳城雾散后的热度逐渐消去,不过已经能够稳定排行榜前几,苏雨生对此已经心满意足。
修为距离筑基的境界只差临门一脚,等到了筑基的境界,通过外放的神识就可以全面的扫描出租屋。
一直没有发现网络盛传中的午夜鬼魅,苏雨生心有不甘。
月黑风高,选了个良辰吉日,他进入武侠世界中,倒转的漩涡在屏幕前形成,吞噬掉房间中的所有光辉,苏雨生消失在了房间中。
除了电脑嗡嗡的声音,房间再没有任何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中传来了一声抓挠墙壁的刺耳响声,响声之后,许久没有动静,等待着周围周围的回应。
片刻,解放了一般,抓挠墙壁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并逐渐剧烈,压抑许久的天性终于等到了大人离家上班之后的狂欢。
苏雨生转瞬出现在边塞之外,这是小说的第一章,也是主角初步展露头角的时候。
此地,同样是月黑之夜,塞外的黄沙被北风卷起,呼啸的吹过阴沉的平原,巨大的“驿”字旗在北风中猎猎作响。
只有三层楼高的木质小店突兀的矗立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之上,守着一条人烟稀少的官路,后方的马厩几只瘦骨嶙峋的老马吞咀干枯的草叶。
干枯开裂的店门上,上悬三尺长的门匾:塞外客栈。
两侧对联字迹入木三分,勾画笔转间,蓬勃大气横生。
左书:天光开逸仰头望。
右书:地涌长泉俯耳听。
字,蓬勃大气,音,平仄不齐,此联便如这客栈一样,不是正途,只图歪斜之路。
店,是个黑店。
主角司徒长风驾驭一匹剽悍的草原骏马,横行在官路上,仆仆风尘滚滚,腰间三尺青锋,寒光不漏自威。
只听得一声清脆啼鸣,司徒长风翻身下马,缰绳在手中抖了个圈,套在不远处的木桩之上,虎步龙行,目含金光,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硬功夫傍身。
长久生活在塞外,被师傅好生教养,初入江湖的司徒长风哪里懂得江湖的弯弯绕绕,提步跨门,将剑锋按在桌旁,高声呼道:“小二,好酒好菜,抓紧上来。”
“来喽!客官,您吃点什么?”小二迅速靠近,贼眉鼠目的偷偷打量这一票的含量,剑是好剑,钱袋子也是鼓的,身形壮硕,也是不错的料子,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道上的。
“最好的酒!最好的菜!”司徒长风豪爽一笑。
“得勒!”小二抖着白色布巾,将桌子擦了一遍,反手搭在肩上,回首高呼,“上客一位,抓紧伺候!”
小二脸孔洋溢着喜气,所谓上客,就是黑店中的肥羊,在店中自成体系有着一套黑话系统,小二所说抓紧伺候,就是天色不早了,抓紧弄倒,抓紧上路。
关于为什么要主角要叫司徒长风,难道不觉得,复性逼格要高不少,你想,诸葛狗蛋,和李狗蛋,诸葛狗蛋一听就是有着谋略韬识之辈。
而且写名字的时候,还可以多写一个字。
若是写奇幻,大概一个名字就能占上十七八个字符。
苏雨生在司徒长风之后,同样推门入店,店内陈设井然,但没什么客人,掌柜的是文质彬彬,偏显瘦弱的文质书生模样。
小二贼眉鼠眼,勾勒着腰,目光打量着腰间胸口,瞬间将人打量个遍。
在上楼的木梯处,一个十二三的小女孩正斜坐在楼梯间,玩弄着缝制粗糙的娃娃,驼红的脸蛋漏出丝丝笑意。
“客官,打尖啊,还是住店啊?”小二弓着身子,讨好的站在苏雨生身前问道。
“旅途匆忙,没带银子,坐回就走。”
“您着……”小二直起身子,面带不悦,甩了甩毛巾,“咱着出门做生意的,哪有像客观这般做事的?”
“猴子!”店铺掌柜终于在账本中抬头,轻哼了一声,“来者是客,出门都不容易,给他一碗阳春面,天色晚了,在店里歇歇脚,休息一晚再走。”
小二即时直着身子,也显得身形佝偻,散漫的喊道:“阳春面一碗。”
所谓阳春面,身上没有油水,但也准备黑上一笔,百十来斤肉,也能冲上几笼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