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外面天朗气清,
卧在沙发上她嗫嚅着,
密闭的窗帘挡住房间接受明媚光线的唯一入口。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黑暗,
习惯了黑暗的人叫她如何去接受光明呢。
她摁开手机,
早上8:00。
洗漱过后,她打开电脑,搜索着男孩的行程。
没有最新消息。
那便是应该在封闭训练。
封闭训练的话还是比较难整的。
扫了眼手机发来的消息,蝶羽般的睫毛掀起,
算了,先去拿个饭。
装在盒子里的饭就擎挂在门把手上,她胳膊又细致,几乎开个缝隙就能触碰到袋子的提系。
就在她触到的瞬间,她似乎听到个熟悉的嗓音,透过缝隙,
她看到了他!
风华绝代的他站在一侧,骨相极美的手正在摸索着开门锁。
她似乎明白了哥哥给她把公寓选在市里的喻意。
阖上门。
打开便当,五分熟的牛排,刀起刀入,还能渗出丝丝血迹。
她漠视着,并没有多大反应。切割的动作很是潇洒华丽,带有血渍的肉块送入口中,她眉头也没皱。
乱吃的结果,无可厚非,她华丽的窜稀了。
刚搬来,家里哪里备得上药啊,窜稀到虚脱,她捂着肚子,挪动着抠响邻里家房门。
宋亚轩正坐在沙发上,右腿蜷缩竖起踩在沙发垫,左脚平放着怼在右脚脚踝处,右手捏着星杯奶茶抵着右膝,
上唇微翘,唇线清晰,半含着吸管,简单的动作被他做的极致风情。
听到扣门声的他,精致的眉骨紧蹙起,但还是慵懒的起身,
私生应该不会这么快找来,
他安慰着自己。
他眯着眼,透过猫眼看向来者,
走廊上的灯光打在她精致的侧脸上,光影偏暖,墨蓝色的发模棱了那分仅有的甜美。
是她,
湿哒哒的玫瑰。
他打开门,
映入眼帘的便是女孩那苍白的脸,
“你怎么了?”
“你家有蒙脱石散嘛?”
女孩的话语掺着虚脱,有气无力的,显然是疼的厉害。
“你这样不行,得去医院!”
宋亚轩眉骨颦蹙,说实话,他的身份不适合去医院那种人员密集的场所。
眼下女孩的情况着实危急,又不能不管,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用去医院,可以麻烦你去帮我买些药吗?”
女孩扶住门槛,脸颊已然汗涔涔的,明媚的缪子已然涣散,娇艳的唇顷刻充斥着病态白。
“好,”
宋亚轩扶着她进了房间,安置好后,随手抓了个口罩匆匆下楼。
金色的晨曦铺陈整条街道,他侧着脸,薄薄的金光勾勒出挺立的鼻翼,下颌线条清晰又流畅。
少年的澄澈莫过于,
在帮一个陌生人时,
他用跑的!
而此时的铮翎明眸皓齿,哪里还有半分虚弱,
她审视着淡雅的房间,隐约间还能嗅出丝丝缕缕的雪凇气息,
就像隐匿于寒江雪柳,玉树琼花下的雾凇,缔结着新生。
勉强算得上整洁。
门锁扭动,那熟稔的开门声昭示着主人的回归。
铮翎坐回沙发上,就那么摊着,眼眸微松,只剩孱弱。
“你还好吗?”
“还好,谢谢!”
宋亚轩把药递给铮翎,转而去了厨房为她倒了杯水。
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捏着透明玻璃杯,白皙的指腹扣在杯面,透过杯体清晰可见。
“谢谢!”
“没事!”
宋亚轩思索片刻,杏眼漆黑深邃,宛如古井无波,却又清澈透析,尔后,询问着,“你就是新搬来的邻居?”
栗色微卷的长发慵懒随意的披着,锁骨深邃又明显,眼尾染着红,
“嗯,请多关照!”
“相互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