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各自受审
- 重启之被月老盯上的姻缘
- 意已阑珊
- 2012字
- 2022-06-05 06:08:07
“你不怕死?”右侧的文书担心她弄不明白后果,刻意提醒道,“若有欺瞒,其罪当诛!”
宁仙儿不由得挺直了身体,虽然单薄,却自有慷慨的气慨,“民女句句实言,世子其他的罪,民女不知,也不晓得厉害。唯这一桩,民女可以性命担保,世子并不认识民女父亲。”
“就连民女,可不知父亲和母亲是否尚在人世。”
“大人,宁四姑娘所说,还需查证。大人觉得属下可有遗漏?”右侧文书问完,杜显彰就起身准备离开,吩咐道:“为防串供,让她依旧留在暗室。”
回到隔壁自己的刻意,右侧文书居然跟了进来,压低声音问了句,“大人,要不要让人验验身?”
杜显彰暗自咬紧了牙,面上却不显,“圣上的旨意才最重要。”
右侧文书哪有不明白的,见大人居然不领自己的好意,有些诧异,却没多问。
只是转换话题,“世子那里,大人也要亲问吗?”
“再等等。”杜显彰已经翻起了其他的卷宗,“圣上今日或许有空。”
殊不知,他一反常态的怜香惜玉,早被这些人精看穿。
以往审过的官犯女眷不知凡几,哪次像这样好过关。
在给宁仙儿送午饭时,往角落里铺了厚厚的稻草,这样的待遇,在诏狱算是格外优待。
同样得到优待的还是单独关押的赵霁。
穆莨宸准时又来为他上药,仍旧不忘抱怨房间的阴冷潮湿。
赵霁倒比他坦然,“整个诏狱都建在地下,不然怎么称得上‘幽冥界’。”
“不知宁四姑娘处境如何?”
赵霁像昨晚听到那般,事不关己。
“她对你,”终于被赵霁直接拦下,“她自己迂腐,与我何干?”
“还欠了她不少银子呢?”穆莨宸向来孤傲,这回头一次欠下人情,涂铭樾那里银子没付不说,赵霁答应补齐的银子,眼看就要食言。
“也是她自找的。”赵霁明白自己的一言一行,必然有人记录在案,索性说得绝情些。
穆莨宸收拾好为他换下的衣衫,“我晚间再来看你。”
“你不嫌累,也随你。”赵霁正想躺倒在稻草堆上,就被穆莨宸拦下,“地下湿冷,对你的伤不好。”
赵霁笑着问他,“那我悬在半空如何?”
狭小的单间,四面皆是青砖,只有那堆稻草可以容身,穆莨宸叹了口气,“不知谁当了耳报神,这会子就有人来找我求医了。”
“平日我就不爱搭理人,现在更没兴致。”
赵霁终是没有躺下,盘坐在稻草堆上,“医者仁心,怎么到了你这里,全变了呢!”
“我又不是到京城开医馆的。”
单间的门被人敲响,“穆大夫,是时候离开了。”
穆莨宸提起药箱,无奈说道:“苏无量那小子,非往我药箱里塞吃的,说是要带给四姑娘。”
“说也不听,这不,进来时又被搜走了。”
“你告诉他,他们姑娘在里面不缺吃的。”赵霁猜到是杜显彰要审自己,心中莫名不爽,带着酸意接了话。
“我走了。”穆莨宸临到门口,还不忘叮嘱,“实在困了才倒下,醒了就赶紧坐起来,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不注意,日后阴雨天,有你受的。”
赵霁等门关上,才默默自语:“哪还有日后。”
刚颓废倒下,门就开了,看着门口站的人,赵霁一句没问,直接爬起来,跟在他身后。
狭长的甬道,两头像昨日一样看不到尽头,只有领头人一盏昏暗的油灯引路,要不是穆莨宸刚走,根本分不清晨昏。
但他知道,这条甬道是向下倾斜的,越往下应该越阴暗潮湿。
自己还算是受了优待,住了靠前的单间。
今日走的路,应该是昨日走过的,看来审讯之处在‘幽冥界’入口。
在一个拐弯处,看到有人抱了稻草进入其中一间屋子,下意识想到是宁仙儿所在。
看来杜显彰确实不顾形象徇了私,给了她优待。
这样也好,自己不日将死,无谓多个人陪葬。
只希望杜显彰能抵得住压力,真的护她余生安宁。
失魂落魄地进了一处房间,还没看清周遭,就被人训斥了,“以往的傲气呢?被狗吃了?!”
熟悉的声音让他猛然清醒,下意识跪于地,“罪臣赵霁,叩见圣上。”
“罪臣?”圣上语调奇怪,“说说看,你何罪之有啊?!”
赵霁并未抬头,“既被问罪,自然有罪。”
“呵!”圣上轻拍了扶椅,“这是和我赌气呢!”
“臣不敢。”
圣上又奇怪地笑了下,“如何又不称罪臣了?”
赵霁再也按捺不住,“洪水伤及流民,是臣考虑不周,但也实属无奈。若被问罪,臣甘愿受罚。”
“是该受罚,渚州又未告急,你那样心急火燎地去救什么?”
赵霁答道:“我想尽快攻破灌木丛,不想被渚州的疑兵拖住。”
“涂铭樾就在那里,就你能攻?他不能攻?!”
赵霁一时语塞,圣上盯了他一会,“何不直说邺城!”
“邺城确实有鬼。”赵霁说完还不服气地抬了下头。
意会的圣上轻哼一声,“朕是有人在里面,可也被你洗得差不多了。”
“杜大人的功劳臣不敢抢。”
圣上‘嗻’了声,似咬了牙,“他和你一样死性子,盛将军拦都拦不住。”
“圣上若是明说,我们也不会火烧灌木丛。”
哪知圣上一听,竟激动起身,“我会自己造自己的反吗?”
赵霁抬头看他,满眼的错愕,圣上又是一声轻哼,“说你只会意气用事,你还不服气。”
“可邺城确实暗藏有兵匪。”赵霁不服气地解释。
“若非暗藏了兵匪,我用得着暗中布局吗?”圣上不耐烦地招了招手,“上茶。”
“圣上,水淹流民之罪,臣愿领。”赵霁挺直了脊背,“但说崇王府和臣私通兵匪,臣实属冤枉。”
圣上并不急着作答,而是慢慢饮了几口清茶,“这世道能证明自己无辜已属不易,不要狂妄替人作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