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感觉自己特别的怂

唯一筹钱的办法,只能靠自己去赚。

她一边走,一边漫无边际的想着,短时间要从哪里筹到三万块。

思索的同时,看到盛唐会所时顿住了脚步,苏凝被门口广告牌上的招聘信息吸引住。

酒水促销员,日工资、3000-30000元。

高额的工资,让苏凝感觉这个工作就好像是在捡钱一样。

如果她运气好,能挣到三万块,奶奶的医药费就有着落了。

一激动,她没犹豫就跑进会所去问,问了经理后才知道,酒水促销员就是要在会所里卖酒,全是单瓶价值过万的高档酒。

而她就可以根据卖掉酒的价值来提成,卖掉的酒越多,拿到的提成越高,一个晚上最少都可以赚三千块。

五年前,苏凝毕业在医院工作,工资才两千五,比卖酒的工资低。

走投无路的苏凝,根本顾虑不了工作地方的性质,一口气就答应了经理,要来这里做酒水推销员。

而经理巴不得找更多的廉价劳动力来卖酒,更何况苏凝长的漂亮。

见苏凝冲着钱来的,当即跟她签了三个月的卖酒试用期合同。

经理还特意叮嘱苏凝,说会所的客流点主要集中在晚上十点后,想要拿到高收入,最好就在十点后多卖酒。

刚好苏凝白天有念念要照顾,晚上十点后念念就睡了,她刚好出来卖酒,半夜两三点回去,时间上不冲突。

想到这里苏凝为钱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了下来,紧锁的眉心,舒展了开来。

从会所出来,苏凝就接到了宋妈的电话,说念念要找她。

苏凝挂上电话,就赶快朝医院的方向走。

突然“吱”的一声,刹车声在耳边响起,下一秒,白色卡宴就在她身边停下。

“凝儿?”

秦牧野的头从车窗里钻出来,看到真的是苏凝,有些惊讶。

苏凝扭头过来,看到秦牧野温润俊脸,二话不说就迈开了步子。

“苏凝,你给我站住!”

秦牧野及时下车,追上去一把扣住苏凝的手腕。

“凝儿,这几天你在哪里?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

秦牧野自从那天被苏凝从医院赶走后,就一直联系不上苏凝,在她能去的地方,找过她好几次,都没有找到她。

苏凝及时挣开秦牧野的手,主动退了一步,跟他保持出距离来。

小脸全是疏离:“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的去向,没有必要告诉你。”

“凝儿,我是你未婚夫。”

苏凝强调,“那是以前。”

“你非要这样吗?”

秦牧野语气很是无奈。

苏凝也不想这样,可是,面对秦牧野和孙丽娜的婚事,面对钱雪娟的羞辱,她只能跟秦牧野保持距离。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嫁给了厉薄言。

“苏小姐。”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苏凝循声看过去,就看到了宋特助,不知何时他出现在了她身后,而厉薄言的专属座驾劳斯莱斯幻影就停在马路边上。

她微微蹙眉。

没想到厉薄言也会来这。

“厉爷让您上车。”

宋特助对苏凝说出了邀请的话。

“好。”苏凝果断答应。

因为她现在跟厉薄言是夫妻。

但她还未迈开步子,纤细的手腕再次被秦牧野一把攥住,男人高大的身姿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们不能带走苏凝,她是我未婚妻。”

秦牧野看着宋特助,就宣告主权般的说道。

可是,宋特助罔若未闻,眼神只看着苏凝,“苏小姐,请吧!”

“不行,苏凝你不能跟他们走,历薄言是恶魔,他会折磨死你,他会让你下地狱。”

只要想起历薄言强迫苏凝跟他结婚的事情,秦牧野的头皮都紧了,语气更加恐慌不安,“凝儿,不要跟他们走。我答应过阿姨,我要娶你,跟你结婚,我要照顾你一生。”

提及到妈妈,苏凝的眼眶红了一圈,她想到了妈妈,想到了她和秦牧野五岁的时候。

妈妈是音乐老师,是秦牧野的钢琴老师,妈妈很喜欢秦牧野,秦牧野很喜欢她,她和秦牧野算青梅竹马。

所以,妈妈在离开的时候,对秦牧野说过让他们永远在一起的话。

那时候,他们只是五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

只不过是儿戏的话,可是,她却一直将它当做了信念,因为那句话,她总是腻着秦牧野,总说要嫁给他当媳妇。

更是在跟秦牧野分开十五年后,在她大学毕业后跟他顺利订婚成为他的未婚妻。

如今,五年的牢狱之灾,物是人非,一切都改变了。

他有了新的未婚妻,而她也跟别的男人领了证。

她和秦牧野的缘分,只能到这里结束了。

“我先走了。”

苏凝挣开秦牧野的手,就朝厉薄言的车走过去。

秦牧野不依不饶追过来,“苏凝,你不能跟厉薄言走,我已经跟孙丽娜退婚了,你要是今天跟他走,我的努力就白费了。”

果然,退婚的话让苏凝怔住,顿时双脚顿住,缄默的站在了原地!

却不知,恰在这是,劳斯莱斯的车窗落下,男人那掷地有声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苏凝,上车!”

凉薄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无不让苏凝神经一颤,循声看了过去。

在四目相对的瞬间,苏凝率先没骨气的垂下了眸子,最终,还是迈开步子上了车。

她已经跟厉薄言领了证,以后除了留在他身边赎罪之外,她没有追求其他的权利。

尤其是爱情!

“凝儿,苏凝...”

秦牧野追过来,叫的撕心裂肺,可是,厉薄言的车子已经启动,他只能目送苏凝离开。

车里,到处弥漫着薄荷香和烟草味的清冽气息,是厉薄言身上独有的气息。

可是,苏凝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

她将自己小小的身体瑟缩在角落里,恨不得变成一个透明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厉薄言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就特别的怂。

“有些话,我只说一次,苏凝我们领了证,你是我厉薄言的妻子,以后不准跟秦牧野来往。”

耳边响起厉薄言薄凉的话,充满磁性的声音,在静谧的车厢里显得很是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