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国庆了,小祈你们放假七天对吧?”
“对,怎么了姐姐?”
晚饭桌上,陈乐绫拿出一串车钥匙,放在云祈面前,“我们全都去,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带你去鲁省玩,一口气玩个五天。顺便我朋友,其实就是你陈诺姐姐,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心理咨询师,叫朱铭俊,我们玩的时候抽时间一起带你和另一位姐姐去拜托他看看你们的心理状态,怎么样。”
“真的?太好了,不过这……姐姐你有车?我这么久了一次都没看到过,而且,行李还没准备。”
云祈将筷子放下,摊开双手。
“我们这也啥都没准备,除了车子。这其实是你陈诺姐姐的车,她明天开另一辆车过来,由这位介绍的保镖吴锁魏来开上高速,这辆暂时由咱妈来开。”
孙浅看着陈乐绫摇头道:“至于陈乐绫开车,就她?虽然她有驾驶证,但她要是碰方向盘,我立马跳车。啥时候都轮到她来开车了,我就立马去把军队里的军用驾驶证换成民用的,把她挤开我来开。”
孙浅努力绷住不笑出来。
“啊?姐姐开车很抽象吗?”
“对,我开车水平一般。”陈乐绫居然忽略了孙浅对她的调侃,指了指角落里的几个全新的行李箱,“上次出远门还是七月初的出国……咳咳,不对,去年出的国,上次去的黑省,行李都备好了,结果我爸那边有事,给我按家里帮忙了。”
“反正没啥要带的,鲁省现在还不是特别冷,到了那边给你买点秋冬季的新衣服就好了,缺啥买啥,陈乐绫这狗大户有钱。”孙浅补充道。
“这样啊,好吧,具体有计划吗?”
“我们还没计划好,具体的问你,看你有什么想去的。”
“你们来决定吧,我不知道山东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除了泰山青岛这些很有名的,但是明天就是国庆了,这些地方的人肯定多的离谱,能尽可能避开人多的地方就好了。”
“哎!要不我们明天先去找朱哥,然后请他给我们规划一下。”陈乐绫灵机一动。
“好主意,你和陈诺说一声吧。”
众人迅速解决了晚饭,孙浅给还在医院里忙着的杨谊留下了一份饭菜,然后便各自准备去了。
既然说是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孙浅的行李箱里除了一点路上吃的零食、充电宝,身份证,还有一个小的医疗箱就没了,最重的电脑还是放在背包中的,行李箱轻的连云祈能拿得动俩。
孙浅将自己的行李箱从卧室搬到客厅,刚准备上楼,杨谊一脸疲惫地回来了。
“妈,回来啦,饭还给你温在这呢。”
孙浅将电饭煲搬到餐桌上,里面还有差不多三碗分量的米饭以及两碟晚饭吃的菜
“好。儿子,和你说个事,我明天没法和你们一起去了,院里今天转来了一个要明天手术的患者,下午一点多开始,那时候正好主刀医生安排满了,所以我向他们提出我来负责那场手术。”
“啊?这样的话,只有吴锁魏一个人开不了两辆车啊,我想个办法吧,陈乐绫和陈诺的驾驶证还没到能上高速的时候。”
孙浅完全理解杨谊这种突发的事件,以前自己小的时候也经常见到临时转院过来做手术的,现在她一个资深的副主任级别的医师从魔都转到杭市的医院,院里自然对她的能力很相信。
要是出去玩的期间院里急需她的支援,她还得赶紧坐个高铁飞机啥的马上从鲁省赶回浙省。
今天本来是过去加个班顺便给后面五天的假给请了的,不过这样子看来最起码国庆的第一天杨谊是去不了鲁省了。
“我和陈乐绫她们说一下吧,谭雅是没有驾照的,实在不行就我去把军用的驾驶证转成民用的,我来开一辆车吧。妈,等你这边没事了之后我给你买去鲁省的高铁票。”
“好啊,都这么大了,终于能让你带你妈妈我出远门了。”
杨谊欣慰地看着孙浅,抬手拍了拍孙浅坚实的肩膀。
孙浅给杨谊端来碗筷,朝站在二楼栏杆后的云祈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小祈,行李箱一会儿我给你拿下来。”
云祈就扶着栏杆一蹦一蹦地跳下了楼梯,坐在杨谊身边,“妈,那是不是后天就没事了。”
“对,我只是临时加个班,给患者做个手术就可以过来了。”杨谊很高兴地回答道,前几天云祈终于能放下隔阂,亲切地叫她妈妈了,杨谊怎么听怎么顺耳,能联想起孙韵那丫头小时候的样子。
“但是明天就是国庆假期了,还能买到票吗?”云祈并不清楚这方面。
“这个简单,买一张同一条路上的近的站台,在到站前的路上补票就好了,不过现在买的话基本只能买到站票了。”孙浅说着,给云祈的行李箱搬了下来。
这边正在聊着天,谭雅和陈乐绫也过来了,谭雅说道:“大小姐,我想留下来陪杨姨,帮她处理路上的那些杂事,高铁要是站一路还有事情要忙,会很累。”
陈乐绫看着谭雅,她知道谭雅虽然话不多,但总是能在提供挺好的帮助。
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谭雅你这主意挺好。杨阿姨要是一个人我还不放心,有你在身边也好,孙浅,杨阿姨,你们觉得呢。”
孙浅和杨谊看了看谭雅,又看了看陈乐绫,最后杨谊点了点头:“这样也好,谭雅,那就辛苦你了,明天还不能和他们一起去玩。”
“这个小事,明天早上走,下午到,去找到朱先生,也没心思玩了,对吧。”谭雅耸了耸肩,淡淡一笑。
“确实。”孙浅和陈乐绫点头道。
确定下来了杨谊赶上鲁省五日游的方式,众人也就各干各的去了。
杨谊在关闭电脑结束线上的工作后走出书房时,夜还未深,但别墅中便安静了下来,要早起的几人都已经睡去了。杨谊看着一楼的一排行李箱,笑着关闭了客厅的最后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