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你妈和你爸他们两个人现在过的怎么样?”
在餐桌上,谢苛的这句话打破了原有的活跃气氛。
谢落宁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情明显低落了下来,倒不是厌恶,是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还好,他们还在安屿市现在的生活和曾经已经一般无二。”
贺锦楠也没注意到了明显低落下来的女孩儿,语调有些淡漠。
“你还没有带落落去见过你的父母吧!那么多年了你们俩确定下来了,就带他去见见芮怡和贺民坊!”
谢苛这句话看似是在商量,其实是在命令。
“我们俩一直都确定了,我这辈子除了她就没有喜欢过别人,只有和她在一起这一个可能。”
贺锦楠关注点不在见家长这件事情上,即使他不说贺锦楠也会带谢落宁去。
反而纠结于确定下来这件事情上。
“行,那你们的事情我这个老头就不再插手了,你们也这么大了,自己除了就好了。”
谢苛听到他的这句话也放下心来,忽得笑了,不由的感叹年轻就是肆无忌惮啊。
“爸你说什么呢!你一点都不老,正值青年呢!还能再活一百年。”
谢落宁夹了谢苛最喜欢的菜,挽住他的胳膊,笑的很有感染力。
“好,肯定能再活一百年!”谢苛的语气里有些感慨,语气里时止不住的宠溺。
——
“落落,晚上戴晓波约我们一起去外面玩,顺便给我过个生日,过去玩吗?”
吃完午饭后几个人窝在沙发上聊着天,贺锦楠在谢落宁的耳边低声地说。
“你们是要出去玩吗?你们年轻人多去外面玩玩,别管我们俩了,正好啊我们两个人还约了其他人一起聊天。”
赵慕耳尖听到了两个人谈话,笑着让他们两个人一起去玩。
“行吧!那我就不打扰你老人家和朋友在外面玩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谢落宁本来也想去外面玩,赵慕这么一说也就想离开了,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赵慕只是客套话。
如果真希望自己陪她的话一定会开口留人,既然她这么说了就一定是真的约了什么人。
以为只是单纯的和周围的邻居有什么约定。
“那赵阿姨我们就先走了。”
贺锦楠礼貌打招呼,两个人收拾了一下离开。
“明明不舍得,为什么不留他们,而且有些事情还要让他们知道的。”
谢苛看着赵慕眼里的不舍,有点不忍心的开口。
“没必要,家里的那个老太太我帮他们两个人处理就好了。而且他们两个人能走到今天也挺不容易的。分开那么多年手机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了,希望他们安安静静的在一块儿就好了。这些就让我们来帮他们处理吧!”
赵慕的眼神里有些许温柔。
“你们隔壁那家小孩,跟赵阿姨关系好吗?跟邻居关系怎么样?”
贺锦楠坐在车上问谢落宁,语气有些许古怪。
“隔壁那个小孩挺乖的,我妈也挺喜欢他,像我妈那样的人跟人相处游刃有余的,关系挺好肯定好啊!”
谢落宁一时间没有明白贺锦楠为什么这么问她,不明所以的回答着。
“那你喜欢他吗?”贺锦楠的语气就有些冷淡了。
“啊!不是吧,你不会是吃醋了吧!不是,对面那小孩只有十岁,每次见到我都甜甜地叫姐姐,见我妈叫阿姨。就这么小小一只好吗?”
谢落宁听到他的语气突然间就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有点想笑。
贺锦楠听到谢落宁这句话,心里有点复杂,也有些无奈。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那你怎么办。”最后贺锦楠自暴自弃,还是宠溺的揉了揉谢落宁的头。
“别老是揉我头,到时候秃了你负责啊!”谢落宁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没有多开,也没有拍开他的手。
“我负责。”谢落宁从贺锦楠的眼里看到了对自己无比的宠溺。
“楠哥!你们俩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俩又要鸽我们呢!”
贺锦楠刚推开门就听见了里面响起了一声调侃,不是宋杭远又能是谁呢?
“要学会习惯,以前上学那会儿两个人最晚来最早走,双宿双飞才是常态。”
戴晓波人就已在凳子上笑着接话,有种一晃回到当年的感觉。
“楠哥,我看你应该什么都不缺,为了显示诚意,前两天在拍卖会上看到这个‘光之唯一’就当做给你的礼物赠给你们这段轰轰烈烈又历经磨难的爱情。”
楚梁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了贺锦楠。
“光之唯一”是一个著名的设计师设计的,仅此唯一,就如同谢落宁是贺锦楠的光,也是他此生的唯一。
“谢谢。”
贺锦楠也没有立即拆开,接过礼物礼貌道谢。
“落落你们这次也要提前走吗?”
宋杭远问这话也是顺势把礼物给了贺锦楠。
“应该不吧,我们刚从我父母那边过来。”
谢落宁摇了摇头两个人,坐在一块。
“哇哦,见家长了啊!”
夏深意为深长地笑了笑,语气里皆是暧昧之意。
“怎么,羡慕?”
贺锦楠的嘴角勾着笑,明显是被这句话给愉悦到了。
“不羡慕!我!不婚主义者!”
夏深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笑着的,但是眼里却看不到一丝光。
“我听江说你因为这个还跟他炫耀过,他又是一个不婚主义者,还有点性冷淡,也不爱这些八卦,跟他聊有什么意思,不得跟我们几个分享一下,可不比那老古板好多了?来,给我重新复述一下。”
宋杭远接下来这个话茬,语气有些贱兮兮的。
“滚,别聊这个了,我们家落落害羞了。”
贺锦楠飞一个眼神过去,又垂下眼睛去看自己旁边的女生,早已红了脸,耳朵也红的滴血。
其他几个人在旁边发出“哇偶”的调侃,也就不再继续打趣这两个人,转向其他话题。
“说到江怎么没看到他人呢?”夏深率先开口。
“他可是个大忙人,每天满世界飞,你见过他来咱们几个人的生日聚会吗?总是只能见到礼物,人却看不到半点身影。”
戴晓波投头给夏深一个意义非凡的眼神,从里面读出了两个字“傻|逼”。
“江是我那天跟你说的那个朋友,和我打电话的人。”贺锦楠在你的耳边小声的解释。
“哦。”
谢落宁听到这个字不知道是想了什么,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又回归到平静,简单的回复贺锦楠。
几个人在里面从天南聊到海北,有时候讲到专业知识的时候还会停下来给谢落宁解释,时刻照顾着她的感受。
有时候谢落宁也会加上自己的看法,一片祥和。
临走之际,戴晓波突然问谢落宁:“你和余欣娩还有联系吗?”
“有,但不多。她现在是一个摄影师,全球跑。我很少能联系到她。不过每个月她都会给我寄一些风景照和明信片。”
谢落宁听到这个问题有些愣怔。
她刚刚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东西,知道戴晓波提及余欣娩,她才知道是少了什么,少了那个如同火一样热情,又似玫瑰一样艳丽的女孩。
毕业之后谢落宁就很少联系余欣娩,唯一的联系就是过年过节能聊上那么一两个小时,然后就是每张风景照或者明信片后面的一小段书信。
她只知道余欣娩会在一个地点住上一个月,每次去新的地方都会换一个地址告诉她。
她自己也喜欢摄影,有时候就拍拍黎市的风景,或是周围的人与事,然后背后写上她对余欣娩说的话寄过去。
他们用着最古老的方式隔着山河万里,书信竟然成了他们最多的交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