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除了她没有别人

“小楠,你妈和你爸他们两个人现在过的怎么样?”

在餐桌上,谢苛的这句话打破了原有的活跃气氛。

谢落宁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情明显低落了下来,倒不是厌恶,是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还好,他们还在安屿市现在的生活和曾经已经一般无二。”

贺锦楠也没注意到了明显低落下来的女孩儿,语调有些淡漠。

“你还没有带落落去见过你的父母吧!那么多年了你们俩确定下来了,就带他去见见芮怡和贺民坊!”

谢苛这句话看似是在商量,其实是在命令。

“我们俩一直都确定了,我这辈子除了她就没有喜欢过别人,只有和她在一起这一个可能。”

贺锦楠关注点不在见家长这件事情上,即使他不说贺锦楠也会带谢落宁去。

反而纠结于确定下来这件事情上。

“行,那你们的事情我这个老头就不再插手了,你们也这么大了,自己除了就好了。”

谢苛听到他的这句话也放下心来,忽得笑了,不由的感叹年轻就是肆无忌惮啊。

“爸你说什么呢!你一点都不老,正值青年呢!还能再活一百年。”

谢落宁夹了谢苛最喜欢的菜,挽住他的胳膊,笑的很有感染力。

“好,肯定能再活一百年!”谢苛的语气里有些感慨,语气里时止不住的宠溺。

——

“落落,晚上戴晓波约我们一起去外面玩,顺便给我过个生日,过去玩吗?”

吃完午饭后几个人窝在沙发上聊着天,贺锦楠在谢落宁的耳边低声地说。

“你们是要出去玩吗?你们年轻人多去外面玩玩,别管我们俩了,正好啊我们两个人还约了其他人一起聊天。”

赵慕耳尖听到了两个人谈话,笑着让他们两个人一起去玩。

“行吧!那我就不打扰你老人家和朋友在外面玩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谢落宁本来也想去外面玩,赵慕这么一说也就想离开了,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赵慕只是客套话。

如果真希望自己陪她的话一定会开口留人,既然她这么说了就一定是真的约了什么人。

以为只是单纯的和周围的邻居有什么约定。

“那赵阿姨我们就先走了。”

贺锦楠礼貌打招呼,两个人收拾了一下离开。

“明明不舍得,为什么不留他们,而且有些事情还要让他们知道的。”

谢苛看着赵慕眼里的不舍,有点不忍心的开口。

“没必要,家里的那个老太太我帮他们两个人处理就好了。而且他们两个人能走到今天也挺不容易的。分开那么多年手机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了,希望他们安安静静的在一块儿就好了。这些就让我们来帮他们处理吧!”

赵慕的眼神里有些许温柔。

“你们隔壁那家小孩,跟赵阿姨关系好吗?跟邻居关系怎么样?”

贺锦楠坐在车上问谢落宁,语气有些许古怪。

“隔壁那个小孩挺乖的,我妈也挺喜欢他,像我妈那样的人跟人相处游刃有余的,关系挺好肯定好啊!”

谢落宁一时间没有明白贺锦楠为什么这么问她,不明所以的回答着。

“那你喜欢他吗?”贺锦楠的语气就有些冷淡了。

“啊!不是吧,你不会是吃醋了吧!不是,对面那小孩只有十岁,每次见到我都甜甜地叫姐姐,见我妈叫阿姨。就这么小小一只好吗?”

谢落宁听到他的语气突然间就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有点想笑。

贺锦楠听到谢落宁这句话,心里有点复杂,也有些无奈。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那你怎么办。”最后贺锦楠自暴自弃,还是宠溺的揉了揉谢落宁的头。

“别老是揉我头,到时候秃了你负责啊!”谢落宁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没有多开,也没有拍开他的手。

“我负责。”谢落宁从贺锦楠的眼里看到了对自己无比的宠溺。

“楠哥!你们俩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俩又要鸽我们呢!”

贺锦楠刚推开门就听见了里面响起了一声调侃,不是宋杭远又能是谁呢?

“要学会习惯,以前上学那会儿两个人最晚来最早走,双宿双飞才是常态。”

戴晓波人就已在凳子上笑着接话,有种一晃回到当年的感觉。

“楠哥,我看你应该什么都不缺,为了显示诚意,前两天在拍卖会上看到这个‘光之唯一’就当做给你的礼物赠给你们这段轰轰烈烈又历经磨难的爱情。”

楚梁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了贺锦楠。

“光之唯一”是一个著名的设计师设计的,仅此唯一,就如同谢落宁是贺锦楠的光,也是他此生的唯一。

“谢谢。”

贺锦楠也没有立即拆开,接过礼物礼貌道谢。

“落落你们这次也要提前走吗?”

宋杭远问这话也是顺势把礼物给了贺锦楠。

“应该不吧,我们刚从我父母那边过来。”

谢落宁摇了摇头两个人,坐在一块。

“哇哦,见家长了啊!”

夏深意为深长地笑了笑,语气里皆是暧昧之意。

“怎么,羡慕?”

贺锦楠的嘴角勾着笑,明显是被这句话给愉悦到了。

“不羡慕!我!不婚主义者!”

夏深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笑着的,但是眼里却看不到一丝光。

“我听江说你因为这个还跟他炫耀过,他又是一个不婚主义者,还有点性冷淡,也不爱这些八卦,跟他聊有什么意思,不得跟我们几个分享一下,可不比那老古板好多了?来,给我重新复述一下。”

宋杭远接下来这个话茬,语气有些贱兮兮的。

“滚,别聊这个了,我们家落落害羞了。”

贺锦楠飞一个眼神过去,又垂下眼睛去看自己旁边的女生,早已红了脸,耳朵也红的滴血。

其他几个人在旁边发出“哇偶”的调侃,也就不再继续打趣这两个人,转向其他话题。

“说到江怎么没看到他人呢?”夏深率先开口。

“他可是个大忙人,每天满世界飞,你见过他来咱们几个人的生日聚会吗?总是只能见到礼物,人却看不到半点身影。”

戴晓波投头给夏深一个意义非凡的眼神,从里面读出了两个字“傻|逼”。

“江是我那天跟你说的那个朋友,和我打电话的人。”贺锦楠在你的耳边小声的解释。

“哦。”

谢落宁听到这个字不知道是想了什么,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又回归到平静,简单的回复贺锦楠。

几个人在里面从天南聊到海北,有时候讲到专业知识的时候还会停下来给谢落宁解释,时刻照顾着她的感受。

有时候谢落宁也会加上自己的看法,一片祥和。

临走之际,戴晓波突然问谢落宁:“你和余欣娩还有联系吗?”

“有,但不多。她现在是一个摄影师,全球跑。我很少能联系到她。不过每个月她都会给我寄一些风景照和明信片。”

谢落宁听到这个问题有些愣怔。

她刚刚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东西,知道戴晓波提及余欣娩,她才知道是少了什么,少了那个如同火一样热情,又似玫瑰一样艳丽的女孩。

毕业之后谢落宁就很少联系余欣娩,唯一的联系就是过年过节能聊上那么一两个小时,然后就是每张风景照或者明信片后面的一小段书信。

她只知道余欣娩会在一个地点住上一个月,每次去新的地方都会换一个地址告诉她。

她自己也喜欢摄影,有时候就拍拍黎市的风景,或是周围的人与事,然后背后写上她对余欣娩说的话寄过去。

他们用着最古老的方式隔着山河万里,书信竟然成了他们最多的交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