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故事之正音 官差之来

第二日,一切又照常运作起来,金色的稻田里到处是忙碌的人儿,太阳也以它的热情来凑上这热闹,很快就让田里忙碌的人儿汗流浃背了。

时间一天一天,三周后,田里最后的金色被石村人给收割了过去。小孩都雀跃起来了,他们好像打赢了一场胜仗,拉帮结派,不是爬山就是去池塘钓鱼,要么,就是在田里追逐,收获了粮食的稻田,很快又收获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而且,每每到收获粮食的时候,那些平日里对小孩管束极严的父母也会爽朗的让孩子们好好去田里疯个够。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能如此让孩子们去玩。这正如不知谁说过的那样,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有欢乐的地方就有悲伤,或者说,有繁华的地方就有落寞。这正如我们祖宗对天地本质的理解:阴阳,这天地的起始,天地正由它幻化出来。因而所有由它幻化而出的东西都离不开它的特性,即事物所具有的好的和坏的方面。所以,中国向来注重于对事物的中性看法,即中庸之道。因而,在我们中国人的世界观里,最重要的,就是平衡,平衡,才是天地的本质!

闲话少叙,村里田地少的人家,虽收获了今年丰收的年成,却收获不到这丰收的喜悦。至于何故,且随着远方道路上两个身着黑红官服的微胖官差来看一看。

这两道身影一上一下,晃晃悠悠的就往着石村的方向走来。

当时正值烈日,汗水在他们长肉的脸上泛着油光。

其中一个脸色凶狠的官差招呼另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他示意了前方不远处的草亭。长相清秀的年轻人脸上有些为难,可却在那长凶狠的官差的不断好话的侵泡下,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

哎呀!二人一靠近凉亭,那面相凶恶的官差就舒服的出了声。

身子靠着给行人准备的横木上,一路走来的酸痛,瞬间在横木上得到了瓦解。

这般忒远了,那狗屁的石村,也真不会选地儿。凶恶的官差笑道,好好的地,偏要把村安得那么远。

哈哈,清秀官差笑道:可不是嘛!据说他们的先祖为了逃避皇家赋税,举族迁徙,才得了这么个桃花源!

凶恶官差冷笑起来,有什么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赋税,不也一样照直交嘛!

清秀官差默认似的点了点头。二人无话,烈日下的太阳又把他们身上的汗水给蒸发了一遍。

这烈日,连凉亭都不凉了!凶恶官差抱怨道。他们很快的又上了路,约莫还有两刻钟就到石村,路,自然的要更赶些。

直到日落西山,斜阳默默的把天地染黄,二人的身影才有些踉跄的出现在石村远传的村道上。二人的影子被夕阳的光照给拉得老长。

村中的新客,自然最被在村口游荡的小孩率先发现。因为石村较为僻静的缘故,平日里往来没有生客,因而这些小孩在遇到这两个生人时,他们本能的都有些怯懦。这是封闭环境对小孩的影响,因而村里的小孩在发现这两个生客时就体现出了在同样的怯懦的心理下,两种不同的表现形式。

有些年龄小又较为怕羞的小孩会三五个远远地看着这两个生客,注意留心着生客的一举一动,好为等下和朋友们的谈资好好吹嘘一番。比如一人身高八尺,手拿六米大刀,脸上青筋暴起啊之类的。但等到新入村的生客真注意到了他们,他们又会一哄而散,去寻找着他们认为能够安全的把他们身子藏住的地方。比如在小沟后,朋友后面,或者干脆就直接转头就跑,就生怕被生人追上,要按到树上吊打。

另一个就是小孩子队伍中的好斗分子,一般的这些人年龄体型都会较大,他们在小孩子中就是小孩子王的存在,平日里受到了太多小孩子的夸赞,他们也想跑,可平日里受到的各种勇敢、强壮、大力士等称号的加持,不止面上抹不开,且久而久之,他们的心理也真发生了变化。于是自然而然的,这些小孩子王在遇见这两个石村新客时,则是直接上前去交谈或者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想看他们要做什么。这不,两个皮肤黝黑的十六七岁的少年上前,学着他们老大人的样子,面红耳赤的问这两个新客来此的缘故。

我们是官差!相貌清秀的官差冷淡道。

官差!?那些年年来我们村的人?

小孩,你们别误了大爷们的道,面貌凶狠的官差不耐烦道,眼里透出这对这个年龄段或者说是对这个地方的人深深的不屑。

那两个孩子王听得这话,更加面红耳赤起来,张着嘴巴,却也没有了下文。他们被迫让开出了路,两个官差耻高气扬地从他们身前走过,带起微尘。

后面的孩子围了上来,这两个十六七岁的孩子王面上不好受,感觉自己这些年来的优越感瞬间被扯得七零八落,官差的行为也激起了他们的那种凶狠和强悍外表下隐藏的虚弱,这种虚弱在众人面前被撕碎,为了再披上这一层伪装,他们的心理由惊羞变成了凶狠。

吾必好报此叼毛!他们这样对着围上来的孩子说到。

当然,小孩的话自然落不到官差的耳朵中去,他们二人今早从省城出发行路到现在,肚中早饿的发虚,现在他们的注意力自然是要去哪家好好的弄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