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只觉得萧珩欺负人

唇瓣蓦地被堵住,与她那般小心翼翼试探不同,萧珩的吻带着一种危险的侵略性,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嚼碎吞下一般。

李卿凝呜咽了一声,她抵着萧珩的胸膛,趁着换气的一会儿功夫,连忙道:“停一下……受……受不住了……”

小公主澄澈的眼上像是蒙了一层薄纱,眼尾带着几分妩媚,萧珩几近是贴着她的唇,道:“这才学到哪儿,公主怎么就受不住了,嗯?”

萧珩抬手,将李卿凝发间的簪子摘下,乌黑如缎的长发落下,柔顺细软。

李卿凝被亲得浑身发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整个身体都好像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似的。

萧珩抬手,抹掉李卿凝眼角的眼泪,听着小公主抽抽搭搭的哭声,心想着他还没做什么就哭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还来吗?”萧珩问道。

李卿凝抽哒哒的声音,红着眼睛看着萧珩,“那……那你以后不能为难怀安……嘶!”

嘴唇被萧珩咬了一口,李卿凝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这次萧珩却没有好言哄着她,只是道:“那等公主学会了再说。”

李卿凝呜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只觉得萧珩欺负人,亲都亲了,还嫌弃她不会。

……

过了几天,红玉从城内传了信来,清查蒋家的事情进展很顺利,蒋方志不过上任两年,府中竟是查到他受贿三十万白银。

人心不足蛇吞象倒真的一点没说错,最后三十万两白银全都用在赈灾上,李怀安并没有下旨要收回国库,只希望这三十万两白银可以让樾洲城外的难民度过这个冬天。

“公主,您吩咐的东西阿左和阿右帮着买回来了,您看看还缺什么?”香玲怀里抱着个包袱走了过来,阿左和阿右跟在她的身后。

李卿凝见阿左和阿右穿得单薄,便道:“你们也不怕冷吗?”

阿左和阿右面面相觑,然后摇了摇头,香玲在一旁解释道:“他们习武,穿得太厚行动不方便。”

阿左和阿右点了点头,又用手比划了好一会儿,香玲笑着道:“他们说公主长得漂亮,看得脸上发烫,等会儿凉快些了就回去穿衣服。”

李卿凝也被逗笑了,阿左和阿右虽然说不了话,但都还是少年心性,身体的残缺并没有让他们精神颓败。

香玲叮嘱他们这些话不能在主子面前说,阿左和阿右点头表示明白。

“公主怎么不进屋坐着,外面冷着呢。”香玲把包袱放在桌上,一边道。

李卿凝说道:“在屋里闷了好几天了,今日正好出了太阳,就坐外面了,不过冬天连花都赏不了。”

李卿凝打开包袱,里面是她叫人去买的剪纸,上面都已经画好了样式,只需要自己用剪子沿着画好的线剪下去便好。

宫中每年过年之前内务府也会给一些年画,剪纸之类的,以前她和怀安就跟着常嬷嬷拿着剪子学着慢慢剪。

“你们也坐,买了这么多,够忙活好久了。”李卿凝叫阿左和阿右他们也坐了下来,又叫香玲回屋去寻几个剪子回来。

李卿凝心想着刺史府那边的事情结束了,恐怕就要启程回京了。

李卿凝手里的剪纸剪了一半,忽地余光瞥见宋大夫从外面走过,看样子应当是刚从萧珩房间里出来的。

萧珩是得了什么病吗?

“啊,公主,您剪断了。”香玲见李卿凝走了神,手里的剪子一个用力直接剪坏了一张,连忙提醒道。

李卿凝也才反应过来,吐了吐舌头,“刚走神了,方才我见宋大夫走过,萧珩最近身体不好吗?”

香玲几人脸色微变,目光都有些躲闪,只道:“主子的事情,奴婢也不清楚。”

李卿凝也只好作罢,只是心里一直记着这事。

……

皇宫,紫宸殿。

李怀安坐在龙椅上,面色难堪,下面几个大臣还一直在谏言,最后礼部尚书上了个折子。

礼部尚书道:“皇上,这便是年后选秀的名册,请皇上查阅。”

礼部尚书呈上折子之后又退回来站着,他身旁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臣,唇上蓄着胡须,腰身粗壮,穿着绣白虎图的红色官袍,虎目炯炯有神,礼部尚书暗自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穿着红色官袍的齐鹤年出列,对着李怀安作揖,道:“皇上后宫闲置,皇家子嗣单薄,选秀如今是当务之急。臣举荐家中长女齐钏,以及小女齐欢,姐妹二人在家中由臣教导多年,听话懂事,入了后宫必能为皇上分忧。”

李怀安瞪着下面的齐鹤年,拿着折子的手都气得发抖,“将军倒是舍得家中二女全都进宫!”

齐鹤年跪了下来,叩首道:“皇上息怒,臣也是为了大邺江山考虑。”

李怀安将名册砸在桌上,一言不发地离开,也不管下面还跪着的齐鹤年。

齐鹤年目送小皇弟离开,看那明黄的背影,神情莫测。

皇上近来性情变了不少,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李怀安健步如飞地从紫宸殿出来,连龙撵也不要,一直往前走,后面王僖和一堆小太监腿都要跑断了,“皇上,您慢点!雪天路滑!”

李怀安阴沉着神色,他此刻恨极了齐鹤年,也恨极了齐家。

他想起之前李卿凝中毒一事,萧珩告诉他是齐家长女齐钏所为,但齐家势大,轻易动不得,所以那时候就连李卿凝中毒的原因都不得不忍气吞声地不再追究,但是李怀安还一直记着这事。

齐家,齐家……齐家!

他看得出来齐鹤年不想让他当皇帝了,那些不想要他当皇帝,都想要他和皇姐早点去死。

李怀安握着拳头,身体微微发抖。

丞相曾说让他徐徐图之,徐徐图之……

李怀安眼中眸光明灭,他站在廊檐下,看着不远处的湖面的水,上面已经结了一层薄冰,李怀安的心好像也在这一刻被冻住了一般,清俊的侧颜仿佛染了一层寒霜,越是长大,他和李卿凝的容貌越是容易区分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