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 在权臣大人心上撒个娇
- 夏礼礼
- 2005字
- 2022-05-23 23:10:42
李卿凝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才等到谢景明从药库出来,谢景明的后襟都湿透了,方才真是差一点就要被发现了。
李卿凝连忙迎了上来,先是问道:“谢都督可有受伤?”
“我没事。”谢景明说着,然后从宽大的袖子中拿出几本薄薄的书册,有些遗憾地道,“公主说的那段时间里,有关长宁宫取药记录的书册几乎都没有,恐怕早已被销毁,只剩下这几本还有长宁宫的取药记录,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虽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冒了这么大的险却扑了场空,李卿凝也有些丧气。
不过李卿凝还是很快接过那几本书册,对谢景明说道:“多谢谢都督这次冒险帮我!”
“这是末将该做的,公主不必言谢。”谢景明回道。
“好了,我们快回去吧,若是那两个小太监回来找不到我们的人就不好了。”李卿凝对谢景明说着,然后两人快步往回走。
拿到了该拿东西之后,李卿凝怕黎阙那边对她过多关注,所以很快就和谢景明一起出宫了。
……
柏家。
柏砚才从外面回府,柏府的管家便迎了上来。
“今日有人登府拜访我?”柏砚刚听管家说早晨有人登门,特意来找他,不由得有些奇怪。
“是,不过来人并未见过,看装束也不像京城中的哪位大人物,也没有报上家门。”管事想起今早来的那人,也感觉很是奇怪,“那位公子虽然穿着普通,相貌也没不出众,但那一身气质更像宫中出来的人。”
柏砚沉下眼眸,心中忽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你请他进府了吗?”柏砚问道。
管事摇了摇头,回道:“他是特意来找家主您的,但是知道您不在之后,便说正午过后会在茗香阁等您,然后便离开了。”
能去得起茗香阁,又知道茗香阁是他,又怎么可能是个普普通通的人。
这几日以来,柏砚的眼皮一直在跳,似是在预示着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样。
希望他的直觉不要这么准。
“下午的家宴随几位小姐玩吧,我有事便先不去了,府中的戒备再增派人手,不要出现任何意外。”柏砚吩咐着。
前些日子柏砚便吩咐柏凤尽量不要出门,柏凤在家里老实了几天之后就又忍不住了,不能出门便直接在府中办了一场宴会,请了京中不少公子小姐前来。柏凤本来也叫了柏砚的,但显然柏砚现在也没那个闲工夫。
柏砚水也没喝一口,衣服也没换一件就直接又出了门,直接往茗香阁去了。
柏凤在知道柏砚回府之后,就连忙跑了出来,脸上神色兴奋又期待,但是看到府门前除了管家以外,再无别人,便问道:“哥哥回院子休息了吗?”
管家福了福身,说道:“回小姐的话,家主有事又出门了,下午的酒宴家主没有时间露面,家主交代小姐自己玩得开心。”
一听柏砚不来,柏凤气得脸都皱起来了,愤恨地道:“哥哥怎么这样,明明说好了的……”
她还想着让柏砚露面,到时候她好在别人面前炫耀一下呢,毕竟自己的同胞兄长现在不仅是大邺的第一皇商,还是宫中官高权重的尚书令。有柏砚在家,柏凤和下面一些庶出弟妹在京城中谁见了都要给三分薄面。
但是这段时间,柏凤也发现柏砚好像越来越忙了。
难不成邺京要出什么事了吗……
柏凤抬头,看了看邺京头顶的那片天,明明还是晴空万里,却让人无端生出一种压抑感。
柏砚到了茗香阁的时候还不到正午,管家说的那个男人也还没来,柏砚便先坐到三楼的雅间中等待。
坐在雅间的窗子边往下看,能将茗香阁门口的情况尽收眼底。
柏砚一手拿着合起的折扇,一下一下敲着另一只手的掌心,垂着眼眸幽暗一片。
希望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可千万不要是……
不过柏砚的直觉虽然准,但显然运气不是那么好。
正午一到,便见一辆马车停靠在茗香阁的门口,并不是什么很华贵的马车,而是在京城中常见的随意用几个碎银子就能租到马车。
一个相貌普通的男人下了车,然后付了钱给车夫,车夫才又架着马车离开。
男人穿着布料普通的长衫,长发束起发髻,仅用一根看上去十分廉价的木簪固定,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点值得让人注意的地方。但他也绝对不是那种随意丢进人群里就能变得不起眼的人,浑然天成的气场是无法完全掩盖住的,更何况还是在阅人无数的柏砚面前。
柏砚看着男人进了茗香阁,然后便有些失身地靠在椅背上坐着,看着头顶的房梁眼神放空。
直到外面来人禀报道:“公子,您的客人来了。”
之前柏砚便吩咐了茗香阁的店小二,如果有人找他,便直接把人引上来。
但此刻柏砚却有些不敢叫人进来了。
不过被找上门这件事他也早有预料,来就来吧,反正迟早都是要面对。更何况这里是大邺,而此刻门外之人早已离开大邺多年,邺京现在也不由他说了算。
柏砚心里这么想了,坐直身子,道:“进。”
雅间的门被推开,男人走了进来,柏砚看着这张陌生的脸,说道:“既然要见我,何必又用一张假脸,我可不和没见过的人谈生意。”
男人笑了一下,步子不急不缓地向柏砚走来,一边走着,一边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谈生意?我倒是没这么想法,不过柏公子既然想谈生意,那我们也可以谈谈。”
人皮面具被完全揭下,露出下面那张玉质金相般的容貌,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透露着危险至极的气息。
萧珩不客气地坐到与柏砚相对的位置上,唇角微扬,像是在会一位许久不见地友人一般,但说出的话却叫听者胆寒。
“谈谈整个柏家值多少钱,我萧珩要了,今日就叫人杀你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