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婆子一直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红着眼躲在老太君身后,容卿卿话刚说完,她就缩缩身子打了个冷颤。
七日不让睁眼,不让说话,和瞎子哑巴没区别,差点没将她给憋死!
她哪里会忘!
偏偏那小祖宗对容卿卿关心的紧,要是她知道了,下一次保不齐是什么惩罚方式!
容海城听完,问:“还有这回事?”
“平安郡主被昭和公主惯坏了,难道你还不知道?”老太君维护道:“当时的事情,是个误会。”
容海城其实也不用问,看琴婆子那害怕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做贼心虚。
可老太君到底是长辈,容海城不能说什么,只能道:“卿卿受伤后,家里是有些婢子在后面议论,这件事也是我没好好处罚,才让他们胆子越发的大。”
“今后要是抓住谁敢对大小姐不尊敬,是该给点教训了。”
他这话,明显是为容卿卿所说,老太君的手再度狠狠拍在桌上:“好,容海城,你如今是喜欢女儿忘了娘,她容卿卿目无尊长你都能装作没事。”
“看来这个家,没有我说话的余地了。”
“母亲。”容海城最怕老太君来这一招,道:“您别生气,我这就惩罚卿卿,明儿从镇南王府上回来后,禁足一个月。”
说完,又转向容卿卿,道:“对你祖母身边的人,怎么也该客气些。”
“父亲,我是容家大小姐,不能让一个婢子给看轻了去。”容卿卿说着,话锋一转:“不过对于父亲的惩罚,我别无怨言。”
“嗯。”容海城这才放心,道:“这才对嘛。”
“哪里就对了?”老太君斜睨着眼看着容卿卿,道:“都说家和万事兴,但在你那儿,就没有家和这个概念。”
“不光是对我,对雪茹也是这样,连她低声下气主动认错,你都趾高气昂,视而不见。”
“她送的衣裳我收下了,祖母还想我如何?”容卿卿冷笑道:“难道非要她哪天将我算计死才行?”
“强词夺理!”老太君再度怒道:“雪茹何时要你命了,就那一次,她也知道错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非要揪着这一个事儿,说一辈子吗?”
“再说她父亲为了救你父亲而死,要是当初你父亲被那一箭给射死,只怕容家早就没落了,哪里来的如今的好日子?”
“一点容人之量和感恩之心都没有,我看一个月禁足对你而言都是轻的!”
“母亲息怒。”容海城说着,走到容卿卿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先别说话,之后道:“卿卿自从受伤后,不光是外头的人。”
“就连府上,也有很多人对她议论纷纷,我一直忙着,对于这些留言议论都没顶真过,看来也是要好好的料理一下。”
“要是再有人议论,一定要严惩不贷,杀鸡儆猴,免得毫无规矩。”
“你!”老太君怒意更甚,道:“你要为她做到这样?”
“母亲,我知道您不喜欢卿卿,禁足以后我让她不来您这明净园,您看如何?”
老太君冷哼一声,道:“从前,你处处维护我这做母亲的,如今女儿越来越大,即将成为凌王妃,你竟是为了她,连我都不要了。”
“母亲,您要这么想,我也没法子,卿卿没做错,我总不能为了孝道直接罚她。”容海城叹了一声,道。
“算了。”老太君慢慢的坐在椅子上,颓然道:“我老了,你们都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容海城知道,老太君在怄气,不光是为自己,还为琴婆子和徐雪茹,容卿卿也的确有问题,于是当着和事佬道:“卿卿,雪茹不是给了你身衣裳,你明儿穿着就是了。”
“也代表着你原谅了雪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