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徐雪茹愣了一下,连紧跟着的容海城都是一头雾水:“夫人这是说什么呢?”
徐雪茹愣住是她没想到容夫人会如此直白发问。
容海城则是真的不知道原委,在他心里,徐雪茹还是那个天真可爱,软软糯糯叫他父亲的孩子。
容夫人正在气头上,一五一十的将晚上在后院的事情,全部说给了容海城听。
末了道:“今晚大家都在议论,丢的岂止是镇南王府的人,更是叫人看了咱们将军府的笑话!”
“还有镇南王妃惩罚容莹莹的事,她日日站在长街上,自己的脸面不要紧,我们将军府呢?缘由不过都是因为一件梅花衣裳。”
“将军不知后宅事,但也可以想想,多么离谱。”
容海城若有所思,道:“镇南王妃不喜欢梅花衣裳,这都是传闻,谁知道是真的呢?再说你说的小妾那事,出了没多久,他们就全部搬走了。”
“她们几个孩子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人家可不管正不正常,先不说那衣裳。”容夫人越说越气,指着徐雪茹道:“我想要问的,是关于夏草的事,夏草一个进府不久的人,哪里来的银子收买梁婆子?”
“若说不是雪茹指使,我都不信!”
“母亲。”徐雪茹眼睛通红,一把跪下,声泪俱下:“我在将军府十年,从未奢求母亲将我视作亲生,可这件事不能因为我不是您的骨血,就下结论是我指使的。”
“我并不愚蠢,要真是我想对姐姐动手,怎么可能选择夏草去收买梁婆子,这不是等于告诉大家,是我所为?”
“对啊。”容海城也劝道:“期间一定还有什么缘由,雪茹温婉,不能再如此场合叫人搅局的。”
“你还不信是吗?”容夫人怒道:“青山国寺的事情,还有之前的一些,都是她出手想要害卿卿!”
“正因为她是聪明人,才会选择夏草,毕竟她现在的这套说辞,大家都信了!”
徐雪茹哭的更是厉害:“在母亲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做的错事太多了。”容夫人有一瞬间的心软,随即又板着脸,道:“是不是你,你心里自然有数。”
“母亲。”徐雪茹压抑着哭声,断断续续道:“难道您就没想过,是姐姐为了陷害我,故意收买了夏草?您想想,我一个庶女,手里哪里来的五百两银子给梁婆子。”
“给梁婆子五百两,意味着给夏草的更多。”
“那卿卿也没有。”容夫人怒道:“老太君年前就停了卿卿的月银!”
“可姐姐有凌王给的银子。”徐雪茹委屈道:“母亲心里的水从来没有端平,如今怀疑的心已经种下,我怎么解释都是错的。”
“既然如此,我还不如一死了之,来成全自己的清白!”
徐雪茹说完,直接就朝着前厅中的柱子撞过去。
好在容海城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可徐雪茹离得近,额头还是触在了柱子上,渗出一些血来,身子也瘫软在地。
容夫人没料到徐雪茹会这般,吓了一跳,道:“我只是问问,没必要这样吧。”
“你还说。”容海城半抱着徐雪茹,朝容夫人呵斥道:“别忘了雪茹父亲是为了救我而死,你要是将她逼死了,我将来去黄泉,哪有脸见他?”
“还有抱郁而终的徐夫人,临终前再三叮嘱,要我们照顾好雪茹,你都忘了吗?事情都没搞清楚,就审犯人似的。”
“明儿母亲见到雪茹这样,指不定还要闹出多少动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