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麒泡了几日药浴,刚起身,感觉还带着些头重脚轻。
听到这话,幽幽的转过头,问:“不是说不见客?回了吧。”
言风在外边顿了顿,道:“四皇子显然是有备而来,说是奉了太后的命令前来的,怕是不好回绝。”
“来着不善。”赫连麒穿好衣裳,道:“既然是奉了太后的命令,只有见见了,请进前厅等我。”
琅衾早一步回去休息了,容卿卿站在门口本是想问赫连麒关于秦润的事情,听到言风这么说,便道:“王爷还有客人,那我晚一点再来找王爷。”
“不用。”赫连麒像是猜到什么,道:“他巴巴的前来,不止是来探我受伤的虚实,肯定是知道你和琅衾神医一起为我治病。”
“你要是不出去,怎么看好戏呢?”
“也是。”容卿卿想到朱武说过的话,脸上带起一阵笑意:“我还有件事想问四皇子,正好一道问了。”
到了正厅,远远就瞧见坐的端正的赫连岸,脸上依旧带着他那温润如昔的笑意。
“凌王身子可好点了?”赫连岸也看到了他们,率先出口。
赫连麒语气缓慢,道:“多谢四皇子关心,本王的身子是旧疾,哪能这么容易好。”
“听闻琅衾神医回来了,有他在,肯定能尽快治好的。”赫连岸说着,视线落在赫连麒身后的容卿卿身上,目光玩味。
“这不是容家大小姐吗?”
容卿卿应声,道:“见过四皇子。”
轻纱下,如水的眼眸盛满恨意——前世便是眼前的人要了她的命,没想到今生她还没复仇,赫连岸就派人几次三番的动手。
要是不给他点颜色,他还当真以为别人都是病猫了。
“嗯。”赫连岸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容卿卿脸上巡视,问:“想来凌王和容大小姐感情还真是好,还没过门呢,就前来王府照料。”
“王爷是为救我而伤,我自然要来照顾着。”容卿卿说着,言语也冷了下来:“四皇子来的也巧,有件事我正想问问四皇子呢。”
“哦?”赫连岸音调上扬,道:“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就是。”
容卿卿顿了顿,道:“不知道四皇子有没有听过神功教?”
“略有耳闻。”赫连岸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故作不知道:“那不是个邪教吗?”
容卿卿轻纱下的眼睛不动声色的看着赫连岸,一字一句道:“四皇子说他们是邪教,可那神功教教主,却叫四皇子为主子。”
“怎么可能。”赫连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我乃当今中宫嫡子,怎么可能和江湖上的邪教扯上关系?容大小姐一定弄错了。”
“错不了。”容卿卿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纯银做的腰牌,问:“这是四皇子近身侍卫的东西吧。”
赫连岸只看了一眼,目光就转向了高峰。
高峰也是大惊,下意识伸手在身上摸了摸。
他的腰牌不见了!
看到高峰的反应,赫连岸也懂了眼前这腰牌定然就是高峰的。
他不慌不忙,脸上笑意更甚:“前几日,我近身侍卫的腰牌不见了,没想到被容大小姐捡到,还真是缘分。”
说着,朝高峰使了个眼色:“还不赶紧去谢谢容大小姐?”
高峰会意,上前准备接过腰牌:“多谢容大小姐捡到小人的腰牌。”
容卿卿却收回手,冷笑道:“你怎么不问这腰牌是在哪儿捡的?”
高峰的手僵在半空,讪笑一声,道:“小的最近事情忙,许是落在街上了。”
“不对。”容卿卿拿着腰牌颠了颠,道:“这腰牌可是我在盈都和壑都交界的荒山野岭找到的,难道你最近去过那儿?”
“容大小姐说笑。”高峰赶紧道:“小的一直陪在四皇子左右,连盈都城都没出过,怎么回去壑都呢?”
“实话说吧,这腰牌是神功教教主神霸天身上掉下来的。”容卿卿将腰牌递给身后的苏叶,道:“神霸天震碎将军府马车,易容成凌王殿下的模样意图谋害我和我娘。”
“他的意图太过不轨,而他身上的东西,竟然和你有关,你说,我是该报官呢,还是直接送到皇上面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