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一个小大夫,不可能随身带着五百两的银票。
事情到了这一步,孙大夫也不想落得送官的下场,只能苦着脸跪下,道:“的确,有人收买过小人。”
“谁!”容夫人牙关紧咬,寒声问。
孙大夫小心翼翼的抬头,指着徐雪茹身后的婢子双樱,道:“是这个姑娘。”
容夫人心里即使不敢相信,但也不得不怀疑起徐雪茹。
她先是寒声怒斥道:“双樱,你好大的胆子!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就敢这样做手脚,当主子们都不存在了吗?”
“还有雪茹,这件事,是不是得给个解释?”
“都是奴婢。”双樱知道自己主子的性子,连忙跪下磕头:“是奴婢叫人做的,小姐一直孝顺,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徐雪茹眼眶微红,也跟着道:“母亲,这事,我的确不知,祖母和将军府的人一直待我如亲生,我怎么会害祖母和姐姐呢?”
“那双樱又是为什么害我和祖母?”容卿卿嘴角泛出讥讽:“难道也是因为周越?”
双樱跪着,一时间也想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不说话。
“不对啊,这五百两的银票,不是你一个婢子能拿出来的。”容夫人身边的王婆子狐疑道:“双樱,你还是乖乖招了为好!”
双樱紧紧咬着嘴唇,下嘴唇都咬的泛白,也没法解释,硬着头皮道:“是奴婢做的,奴婢……奴婢是想害大小姐,没成想,这东西被老太君给吃了。”
“那银票,也是奴婢偷偷拿了小姐的。”
“哦?”容卿卿气定神闲的坐下,挑眉道:“我和祖母能共桌而食的时间少之又少,能被祖母误吃的,怕是初十家宴,那碗燕窝吧。”
“这么说起来,云樱要杀我,她腕子上撸下来的镯子,也是你偷拿了给她的?”
既然想担下这罪责,也不差这一遭了。
双樱没想到她能记得这么清楚,心里咯噔一声,如坠冰窖,浑身从里到外都是冷意。
事到如今也不能改口,她只得承认道:“是,镯子是奴婢给云樱的,奴婢和她一起进将军府,从的都是樱辈,虽然伺候的主子不一样,但有些情分。”
“至于毒,就是那次的燕窝中奴婢动了手***婢看不惯大小姐骄纵任性,所以才想给您一个教训。”
“本小姐乃是将军府嫡女,便是猖狂上天也是有资本的,你一个婢子倒是打抱不平了。”容卿卿冷哼一声,道。
双樱愤愤道:“将军府百年忠义之门,出的都是大家闺秀,您坐着嫡女的位置,却名声狼藉,有损家风!”
“您当街杀奴才,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奴婢也不想出去听到将军府被人议论。”
又来一个声明大义的,为了背锅,连将军府的门楣都扯出来了。
容卿卿面上的讽刺不加掩饰:“一口一个将军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忠心呢,不过你怕是忘了,你伺候的小姐姓徐。”
“就算我做不了将军府的嫡女,她一个异性,难道当得起?”、
话音刚落徐雪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紧握着拳头的手,指甲已经嵌入肉里,才勉强保持着几分清醒。
只是扭曲的面色,怎么瞧着都没昔日的温婉。
好在她反应也快,眼泪跟不要钱似的,说来就来:“姐姐这话,妹妹听着都伤心至极,妹妹从来都知道自己身份不过是外姓,没资格做嫡女。”
“这些年,也从未肖想和姐姐争夺什么,婢子犯错不是妹妹教唆,为何姐姐声声都要带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