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卿刚才在殿内,除了闻到药味外,的确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很淡很淡,隐在药味中微不可闻。
没想到琅衾神医也闻到了。
“神医有什么怀疑?”容卿卿见琅衾神医的脸色不好,问。
琅衾神医动了动嘴,却什么都没说,神色严肃的摇头,道:“或许是我弄错了,容大小姐,咱们先回去吧,王爷出来的时间不能久。”
赫连麒的确一直忍着痛,几人赶紧先回去了。
从国师府折腾了一趟,回凌王府,天色渐晚,暮色降临。
琅衾回来就在捣腾药物,准备晚上逼毒,容卿卿则是去看着赫连麒药浴。
这是最关键的时候,不能出错了,言风几人也是如临大敌,生怕晚上有人来破坏,凌王府的守卫,比平时严了不少。
甚至言风动了闲亭阁的力量,在凌王府外把守着。
赫连麒坐进药浴中,身上的痛楚减少了些,见容卿卿进屋,问:“你刚才问琅衾神医,是不是有什么猜想?”
“如果血腥味不是药中的,那只能是国师自个儿身上有伤。”容卿卿微微抬眼:“可伤口不可能几年不愈合,王爷也说国师闭关三年。”
“我暂时也没想到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是走火入魔?”赫连麒皱眉,问。
容卿卿摇了摇头,想到国师斜倚着半胸微露的样子:“不知道,他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肤如白雪,光从脸上也看不出个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他要是小倌儿,生意肯定好到爆了。”
“啧啧,那长相,那腰身,那风情……”
赫连麒古怪的盯着容卿卿,心中泛着微酸:“一个阴柔至极的人,你觉得好看?难道比本王还能好看?”
她这小脑瓜里,想的都是什么?!
那国师跟个娘们似的,哪里就好看了?
听到赫连麒这么说,容卿卿讪笑一声:“那不一样,王爷是英武俊朗,而这国师诡异是诡异了点,但谪仙似的,不食烟火的妖孽,一个是美,一个是俊。”
赫连麒的脸色沉了些。
容卿卿以为赫连麒在意的是他和国师谁好看,赶紧改口:“不过,王爷要是小倌儿,生意肯定不比国师差!毕竟垂涎您的女子,也不再少数。”
越说越离谱!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赫连麒微微扶额,道:“一口一个小倌儿,容海城都教了你些什么乌七八糟的?”
不是你要计较的吗?
容卿卿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还是道:“随口胡言,王爷,我也去准备点东西,先撤了。”
赫连麒瞧着她略带着仓皇的背影,微微愣了愣,随后嘴角不自觉泛起温柔的笑意。
夜幕降临,四皇子府。
赫连岸盯着外边的月色,脸色深沉:“事情都准备妥当了吗?”
“都妥了,凌王今晚是解毒的最关键时刻,他甚至亲自前去国师府要了琅衾神医。”高峰跪在地上,道:“我们的人在凌王府外布下铁阵。”
“等里面的信号发出,就行动,只要坏了解毒的时机,毒血逆行攻心,便是琅衾神医和容大小姐医术绝世都没办法!”
“最好是这样。”赫连岸深吸一口气:“之前种种,都失败了,这一次别让我失望,赫连麒,一定要死!”
“是!”高峰抱拳:“有西域毒圣在,肯定没问题!”
赫连岸点点头,随即又问:“国师那边呢?”
“国师下午进宫去了,大内不好打探。”高峰顿了顿,道:“只是听闻,血月夜出现了血眸者,视为不详,皇上已经下令要秘密寻找血眸人了。”
“血眸。”赫连岸喃喃的念了这两个字,道:“你们也着人去寻,血眸人能看未来,不管是不是不详,总归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