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去了没一会,洪太医就提着药箱子匆匆来了,见了徐雪茹行礼道:“见过徐小姐。”
“嗯,太医大人。”徐雪茹绽放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温柔道:“我有些事想请太医辩证一下。”
“小姐可是身子不适?”洪太医赶紧道:“您先坐下,容我帮您把脉。”
都知道她怀孕了,也知道这胎儿若是降生,就是第一个皇孙,请了太医来,肯定是不舒服,太医自然不敢怠慢。
“不是我身子不爽,太医大人,是这个。”徐雪茹说着,将手中的方子递过去,道:“我想请您帮我看下,这方子是治什么病的。”
太医将方子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问:“小姐这方子是哪里来的?”
徐雪茹面上有尴尬一闪而逝,随即正色道:“太医大人为何这么问,可是方子有什么不妥?”
“这方子不是您吃的吧。”洪太医微微皱眉,道:“都是些驱虫的药材,要说治病,怕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那这个呢?”徐雪茹迟疑片刻,将精致瓷瓶递过去,道:“用这方子制出来的,是不是这样的药丸?”
洪太医接过来,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又倒出一颗在掌心仔细辩认,而后才道:“正是,不过驱虫的药都带了毒性,里面有味药,您现在怀着身子,不能接触的。”
洪太医说着,有些好奇:“徐小姐这方子和药丸是哪里来的?”
“是……有人要害我。”徐雪茹随便扯了个幌子道:“我担心事情闹大,只能请太医帮我看看,还请太医不要声张。”
“这……”洪太医犹豫片刻,道:“徐小姐如今身份贵重,肚子里孩子更是,有人要害您,您该让人知道,都警醒着些为好啊!”
徐雪茹勉强一笑,故作为难,道:“很多事不好宣扬出去,毕竟我的身份您也知道,只是容家养女,挡了人家的道或者是什么,身后无人撑腰的。”
徐雪茹说的很隐晦,隐晦中却又带了几分明白。
洪太医稍作联想,就想到了马上要成为凌王正妃的容卿卿身上。
也是,都将成为皇子妃,虽说一个正,一个侧,嫁的也是不同的皇子,可侧妃先怀上孩子,要是诞下皇长孙,那可就金贵了。
后宅这些个纷争,和后宫相比相差无几,洪太医心里明白,转念道:“徐小姐的话,我记下了,您可有别的事情?”
“没事了。”徐雪茹朝孙婆子使了个眼色:“麻烦洪太医跑一趟,送洪太医出去。”
孙婆子立刻会意,拿出一锭银子递上去:“太医大人,请。”
洪太医稍作推脱,就将东西手下了,临走还嘱咐孙婆子道:“那药丸能驱毒虫,药性很大,要尽快处理,对徐小姐身子不利的。”
送走了洪太医,正厅中除了四皇子府正厅伺候的几个婢子,就剩下徐雪茹和孙婆子。
徐雪茹还拿着那个瓷瓶发呆,孙婆子赶紧接过来,道:“太医刚才说这里头有对您胎儿不好的东西,还是先由老奴拿着吧。”
徐雪茹任由孙婆子拿走瓷瓶,低声狐疑道:“你说,容卿卿好端端的弄这个做什么?”
孙婆子用手帕将瓷瓶包裹好,无所谓道:“大小姐钻研医术,保不齐又是参照什么医术做出来的吧。”
徐雪茹还是觉得不对,可和孙婆子也讨论不出来什么,只好换了个话题:“你说去卿园,一个人也没瞧见?”
“是啊,老奴还奇怪呢。”孙婆子嘀咕道:“前脚凌王刚来,后脚人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在闹什么。”
徐雪茹还要说话,赫连岸已经和国师两人从屋内出来了。
赫连岸一席白色华裳,玉树临风,笑意温润,身边站着的国师一席红衣,妖孽魅惑,真的很养眼。
尤其是那国师,眉眼如画,就像是美人图中走下来的似的,这也是徐雪茹第一见到国师,不由多看了两眼。
国师瞥了她一眼,转向赫连岸:“四皇子留步,既然有客,本座不打搅了。”
“国师大人慢走。”赫连岸很是恭敬:“明日之后,我再登门拜访国师大人。”
国师嗯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徐雪茹这才温声软语问:“四皇子,这就是传言中的国师啊?”
“怎么,你喜欢?”赫连岸瞧着她的神情,冷哼一声:“不过喜欢人家也瞧不上你。”
徐雪茹脸色白了白,道:“四皇子说笑,如今我都是您的人了,哪里敢对人起心思,更何况在我心里,四皇子才是人中龙凤,任何人都比不得的。”
她这么说,赫连岸心里才高兴了些,上下看了她一眼,道:“你不好好养着,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