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只是赫连岸的猜想,说要实质性的证据,除非将容卿卿眼前的轻纱拿下来,亲自验证。
他连容卿卿的身都近不了,怎么可能能看到?
赫连岸顿了顿,道:“国师要想知道真假,只要拿下她脸上的东西,就知道了。”
“四皇子既然怀疑,为何不自己去看?”国师似笑非笑的看着赫连岸,眼底的神情分明是对他想法的了然。
赫连岸还想说什么,国师继续道:“本座身体不好,四皇子若是没别的事情,还是先回去吧,至于血眸,还不到时候。”
国师的意思很明确,他还需要容卿卿治病,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容卿卿翻脸。
赫连岸也不想再说什么,只能退了出去。
出了门,高峰就低声问赫连岸,道:“国师这人也不可靠,摆明了是护着容大小姐。”
“各有所图。”赫连岸眼睛微眯:“他不肯出手,我们来想办法,你传信给死士,让他们扮成西域毒圣的余党。”
“明里是去救被俘虏的人,暗里是一定要想法子将容卿卿眼前的轻纱拿下来。”
“多派人前来,赫连麒的功夫恢复了,容卿卿又擅长用毒,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就在回去盈都的过程动手。”
“那……”高峰犹豫了一下,请示道:“若容大小姐当真不是血眸,我们怎么收场?”
“那就杀了她。”赫连岸眼中尽是狠戾:“经过江浙州的事情,不能对他们手软了。”
赫连麒着人出去收集证据,到底还是没找到什么有力的东西。
赫连岸这人办事很周全谨慎,这也是他敢让赫连麒去查的缘故。
倒是从西域毒圣那边擒来的人,其中一个人挨不住酷刑,将知道的都说了。
次日,赫连麒与容卿卿正在喝茶,言风进门,低声道:“主子,大牢那边有消息了。”
“招的是什么?”赫连麒眼皮子都没抬,问:“是不是还是那些?”
“是……”言风欲言又止。
赫连麒皱了皱眉,这才抬头,道:“容大小姐不是别人,还有什么是不敢说的?”
“不是因为容大小姐,而是……”言风抿了抿嘴,上前两步,声音也都低了几分:“那小厮招供的东西,涉及皇位……”
“什么?”赫连麒猛然起身,道:“还不赶紧说,支支吾吾干什么?”
言风吓得缩了缩脖子,道:“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小的担心被何大人他们听到了什么,已经单独将人看押起来了。”
赫连麒二话不说,连手中的茶杯都没来得及放下,直接出门。
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似的,将茶杯往言风手中一塞,转身瞧着容卿卿:“一起去吧。”
“涉及皇位,我去是不是不合适?”容卿卿还有些顾虑。
“没事,你也不是外人。”赫连麒道。
他都这么说了,再扭扭捏捏倒显得是她矫情,容卿卿起身追上赫连麒的步伐,两人去了大牢。
好在是言风亲自审问,再说出皇位两个字,他就立刻叫停,换了牢房,知道的人不多,都被禁口了。
那单独的牢房,只有被绑在木架子上的小厮,还有言风派的两个看守的人。
见到赫连麒进来,行礼后自觉的离开。
“主子,就在这儿了,小的在外边守着。”言风很自觉。
那小厮听到牢门的响动,赶紧抬头,见是赫连麒,还不等他开口,就哀求道:“凌王殿下,小人将一切都说了,能不能放过小人?”
“没人能跟本王谈条件。”赫连麒目光森冷,不怒自威:“说吧,知道些什么,本王听到想听的,你自然有生路。”
那小厮受了一番折磨,鼻青脸肿,只要有一线生机,什么都愿意:“好,小的什么都说。”
“此番主上出山,正是受人所托,要凌王殿下的命的。”
“这些本王都知道。”赫连麒眼眸微抬,目光如寒冰一般:“说关于皇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