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之棋现在的伤势还未完全恢复,身体还是有些虚弱,需要再静养几天,我也让他好好休息,不用那么着急。
但他执意要即可进入那个小世界,赶紧搞清楚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儿。
“猎族在远古种族里面虽然人缘不是很好,但是对于很多远古种族来说都很有利用价值,而且最关键的是,远古种族也好,人类也好,总有不安分的,极端的家伙存在。
在远古种族里面的这些家伙不会甘愿和我们人族平起平坐的,就算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儿,他们也会找准机会把事儿闹大,掀起风浪。
我们必须在这样的情况发生之前赶紧将事情解决,真等那样的情况发生,可就来不及了。相比之下,我这身体根本算不上什么,况且我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没必要再躺在床上浪费时间。”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很感动。
他完全是为了我着想,其实就他自己而言,别人的死活,爆发大规模争斗与否,都跟他没关系,他也不在乎。
但是我在乎这些,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他也就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并且会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付诸行动,甚至献出自己的生命。
“之棋,我会帮你解除魂禁术的,到时候你就恢复自由了,如果不愿意的话,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之前的我,手段太残忍,太过分了,剥夺了你选择的权利,一步步把你逼到现在这样,你不光不怨我,还……”
感动的同时,我也挺愧疚的。
那时候的我,已经完全是不择手段了,打算用恐惧让人臣伏于我,做了很多的错事。
事情已经发生,现在才想要赎罪,虽然已经晚了,但至少从现在开始,他不用再被操控。
听我这么一说,张之棋先是一愣,而后缓缓开口道:“是因为我现在实力不够,所以没有资格替您分忧了吗?”
我连忙摇头,告诉他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还他自由而已。
“其实一开始,我的确是因为魂禁术,才不得不臣伏于您的,可是后来不一样了,我发现您是个值得追随的,有潜力的人。
不跟着你,我不过是一个没有反叛力量的,掘墓派的大护法而已,可跟着你,我得到了很多我以前绝对得不到的,我也变得强大了,甚至活得更久了。
最关键的是,您给了我活着的理由和价值,我不再是那个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的我。作为您的棋子,我很开心,也很自由。以前如何不重要了,至少现在,我是真的不后悔追随您。
我的实力很弱小,已经无法再帮到您什么了,我很清楚,但请您容许我尽可能的为您做些什么,知道我死为止,可以吗?”
张之棋再也不会像是一开始那样回避我的眼神,怕我看到他眼中的怨毒和杀意了。
他直视着我,眼中充满了坦率了,充满了对我的尊敬。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从头到尾我都不适合做一个上位者。
好人做不成,做坏人也却又不够绝情,坏得不够彻底,我自始至终都是个半吊子。
可就是这样半吊子的我,也有人愿意追随,对我如此忠诚。
看来张之棋说得没错,老天有些时候还真是仁慈,连我这样的人,都能收获这样的手下,都能被认同到如此地步。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有再把他往别处推的理由。
我自己的头脑不够聪明,没有大局观,很多时候看不清形势。
若是真的继承了帝位,还真治理不好一切。
我的身边需要他这样头脑聪明,有大局观的人,能在关键时刻给我提供建议。
至于实力,我有的是方法帮助他提升,即便是此时此刻也是如此。
正如张之棋所说,现在情况紧急,磨叽不得。
既然他本人都觉得没事儿,我只能是随时观察他的情况,要是不行了再暂停出来都行。
拿出钥匙,我们来到某处山坡上,打开了那个小世界的大门。
进去之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微眯起了双眼。
“怎么了张融?”
冷雪见我表情有些不太对,这样问道。
我微微摇头,告诉她,我有好久没有见到如此美景了,不禁有些感慨。
“是啊,这里的确很美,怎么也不能给猎族那些不懂得珍惜的家伙。我们开始寻找吧,现在你能感应出什么来吗?”
我张开神识,瞬间覆盖了整个小世界,而后开始静心感受。
随后,我摇了摇头,告诉她,光是这样感应的话,我什么都感应不到。
我们一同再度将这片小世界搜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看来是你想多了之棋,这里的确是没有任何异状啊,想来追杀你的那个家伙,可能的确只是看上了这里的资源?毕竟像猎族这样的远古种族可不止一个。”
张之棋听我这么一说,微皱起眉头,摸了摸下巴,回应道:“可是当时……算了,可能的确是幻听吧,在这里搜寻了这么久,我的确是没有再度听到那个声音。真是遗憾,看样子这次我们是白跑一趟了。”
虽然不死心,之后又搜索了一遍这里,但这次的确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无奈,我们只能是离开了这个小世界。
线索就这么断了。
族人再度死伤如此之多的猎族暴怒,一定要找我们人族讨一个说法。
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远古强族纷纷站出来替猎族说话,共同向我们人族施压。
神族这个站在远古种族巅峰的管理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表态,任由事情闹大。
“你太让我失望了,这点小事儿都处理不好!”
因为把事情办砸,导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回去之后,我被丘延狠狠的责骂了一顿,并且被罚闭门思过。
我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十分的不甘心。
“那个小世界完全是罪魁祸首,我看了就烦,之棋,把那钥匙扔了,扔得远远的,谁爱要谁要,反正我是不想要了!”
在闭门思过前,我这样吩咐张之棋,气愤极了。
正如丘延所说的那样,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我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