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国与葡语国家合作发展报告（2020）
- 尚雪娇 丁浩主编
- 7字
- 2022-04-02 16:53:06
Ⅰ 总报告
Ⅰ General Report
A.1 高光夺目、继往开来：2019年中国与葡语国家的合作发展
丁浩 尚雪娇[1]
摘要：2019年是新中国成立70周年和澳门回归祖国20周年的重要年份，也是中国与葡语国家合作的高光之年，中国与葡萄牙和巴西实现最高领导人互访，中国与葡语国家在政治、经贸和文化等各领域的合作取得丰硕成果。2019年，葡语国家政局基本平稳，各国经济除安哥拉受国际油价影响继续下滑外，实现了不同程度的增长，联合国批准世界葡语日的设立，进一步扩大了葡语和葡语国家的国际影响力。中国与葡语国家通过“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中非合作论坛、中拉论坛、金砖国家峰会等多边平台以及双边高层互访增强政治互信，通过进博会、广交会、京交会、中非经贸博览会、中国与葡语国家企业经贸合作洽谈会、葡语国家产品及服务展（澳门），以及基础设施、环保合作、国际品牌、国际旅游、传统医药及特色产品等领域的高级别展会促进了经贸交流与合作。中国与葡语国家的商品贸易持续增长，服务贸易合作加深，投资并购更加均衡，承包工程更加分散，劳务合作略有下降，整体经贸合作稳中有升。文化交流方面，中国与葡语国家通过文化周、文化艺术节、文化论坛等形式开展了丰富多样的文化交流活动。以20所孔子学院和4个孔子课堂为主要载体，中国与葡语国家在学生交流、教师互访、合作办学、科研合作和智库建设等方面稳步推进教育合作。展望未来，“一带一路”和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推进将给中国与葡语国家的合作带来更大机遇，中葡论坛第六届部长级会议的召开将给双方合作开启新的征程，继往开来、守正创新，中国与葡语国家将共叙合作友谊、共商共赢大计，在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世界格局巨变中，继续为重塑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贡献积极的力量。
关键词：葡语国家 经贸合作 文化交流 中葡论坛 澳门平台
2019年是新中国成立70周年和澳门回归祖国20周年的重要年份，也是中国与葡语国家合作的高光之年，中国与葡萄牙和巴西实现最高领导人互访，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第二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首届中国―非洲经贸博览会等中国主场高规格论坛展会上均有葡语国家的重要位置，中国与葡语国家在多边政治平台上共同发声，高层互访频繁密切，在政治、经贸和文化等领域均取得了丰硕的合作成果。中国与葡语国家在2019年合作的亮点还体现在澳门平台作用的强化，《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充分肯定了澳门打造中国与葡语国家商贸合作服务平台（以下简称“一平台”）所取得的成绩，并就澳门“一平台”的进一步建设进行了规划和强化。澳门回归祖国20周年前夕，中国与葡语国家商贸合作服务平台综合体正式建成，习近平主席在庆祝大会上的讲话中，高度肯定了包括“一平台”建设在内的具有澳门特色的“一国两制”成功实践，这也彰显了在澳门平台的推动下中国与葡语国家合作的广阔前景。[2]
受中美贸易争端旷日持久、地缘政治局部紧张、英国脱欧的影响，2019年全球经济增长率降至2.3%，为十年来最低水平。[3]中国和美国这两个最大经济体的贸易争端使得两国双边贸易直线下降，全球供应链受到严重影响，也导致2019年全球贸易的增长率仅为0.3%，同样为十年来的最低增速。中国的经济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但通过积极应对基本延续了总体平稳、稳中有进的发展态势，[4]经初步核算，2019年GDP为99.09万亿元（按年平均汇率折算为14.4万亿美元），比2018年增长6.1%。[5]2019年中国继续保持全球商品贸易第一大国的地位，商品贸易总值31.54万亿元（约合4.6万亿美元），比2018年增长了3.4%。[6]
2019年，中国与葡语国家的经贸合作继续稳步推进，进出口商品贸易总值为1496.39亿美元，连续四年保持增长并连续三年超过千亿美元，服务贸易因突破地理限制继续成为双方经贸合作的重点，对葡语国家的直接投资更加均衡，并购的协同效应进一步凸显，对外承包工程在葡语国家中呈现分散的积极变化，劳务合作则略有下降。通过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以下简称“进博会”）、中国进出口商品交易会（以下简称“广交会”）、中国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以下简称“京交会”）、中国―非洲经贸博览会（以下简称“中非经贸博览会”）、中国与葡语国家企业经贸合作洽谈会、葡语国家产品及服务展（澳门），以及基础设施、环保合作、国际品牌、国际旅游、传统医药及特色产品等领域的高级别行业展会，中国与葡语国家的经贸合作与交流不断加强。在国家战略规划、特区政府政策、中葡论坛多边机制建设和中葡合作发展基金（以下简称“中葡基金”）运作等多个层次上，澳门作为服务中国与葡语国家经贸合作的平台建设加快推进，“中国内地—澳门—葡语国家”模式下的经贸交流活动渐成体系。2019年是中国与巴西建交45周年、与葡萄牙建交40周年、与几内亚比绍建交45周年的重要年份，各国举办了形式多样的文化活动予以庆祝，通过文化周、文化艺术节、文化论坛等形式，以及戏剧、歌舞、文化艺术展览等具体文化活动，中国与葡语国家在文化上交流互鉴。在教育合作领域，葡语国家依托20所孔子学院和4个孔子课堂可以更好地了解中国语言文化，学生交流、教师互访频繁，同时在合作办学、科研合作和智库建设等方面的合作得到较大的发展。
一 2019年葡语国家概况及中国与葡语国家政治合作
葡语国家的政治体制受葡萄牙的影响较大，除巴西和安哥拉采用总统制外（总统既是国家元首，又是政府首脑），其余6个葡语国家均采用半总统制，[7]总统为国家元首，总理为政府首脑。2019年，葡语国家政局基本平稳，安哥拉、佛得角、葡萄牙政局持续长期以来的稳定，继续以经济为主轴，稳步推进经济改革。巴西新总统正式就职，圣多美和普林西比政府组阁完成。莫桑比克和几内亚比绍完成了总统和议会选举，莫桑比克政府和反对党签署和平协议并启动解除武装进程，几内亚比绍仍然面临政治派别对立的局势。东帝汶政局较为动荡，总统、总理和议会的对立使得施政困难重重，多方就再次提前议会选举还是在现有政府框架下寻求支持仍存在较大分歧和角力。
在中国与葡语国家政治合作方面，在“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中非合作论坛、中拉论坛和金砖国家峰会等多边平台上，中国与葡语国家延续一直以来的通力合作，不断推进伙伴关系的建设，就全球或区域的重大议题达成积极的共识。2019年，中国与葡语国家的高层互访频繁，其中中国与巴西、葡萄牙两国在短期内实现最高领导人互访，显示了中国与葡语国家对双方合作发展的高度重视和强大信心。
（一）2019年葡语国家概况
1.安哥拉
2019年安哥拉的政治平稳，洛伦索（Lourenço）总统继续推进经济的结构性改革，加快私有化进程，提升重要产业的透明度。虽然大刀阔斧的改革会遭到既得利益者的抵触，但洛伦索的改革方向获得民众的支持和国际投资者的认可，再加上国内并未出现强大的挑战者，安哥拉的经济改革逐渐深入。2020年，安哥拉将举行第一次地方选举。
安哥拉经济的支柱是石油产业，国际油价近三年来的波动直接影响了安哥拉的经济，2019年国际油价在低位的徘徊使得安哥拉GDP下降1.4%，经济连续第4年负增长，经济颓势仍在继续。2020年初国际油价的暴跌使得安哥拉经济更加糟糕，也进一步显露了其过度依赖石油产业的弊端，但这也客观上成为安哥拉经济改革深入推进的契机。
2.巴西
2019年1月1日，巴西总统博索纳罗（Bolsonaro）正式任职，自2016年时任总统罗塞夫（Rousseff）遭国会弹劾成功后的政局风波告一段落。博索纳罗任职后，在“巴西优先”的口号下大力推行新经济自由主义政策，在达沃斯论坛、联合国大会等国际场合多次强调将实施更加开放的政策，并未受竞选时的一些激进言论所累而更加务实。巴西国会由参、众两院构成，2018年完成参议院2/3的席位改选、众议院全部重选后，博索纳罗所在的社会自由党成为众议院第二大党，仅比劳工党少4个席位，反映了巴西人民对政治改革和打击腐败的期望。2019年2月，阿尔科伦布雷（Alcolumbre）当选为参议长，现任众议长马亚（Maia）获得连任，任期均至2021年2月。
巴西是世界第九大经济体，经济规模在拉美国家和葡语国家中均居首位。根据巴西国家地理与统计局（IBGE）数据，2019年巴西的GDP为7.3万亿雷亚尔（约合1.62万亿美元），同比增长1.1%，连续三年经济实现小幅增长（2017年和2018年增幅均为1.3%），但由于受家庭消费及私人投资放缓的影响，增幅为三年来最低，巴西的经济仍然未能恢复到2015年衰退前的水平。2019年，巴西的农业、工业和服务业占GDP的比重分别为2.2%、21.9%和75.9%，[8]巴西在“早熟去工业化”中带来的服务业“虚高”问题仍然值得重视。
3.佛得角
2019年，佛得角的政局延续长期稳定的状态，总统丰塞卡（Fonseca）和总理席尔瓦（Silva）均来自2016年议会选举中胜出的争取民主运动党。2019年，佛得角继续担任葡语国家共同体（以下简称“葡共体”）主席国。
佛得角是5个非洲葡语国家中唯一脱离最不发达国家（LDCs）行列的国家，虽然经济总量不大，但生活质量在非洲国家中处于前列。根据佛得角国家统计局（INE）数据，2019年佛得角的GDP为19.9亿美元，同比增长5.7%，连续三年保持较快的经济增速（2017年和2018年分别增长3.7%和5.1%）。旅游业的发展是佛得角经济增长的主要来源，2019年佛得角的旅客量超过81.9万人次，比2018年增长7.0%，[9]根据Statista网站公布的数据，2019年佛得角旅游业占GDP的比重高达18.9%，是比重第11高的经济体。[10]2019年，佛得角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支持下，继续加快推进以机场和港口管理、发电和供水以及制药等行业为主的私有化进程。
4.几内亚比绍
2019年几内亚比绍完成了总统和议会选举，但全年以来处于权力博弈和政治角逐中，前总统瓦斯（Vaz）与由几佛党控制的议会间矛盾加深，围绕着总理的任命展开多轮对抗。2019年3月，几内亚比绍顺利举行议会选举，几佛党仍然为议会第一大党，并联合几个小党形成议会多数。10月，瓦斯试图解除戈梅斯（Gomes）总理职务并解散政府，但并未成功。[11]11月，几内亚比绍举行总统选举，民主更替运动（15人小组）候选人恩巴洛（Embaló）当选为新总统。2020年2月，恩巴洛宣誓就任总统后，任命全国人民议会第一副议长纳比亚姆（Nabiam）为新总理。几内亚比绍的政治掀开新的一页，但政治派别的对立、各方权力的博弈，使得几内亚比绍要实现政治的持续稳定仍然任重道远。
几内亚比绍是典型的重债穷国，被联合国列为全球47个最不发达国家之一，在2019年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人类发展指数排行榜上，几内亚比绍位列189个经济体中的第178位。[12]几内亚比绍为农业国，全国80%的人口以农业为生，渔业资源丰富，但开发远远不足。虽然基础很差，但几内亚比绍近几年的GDP增速较快，2019年GDP为14.5亿美元，同比增长4.6%，延续了2017年4.8%和2018年3.8%的较快增长势头。
5.莫桑比克
2019年，莫桑比克顺利进行总统和议会选举，现执政的莫桑比克解放阵线党（以下简称“解阵党”）赢得议会250个席位中的184席（较上届议会大增了40席），占比达74%。解阵党候选人纽西（Nyusi）以压倒性优势赢得总统大选，成功实现连任。总统和议会选举结果反映了莫桑比克人民对解阵党的信心，对在解阵党领导下延续政局稳定、大力发展经济充满着更大的期待。2019年7月，莫桑比克最大的反对党全国抵抗运动（以下简称“抵运党”）举行解除武装进程启动仪式，政府和抵运党于8月签署和平协议，宣布正式停止军事敌对行动。莫桑比克的政治局势日趋稳定，有望进入难得的和平发展机遇期。
根据莫桑比克国家统计局（INE）数据，2019年莫桑比克的GDP为150.9亿美元，同比增长2.2%，为近十年来的最低增速，考虑到自然灾害、债务问题和货币贬值等带来的不利影响，2019年莫桑比克的经济仍取得不错成绩。莫桑比克的经济增长主要得益于大储量天然气田的发现，天然气项目引起外国投资者的极大兴趣，成为经济增长的动力。然而，莫桑比克的债务问题仍然比较严重，债务占GDP的比重高达80%以上，更为严重的是，“隐藏债务”问题严重打击了政府的信用，多个国际评级机构调低莫桑比克的主权信用等级，这对亟需国际援助和投资的莫桑比克十分不利。相对稳定的政局和储量巨大的气田使得莫桑比克经济具有巨大的发展潜力，但对政府信用的珍惜和“隐藏债务”问题的解决是经济潜力在未来能够转化成实力的关键。
6.葡萄牙
2019年10月，葡萄牙进行议会选举，总理科斯塔（Costa）领导的社会党获得全部230个议会席位中的108个，因不足半数而联合少数党组建新一届政府，10月26日，科斯塔领导的社会党少数党政府（第22届政府）宣誓就职。科斯塔在上一届总理任期期间表现不俗，葡萄牙经济强劲复苏，经济增速由2014年的0.8%提高到2015～2018年每年约2%。议会议长由同样来自社会党的罗德里格斯（Rodrigues）担任。
根据葡萄牙国家统计局（INE）公布的数据，2019年葡萄牙GDP为2123.03亿欧元（约合2376.73亿美元），同比增长2.2%，增速较2018年减少0.4个百分点，主要源于私人消费的下降。2019年葡萄牙的旅游业表现突出，接待游客增长了7.3%达2700万人次，旅游业收入增长42.8亿欧元，国内和国外市场过夜人次分别提升6.2%和8.3%。截至2019年底，葡萄牙国债占GDP的比重仍高达120%，高债务仍然是葡萄牙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
7.圣多美和普林西比
圣多美和普林西比（以下简称“圣普”）于2018年10月进行议会选举，在总共55个的议会席位中，卡瓦略（Carvalho）总统所在的民主独立行动党（以下简称“民独党”）获得25席（占45%），解放运动-社会民主党（以下简称“解运党”）获得23席（占42%），来自解运党的热苏斯（Jesus）于12月出任总理并顺利组阁。2019年，因总统、总理和议会三方处于较为平衡的状态，圣普的政局比较平稳。
圣普是联合国公布的最不发达国家之一，但根据联合国的最新评估，圣普预计将于2024年从最不发达国家名单中“毕业”。圣普2020年的政府预算中首次规定，总预算的50%以上将来自国内收入，这对于长期依赖外援的圣普而言，无疑是个令人鼓舞的改变。根据IMF的估算，2019年圣普的GDP为4.29亿美元，同比增长2.7%，相较于2017年和2018年3.9%和3%的增速有所放缓。圣普丰富的石油和旅游资源长期处于待开发状态，2019年出现了一些可喜的变化，圣普通过与国际公司合作勘探、建立石油共享区等措施加速推进石油资源的开发，通过入境免签、增加航班和国外推广等举措，圣普的旅游业加快发展，2019年共接待3.5万游客，同比增长4.5%。
8.东帝汶
东帝汶在2017年经历了第七届政府因议会席位不足而施政计划多次无法在议会通过的僵局，在2018年卢奥洛（Lú Olo）总统解散国会并提前进行议会选举后，第八届政府成立并由鲁瓦克（Ruak）出任总理。进入2019年，东帝汶政局并未由此稳定，2018年议会选举中胜出的改革进步联盟（以下简称“联盟”）与总统卢奥洛所在的独立革命阵线一直对立，卢奥洛总统拒绝鲁瓦克总理提名的大部分成员就职。联盟内部也逐渐分裂从而使得政府预算和政策方案大都无法通过，鲁瓦克总理施政困难重重并致使他于2020年2月递交辞呈（后于4月收回）。东帝汶政治上的不确定性还在进一步延续，是在现有框架下寻求议会对政府的支持，还是再次提前举行议会选举成立新政府仍然有着相当大的分歧，东帝汶政局的不稳给防控疫情和加入东盟工作带来明显不利的影响。
东帝汶是联合国公布的最不发达国家之一，因为贫穷和生产落后，大部分物资需要依靠外国援助。2019年东帝汶的GDP为32亿美元，同比增长3.1%，连续两年经济下降的局面（2017年和2018年经济分别下降3.8%和0.8%）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东帝汶政府的财政收入中有95%来自石油收入，石油收入存入政府设立的石油基金，截至2019年底，石油基金滚存至176.9亿美元（年度增长11.94%），成为东帝汶经济持续发展的重要财富。东帝汶与澳大利亚签署的《东帝汶海海上边界条约》自2019年8月30日正式生效，条约涉及的大阳升（Greater Sunrise）油气田项目将为东帝汶带来可观的收入。2019年11月，东帝汶石油天然气公司、国家石油矿产局和新加坡巽他天然气公司（SundaGas）就开发帝汶海TL-SO-19-16油气田签署产品分成协议。东帝汶油气开发获得的综合收益，将成为缓解贫困和发展经济的重要来源。
（二）2019年中国与葡语国家政治合作多边平台
1.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
2019年4月25～27日，作为中国年内最重要的主场外交和“一带一路”最高规格论坛活动，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在北京举行，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出席开幕式并发表主旨演讲。论坛以“共建‘一带一路’，开创美好未来”为主题，共分为开幕式、圆桌峰会和高级别会议三个部分，38位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以及联合国秘书长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出席圆桌峰会，来自150个国家、92个国际组织的6000余名外宾参加论坛。企业家大会是这届论坛的一项创新性安排，有8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850余名代表参加，报名人数远超预期。
葡萄牙总统德索萨（de Sousa）和莫桑比克总统纽西出席圆桌峰会，并参与发布联合公报。中国与安哥拉、巴西、莫桑比克和佛得角等4个葡语国家签署多双边合作文件或构建多边合作平台，与葡萄牙和莫桑比克签署投融资项目清单或合作协议。
2.2018年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
除继续推进中非“十大合作计划”外，2018年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确定了重点实施“八大行动”，为了推动以《中非合作论坛——北京行动计划（2019～2021年）》为代表的论坛成果实施，2019年6月，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成果落实协调人会议在北京举行，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部长王毅出席并宣读习近平主席的贺信，来自中非合作论坛54个非洲成员国的80多位部级官员参加会议。会议审议通过了《联合声明》，明确了中非合作的高质量、可持续发展方向，同时向国际社会展现了中非双方加强团结合作、坚持多边主义和自由贸易、反对保护主义和单边主义、推动构建更加紧密的中非命运共同体的坚定意愿和决心。[13]
3.中国—拉美和加勒比国家共同体论坛第二届部长级会议
2018年1月21～22日，中拉论坛第二届部长级会议在智利圣地亚哥举行，双方制定了《中国与拉共体成员国优先领域合作共同行动计划（2019～2021）》，之后通过中方后续行动委员会和专业领域分论坛的机制，推动联系协调工作和行动计划落实。设在中国外交部拉美司的中拉论坛中方后续行动委员会秘书处由外交部牵头，负责内外联系和组织协调工作，2019年举办的专业领域分论坛包括：第五届中拉基础设施合作论坛（2019年5月，澳门）、第八届中拉学术高层论坛（2019年10月，福州）、中拉青年发展论坛（2019年10月，上海）、第五届中拉智库论坛（2019年10月，北京）、第十三届中国—拉美企业家高峰会（2019年12月，巴拿马城）等。中国和巴西作为中拉论坛中极具影响力的国家，通过积极组织参与专业领域的分论坛，更好地凝聚起各界合力，有利于两国在中拉论坛这一多边机制下积极开展合作，对于促进中拉全面合作伙伴关系迈上更高水平做出重要的贡献。
4.第十一届金砖国家峰会
2019年11月13～14日，第十一届金砖国家峰会在巴西首都巴西利亚召开，峰会以“金砖国家：经济增长打造创新未来”为主题。经过十年的发展，金砖国家已成为促进世界经济增长、推动全球秩序变革和维护国际和平稳定的关键力量，此届峰会继往开来，开启了金砖国家机制合作的新阶段，就如何打造第二个“金色十年”开展顶层对话与设计。峰会达成的《巴西利亚宣言》中，金砖国家领导人共同表示反对保护主义，呼吁加强金砖国家之间的贸易与投资，敦促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NDB）为基建与可持续增长注入更多资金。中国与巴西同为金砖国家，两国在多边机制中密切合作，不断推进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的建设，其影响力日益超越两国或多边范畴，成为促进世界经济增长、完善全球治理、促进国际关系民主化的建设性力量。
在金融、贸易、外交、国家安全、通信、环境、劳动就业、科技创新、能源、农业、卫生和文化等领域召开的部长级会议更加具体地落实了金砖国家的合作。其中，峰会前夕召开的第九次金砖国家经贸部长会议重点讨论了全球经济形势、推进金砖国家经贸务实合作及多边立场协调等议题，就投资便利化、电子商务、知识产权及中小企业合作等达成了一系列共识，为随后的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提供了经贸合作成果。会议期间，金砖国家的贸易和投资促进机构代表还共同签署了合作谅解备忘录。
（三）2019年中国与葡语国家高层互访
1.中国与安哥拉
中国与安哥拉自2010年确立战略伙伴关系以来，高层互访频繁，2019年中国驻安哥拉新任大使龚韬履新时称，“安哥拉是中国在非洲的重要战略性伙伴”。2019年6月，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王晨率全国人大代表团访问安哥拉，同安哥拉总统洛伦索、国民议会代议长迪亚斯（Dias）会见会谈。同月，中央军委副主席许其亮访问安哥拉，受到安哥拉总统洛伦索会见，并与安哥拉国防部部长塞凯拉（Sequeira）举行正式会谈。
2019年，安哥拉领导人对中国的重要访问包括：安哥拉人民解放运动总书记内图（Neto，2019年4月），贸易部部长范杜嫩（Van-Dunem，2019年6月作为主宾国嘉宾参加首届中非经贸博览会），总统特使、外交部部长奥古斯托（Augusto，2019年7月），总参谋长桑托斯（Santos，2019年10月）上将，国防部部长塞凯拉（Sequeira，2019年10月），总检察长格罗斯（Grós，2019年11月来华出席中国法治国际论坛），经济协调国务部部长儒尼奥尔（Junior，2019年11月来华出席创新经济论坛），财政部部长德索萨（de Sousa，2019年11月）等。
2.中国与巴西
中国和巴西同为发展中大国和重要新兴市场国家，互为全面战略伙伴，建交45年来两国关系健康稳定发展，成为发展中大国团结合作、携手发展的典范。博索纳罗在竞选巴西总统时曾发表反对中国投资的言论，使人们对中巴关系的发展出现忧虑，博索纳罗正式就职后，两国在2019年实现最高领导人互访，为中巴的合作发展奠定了基础。
博索纳罗于2019年10月24～26日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两国发表《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巴西联邦共和国联合声明》，对中巴建交45周年及伙伴关系框架内取得的重要成果表示肯定，强调继续在平等、尊重、互利的基础上加强和深化中巴全面战略伙伴关系。20天后，习近平主席赴巴西参加第十一届金砖国家峰会期间，同巴西总统博索纳罗会谈。在中巴最高领导人互访前，2019年7月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部长王毅出席金砖国家外长会晤，并与巴西外交部部长阿劳若（Araújo）举行第三次中巴外长级全面战略对话，着重就加强“一带一路”倡议同巴西“投资伙伴计划”的对接交换意见。9月，国务委员兼国防部部长魏凤和访问巴西，并应邀出席巴西独立197周年的庆典活动。
3.中国与佛得角
中国与佛得角自1976年建交以来，两国关系发展顺利，中国向佛得角提供了大量的经济、技术等援助，两国具有良好的合作互信关系。2019年中国继续为佛得角提供紧急粮食援助，以缓解旱灾对民众造成的影响。为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中国政府对佛得角援助了多批医用物资。
2019年5月，佛得角旅游与交通兼海洋经济部部长贡萨尔维斯（Gonçalves）来华访问，受到中国文化和旅游部部长雒树刚的会见，双方就进一步加强两国旅游交往进行商谈并达成多项共识。6月，佛得角副总理兼财政部部长科雷亚（Correia）来华出席首届中非经贸博览会，其间访问华为公司上海总部并达成合作共识，后于9月在佛得角签署战略合作协议。6月，佛得角外交兼国防部部长塔瓦雷斯（Tavares）来华出席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成果落实协调人会议。
4.中国与几内亚比绍
2019年是中国与几内亚比绍建交45周年的重要年份，虽然两国曾中止过外交关系，但自1998年复交以来，两国高层往来不断，双边关系发展势头良好，中国一直在基础建设、农业、医疗卫生和教育等领域对几内亚比绍提供援助和帮助。2018年9月，几内亚比绍时任总统瓦斯来华出席2018年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并到重庆、湖南等地访问。
2019年3月，中国紧急援助的粮食和农机物资交接仪式在几内亚比绍首都比绍市举行，此举对帮助几内亚比绍解决人群饥饿问题和发展农业有着积极作用。7月，中国援助的政府办公设备物资交接仪式在几内亚比绍政府部长会议大厅举行，援助有利于改善几内亚比绍政府的办公条件，从而提高工作效率。2019年，几内亚比绍完成总统和议会的选举，相信随着2020年新总统的就职和内阁的组建完成，中国与几内亚比绍的关系将进一步平稳推进。
5.中国与莫桑比克
中国与莫桑比克于2016年建立了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2019年4月，纽西总统来华出席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与习近平主席共同见证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莫桑比克共和国关于共同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的合作规划》的签署。
2019年3月，莫桑比克经济财政部部长马莱阿内（Maleiane）率团访华，与外交部、商务部、国家发改委等部委交流，并考察中国海外基础设施开发投资公司、中国路桥等中国大型企业。6月，中央军委副主席许其亮访问莫桑比克，受到莫桑比克总统纽西的会见，访问期间，许其亮与莫桑比克国防部长姆图穆克（M’tumuke）举行正式会谈。2020年1月，习近平主席特使、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民进中央主席蔡达峰赴莫桑比克首都马普托出席纽西总统就职仪式。
6.中国与葡萄牙
中国和葡萄牙于2005年建立全面战略伙伴关系，2018年签署《关于共同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谅解备忘录》，葡萄牙是西欧最早签署“一带一路”倡议合作文件的国家，中葡两国关系紧密，高层互访频繁。
习近平主席于2018年12月访问葡萄牙，为两国关系发展注入强劲动力。2019年2月，两国元首就两国建交40周年互致贺信。葡萄牙总统德索萨于2019年4月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并出席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中国与葡萄牙两国最高领导人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内实现互访，向世界展示了两国将传统友谊强化为面向未来的伙伴关系的信心和决心。2019年，两国外交部签署《关于建立战略对话的谅解备忘录》，中国孔子学院总部与葡萄牙教育部签署《关于在葡萄牙中学教育中开展汉语教学的合作协议》等双边合作文件。
7.中国与圣多美和普林西比
中国与圣普于2016年复交并于2017年建立全面合作伙伴关系，两国高层互访频繁，关系不断推进。2019年6月，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王晨率全国人大代表团访问圣普，受到圣普总统卡瓦略和总理热苏斯的会见，并与圣普国民议会议长内韦斯（Neves）举行会谈。12月，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栗战书同来访的圣普国民议会议长内韦斯举行会谈。来华参会方面，圣普总理热苏斯于2019年3月出席博鳌亚洲论坛年会，外交部部长平托（Pinto）于6月出席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成果落实协调人会议。
8.中国与东帝汶
中国与东帝汶于2014年建立了睦邻友好、互信互利的全面合作伙伴关系，两国政府于2017年签署“一带一路”合作谅解备忘录。2019年4月，被尊为东帝汶“国父”的前总统、前总理夏纳纳（Xanana）率团来北京出席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8月，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部长王毅在泰国曼谷参加中国-东盟外长会期间，会见东帝汶外交与合作部部长巴博（Babo），双方肯定了“一带一路”合作惠及民生的成果，就进一步加强合作进行交流。10月，国家国际发展合作署副署长邓波清访问东帝汶，会见东帝汶外交与合作部部长巴博，并同东帝汶财政部和中资企业进行座谈。12月，商务部副部长王炳南率团访问东帝汶，会见东帝汶立法改革与议会事务部部长菲得利斯（Fidélis），同时考察东帝汶国家电网项目并与驻东帝汶中资企业座谈。[14]
二 2019年中国与葡语国家的经贸合作
2019年中国的GDP为99.09万亿元（同比增长6.1%），按年平均汇率折算为14.4万亿美元，继续保持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地位。葡语国家中，除安哥拉经济继续受石油价格影响有所下降外，其他国家的经济均实现了不同程度的增长，佛得角、几内亚比绍和东帝汶的增速超过全球增长水平（见表1），葡语国家经济整体呈现平稳增长的发展势头。从经济规模上来看，葡语国家的GDP总额约为中国的1/5，其中巴西的经济规模最大，占葡语国家总量的比重超过八成，葡萄牙和安哥拉则位居第二和第三，总占比超过一成，其余五个葡语国家的经济规模则非常小。
表1 2010～2019年中国及葡语国家GDP增速
（一）中国与葡语国家商品贸易合作
澳门回归以来尤其是中国-葡语国家经贸合作论坛（澳门）（以下简称“中葡论坛”）自2003年成立以来，中国与葡语国家的贸易增长迅猛，商品贸易总额在2003～2019年实现年均17.7%的快速增长（见图1）。在经历了两年的下降后，中国与葡语国家进出口贸易在2017年和2018年出现强劲的反弹，年增长率分别达到29.4%和25.3%。2019年，中国与葡语国家进出口商品贸易实现1.55%的增长，在国际贸易复杂紧张的局势下已属不易。中国与葡语国家贸易额占中国对外贸易总额的比重为3.27%，达到历史最高，约为中拉贸易总额的一半，为中非贸易总额的七成以上。
图1 2003～2019年中国与葡语国家商品贸易情况
资料来源：根据历年《中国海关统计年鉴》，合并8个葡语国家的贸易数据得出。
2019年，中国与葡语国家商品贸易总额为1496.39亿美元（同比增长1.55%），从葡语国家进口商品1055.74亿美元（同比增长0.06%），对葡语国家出口商品440.65亿美元（同比增长5.3%），形成615.09亿美元的贸易逆差（见表2）。在8个葡语国家中，巴西是中国最大的贸易伙伴，双边贸易额突破千亿美元，达到1146.81亿美元，占中国与葡语国家贸易总额的76.64%（同比增加2.2个百分点）；安哥拉位居第二（安哥拉是中国在非洲的第二大贸易伙伴，仅次于南非），与中国双边贸易额为253.66亿美元，占比16.95%（同比增加2.05个百分点）；葡萄牙排名第三，贸易额为66.43亿美元，占比4.44%（同比下降0.33个百分点）；其余5个葡语国家与中国双边贸易额的总占比不足2%。
表2 2019年中国与葡语国家进出口商品总额
2019年，中国与巴西的贸易占中国与葡语国家贸易的比重进一步增加，增加的比例与安哥拉下降的比重相当，这使得巴西在中国与葡语国家商品贸易中的核心地位进一步加强，稳定中国与巴西的商品贸易对双方至关重要。中国和巴西的商品贸易主要集中在农业和能源领域，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对海外粮食和能源供应有着强大的依赖和需求，而巴西恰为农业和能源大国，农业和能源在相当长时间内仍将成为双方贸易的重要领域。[15]值得密切注意的是巴西在寻求强国之路的过程中产生的“焦虑”，[16]巴西国内就初级产品出口和再工业化推进之间的关系问题交锋仍然激烈，中国可以通过“换位思考”从而在为巴西提供高端制造技术的支持中，推进两国商品贸易的稳步发展。中国与亚非葡语国家的贸易合作仍然以“安哥拉模式”为代表，能源等初级产品和设备制造产品成为双方主要的贸易产品。这一贸易模式总体上获得亚非葡语国家的认可，但需要考虑到随着各国经济的发展所带来的新变化，适时调整贸易合作模式，甚至是采用投资逐步代替贸易。
根据世界海关组织《商品名称及编码协调制度》（简称HS）的商品贸易分类数据，2018年中国从葡语国家进口最多的产品集中在第五类（矿产品）和第二类（植物产品），分别占从葡语国家进口总额的58.2%和27.4%；中国向葡语国家出口最多的5类产品依次为：第十六类（机器、机械器具、电子设备及其零件；录音机及放声机、电视图像、声音的录制和重放设备及其零件、附件，占34.4%）、第六类（化学工业及其相关工业的产品，11.7%）、第十一类（纺织原料及纺织制品，10.9%）、第十七类（车辆、航空器、船舶及有关运输设备，10.1%）和第十五类（贱金属及其制品，8.3%）。从以上商品贸易的结构可以明显发现，中国从葡语国家进口最多的是矿产品（包括能源），占比接近六成，对大豆、咖啡、玉米等植物产品的进口也超过1/4；中国对葡语国家的出口中，机械设备类（第十六类与第十七类）占比超过40%，化学、纺织及金属制品占比超过30%。中国经济的发展对能源和农业产品的需求越来越大，而中国的设备制造产品一直为出口的拳头产品，再加上物美价廉的工业制成品，与葡语国家形成很强的互补，是需要坚持和进一步拓展的方向。
（二）中国与葡语国家服务贸易合作
和商品贸易相比，服务贸易具有低碳、环保、高附加值等优势，[17]服务贸易的发生只需要人员、资本和技术知识的一项移动即可，而商品贸易则需要产品这一多要素结晶的跨境移动。服务贸易的这些优势使得其在国际分工中的地位不断提升，服务环节的价值创造能力显著增强，全球服务贸易增长速度已经明显快于商品贸易，成为国际贸易的新引擎。这对分布在四大洲的中国与葡语国家而言，更加有利于突破地理空间的限制，将成为非常重要的贸易领域。
根据联合国贸发会议（UNCTAD）数据，以现价美元计，2019年全球服务贸易总额为11.97万亿美元，同比增长2%，远远超过全球商品贸易0.3%的增速。其中，服务贸易出口6.14万亿美元（同比增长1.9%），服务贸易进口5.83万亿美元（同比增长2.1%），服务贸易总额约为商品贸易的1/3。
中国出台的一系列推进服务贸易创新发展的政策效果逐渐显现，[18]服务贸易实现快速度和高质量的发展。2019年，中国全年服务进出口总额54152.9亿元（同比增长2.8%），服务贸易逆差降至15024.9亿元，服务贸易的结构显著优化，知识密集型服务贸易额为18777.7亿元（同比增长10.8%），占服务贸易总额的比重达到34.7%（同比提升2.5个百分点）。2019年京交会的成功举办进一步提升了中国服务贸易的影响力，提振了全球对中国大力发展服务贸易的信心，中国商务部研究院发布的《全球服务贸易发展指数报告（2019）》显示，中国服务贸易综合发展指数在全球排名第20位，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
葡语国家的服务贸易总体处于较低水平，根据联合国贸发会议数据，2018年葡语国家与全球的服务贸易总额为1756亿美元，仅相当于当年中国服务贸易总额的23.4%。其中，巴西的服务贸易总额占葡语国家的58%，第二位和第三位分别为葡萄牙（占32%）和安哥拉（占6%），其他葡语国家总占比为4%（见表3）。在葡语国家中，巴西的服务贸易总额最高，但存在着340亿美元的逆差，这与巴西“早熟去工业化”中服务业“虚高”但国际竞争力不强有关。葡萄牙作为葡语国家中唯一的发达国家，实现了194亿美元的服务贸易顺差，但规模有待进一步扩大。除巴西和葡萄牙外，其余葡语国家的服务贸易规模微乎其微，而且大都存在着逆差或微弱的顺差，反映了这些国家服务贸易的竞争力较弱。
表3 葡语国家服务贸易情况（2018年）
中国与葡语国家的服务贸易主要与巴西和葡萄牙开展，中国与葡萄牙的服务贸易保持快速增长，在旅行、运输、金融等多个领域具有良好的合作基础。2018年12月习近平主席访问葡萄牙期间，中国与葡萄牙签署《关于服务贸易合作的谅解备忘录》，根据备忘录，中葡双方将在经济混委会机制下设立常设议程项目，加强在运输、旅行、金融、知识产权使用、技术贸易、文化贸易、服务外包、中医药服务、会展业相关服务等重点领域的合作与对话，推动在法律法规和公共政策、服务贸易统计数据、服务业行业标准与认证的最佳做法等方面开展信息共享。[19]2018年，中国与葡萄牙的服务贸易总额为7.45亿美元，实现0.84亿美元的顺差（见图2），两国服务贸易规模较小，仅占葡萄牙服务贸易的1.33%，不足葡萄牙与巴西服务贸易的1/3。中国与葡萄牙的服务贸易仍然以单一的传统服务贸易为主，从葡萄牙的服务贸易进口主要为旅行服务（2018年占服务贸易进口总额的65.6%），服务贸易出口则为运输服务（2018年占服务贸易出口总额的82.1%），[20]在更深入的服务贸易领域仍然合作很少。
图2 2014～2018年中国与葡萄牙服务贸易情况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OECD统计数据绘制（报告国为葡萄牙）。
中国与巴西均存在着服务贸易发展不足的状况，巴西高达70%以上的服务业仍然以国内为主，中国的服务贸易不足商品贸易的1/5，这与两个新兴大国的地位很不相称。在两国国内推进服务贸易改革试点的同时，中巴在服务贸易领域的合作更是大力推进。在京交会、《金砖国家服务贸易合作路线图》（2017年批准）和《中国与巴西关于服务贸易合作的谅解备忘录（两年行动计划）》（2017年签署）等平台和框架下，中国与巴西加强在建筑、工程咨询、工程建设、信息技术、电子商务和银行自动化、旅游、文化、中医药等8个领域的服务贸易合作。2019年，首届中国巴西服务贸易创新研讨会在巴西举行，28家中国企业与巴西相关企业围绕金融服务领域创新、可再生能源、科技创新等进行讨论并展示创新计划。
（三）中国与葡语国家双向直接投资
根据联合国贸发会议初步估算数据，2019年全球外国直接投资流量下降1%，降至1.39万亿美元，[21]这是自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的最低水平，也是连续第四年出现下降，反映了外国直接投资增长缺乏动力。外国直接投资流入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存在着显著的差异，流入发达国家6430亿美元（同比减少6%），继续处于历史低位水平，流入发展中国家的与2018年持平，为6950亿美元。2019年，中国全行业对外直接投资1171.2亿美元（同比下降9.8%），非金融类直接投资1106亿美元（同比下降8.2%），[22]中国在全球外国直接投资流量中所占份额则下降为8.4%（较2018年减少了5.7个百分点），但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结构更加均衡，主要流向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制造业、批发和零售业等。[23]
2018年，中国对葡语国家直接投资流量为12.48亿美元（同比温和增长3.28%），占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总额的0.87%；直接投资存量为78.75亿美元，同比增长17.28%。中国对葡语国家的直接投资主要集中在安哥拉、巴西和莫桑比克，从流量增速来看，对安哥拉的直接投资流量出现大幅下降，对莫桑比克的大幅上升，对巴西的则维持不变，其他葡语国家由于直接投资的数额较小，增速的波动明显较大。
中国2018年对巴西的直接投资流量为4.3亿美元，与2017年基本持平，在葡语国家中位居第二，直接投资存量则保持第一（见图3）。根据中国-巴西企业家委员会发布的《中国在巴西的投资报告》，2007～2018年中国在巴西共有投资项目199个，涉及总金额为1025亿美元，其中已确认的项目145个，投资总额为580亿美元，中国已成为巴西最大的外国投资来源国。[24]受总统选举的不确定性影响，2018年巴西吸引的外资整体下降13%，中国在巴西的确认投资也下降至30亿美元，中国2018年在巴西的41个投资项目中，有15个在能源领域，国家电网和三峡集团的项目就有12个之多。
图3 2018年中国对葡语国家直接投资流量与存量结构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2018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数据整理绘制。
因国际油价下行导致的经济持续低迷，2018年安哥拉吸引外资流量为-57.33亿美元，2004～2018年，安哥拉年均直接投资流量为-6.07亿美元，在非洲的产油国中最低，而且波动较大。安哥拉自2002年内战结束后迎来了“黄金十年”，十余年的经济快速增长并未带来投资的大量稳定流入，这使得自2014年石油价格下跌后安哥拉的经济增长后劲不足，对外资的吸引力大大下降，这也迫使安哥拉自2017年开始大力改善营商环境，但成效仍未显现。中国对安哥拉的直接投资存量在葡语国家中仍维持在第二位，但流量出现大幅下降，从2017年的6.38亿美元下降至2018年的2.70亿美元。目前在安哥拉经营的中资企业有100余家，主要集中在建筑、商贸、地产和制造业等领域。
得益于莫桑比克北部鲁伍马（Rovuma）盆地发现的巨大储量天然气田，加上国内政局平稳和一系列吸引外资政策，莫桑比克成为外国直接投资的“热土”，2018年莫桑比克共吸引外国直接投资项目150余个，投资总金额为15.5亿美元，其中有一半是投资于石油行业。[25]中国自2017年起成为莫桑比克最大的外国投资者，2018年对其直接投资流量为5.46亿美元（占对葡语国家直接投资流量比重为43.73%），跃居至葡语国家中的第一位，直接投资存量为14.10亿美元（占对葡语国家直接投资存量比重为17.91%），是中国对葡语国家直接投资的第三大目的地。在《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与莫桑比克国家石油公司合作框架协议》下，中国加大对莫桑比克的油气领域投资，莫桑比克鲁伍马合资公司（Mozanbique Rovuma Venture）持有鲁伍马深海4区科拉尔（Coral）气田70%的股份，中石油因持有该合资公司28.6%的股份而对该气田拥有20%的权益。2019年9月，莫桑比克鲁伍马合资公司开始钻深海生产井，将为莫桑比克三大LNG项目之一的Coral South FLNG提供天然气源，中国同时获得作业订单10个，技术服务金额达597.7万美元，超过以往5年获取工作订单的总和。2019年12月，中石油又获转让莫桑比克陆上Mazenga区块（M区块）勘探开发权益，M区块的进入，标志着中石油首次作为作业者出现在莫桑比克乃至南部非洲的油气合作舞台。
葡萄牙是受欧债危机影响最为严重的国家之一，国际资本因对葡萄牙经济信心的严重不足而锐减，但以三峡集团、国家电网、海通证券、复星集团为代表的中国企业则积极参与葡萄牙的国有企业私有化进程，对其投资稳步增长。其中的一个经典案例是，三峡集团于2011年收购葡萄牙电力，成为其第一大股东，葡萄牙电力随后积极开发欧洲、拉美市场，已成为巴西第二大私营电力公司。[26]中国对葡萄牙的直接投资流量从2017年的104万美元增加至2018年的1171万美元，恢复到2015年和2016年的千万美元水平。
中国对佛得角、几内亚比绍、圣普、东帝汶的投资无论是流量还是存量占比均很小，未来在拓展对这些葡语国家的投资方面还有很大空间。葡语国家在中国的投资微乎其微，2018年巴西对中国的直接投资流量为3119万美元（见表4）。
表4 2014～2018年葡语国家对中国直接投资流量
（四）中国对葡语国家承包工程与劳务合作
2019年，中国对外承包工程业务快速发展，对外承包工程新签合同额2602.5亿美元（同比增长7.6%），完成营业额1729亿美元（同比增长2.3%）。[27]在中国企业承揽的对外承包工程项目中，1亿美元以上项目有506个，同比增长8.4%，这既为项目所在国及第三国创造了近80万个就业岗位，又带动了中国设备材料出口超过140亿美元。
2018年，中国对葡语国家承包工程新签合同额约为85亿美元（见表5），约占中国对外承包工程新签合同总额的3%，其中，莫桑比克为33亿美元，取代安哥拉位居葡语国家第一位（占39.0%），巴西和安哥拉居第二和第三，占比分别为30.3%和26.2%。中国对葡语国家承包工程完成营业额为86亿美元，与新签合同额持平，约占中国对外承包工程完成营业总额的5%，其中，安哥拉完成营业额为45亿美元，在葡语国家中最高，占52.8%，巴西和莫桑比克居第二和第三，占比分别为30.3%和9.4%。中国对葡语国家承包工程派出在外劳务人员5463人，其中派往安哥拉4188人，在葡语国家中最多，占76.7%，莫桑比克和东帝汶分别居第二（占比10.1%）和第三位（占比8.9%）。
表5 2016～2018年中国对葡语国家承包工程新签合同额与完成营业额
2018年，中国对葡语国家承包工程有较大幅度的下降，新签合同额和完成营业额分别下降了27%和15%，原因主要在于安哥拉经济连续衰退导致承包工程项目的减少，与安哥拉新签合同额和完成营业额分别下降74%和32%，新签合同额的大幅下降也使安哥拉从葡语国家中的第一位跌至第三位。安哥拉是中国对外承包工程的传统优势市场，但由于安哥拉经济困顿局面一直得不到有效缓解，停止使用石油偿还债务导致国际信用评级机构调降其信用等级，[28]致使安哥拉的外债贷款利率上升而融资成本增加，基础设施发展需求、成本和热度指数均出现下滑（见表6），中国对安哥拉的基础设施承包工程也因此受阻。
表6 安哥拉基础设施发展指数及变化情况（2019年）
表6 安哥拉基础设施发展指数及变化情况（2019年）-续表
中国对巴西和莫桑比克的承包工程则出现可喜变化，2018年新签合同额均超过20亿美元，增速分别为48%和452%，无论是从“量”上还是“速”上均有突出表现。2018年对几内亚比绍和圣普的新签承包工程合同额较低，但成倍增长的势头比较明显。随着中国在葡语国家原有工程的逐渐完成，新的工程将更多地在不同国家中分散，有着更加均衡的分布和更大的期待。中国应密切关注非洲国家承包工程市场发生的变化，尤其是欧洲国家对非洲市场参与的逐渐升温，通过对原有模式的反思与创新，更加积极稳健地推动中国在非洲承包工程的发展。
在对外劳务合作方面，2019年中国派出各类劳务人员48.7万人（同期减少0.5万人），其中承包工程项下派出21.1万人，劳务合作项下派出27.6万人。2019年末在外各类劳务人员99.2万人，较2018年减少0.4万人。[29]
劳务合作与对外承包工程密不可分，中国在外劳务人员分布最多的行业为建筑业，占比超过45%。[30]2018年，中国对葡语国家的劳务合作得到快速推进，承包工程和劳务合作项下分别派出5463人和5405人（见表7），在承包工程的带动下，中国对葡语国家的劳务派出（非承包工程项下，下同）绝大多数集中在安哥拉（5189人，占比96%），另有少量在莫桑比克（189人，占比3%），其他葡语国家则几无派出。2018年，中国对安哥拉劳务合作新签劳务人员合同工资总额为0.82亿美元，劳务人员实际收入总额为0.54亿美元。[31]劳务合作主要集中在农林渔牧业、制造业、建筑业和餐饮住宿业等劳动密集型行业，在信息管理、技术服务、科教文卫等高级技术领域的非工程项下的劳务合作还有待拓展。值得一提的是，2018年的劳务扶贫工作中，来自贫困地区的劳务人员在安哥拉的有782人（包括承包工程项下），位居目的地国家（地区）的第9位，为助力脱贫攻坚发挥了积极作用。
表7 2016～2018年中国对葡语国家劳务合作派出人数与年末在外人数
三 2019年中国与葡语国家的经贸交流与澳门平台建设
（一）中国与葡语国家经贸交流论坛与展会
1.第二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
2019年11月，第二届进博会在国家会展中心（上海）举办，共吸引来自150多个国家（地区）的3000多家企业参展，其中超过1000家为首次参加，更多“全球首发”“中国首展”产品或项目亮相展会。巴西作为首届进博会的主宾国之一，此届继续设立巴西国家馆，相较于首届85家企业的参展规模，巴西此次减少至15家聚焦于农业的企业参展，从而更有利于重点推介农业这一优势产业。葡萄牙共有4家出口企业参加此届进博会，主要涉及葡萄酒、家庭清洁产品及纸品等，葡萄牙企业通过产品展示和加强对中国市场的了解，为未来的针对性研发和销售打下基础。安哥拉则由贸易部部长范杜嫩率领60多人组成的商界代表团参会，此届参展企业的规模和产品种类均大大增加。佛得角首次在进博会设置国家展，展示了葡萄酒和咖啡等特色产品。进博会期间，在中国银行约翰内斯堡分行的邀请安排下，来自莫桑比克和南非的29家展商与中国企业进行了供需对接。东帝汶展示了有机咖啡、檀香油、手工艺品和坚果等产品，进博会结束后，东帝汶国家馆于12月在上海自贸区国别（地区）中心开馆，成为第二届进博会后首个落户的国家馆。
澳门继续以“澳门荟”为主题在中国馆内设立澳门展区，设有“澳门——中国与葡语国家商贸合作服务平台”专区，澳门共有超过百人的企业家代表团参加进博会。澳门在“食品及农产品展区”和“服务贸易展区”内分别设置展馆，共组织42家从事澳门制造、代理葡语国家食品、提供会计及翻译服务的澳门企业参展。进博会期间，澳门主办了“澳门投资合作论坛——中国与葡语国家商贸合作服务平台推介”活动，吸引了近160个来自葡语国家以及上海和澳门的企业参加，推介活动上签署了4份合作项目协议，内容涉及葡语国家农业项目金融服务、咖啡采购及贸易服务等。在进博会开幕前，“澳门及葡语国家商品馆”在上海绿地全球商品贸易港开馆，为澳门及葡语国家的企业提供面向中国内地市场的常年展示平台。
2.第125～126届中国进出口商品交易会
第125届和第126届广交会分别于2019年4月和10月在广州举办，两届展览规模均达超过100万平方米，每届广交会均吸引境内外参展企业近2.5万家，21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约20万名境外采购商与会。截至2019年底，广交会累计出口成交约14126亿美元，累计到会境外采购商约899万人。[32]
广交会成为中国与葡语国家经贸合作的优质平台，既有利于葡语国家企业开拓以粤港澳大湾区为主的中国市场，亦有助于中国企业寻求在葡语国家的贸易和投资机会。广交会通过拓展葡语国家的工商机构合作伙伴，有助于长期稳定的合作，已与葡中工商协会、葡萄牙波尔图商会、里斯本商业协会、葡萄牙工业协会等4家葡萄牙机构，巴中工商总会、中国（巴西）投资开发贸易中心等2家巴西机构正式签订了合作协议和合作备忘录。作为广交会的合作伙伴，中葡论坛常设秘书处组团参会，设立展位以宣传中葡论坛、葡语国家投资营商环境和澳门平台作用，推动中国内地、澳门和葡语国家企业的经贸合作与共同发展，促进中葡论坛与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有机结合。[33]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2020年的广交会改为线上举行，全新的形态从某种程度上更有利于葡语国家企业参展，也是转危为机的创新举措。
3.2019年中国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
由商务部和北京市政府共同主办的中国（北京）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于2019年更名为中国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去掉了“北京”二字，举办频率调整为一年一届，体现了京交会作为国家级展会面向全球打造品牌、扩大影响的新提升。[34]京交会是全球唯一涵盖服务贸易12大领域的综合型服务贸易交易会，世界贸易组织（WTO）、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是京交会的永久支持单位。
2019年京交会于5月在北京举办，以“开放、创新、智慧、融合”为主题，以科技、文化、健康、商务服务等领域为重点，在16.5万平方米的展区内，共举办240多场论坛会议和洽谈交易活动，再创历史新高。京交会期间，由巴西亚洲商务文化交流中心与巴西国家服务贸易联合公会共同举办的“巴西国家主题日”受到各界高度重视，会上主要推介了“巴中经贸文化中心”项目、巴中通用航空产业、巴中足球合作以及巴西科技团队研发的“能量棒”污水净化处理新科技项目。[35]由中葡拉美商会主办的中国与葡语系国家合作发展研讨会同期召开，为中国与葡语国家的企业开拓彼此市场，促进贸易合作提供了专门的空间。
4.首届中国—非洲经贸博览会
习近平主席在2018年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上宣布设立中非经贸博览会，旨在为中国与非洲国家深化经贸合作搭建平台。2019年6月，首届中非经贸博览会在湖南长沙开幕，博览会以“合作共赢，务实推进中非经贸关系”为主题，吸引了53个非洲国家和10余个国际组织和机构参会，观展人数突破10万人次，其间中国与20多个国家共签署84项合作文件，总额为208亿美元。博览会聚焦贸易、农业、投融资、合作园区和基础设施等领域，举办了14场活动和1场展览展示，同时开设网上中非经贸博览会和非洲商品展销馆作为长期展示贸易平台。
非洲的5个葡语国家均参加了博览会，安哥拉是博览会的6个主宾国之一，[36]在“非洲国家投资合作推介会”上，安哥拉向中非投资商释放出强烈的投资合作意愿。《中非经贸合作案例方案集》是博览会的重要亮点，精选的101个优质案例方案中，莫桑比克的万宝农业园案例入选农业类案例，安哥拉和莫桑比克共有4个案例入选基础设施类案例，反映了中国与非洲葡语国家在基础设施和农业加工业取得的合作成果，基础设施和农业加工业也成为博览会的重要热词。
5.第十届国际基础设施投资与建设高峰论坛与第五届中拉基础设施合作论坛
2019年5月，由中国对外承包工程商会和澳门贸易投资促进局（以下简称“澳门贸促局”）共同主办的第十届国际基础设施投资与建设高峰论坛在澳门举办，论坛以“促进国际基础设施高质量可持续发展”为主题，吸引了全球72个国家和地区的2000多位业界精英与会，是具有全球影响力的行业盛会。由商务部主办的第五届中拉基础设施合作论坛同期举办，来自拉美和加勒比地区的11位部级嘉宾，中国外交部、商务部，以及中外金融机构、商协会和企业代表逾900人出席了论坛开幕式。
2019年版《“一带一路”国家基础设施发展指数报告》在论坛上发布，报告新增“葡语国家基础设施发展情况分析”部分并将安哥拉作为重点国家进行分析，同时还发布了《中国内地企业参与葡语国家基建指数报告》，凸显了论坛对中国与葡语国家在基础设施投资与建设领域的重视。发展基础设施离不开投融资活动的配合，如何加强金融合作以支持基础设施的建设成为需要研讨的重要课题，论坛期间举办的“中国—葡语国家中央银行及金融家会议”和“发挥金融引擎作用，助力中葡务实合作”这两个平行论坛对此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就推动以澳门为平台，促进中国与葡语国家的多边金融合作展开充分论证交流。
6.第十四届中国与葡语国家企业经贸合作洽谈会
2019年7月，由中国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澳门贸促局、圣普贸易投资促进局共同主办的第十四届中国与葡语国家企业经贸合作洽谈会在圣普首都圣多美举办。该洽谈会因首次在圣普举办而尤为重要和特别，中国将圣普这一中葡论坛中“最年轻”的成员视为备受“一带一路”倡议欢迎的国家，对此次与圣普联合主办的洽谈会给予了高度关注。对因资金问题而较少派驻海外贸易投资促进机构的圣普而言，数百名中国和葡语国家企业家的到访为圣普带来了宝贵的经贸合作机会。此届洽谈会以“促进经济增长，共享繁荣昌盛”为主题，中国驻圣普大使王卫、中葡论坛常设秘书处副秘书长丁恬、中国国际商会副书记徐延波、澳门贸促局主席刘关华等出席开幕式，来自中国和葡语国家的300多名经贸官员和企业家参加。洽谈会期间，共签署了6份合作协议和备忘录，开展了80多场商业配对洽谈活动，同时通过本地产品展、圆桌会议和专题推介会等推动中国与葡语国家企业的经贸合作。
7.第二十四届澳门国际贸易投资展览会与2019年葡语国家产品及服务展（澳门）
第二十四届澳门国际贸易投资展览会（MIF）及2019年葡语国家产品及服务展（澳门）（PLPEX）于2019年10月在澳门举办。展会对接国家发展政策，紧贴国际投资新形势，搭建了高效的推广展示与交流合作的平台，两展会共签署85份项目，配对洽谈区进行逾400场洽谈，逾7万人次入场，其间举办了超过30场的论坛、会议和推介会等配套活动。PLPEX自2017年独立设展以来，此次为第三次展览，展会面积约6000平方米，设置了将近250个展位。佛得角和江苏省分别作为伙伴国和伙伴省设有主题馆。两个展会均加入创新元素，首次增设科创展区、跨境新零售展区、巴西产品馆和中葡平台工作展示区等，展会最后一天举行了葡语国家食品体验、葡语国家时尚魅影等精彩活动。
8.2019年澳门国际环保合作发展论坛及展览
2019年3月，以“构建生态文明、推进绿色发展”为主题的2019年澳门国际环保合作发展论坛及展览在澳门举办。展会设有绿色论坛和绿色展览，在8场绿色论坛和1场主题演讲中，包括来自葡萄牙和东帝汶在内的近70位环保业内代表，围绕绿色产业新态势、绿色能源发展、城市水处理和绿色金融等议题，分享各地的最新政策、企业策略和行业趋势等。[37]在绿色展览方面，展会总面积约16900平方米，来自包括葡语国家在内的近20个国家和地区的500余家展商参展。展览会结束后，澳门贸促局还组织参展客商，尤其是葡语国家的客商至珠海、澳门的环保企业考察。
9.第十一届澳门国际品牌连锁加盟展与粤澳名优商品展联展
澳门国际品牌连锁加盟展由澳门贸促局、澳门国际品牌企业商会、澳门连锁加盟商会、巴西特许经营商会、社团法人台湾连锁加盟促进协会和香港专利权及特许经营协会共同主办。澳门国际品牌连锁加盟展于2018年11月通过国际展览业协会（UFI）认证，成为大中华地区首个获此认证的加盟行业展会。粤澳名优商品展由澳门贸促局和广东省商务厅共同主办，是粤澳合作框架下加强两地商贸会展合作的重要展会。以上两个展会均始于2009年，并自2016年开始采用同期、同场举办的方式形成联合展会。
第十一届澳门国际品牌连锁加盟展于2019年7月在澳门举行，吸引了包括巴西、葡萄牙在内的11个国家和地区的近180个参展商参与，展会进行了超过180场洽谈配对活动，签署了12份项目，内容包括食品、健康饮品采购、品牌代理、战略合作协议等。为加强发挥澳门的中国与葡语国家商贸合作服务平台优势，此届“葡语国家展区”进一步扩大，邀请到超过20个来自葡萄牙和巴西的展商参展。作为粤澳合作的重点经贸项目，粤澳名优商品展连续第十一年举办，2019年7月在澳门的展览规模为历年之最，并新设粤港澳大湾区青创力量展区。展会期间举办了粤港澳大湾区商务机构圆桌会议，共同探讨如何利用澳门与葡语国家的营商优势共拓商机。
10.第七届澳门国际旅游（产业）博览会
澳门国际旅游（产业）博览会（以下简称“旅博会”）创始于2013年，是促进澳门世界旅游休闲中心建设、加强国际旅游业合作交流的重要平台，自2016年开始由澳门旅游局主办，旨在将澳门和中国内地的旅游业拓展至葡语国家、东南亚国家市场，促进旅游产业的国际合作。2019年4月，第七届旅博会在澳门举办，来自包括8个葡语国家在内的53个国家和地区的452家企业和单位参展，规模为历届之冠。除“共庆回归二十载、缤纷多彩澳门游”特展展示澳门回归二十年的旅游事业发展成果外，此届旅博会强化了中国与葡语国家交流平台功能，设立“中葡交流展文化”展区，透过葡语国家产品及中国茶艺表演等，加深中国与葡语国家文化旅游的交流。旅博会期间举办了“葡语国家旅游产品推介会”，对8个葡语国家的旅游景点、资源和产品进行展示与推荐。
11.第五届中国（澳门）传统医药国际合作论坛
中国（澳门）传统医药国际合作论坛，作为粤澳合作中医药科技产业园在传统医药领域的品牌性活动，已成功举办四届，论坛旨在推动中医药产业在国际间的交流与发展，并逐渐形成了传统医药政策、市场、研发、投融资等充分结合的主题特色。[38]2019年9月，第五届中国（澳门）传统医药国际合作论坛在澳门举办，论坛以“共享传统医药成果、深化国际交流合作”为主题，吸引了来自中国内地和澳门，以及欧盟、东盟、葡语国家和地区的700多人参加，共同探讨传统医药的合作与发展。其间举办了“商贸对接会暨葡语国家传统医药经贸合作研讨会”，佛得角、圣普、安哥拉的卫生部门负责人出席，葡语国家传统医药研修班的学员也参加研讨，共商中国与葡语国家在卫生领域的合作。
12.第三次、第四次齐齐葡—葡语国家及澳门产品特色集
“齐齐葡—葡语国家及澳门产品特色集”（以下简称“齐齐葡”）活动始于2018年，由澳门贸促局、澳门社会经济发展促进会及澳门中区南区联合会共同主办，中葡论坛常设秘书处和中国与葡语国家企业家联合会协办。2019年3月，第三次齐齐葡活动在澳门塔石广场举行，活动汇聚了24家葡语国家产品代理商和澳门企业参加，带来富有葡语国家和澳门特色的产品和文化，参加的市民、商户和游客超过4.5万人次。11月，第四次齐齐葡活动在澳门三盏灯休息区及光复街举行，共计27家企业参加，透过葡语国家食品展销、歌舞表演、葡语国家传统烹饪示范和特色工作坊等，全方位地展示葡语国家产品和文化。
（二）中国与葡语国家经贸合作的澳门平台建设
1.国家战略规划层面
2019年2月，《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发布，澳门作为四个中心城市之一，“一中心、一平台、一基地”的特色定位得到进一步强化。其中，“中国与葡语国家商贸合作服务平台”直接明确澳门的服务平台角色，“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建设需要依托和挖掘澳门“中西合璧”的特色资源，“以中华文化为主流、多元文化共存的交流合作基地”主要体现为中华文化与葡语国家文化的交流合作。
2019年12月，习近平主席在时任澳门行政长官崔世安陪同下，考察中国与葡语国家商贸合作服务平台综合体，察看平台建设成果展和葡语国家产品展示。习近平主席肯定澳门回归以来扎实推进中国与葡语国家商贸合作服务平台建设取得的进展，强调建设中国与葡语国家商贸合作服务平台，是澳门发挥自身所长、服务国家所需的重要举措。习近平主席在庆祝澳门回归2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对澳门“一中心、一平台、一基地”建设的扎实推进，对澳门在参与共建“一带一路”和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取得的积极进展表示肯定。
2.澳门特区政府政策层面
2019年，澳门发布第10/2019号行政长官公告，公布了2018年12月在北京签署的《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与澳门特别行政区政府关于支持澳门全面参与和助力“一带一路”建设的安排》（以下简称《安排》）。《安排》2600字的正文中提及“葡语国家”或“中葡”的有20处之多，在金融领域强调发挥澳门联系内地与葡语国家的资源优势，“支持澳门打造中国与葡语国家商贸合作金融服务平台，开展葡语国家人民币清算业务……充分发挥中葡合作发展基金的作用，促进中国与葡语国家经济合作”。在经贸交流与合作方面，支持澳门中葡商贸合作服务平台的建设和拓展高层次的论坛和展览活动，并将平台建设与“一带一路”建设有机结合。《安排》确立了联席会议机制，2018年12月和2019年10月召开的两次联席会议确定了具体的工作机制并推动《安排》的实施落实。
澳门在《2019年财政年度施政报告》中对澳门作为中国与葡语国家商贸合作服务平台的意义做了延伸，强调澳门未来将有机结合“一带一路”建设，打造“巴西—拉丁美洲、葡萄牙—欧盟、安哥拉和莫桑比克—非洲”三条对外经贸合作路径，使中国与葡语国家的合作拓宽至欧盟、拉美和非洲国家。《2020年财政年度施政报告》（以下简称《施政报告》）是澳门新任行政长官贺一诚任期内发布的首部施政报告，也体现了澳门特区政府在更长时期内的政策方向与重点。在经贸合作方面，《施政报告》指出，要“充分发挥澳门中葡平台功能，助力国家全面开放。……探索协同粤港澳大湾区以及内地其他一些地区与葡语国家开展海洋合作……发展中葡数字贸易和跨境电商产业，融入国家贸易价值链，建设中葡国际贸易中心，在中葡经贸活动中进一步发挥平台作用”。在金融合作方面，要“发展现代金融业，打造中国-葡语国家金融服务平台。立足服务粤港澳大湾区，助力‘一带一路’建设，推进金融创新和金融科技发展。……建设跨境人民币结算中心，研究探讨建设以人民币结算的证券市场，促进现代金融业发展”。
3.中葡论坛多边经贸合作机制建设
中葡论坛是以中国与葡语国家经贸促进与发展为主题的非政治性政府间多边经贸合作机制，论坛的主要决策成果为《经贸合作行动纲领》，确定了未来三年中国与葡语国家经贸合作的目标和内容。2016年召开的中葡论坛第五届部长级会议确定了2017～2019年双方经贸合作的行动纲领，同时签署了《中葡论坛关于推进产能合作的谅解备忘录》，会议上中方宣布了在产能、发展、人文及海洋等领域推进与葡语国家合作的十八项新举措。中葡论坛常设秘书处则在论坛闭幕期间，执行和落实部长级会议做出的各项决议。2018年以来，中葡论坛常设秘书处的一项重要工作是对中葡论坛成立15周年的成效与展望进行第三方评估，由中国社会科学院主持的评估工作平稳推进，根据“九国十方”的专家意见和建议逐步完善，并于2020年1月完成终审并结题，第三方评估报告展示了中葡论坛成立15年来取得的成果和面临的挑战，对未来论坛的发展建设方向具有重要参考价值。
2019年3月，中葡论坛常设秘书处第十四次例会在澳门举行，中葡论坛与会各方代表团听取了常设秘书处2018年的工作总结并通过2019年工作计划，还就第五届部长级会议成果的落实及第六届部长级会议的筹备工作交换意见，常设秘书处还组织例会代表与国际热带木材组织、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等国际组织代表座谈。在第十四次例会召开前，2019年2月，中葡论坛常设秘书处秘书长徐迎真率团访问北京，拜会8个葡语国家驻华使节和中国商务部台港澳司。为了推进落实中葡论坛第五届部长级会议期间签署的《中葡论坛关于推进产能合作的谅解备忘录》，中葡论坛产能合作工作组第三、四次会议分别于2018年12月和2019年12月在北京召开，会议还就第六届部长级会议准备工作充分交流和交换意见。
2019年7月，中葡论坛常设秘书处和葡共体国家食品安全和经济活动监督论坛（FISAAE）在澳门共同举办了“中国-葡语国家食品安全监察研讨会”，聚焦于中国与葡语国家在经济监督、食品安全和消费权益保障等方面的合作。值得一提的是，中葡论坛常设秘书处2019年出版的两期《中葡论坛》期刊，分别以“大湾区：葡语国家的新机遇”和“习近平主席出席回归庆典，赞扬澳门进步与成就”为中心主题，对澳门通过参与粤港澳大湾区建设，融入国家发展大局进行了聚焦与展望。
4.“中国内地—澳门—葡语国家”经贸交流活动
第一类为在澳门举办的活动，以展览会与论坛的配套活动为主。在2019年10月举办的第二十四届MIF及2019 PLPEX期间，澳门举办了一系列促进中国与葡语国家合作的配套活动，其中包括：2019央企支持澳门中葡平台建设高峰会（第三届），第九届“江苏—澳门·葡语国家工商峰会”暨江苏—澳门—佛得角合作论坛，第十三届福建—澳门—葡语国家经贸交流会，[39]第五届中国—葡语国家青年企业家论坛，第二届葡语国家酒类及食品商机对接会，第十六届世界华商高峰会，2019北京·澳门合作伙伴行动等。除以上恒常化活动外，2019年4月，澳门金融管理局（以下简称“金管局”）与河北雄安新区改革发展局签署合作备忘录，就帮助雄安新区引入境外资金和支持澳门特色金融发展开展合作，澳门贸促局、卫生局还分别与河北省商务厅、中医药管理局签署协议和备忘录，共同推进两地经贸合作和中医药事业发展。[40]10月，广东省商务厅联合澳门贸促局举办粤澳·葡语国家企业座谈会，就粤澳扩大与葡语国家贸易合作、引导企业赴葡语国家开展“走出去”合作进行交流。
第二类为中国内地与澳门联合走进葡语国家开展的经贸交流活动。2019年4月，中国商务部台港澳司司长孙彤率团访问圣普、佛得角和葡萄牙，中葡论坛常设秘书处工作组作为代表团成员陪同访问，访问期间就中国与葡语国家的经贸合作和第六届部长级会议筹备工作进行交流，同时实地考察了圣普农技二期、佛得角大学新校区等中国援建项目。7月，中葡论坛常设秘书处副秘书长丁恬率团赴安哥拉、圣普和莫桑比克访问，部分内地省市经贸主管部门代表及企业代表随行，其间与中葡论坛安哥拉新任联络员会晤，参加在圣普举办的第14届中国与葡语国家企业经贸合作洽谈会，并考察珠宝、矿业企业和农业、加工业和旅游业发展项目等。同月，“澳门平台对接中葡——部分省市和企业推介会”在葡萄牙里斯本举行，推介会由中葡论坛常设秘书处联同葡萄牙经贸投资促进局及竞争力与创新局共同举办，来自澳门中联办、浙江省、湖南省、大连市以及商会、企业及中葡基金代表参加，会上对各省市的营商环境进行推介同时介绍了中葡基金的情况。9月，由中国驻莫桑比克大使馆与中国银行约翰内斯堡分行联合举办的“第二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暨展期供需对接会”在莫桑比克首都马普托举行，莫桑比克投资与出口管理机构、进博会当地参展商以及中资企业代表等近百人参加。中国商务部副部长王炳南率团于2019年12月访问东帝汶和巴西，代表团考察了东帝汶的国家电网项目，并与驻东帝汶中资企业座谈，在巴西的访问中，代表团先后会见了巴西出口投资促进局、外交部和经济部的负责官员，出席在里约举办的“国际服务贸易创新研讨会”并在会上见证了多项合作备忘录的签署。
第三类为澳门进入中国内地推介葡语国家经贸的交流活动。此类别已形成一系列品牌活动，主要包括：活力澳门推广周、认识澳门营商优势：中国与葡语国家商机及特色金融推荐会、葡语国家与地区食品推介等。“活力澳门推广周”是由澳门特区政府和澳门中联办指导，澳门贸促局支持，澳门会议展览业协会主办的大型综合巡回推广活动。截至2019年底，活力澳门推广周已完成31站的巡回展览，2019年5月和11月，分别赴广东省广州市和江苏省常州市开展第30站和第31站展览，除了为内地与澳门企业搭建合作交流平台外，亦通过展示葡语国家的特色产品和营商环境促进内地对葡语国家经贸的了解。“认识澳门营商优势：中国与葡语国家商机及特色金融推荐会”是由澳门贸促局、金管局、经济局和财政局主办，广东省商务厅、港澳事务办公室、各市港澳事务局协办的系列推荐活动，2019年6月和9月，分别在肇庆和惠州举办。自2016年，澳门葡语系国家地区酒类及食品联合商会与澳门贸促局签署合作协议，通过葡语国家食品展示中心与澳门葡语系国家地区酒类及食品展示中心，互相宣传推广葡语国家食品，减少澳门商户赴内地推广产品的人力及宣传成本。继在上海、佛山、长沙、宁波、扬州、合肥、贵阳等地设立澳门葡语系国家酒类及食品展示展销中心后，2019年又在江门、东莞设立了第8和第9家展销中心。
除以上的系列品牌活动外，澳门还赴内地开展、开拓其他推介考察活动。2019年5月，中葡论坛常设秘书处代表团及葡语国家在澳门研修班成员赴湖北省武汉市和宜昌市访问考察，并与湖北省港澳办共同主办“湖北—澳门—葡语国家产能合作对接会”。9月，中葡论坛常设秘书处秘书长徐迎真率代表团赴厦门出席第四届中国国际绿色创新发展大会和2019中国国际投资贸易洽谈会，并与中国国际投资促进会共同主办“中国—葡语国家投资合作研讨会”。中葡论坛常设秘书处副秘书长丁恬率团于9月赴江苏省淮安市和连云港市访问考察，在两市分别举办“江苏（淮安）—澳门·葡语国家产能合作对接会”和“江苏—澳门·葡语国家农业合作对接会”。同月，澳门经济局组织来自葡语国家的16家高科技企业赴广州南沙参观考察，联合广州市南沙区青年联合会在“创汇谷”粤港澳青年文创社区举办了南沙新区（自贸片区）葡语系国家产业对接洽谈会暨巴葡科创企业项目路演活动。
5.中葡合作发展基金运作
中葡基金由国家开发银行和澳门工商业发展基金共同出资设立，基金总规模为10亿美元，委托中非发展基金（以下简称“中非基金”）进行管理，旨在为中国与葡语国家企业提供投融资支持。中葡基金于2013年设立于北京并于2017年将总部转至澳门。
2019年2月，为了提升澳门金融人才实力，中葡基金与澳门金管局联合举办“澳门金融人才短期培训班”，共有25名澳门金融业界代表赴中国内地培训学习。3月，中葡基金总部落户澳门后的首个推广活动“中葡合作发展基金推介会”举办，有利于澳门工商界进一步了解中葡基金的运作及葡语国家的投资环境。同月，中非基金、中葡基金及万宝非洲共同捐赠100吨大米运往莫桑比克国家救灾局总部，成为莫桑比克遭受强烈风灾后收到的来自中国企业的最大一笔大米捐助。中非基金和中葡基金在莫桑比克合作投资的万宝非洲项目，通过水稻种植加工为莫桑比克提供了大量就业岗位，并为农业技术在莫桑比克的推广做出贡献。10月，由中葡论坛常设秘书处、澳门经济局和中非基金共同主办，中葡基金承办的中葡投融资合作推介会在澳门举行，会议以“金莲回归、产融合作，助力澳门中葡平台建设”为主题，来自中国和葡语国家政府部门、金融机构和企业的100多位代表参加会议，同时见证了中葡基金分别与佛得角贸促局、中国出口信用保险公司广东分公司、中国银行澳门分行、工商银行澳门分行、招商局港口、中建澳门等签署的多项合作协议。[41]
2019年底，招商局港口与中葡基金、中拉基金就巴西巴拉那瓜集装箱码头（TCP）少数股权出让项目签署协议，中葡基金和中拉基金共获得22.55%的TCP权益，招商局港口此前于2017年收购了90%的TCP股权。2020年2月，由中国建筑牵头、中葡基金与国新投资参与的中国财团参与竞购葡萄牙高速公路运营商Brisa，该交易可能成为该年欧洲规模最大的基础设施交易之一。[42]2020年4月，中葡基金向阿特斯阳光电力集团提供3000万美元资金，用于开发建设公司在巴西的光伏电站项目。[43]双方的首次合作是2017年中葡基金向该公司提供2000万美元用于巴西的霹雳波一期（Pirapora I）光伏电站项目，壮大了阿特斯在巴西的电站投资规模和项目储备，使之成长为巴西光伏行业的领军者。
四 2019年中国与葡语国家的教育文化合作
（一）中国与葡语国家的教育交流
1.孔子学院与孔子课堂
孔子学院作为汉语推广和中国文化传播的机构，不仅为葡语国家的汉语学习者提供规范、权威的汉语教学渠道，而且为葡语国家人民了解中国语言文化提供平台。截至2019年底，葡语国家共设有20所孔子学院和4个孔子课堂，其中巴西设有11所孔子学院和5个孔子课堂，葡萄牙共有5所孔子学院和2个孔子课堂，安哥拉、佛得角、莫桑比克、圣普各开设1所孔子学院，东帝汶设有1个孔子课堂。[44]2019年，共新增1所孔子学院和2个孔子课堂，分别是10月由河北中医学院、天津外国语大学与巴西戈亚斯联邦大学共建的戈亚斯联邦大学中医孔子学院，11月由波尔图国际学校与米尼奥大学孔子学院共建的波尔图国际学校孔子课堂，12月在东帝汶商学院设立的孔子课堂（东帝汶的首个孔子课堂）。
自2005年米尼奥大学孔子学院作为葡语国家的第一所孔子学院建立以来，经过十余年的发展，截至2019年12月，孔子学院及孔子课堂已在除几内亚比绍之外的其他葡语国家设立，为葡语国家的汉语学习者提供了方便、优良的学习条件。同时，孔子学院秉承孔子“和为贵”“和而不同”的理念，推动中国文化与世界各国文化的交流与融合。通过孔子学院载体，葡语国家人民可以及时了解中国的教育和文化信息，孔子学院成为葡语国家人民学习汉语、了解中国文化、认识当代中国的重要场所。
第一，孔子学院推动汉语教学。孔子学院作为中国与葡语国家教育交流的重要平台，积极促进中葡双语人才的培养，为共建中国与葡语国家命运共同体、推动“一带一路”建设提供人才支撑。2019年5月，第十八届“汉语桥”世界大学生中文比赛葡萄牙赛区预选赛在布拉加市米尼奥大学举办，“汉语桥”比赛不仅激发了葡萄牙学生学习汉语的积极性，而且增进了葡萄牙民众对中国语言与中华文化的理解。6月，佛得角大学孔子学院举办2019年首次汉语水平考试，参加考试人数再创新高，越来越多的佛得角青年学生热衷于学习汉语，并且希望通过汉语水平考试实现自己的“中国梦”。10月，葡萄牙本土汉语教师培训及教学研讨会在里斯本大学举办，研讨会为葡萄牙本土汉语教师提供了一个学习深造和加强交流沟通的平台，促进了汉语教学工作的发展。同月，内图大学孔子学院举行安哥拉青年研究院汉语培训项目开班仪式，该培训项目受到安哥拉青年部及内图大学的高度重视，旨在提高安哥拉青年的汉语语言能力，通过学习汉语和借鉴中国经验以帮助自己国家的发展。
第二，孔子学院推动中华文化对外传播。2019年4月，巴西里约热内卢天主教大学孔子学院维多利亚教学点所在的圣灵州州立中学举办了“中国日”暨“联合国中文日”主题文化活动，活动展出了剪纸、中国结、皮影、脸谱、扇子和红包等中国元素手工艺品，并通过中文歌曲演唱、太极拳表演、傣族舞蹈等文艺表演，吸引了当地200余名爱好汉语及中国文化的民众参加。5月，巴西利亚大学孔子学院举办国画体验课，吸引了众多巴西汉语学习者感受中国传统书画文化。7月，里斯本大学孔子学院亮相葡萄牙拉古阿市国际文化节，进行了精彩的中国传统文化展示，并邀请当地民众品尝中国茶、挑选生肖书签、编织中国结和取中文名字，吸引了众多对中国文化感兴趣的葡萄牙民众参与体验。同月，在圣普孔子学院揭牌仪式后，来自中国的传统表演艺术家以及大学生代表团向圣普人民呈现了包含歌舞、民族舞、歌剧以及带有中国功夫元素的舞蹈等中国文化活动，受到圣普人民尤其是年轻观众的喜爱。10月，莫桑比克蒙德拉内大学孔子学院举办莫桑比克“首届中国电影节”，通过中国电影，莫桑比克民众不仅可以看到中国老百姓的日常生活，还可以了解中国的历史变迁和时代新貌。
2.教育合作
外语专业人才对构架语言互通之路，共建“一带一路”具有重要的基础性作用。2019年11月，联合国正式批准自2020年起将每年的5月5日定为世界葡语日。葡语地域分布广泛，遍布四大洲，全球共有超过2亿人将其作为母语使用。葡语作为文化多样性和不同文明间对话的载体，能够充分发挥其在中国与葡语国家交往中的桥梁和纽带作用，继续发展葡语教育，有助于消除中国与葡语国家之间的沟通障碍，共建语言互通协调机制，增强双方的交流与合作，推动实现中国与葡语国家的“五通”。[45]中国的葡语教育发展至今，已有近60年的历史，截至2019年，中国内地已有40余所高校开设了葡萄牙语专业，葡语教育包含了专科、本科、硕士、博士等不同层次。2019年9月，黑龙江外国语学院、河北大学、四川外国语大学重庆南方翻译学院的新增葡萄牙语本科专业开始招生。
2019年，中国与葡语国家高校间的教育合作交流继续扩大，签署多项教育合作协议（见表8），通过合作办学、学生交换和学术交流等具体方式积极推动葡语教育的国际化发展。3月，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举行与葡萄牙波尔图大学共建孔子学院签约仪式，[46]此为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继2015年共建佛得角大学孔子学院后的第二所葡语国家孔子学院。7月，第五届中国葡萄牙语教学及研究国际论坛在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举行，来自葡萄牙、巴西、澳门及中国内地24所高校的80余位葡语学者齐聚一堂，共同探讨中国葡语专业教学和人才培养问题。9月，葡语教学与葡语国家研究高峰论坛在中山大学新华学院举行，论坛将葡语教学与葡语国家研究并列为主题，有利于教研与学科间的融合，中山大学新华学院在论坛上聘请王锁瑛博士为葡萄牙语专业首席教授、鲁晏宾先生为葡萄牙语专业特聘教授、学科带头人。澳门大学于9月举办第二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多语种教席“语言政策”研讨会，就语言教育、语言政策以及多元文化等议题展开交流研讨，目的在于以澳门多语种、多文化的环境为平台，在全球化视野下，加深与包括葡语国家在内的不同国家之间的教育交流与合作。
表8 2019年中国与葡语国家院校交流合作协议
以葡语教育为主体的中国与葡语国家教育合作逐渐推进，中国的葡语教育国际化发展理念逐渐形成。通过积极开展葡语教育及人才培养领域的国际交流与合作，葡语教育正处于一个快速发展和提升质量的重要时期，中国与葡语国家高校注重结合自身优势，有效融合双方的优质教育资源，加强协同创新，共同营造良好的国际化教学科研环境。
（二）中国与葡语国家的学术交流与智库建设
1.学术交流
中国与葡语国家的合作日益密切、往来日益频繁，双方的学术交流活动也不断增加，从而在互联互通、取长补短中相互促进、共同发展。作为庆祝中国与葡萄牙建交40周年的学术活动，2019年5月，“中葡合作40年：共同的目标和理想”学术论坛在葡萄牙里斯本大学举办，论坛得到葡萄牙总统德索萨的特别授权和大力支持，来自中葡两国政府、研究机构以及联合国等国际组织的40余位专家、学者和政府官员出席论坛并发言，围绕中葡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澳门在大湾区以及中葡合作中的地位等8个议题进行深入探讨。为了庆祝中国与巴西建交45周年，7月，中巴建交45周年研讨会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举行，双方与会人士围绕“中国—巴西：成熟稳定的发展中大国关系”“金砖框架下的中巴合作”“中巴合作新机遇”等议题进行了广泛深入的讨论。
在学术论坛方面，2019年6月，中国作家协会和葡萄牙文化部在中国现代文学馆联合主办第二届中国—葡萄牙文学论坛，对中葡两国通过积极的文学交流、翻译和阅读促进两国的文化交流，增进人民之间的理解和友谊进行了总结与展望。11月，中葡企业家“创”·“新”论坛在葡萄牙里斯本工商管理大学举行，论坛就帮助中葡企业拓宽国际视野提供了交流平台。同月，以“传承创新、产业融合、协同发展”为主题的中国—葡萄牙传统医药论坛在南昌召开，来自中葡两国传统医药领域的150余位专家、学者深入探讨交流世界传统医药的科学研究前沿和产业发展动态，推动传统医学与现代生物医学技术交流互鉴。
在学术研讨会方面，2019年6月，首届中国—巴西食品土畜研讨会在里约热内卢举办，双方政府、商协会及企业代表深入探讨中巴食品土畜领域合作机遇，共同研究农业贸易领域的新情况、新问题，挖掘市场潜力。同月，首届中国巴西文化旅游研讨会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举行，中国多家影视公司向与会嘉宾宣介影视项目和作品，中巴双方希望利用里约创意大会这一平台，寻求更深层次合作，推动中巴文化产业共同发展。7月，中国—莫桑比克友好合作研讨会在莫桑比克首都马普托举行，重点探讨中国对莫桑比克民族独立和国家发展给予的支持、对莫桑比克人道主义援助以及中莫双边合作等内容。8月，中安关系学术研讨会在安哥拉天主教大学举行，活动形成关于中安务实合作及中非合作论坛框架下两国合作发展前景的学术研究报告。10月，2019金砖国家治国理政研讨会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举行，来自金砖国家的近150位代表围绕“新时代、新动力，治理创新促进经济发展”的主题深入交流治国理政经验。11月，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与巴西公民和社会行动部在巴西首都巴西利亚共同主办第二届“中国—巴西儿童早期发展对话研讨会”。其间，中国代表团与巴西政府就儿童早期发展进行交流与研讨。
除了学术论坛和研讨会等形式的学术交流外，2019年中国各级政府以及中葡论坛常设秘书处举办了不同领域的研修班，包括：葡语国家旅游与会展管理研修班（4月23日～5月6日）、葡语国家金融合作研修班（5月20日～6月1日）、葡语国家传统医药领域合作研修班（9月18～31日）、2019年中葡论坛经贸管理官员研修班（10月1～20日）、圣普中高级警官研修班（10月10～24日）、葡语国家投资研修班（10月14～27日）、葡语国家法官研修班（11月7～20日）、中国与葡语国家热带木材投资贸易暨全球林产品绿色供应链合作研修班（11月17～30日）、“一带一路”国际金融交流合作研修班（第八期）（11月27日～12月4日）等。
2.智库建设
智力资源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最宝贵的资源，智库日益成为国家治理体系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47]成为国际间学术合作的重要平台，中国与葡语国家的智库建设也为双方的合作发展提供重要智力支撑。2019年6月，中国与葡语国家研究院在历史悠久的葡萄牙科英布拉大学成立，有利于借助葡萄牙在葡语国家的特殊地位，充分发挥科英布拉大学的人才优势，为推进中国与葡语国家之间的多领域合作和“一带一路”建设，更好地发挥智库作用。[48]巴西里约热内卢联邦大学的巴西—中国研究中心在2019年继续推动与中国智库的交流合作，9月，联合清华大学共同举办以“科技创新、贸易发展和政策改革对中国—巴西（中巴）发展的影响”为主题的圆桌研讨会，探讨“一带一路”倡议下中巴在数字化时代的合作与发展。由巴西里约热内卢联邦大学和清华大学合作成立的中国—巴西气候变化与能源技术创新研究中心，至2019年已经成立十周年，通过气候变化与新能源领域的技术及学术合作，为中巴两国政府在能源和环境领域的政策和合作提供支持。巴西瓦加斯基金会（FGV）成立的中巴研究中心继续发挥法学专业优势，为中巴企业界合作提供法律政策解读，一方面跟踪巴西法律法规变化，研判其对中国企业投资巴西带来的挑战，另一方面研究金砖国家的法律体系，并重点关注中国的法制建设。中葡海洋生物科学联合研究中心由上海海洋大学和葡萄牙阿尔加维大学联合建立，该中心以中国与葡萄牙建立蓝色伙伴关系为契机，促进中葡两国科研人员在水产养殖、海洋生物科学等领域的交流合作，助力科技成果转化和海洋技术创新，并于2019年9月在上海举办第三届中葡海洋生物科学国际联合实验室学术年会。
中国国内的葡语国家研究及中国与葡语国家合作研究智库建设在2019年推进较快，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葡语国家研究所正式成立，该所编撰的首部葡语国家黄皮书《中国与葡语国家合作发展报告（2019）》于5月发布，报告从经贸贸易、社会文化和国际关系等三个方面综合研究中国与葡语国家的合作发展，发布会后举办了“葡韵湾区2019”学术研讨会。澳门城市大学葡语国家研究院于12月主办2019年中国与葡语国家岛国研究国际学术研讨会，来自中国、葡萄牙、圣多美和普林西比、几内亚比绍、佛得角、东帝汶的专家学者参加会议，从国别研究领域对葡语国家岛国进行研讨。10月，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葡语国家研究中心、巴西中国亚太研究所和澳门国际研究所联合举办2019葡语国家联合研究年会，年会围绕“中国—葡语国家蓝色伙伴关系：加强贸易投资、促进产能合作”的主题展开交流研讨。
隶属于中国社会科学院拉丁美洲研究所的巴西研究中心是巴西问题研究的重要智库，2019年10月，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拉丁美洲研究所联合巴西圣保罗州立大学、福建师范大学等高校共同主办的第八届中拉学术高层论坛暨中国拉美学会学术会议在福州举办，巴西作为拉美举足轻重的国家成为会议的焦点，会议从大变局及中拉关系、中巴经贸关系展望以及中拉人文交流等角度探讨了全球大变局下的中巴关系发展和中拉合作往来。湖北大学的巴西研究中心重点在巴西历史、经济、文化、国际关系和旅游等方向或领域开展研究，2019年10月，该中心承办的中拉关系国际学术研讨会暨《黄邦和文集》发布会在湖北大学召开，重点探讨中巴关系、中拉关系的历史和现状，进一步推动中国巴西史研究及促进中巴学术交流。
（三）中国与葡语国家的文化交流
1.中国传统文化在葡语国家传播
推动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走出去，展示中华文化的独特魅力，是促进中国与葡语国家文化交流互鉴的客观需求。葡语国家民众接触中国文化的机会越来越多，对中国文化的感知越来越深，诸如戏剧、瓷器、音乐、歌舞等不同艺术形式的传统文化成为葡语国家民众直接体验中国传统文化的便捷方式。
在传统节日文化方面，春节无疑是华人世界最重要的节日，中国新年庙会在莫桑比克首都马普托解放公园举办，莫桑比克华侨华人以中国传统庙会的形式庆祝中国春节，向当地民众展示了中国春节习俗和传统文化。佛得角自2011年以来每年春节期间均举办“中国文化周”活动，2019年的文化周规模更大，内容更加丰富，促进了中佛的民间交流并向佛民众传播中国文化。2019年2月，巴西圣保罗举行活动庆祝中国元宵节，现场的中国书法、剪纸、服饰等传统艺术展示，吸引了众多巴西民众学习与尝试，除了互动体验中国传统文化活动，中巴表演队伍还带来了舞龙舞狮、武术太极、乐器演奏等节目，受到当地民众热捧。6月，葡萄牙阿威罗举办端午节庆祝活动，活动现场丰富多彩的民俗活动，以及舞龙、茶艺、书法、武术表演等中国文化展示活动受到当地民众欢迎。
在文化艺术展览方面，2019年5月，中国明代瓷器展在葡萄牙科英布拉的圣克拉拉修道院开幕，此次展览是中葡建交40周年和澳门回归祖国20周年庆祝活动的一部分，也是中国明代瓷器在科英布拉的首次展出，这些瓷器见证了自16世纪以来中葡之间的文化交流和经贸往来。“2019感知中国·大美青海”民族文化艺术展于5月在葡萄牙里斯本正式启动，为葡萄牙民众了解青海乃至中国架起一座传播文化与信息、增进交流与友谊的桥梁。9月，“绽放——美丽中国·诗画浙江”文化旅游展开幕式在葡萄牙里斯本举行，展览集中展示了浙江良渚文化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品，向葡萄牙民众展现“文化浙江”和“诗画浙江”，进一步推进中国与葡萄牙在文化、旅游等方面的互惠交流合作。
在文艺演出方面，2019年9月，贵州艺术团亮相莫桑比克，中国艺术家们通过少数民族歌舞、民乐和杂技等节目，从不同层面演绎了中国多民族文化的丰富内涵，向莫桑比克民众展现多姿多彩的中国文化。同月，澳门中乐团《中国印象》音乐会在葡萄牙里斯本举行，国家一级指挥刘沙率团为葡萄牙民众献上一场融汇中西、兼顾古今的中国传统音乐盛宴，为葡萄牙“中国文化节”画上圆满句号。[49]10月，中国爱乐乐团在葡萄牙举办交响音乐会，乐团为演出精心准备了一套兼具艺术性与欣赏性的曲目，同时展示了古典音乐经典名作与中国当代作曲家新作。
2.新时代中国文化在葡语国家传播
新时代中国文化成为继欧洲文化与美国文化的“第三极文化”，它以“和谐”为理念，倡导以多元化为前提尊重文化的差异，与其他文化取长补短，共建一套共同认可的秩序和守则，一起为推动人类社会发展做出应有贡献。[50]中国与葡语国家有着传统友好关系，在共建“一带一路”的推动下，中国和葡语国家的文化交流活动日益频繁，葡语国家民众不仅渴望了解中国传统文化，对与时俱进的新时代中国文化也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电影电视是新时代中国文化的重要载体，2019年8月，首届中国巴西电影电视展在里约热内卢开幕，包括《流浪地球》《中国合伙人》《拆弹专家》等在内的中国优秀影视作品，以及巴西电视台摄制的与中国相关的纪录片与观众见面，让巴西民众通过影视作品认识今天的中国和中国文化。11月，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制作的葡语版4K电影《大阅兵·2019》，在安哥拉最大的商业电视台贝壳电视台周日黄金时段首播，作为在非洲的首映，电影在安哥拉首都罗安达引起热烈反响，安哥拉民众在观看影片后，被中国军人整齐划一的亮相所震撼，对中国军队的先进武器装备印象深刻，安哥拉贝壳电视台台长希望通过影片展示中国精神，并希望安哥拉可以像中国一样发展。[51]
图书出版与展览方面，2019年8～9月，第19届巴西里约热内卢国际图书双年展在里约会议中心举行，这是中国出版代表团第三次参加该双年展，来自中国7家出版单位的13位出版代表参展，展出中国精品图书800余册，其中反映新时代中国文化的主题图书占据重要位置，其间中国代表团还举办了“中巴出版人对话——中葡语互译出版的合作与前景”座谈会，旨在通过交流找准中巴葡语版图书互译合作出版的模式，为中巴出版合作的美好未来夯实基础。[52]10月，《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一卷、第二卷葡文巴西版首发式在巴西最大城市圣保罗开拓者宫举行，巴西读者通过此书可以更好地理解中国对国际事务的看法和主张，了解中国的外交政策和实践。
3.葡语国家文化走进中国
作为葡语国家文化走进中国的重量级活动，第三届葡萄牙语国家共同体语言及文化日活动于2019年5月在北京举办，来自8个葡语国家的驻华大使、外交官、中国政府相关部委代表、中国内地及澳门特区的企业家、学者及高校师生等近300人出席。活动期间，来自葡语国家的文化团体表演了精彩的文艺节目，中国内地高校葡语专业学生一起欢歌载舞，活动对增进中国和葡语国家文化的交流，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53]此外，2019年走进中国的葡语国家文化还细分为葡萄牙、巴西和亚非葡语国家等三个具体类型。
第一，葡萄牙文化走进中国。2019年3月，“2019年葡萄牙文化节”在北京故宫博物院正式启动，文化节通过音乐、电影、文学和艺术展览等一系列精彩的文化活动，为庆祝两国建交40周年献礼。6月，“釉彩国度——葡萄牙瓷板画500年”展在北京故宫博物院永寿宫拉开帷幕，展品贯穿葡萄牙瓷板画500余年历史，通过不同时代的作品，向中国观众展示瓷板画风格的变迁以及葡萄牙的历史与文化。同月，葡萄牙国家芭蕾舞团访华演出，芭蕾舞剧《十五名舞者与不断变化的节奏》在天桥剧场进行了中国首演。
第二，巴西文化走进中国。2018年9月，位于里约热内卢的巴西国家博物馆发生火灾，大约90%的馆藏文物被焚毁，为了留住博物馆珍贵的记忆，腾讯公司参与“从灰烬中重建”巴西国家博物馆，历经筹办启动、开放征集和线上重建等系列工作后，数字巴西国家博物馆于2019年9月上线，中国与巴西的通力合作在续写友谊的同时，也促进了巴西文化在中国的传播与交流。10月，“逐梦巴西·中巴足球嘉年华”活动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举办，此次嘉年华以两国青少年交流杰出代表为基础，通过比赛、游戏和文艺演出等方式，推动两国在足球领域的交流与合作。11月，第三届巴西电影展在北京、深圳、广州、重庆、上海和澳门等6座城市进行，知名电影制片人马克思·乔治（Marcos Jorge）为策展人，为中国观众专门遴选优质电影，新浪微博开设专门讨论版面，掀起巴西电影热。
第三，亚非葡语国家文化走进中国。2019年8月，东帝汶文化沙龙活动在北京举办，东帝汶使馆人员和在华留学生通过展示当地独具特色的服装服饰、工艺品以及歌舞等形式，向中国民众展现这个年轻国家的活力。10月，佛得角儿童画展在澳门威尼斯人金光会展中心举办，画展共收录来自佛得角、中国澳门和江苏省的优秀儿童画作品99幅，增强了三地儿童的文化交流。
4.澳门平台下的中国与葡语国家文化交流
澳门作为中国连接葡语国家的独特桥梁，以葡语为纽带，将中国内地、澳门和8个葡语国家紧密联系起来。在文化交流方面，澳门充分发挥“中华文化为主流、多元文化共存”的基地作用，通过中葡文化艺术节、中国—葡语国家文化周、葡韵嘉年华、澳门国际幻彩大巡游等一系列品牌活动，积极推动中国与葡语国家之间的文化交流合作。
2019年6～7月，第二届“相约澳门——中葡文化艺术节”在澳门隆重举行，来自中国内地以及8个葡语国家的文化艺术精英相聚澳门，带来澳门国际书展2019、澳门中乐团“丝竹与FADO”音乐会、中国与葡语国家电影展、中国与葡语国家艺术年展、中国与葡语国家传统歌舞表演，以及“九九存珍——庆祝澳门回归祖国二十周年档案展”等精彩活动，艺术节深化了中国与葡语国家之间的文化交流合作，展现了澳门这一多元文化名城的魅力。10月，第十一届中国—葡语国家文化周在澳门举办，来自中国澳门和内地，以及葡萄牙、巴西、安哥拉和东帝汶等葡语国家的艺术家积极参与，活动内容包括中国与葡语国家的艺术团体表演、手工艺市集、美食展示、艺术作品展览和话剧演出等。同月，第二十二届葡韵嘉年华积极在澳门举行，活动内容包括美食体验、手工集市以及歌舞表演等，为澳门民众及游客带来一系列葡语国家及地区的文化体验。12月，2019澳门国际幻彩大巡游在澳门大三巴牌坊耶稣会纪念广场开幕，来自葡萄牙、安哥拉等国家的80支巡游表演队伍联袂参演，共同庆祝澳门回归祖国20周年。
五 中国与葡语国家合作发展中存在的问题与展望
本研究团队发布的《中国与葡语国家合作发展报告（2019）》中指出中国与葡语国家合作发展中存在的5个主要问题：经贸互补效应尚待发挥，服务贸易与投资需要挖掘，多边平台下的双边合作需要加强，复合型葡语人才培养模式有待创新，中国文化对外传播有待提升。[54]这些问题具有长期性需要继续得到重视，本报告结合《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和新冠肺炎疫情对中国与葡语国家合作发展带来的深远影响，提出新的问题与挑战，或对原来的问题做出细化及重要修改。
（一）在“一带一路”与粤港澳大湾区发展的战略对接中找准合作路径
《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中，对经济区的选择有着开放程度高、经济实力强、辐射带动作用大等三个基本要求，广东和澳门符合上述特征而成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重镇，两地又同为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主体力量，如何将这两项重大建设进行战略对接，在对接中找准各自的定位，发挥自身的作用，是一个重要的基础课题。在战略对接中，澳门在联系葡语国家方面的优势和广东在制造业方面的实力可以有效连接起来，通过葡语国家产业园的设立和中国与葡语国家金融平台的打造，可以将澳门与广东的“所长”“所需”有机结合，促进中国与葡语国家经贸合作的畅通深入，在合作共赢中为推进“一带一路”和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做出积极的贡献。
（二）在后新冠肺炎疫情时代和格局中深化友谊与合作
新冠肺炎病毒的肆虐不仅给中国与葡语国家的公共卫生安全带来极大挑战，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受到巨大威胁，还严重阻碍了生产的恢复和经济的发展，更因相关国家将其政治化而给全球格局带来深刻复杂的影响。中国与葡语国家同为新冠肺炎疫情的受害者，但双方在对抗疫情中相互合作，进一步深化了友谊。展望未来，疫情带来的世界格局的变化将是结构性和长期性的，中国与葡语国家的合作既要珍惜良好的合作基础和甘苦中结下的友谊，更要化危为机，将“风雨同舟、患难与共、互惠互利、共同发展”的中国与葡语国家合作理念长期贯彻下去，在国际上相互积极发声，共同谋划后新冠肺炎疫情时代的共赢之策和合作之路。
（三）在国际组织对接中深化多边机制联动
中葡论坛与葡共体的成员国高度重合，前者侧重经贸合作，后者侧重政治外交，但这两个多边平台的职能和议题均有所扩展，不可避免会出现决议的类似与衔接问题。这就要求两个平台间建立有效的协调机制，平台间的有效联动不但有助于提高各自的运作效率，确保决议成果的有效执行，更在相互补充和加强合作中成为造福成员国的重要推动力。中国澳门作为中葡论坛常设秘书处所在地和葡共体观察员，既是服务中国与葡语国家经贸和文化合作的平台，又最适合担当联系中葡论坛与葡共体这两大多边平台的重任。两个平台的有效联动可以从经济议题入手，以中国澳门的名义代表中国在葡共体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同时在葡共体会议中注重对中葡论坛取得成绩的推介，从而使得决策能够在充分考虑中国与葡语国家关切的情况下做出，并通过机制联动使得决策能够更加顺畅地贯彻执行。
（四）在服务实体经贸中探索金融合作
中国与葡语国家的金融合作要以双方蓬勃发展的经贸合作为基础，贸易的发展带来对贸易融资和资金清算的需要，投资的深入带来对直接投资和并购融合的需求。在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中，四个中心城市在金融领域均有规划与定位，澳门在建设中国与葡语国家金融合作平台方面有着先天的优势，但也存在着“硬”的金融基建和“软”的金融人才方面的不足。考虑到香港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和广东在制造业方面的优势，澳门可以在CEPA框架下，充分利用粤港澳大湾区建设机遇，通过与香港国际金融中心的深度合作，将中国与葡语国家贸易的人民币结算业务自然延伸至建立人民币离岸金融次中心。澳门可以充分利用比较成熟的香港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将涉及中国与葡语国家经贸的人民币债券、远期、期权合约等在香港设立模块，由澳门负责发行设计、市场维护和客户服务。[55]从而将中国与葡语国家的金融合作平台打造成一个定位明确、合作协调的有机体，也将避免无序竞争和重复建设的问题。许长新教授在阐释“金融如水”理念时，认为中国丰富的内陆水系和绵长的海岸线造就了古往今来治水的丰富经验与成果，港口的发展与临港产业的相辅相成更是有着理论与实践的双重支持，以水和治水的视野去洞察金融的客观规律，进一步按此规律认识、参与、管理和发展金融，[56]也许这正是在探索金融合作中应秉承之道，也是促使金融的“血液”与经济的“肌体”良性循环的底线所在。
（五）在孔子学院建设中深化与亚非葡语国家的文化交流
文化交流是中国和葡语国家合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双方的共同推动下，文化艺术节、电影电视展、艺术作品展览等多种形式的文化活动层出不穷，促进了中国与葡语国家对彼此文化的了解、尊重与信任。然而，中国与葡语国家的文化交流又存在着不平衡的现象，中国与巴西、葡萄牙的文化交往密切，但与亚非葡语国家的文化交流明显不足。当前，中国与亚非葡语国家的文化交流基本以借助孔子学院开展的语言文化类活动为主，在活动的多样性和互动性上仍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这需要双方政府部门、文化机构、民间艺术团体共同努力，可以先以拓展孔子学院的职能为抓手，精心组织和策划若干品牌文化活动，然后在此基础上进一步丰富文化交流活动，创新活动内容和形式，在增进人民友谊的过程中，促进中国与亚非葡语国家文化交流的逐步繁荣。
（六）在服务国家重大需求中创新葡语人才培养模式
2019年11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正式批准将每年的5月5日定为世界葡语日，以凸显葡语对人类文明做出的巨大贡献，这是全球2.6亿葡语使用者的共同节日。“一带一路”倡议在葡语国家得到积极响应，为中国与葡语国家的“五通”建设打下坚实基础，而实现“五通”的前提就是语言相通。“一带一路”建设的不断推进，对葡语人才尤其是复合型葡语人才的需求进一步扩大。中国内地的葡语教育经历了近60年的发展，已有40余所高校开设了葡萄牙语专业，然而在实际的葡语人才培养过程中，仍然存在课程设置同质化、缺乏特色化教学、葡语高端人才培养乏力等问题。为了更好地服务“一带一路”建设和中国与葡语国家合作发展的需要，葡语人才培养应扩大对外开放，加强与葡语国家的教育国际化合作，培养不仅具备扎实的葡语语言能力，还具有国际视野、掌握对象国国情知识、具备葡语运用能力和跨文化交际能力、能够参与国际事务和国际竞争的复合型葡语人才。
中国与葡语国家的合作在2019年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一系列重大庆典、高规活动、合作成果使得这一年可以用“高光夺目”来形容。2019年，既是对过往的系统总结之年，又是对未来的前瞻规划之年，在推进“一带一路”和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中，通过澳门平台作用的进一步发挥，中国与葡语国家的合作必将在其中占据重要一席。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中国与葡语国家的传统合作发展也不可避免地受到冲击，但这种冲击也为双方在更冷静的思考和更珍惜的友谊中，寻找到在世界格局深刻变化中的新合作与新发展之路。中葡论坛第六届部长级会议将在澳门新落成的中国与葡语国家商贸合作服务平台综合体大楼举行，在这一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会议上，中国与葡语国家必将在“继往开来”、守正创新中共叙合作友谊、共商共赢大计，继续为重塑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设贡献更加积极的力量。
[1] 丁浩，管理学博士，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商学院副院长、副教授、硕士生导师，葡语国家研究所所长；尚雪娇，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西方语言文化学院葡萄牙语系系主任，葡语国家研究所执行所长，澳门大学博士研究生。
[2] 丁浩曾从多边机制、政府部门、立法与司法机构、社团组织、高等教育机构、银行与企业等六个方面，较为系统地梳理了澳门回归祖国20年在促进中国与葡语国家合作中所做的贡献。参见丁浩《中国与葡语国家合作中的澳门平台体系与贡献》，《澳门思路》2019年总第3期。
[3] World Economic Situation and Prospects 2020，United Nations，2020.
[4] 谢伏瞻主编《经济蓝皮书：2020年中国经济形势分析与预测》，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9。
[5] 国家统计局：《中华人民共和国2019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国家统计局网站，2020年2月28日，http：//www.gov.cn/xinwen/2020-02/28/content_5484361.htm。
[6] 刘红霞、覃星星：《31.54万亿元：中国外贸延续稳中提质态势》，新华网，2020年1月14日，http：//www.xinhuanet.com/fortune/2020-01/14/c_1125462415.htm。
[7] 根据Duverger（1980）对实行半总统制国家的划分，运作类型可分为：总统为虚位元首（figurehead presidency）、总统大权在握（all-powerful presidency）和总统与政府平衡（a balanced presidency and government）。葡萄牙等6个葡语国家为总统与政府平衡的半总统制。参见Maurice Duverger，“A New Political System Model：Semi-Presidential Government，” European Journal of Political Research，Vol.18，No.2，1980，pp.165-187。
[8] 作者根据巴西国家地理与统计局（IBGE）公布的2019年GDP增长率、三次产业增长率，结合2018年三次产业的比重推算得出。
[9] 数据来源于佛得角国家统计局（INE）。
[10] 比重最高的2个经济体为中国澳门和马尔代夫，分别为50.2%和32.5%。
[11] 2019年10月29日，瓦斯以“严重的政治危机已经妨碍国家机构正常行使职能”为由解除戈梅斯总理职务并解散政府，随后任命因巴利为总理并授权其组建新一届政府。戈梅斯拒绝接受瓦斯解除其总理职务之举，称瓦斯总统任期早已结束，其总统令“完全无效”，西共体亦发布公报，强调瓦斯解除戈梅斯职务的总统令非法，重申西共体支持戈梅斯领导的政府。
[12] UNDP，Human Development Report 2019，United Nations，2019.
[13] 《中非合作论坛》，中国外交部网站，2020年4月，https：//www.fmprc.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fzs_673445/dqzzhzjz_673449/zfhzlt_673563/zfhzltgk_673565/。
[14] 《中国商务部副部长王炳南访问东帝汶》，人民网，2019年12月5日，http：//m2.people.cn/r/MV8xXzMxNDkyMTYwXzEwMDJfMTU3NTUyNDQ2OQ==。
[15] Philip Yang，“O que o Brasil quer da China？”，Valor，2020.
[16] 〔美〕戴维·马拉斯、哈罗德·特林库纳斯：《巴西的强国抱负：一个新兴大国崛起之路的成功与挫折》，熊芳华、蔡蕾译，浙江大学出版社，2018。
[17] 王慧：《中国与金砖国家服务贸易的互补性和竞争性分析》，《商业研究》2015年第3期。
[18] 2016年和2018年国务院分别批复《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方案》和《深化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总体方案》，在17个区域开展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2019年国务院发布《关于推进贸易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明确了“大力发展服务贸易”的政策方向，要通过“加强服务贸易国际合作，打造‘中国服务’国家品牌”。
[19] 《中国与葡萄牙签署〈关于服务贸易合作的谅解备忘录〉》，中国商务部官网，2018年12月6日，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ae/ai/201812/20181202814055.shtml。
[20] 占比根据OECD服务贸易分类数据计算，报告国为葡萄牙。
[21] UNCTAD，Investment Trends Monitor （Issue 33），United Nations，2020.
[22] 商务部对外投资和经济合作司：《2019年我国对外全行业直接投资简明统计》，中国商务部网站，2020年1月22日，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tongjiziliao/dgzz/202001/20200102932441.shtml。
[23] 安永：《2019年全年中国海外投资概览》，2020年2月13日，https：//www.ey.com/zh_cn/news/2020/02/overview-of-china-outbound-investment-in-2019。
[24] 中国商务部：《对外投资合作国别（地区）指南——巴西（2019版）》。
[25] 中国商务部：《对外投资合作国别（地区）指南——莫桑比克（2019版）》。
[26] 赵丹亮：《综述：中葡金融合作成效初显》，新华网，2019年12月8日，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19-12/08/c_1125321512.htm。
[27] 《2019年我国对外劳务合作业务简明统计》，中国商务部网站，2020年1月22日，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tongjiziliao/dgzz/202001/20200102932444.shtml。
[28] 因油价大幅下跌以及货币大幅贬值导致安哥拉外部融资风险增加，惠誉于2020年3月6日将安哥拉长期外币评级由B调降至B-，未来展望为稳定。标普于2020年3月26日将安哥拉长期主权信用评级由B-调降为CCC+，未来展望为稳定。
[29] 《2019年我国对外承包工程业务简明统计》，中国商务部网站，2020年1月22日，http：//hzs.mofcom.gov.cn/article/date/202001/20200102932442.shtml。
[30] 《中国对外劳务合作发展报告（2018—2019）》，http：//images.mofcom.gov.cn/fec/202005/20200509143449663.PDF。
[31] 《中国商务年鉴2019》。
[32] 中国进出口商品交易会（广交会）网站，http：//www.cantonfair.org.cn/。
[33] 《中葡论坛常设秘书处参加第126届广交会加强葡语国家与湾区企业交流，发挥澳门平台作用》，中葡论坛常设秘书处官网，2019年4月16日，https：//www.forumchinaplp.org.mo/permanent-secretariat-of-forum-macao-takes-part-in-126th-canton-fair/？lang=zh。
[34] 李佳：《2019年京交会今日开幕》，《北京青年报》2019年5月28日，A4版。
[35] 林彬彬、张丽娟：《2019年京交会“巴西国家主题日”受各界重视》，香港商报网，2019年6月1日，http：//tp.hkcd.com/content/2019-06/01/content_1140849.html。
[36] 另5个主宾国为：乌干达、埃及、坦桑尼亚、塞内加尔和科特迪瓦。
[37] 王晨曦、胡瑶：《2019年澳门国际环保展突出大湾区合作》，新华网，2019年3月28日，http：//www.xinhuanet.com/2019-03/28/c_1124297785.htm。
[38] 粤澳合作中医药科技产业园作为粤澳合作产业园区的首个落地项目于2011年4月在横琴新区奠基，占地面积50万平方米，由澳门和横琴新区出资组建的粤澳中医药科技产业园开发有限公司负责园区的建设、经营、运作及管理等。参见粤澳合作中医药科技产业园官网（www.gmtcmpark.com）。
[39] 江苏—澳门·葡语国家工商峰会和福建—澳门—葡语国家经贸交流会已成为中国内地省份借助澳门平台与葡语国家经贸合作的典范。
[40] 郭鑫：《澳门与河北签署合作备忘录支持雄安新区建设》，新华网，2019年4月11日，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9-04/11/c_1124355669.htm。
[41] 《中葡投融资合作推介会在澳门举办》，新华网，2019年10月22日，http：//www.xinhuanet.com/money/2019-10/22/c_1125136379.htm。
[42] Manuel Baigorri，et al.，“Chinese Group Is among Bidders for Portugal’s Brisa Stake，” Bloomberg，2020-2-21.
[43] 《阿特斯获中葡合作发展基金2.12亿元融资支持，继续在巴西开发高品质太阳能电站！》，https：//cn.canadiansolar.com/press/阿特斯获中葡合作发展基金2.12亿元融资支持，继续/。
[44] 孔子学院总部/国家汉办网站，www.hanban.edu.cn。
[45] 尚雪娇：《“一带一路”视阈下的中国高校葡萄牙语教育发展刍议》，《澳门思路》2019年总第3期。
[46] 葡萄牙波尔图大学孔子学院设立于2018年12月5日。
[47] 《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中央政府门户网站，2015年1月20日，http：//www.gov.cn/xinwen/2015-01/20/content_2807126.htm。
[48] 《葡萄牙科英布拉大学成立中国与葡语国家研究院》，新华网，2019年6月12日，http：//www.xinhuanet.com/2019-06/12/c_1124611600.htm。
[49] 《澳门中乐团葡萄牙巡演拉开帷幕》，新华网，2019年9月25日，http：//www.xinhuanet.com/2019-09/25/c_1125039553.htm。
[50] 黄会林：《新时代中国文化的世界角色》，《红旗文稿》2020年第2期。
[51] 《4K电影〈大阅兵·2019〉葡语版登陆安哥拉 引发热烈反响》，国际在线，2019年11月5日，http：//news.cri.cn/20191105/4c70e513-113c-b5b9-f742-97d184be187c.html。
[52] 马洁：《巴西里约热内卢国际图书双年展开幕》，国际在线，2019年9月1日，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43476990961796642&wfr=spider&for=pc。
[53] 《中葡论坛常设秘书处参加葡语文化日活动》，中国—葡语国家经贸合作论坛（澳门）常设秘书处网站，2019年5月16日，https：//www.forumchinaplp.org.mo/about-us/gallery/forum-macao-attends-portuguese-language-and-culture-day-of-the-community-of-portuguese-speaking-countries-may-13-2019/？lang=zh。
[54] 丁浩、尚雪娇主编《葡语国家黄皮书：中国与葡语国家合作发展报告（2019）》，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9。
[55] 丁浩、庄玲玲：《澳门金融业融入大湾区发展的机遇与路径》，载庞川、林广志主编《粤港澳大湾区发展报告（2018～2019）》，广东人民出版社，2019。
[56] 许长新：《金融如水——治水方略隐喻下的我国金融管理之道》，《金融纵横》2012年第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