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二轮剧本5维权

剧本5 成熟女人泠艳

序幕

白鸽停落于海风漫步的痕迹,路过的行人或有张开双臂,残余的干粮足以让他们披上一件新的外衣。江畔之上为桥,抚琴的少女正起身,轻轻拍落那小小灰尘。等待夕阳的渔民,常哼几句别有风趣的小曲。或有年过几旬同我一般的老家伙,紧闭着无力睁开的双眼,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他们静坐在那听闻海声的躺椅,小心翼翼地安放好木头拐杖,如果不想费尽力气弯下腰的话,按部就班的摆放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你大抵是和他们一样,坐在那潮起潮落之上,听闻着今天的风,期待着今晚的月,把手杖安排好在长椅的靠边处,娴静的琴曲会在你的脑海浮现,然后响起那些很久很久以前的声音,浮现出属于你的漫长电影。你已没有机会把他们写给世人留作礼物,比起那些,你更在意明天的阳光是否还会降临在你和你爱的人身上。

你安静地像那棵有些年头的无花果树,远处孩子们叽喳玩乐的声音,西装革履下人们夸夸其谈的声音,老渔民凑在一起争吵着攀比的声音,却都只是恰巧在你的生命轻轻划过,你才意识到,原来是你老了。

只是啊,泠艳,你老的太快了。

你每逢夜深总喜欢寻找那颗最耀眼的星星,你自是喜欢那些自然的一切,你会想起远方的山,没看的海,那些年少时留给未来的出行,那些你曾经向谁承诺的美好,你好奇地想沉没在海底。去看看那些新奇的东西,然后在万物苏醒之前,毫无遗憾地沉睡过去。

远方那熟悉的身影打断了你的思绪,只模糊地看到他拿出了一台照相机,朝着海的那面拍去。

你忙朝他用你那沙哑的嗓音喊去:

“喂!你这捣蛋鬼,几天没回家了!”

本轮任务:简单的自我介绍,并猜测那个在拍摄大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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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之旅

你从幻梦之中醒来,你不知是深处何方,只是一片空白的背景图下,除你之外,还有五个同时清醒的人。你带着残碎的记忆片段,和他们交流着。

你模糊地记起那段回忆与你现实交织的片刻,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你们一起决定来一把简单刺激的谁是卧底,以此加深彼此的感情。

本轮任务:完成这个你熟悉又陌生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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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之旅2

在你们玩完那有些奇特的游戏后,你好像想起了那些和回忆有关的事情,那是你真实的回忆,或许真实的你所经历的故事,能点醒大家的回忆吧?

本轮任务:以最开始(序幕)的记忆片段为参考,分享出和你现实有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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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那是一个缠绕一生的梦,我独自听闻山间此起彼伏的鸟啼,躲进没有人群的偏僻之地,种几朵满是希望的花,它的根会深埋地底,代我去看那不一样的土地,而花瓣会随风而行,去一趟我已无力抵达的海岸,见见我那忘记告别的朋友。

我叫泠艳,出生在那普普通通的小山庄里,油菜田满是童年跑过的痕迹,樱桃树上还有几年前谁留下的脚印,朴实和简单的乡村生活足够让人沉浸在一片稻香,小时候成群结队的朋友,长大了就是谁和谁的婚礼,我们生活在这座巨大的深井里,大山就是我们的归处,我们会祭拜祖先定义的山神,保佑我们来年的收成顺利。

我的祈祷独出一格,我有点想看看村外的样子。我不知道城市里的人们是否也会像我们那般规律地生活,我好奇他们生活的地方到底多么金碧辉煌,他们的食物会不会长相奇特,他们的街道上是否挤满了忙碌的人群,那几本老旧的书籍罗列在村里的图书馆里,我听说城市里是没有这些的,根据很多年前的记载,城市里的人们都常常为自己的梦想奔波,商业化的潮流让他们制作出最甜美的点心,点心的样式犹如那陈列在艺术展馆的珍宝。

书上说,很多年前,城市是一个无数追梦人交织的地方,他们在忙碌的生活里邂逅爱情,他们在摩天大厦里用电脑工作,他们居住在很高很高的大楼,他们向往自由,也喜欢在海边吹风,起风之时也会沉浸在那自然书写的童话,想起梦里的她或他,自由和蓝天是他们的梦想,却无往不在那由金钱势力构建的枷锁之中。

听送货的拖拉机大叔说,城市里每个人都喜欢戴上奇特的眼镜,然后总奇怪地自言自语,他们从不在意外人的到来,酒水和简单的饭菜是他们的日常生活。

我们当然不相信他的话,根据这很多年前的书本,其上记载着城市里太多有趣的地方,只是自由永远是相对的,就像我们不能跨向那片汪洋大海一样,这个面积巨大的村落是我们一生的家,山神守护着我们,家人守护着我们,无数的羁绊和信仰画上了一道美妙的圆形,而我们就在这很大很大的圆圈里生活着,过完这简单的一生。

童年是我们最美好的时光,我们一群孩子在大人们种的菜田里奔跑,偶尔会踩坏几个正茁壮生长的菜苗,那些大人们会朝我们骂声连连,队里最调皮的孩子便会回击一个大大的鬼脸,我们就像非自然的蝗虫,也像那连环画上的小恶魔,捣乱是我们的天性。

我们会和其他孩子比爬树,那个短头发粗眉毛的调皮鬼总是会在一半的进程半途而废,没办法,他总是这么不着调,听说他家里的书籍摆满了一柜子,只是每本书的书签都夹在中间的那一层罢了。

我背着手左摆右晃的悄悄走向跌倒在草地上挠头看向天空的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拍了一下他那像极了山芋的头,然后露出一副调皮的笑脸,又匆忙的憋到了嘴里。

他疼得哇哇叫,忙用双手捂住头上好像要冒出的大红包,然后一脸疑惑地回头望向正憋着笑的我:

“喂!泠艳!你要打死我啊!”

“喂,这哪有你爸妈的训尺疼。”我辩解道。

“要你管啊!”他冲我骂骂咧咧的,但语气又带有一丝可怜。

“你为什么家里的书都读一半呀,就和你爬树一样。”我望向他那疼得半遮不遮的眼睛,一脸好奇地问过去。

“你你你,你打人还得问东问西!”他回应了我一个向上弯曲的抛物线嘴脸,一副生气的样子。

看来的确是要放杀招的时候了,我瞪大了我的双眼,挤出了一点泪花,嘟起嘴巴,保持距离地贴近他的眼前,一幅求人拜佛的模样,书上有个专业的名词,叫做撒娇,听城里人的描述说,这是女孩子的必备神器,是对男孩子的致命杀招,是在家庭谈判场合里最有用的工具,直击内心,效果极强,百试百灵。

他也蛮吃这一套,只是回过头叹了口气,从牙缝中挤出那些文字:“我总是习惯半途而废。”

兴许是快乐的童年太过充实,我忘记了那天后面的事情。我们会一起趴在村子里唯一的钢琴老师门旁听一首首动听的乐曲,弹琴之人有一双纤细的双手,随着它们的变化,琴声从宁静陷入忧伤,又从忧伤回归希望,紧接着从希望转向绝望,琴曲快而若飞奔的细雨,慢若荷叶上轻轻落下的水珠,听说这位有趣的钢琴家是从城市漂泊而来,随后定居于此,只是他是一个后天性的哑巴,我们都没办法从他的嘴里套出关于城市里的其他色彩。

我们还会在村西的大树林玩起捉迷藏,那是我们独有的娱乐场所,这一轮轮到我来当鬼了。我抓住了陪伴着毛绒松鼠旁,躲在动物们挖来的树洞里的小女孩,在她的眼前堆满了好多松果,是松鼠的叫声出卖了她,似乎不满于自己的暖窝被占领的样子。

穿过树叶稀碎的阳光,照亮了草丛里每一片的绿叶,我顺着一束束耀眼的光,找到了那个趴在草丛里撅着屁股的男孩,他的小腰带正反着一道刺眼的标记,与那片安详摇晃的绿叶子格格不入。

还有的朋友喜欢钻在浅浅的地洞,如果他可以把自己深埋于此的话,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找到他露出的半个头。最不靠谱的还是那个可怜的调皮鬼,如果我稍稍漫步,就会轻易地听到一个人从树干上滑落的摩擦声,寻着声音,我们就会一起发现那个紧紧抱着大树的短发男孩,我们会一起被他的奇葩行为逗笑,因为这是他历来被抓住的原因,他总是喜欢爬树,但是更喜欢爬到一半又滑下来。

我的童年故事就在这片我爱的村落,和对城市的好奇而通向模糊的结尾。我们开始入学读书,我们开始学习山间动植物的生命规律,研究起和他们和谐共处的不二法门,我们了解着我们生活的自然,那是我们日夜朝夕相处的动物们,大树和野花野草,我们看着菜田里突出的一个大西瓜,果田里多出的一棵大白菜,我们看向那些奇特的东西,我们学习着,只是课本上的知识,从不和我好奇的城市有关。

一同充满好奇心的,正是那名总被我拍头的男孩,我们常常相约在世间万物睡着,万家灯火熄灭在向日葵闭合的夜晚,而有两个身影偷偷地潜入进被上了大锁的图书内室。

我们抱住两本厚厚的大书,先是鬼鬼祟祟地离开了保安亭的视野,随后飞快地奔向那棵不高不矮的树,跳到一处人家的屋顶,借着月光,我们打开手里描述城市的宝藏,我欺负他在皎洁下给我读出那些充满故事的文字,我看着他,他看着书,直到很晚很晚。

本轮任务:

想象一下你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人?你对曾经的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嘛?

猜一猜,与你有关的人是谁?真的只有一位吗?别的故事真的和你没关系吗?如果你发现了和你有关的人,问一问ta的故事吧,越详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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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盗走岁月的人实在太过高明,足以让我在一生的结尾才认清它的诡计。

翻开记忆里漫长漫长的故事,对错的评判在那一刻不再重要,世俗已经在最后的那几点时光里显得毫无是处。人们的眼光,嘴碎的谣言,外人的指点,敌人的计谋,都成了我回顾起来蛮有趣的事情。

大山里常来游玩的风,吹起了我满头白发,我满是皱纹的脸自动缩成一团,慢慢地坐起身,低语着些埋怨的话,我靠着那残叶余枝的力气,撑起了那僵硬的身体,一步一步地走向了窗前,在颤抖中抬起右手,使出全身的力气把窗户推向了闭合。

然后再慢慢地转身,让双脚对准可以前往座椅上的路线,又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摇椅前,慢慢地坐了下去,待到坐稳了以后,才继续拿起小茶几上的相册,身体微微向后倾倒,凭借地球引力自然地倒在躺椅的靠背上,翻开了相册的第一页。

那是我的青春,是我上学那时的合照,泛黄的页面上我还是能仔细地辨认出两个熟悉的身影。

都说人的一生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其实对于我这个年龄来说,这些话太过于文艺了,就我这简单的人生来看,不如说是,一个是教你的,一个是陪你的。

我想谁都可能有过一个阶段,比如说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在他情窦初开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因为什么事情爱上了那个女孩,后来他的脑海里总浮现出他们在一起的各种甜蜜的故事,其中不乏他读过的情节,听过的段落,和梦里的邂逅。而男孩又不敢多么的接近女孩,只敢远远地观望她的生活,然后就像小说家那样想象出他们之间美好的未来。是的,要说人们情窦初开的感觉,大抵是胆怯幻想和喜欢,只是喜欢的程度或许只有区区百分之几罢了。

后来男孩可能会提起那时最大的勇气告白,因为他会认为这就是上天为自己安排的天选之爱。可事实上啊,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他那心中浪漫的收藏家都会给予他一种奇特的感觉。不论是告白失败,还是在一起之后又分开,那种感觉都如期而至,但那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我的故事,或许能给这个问题做一些拙笨的解答。

那是我上高中后的回忆,我和童年的捣蛋鬼分在了同一个班级。而我们班里,有一个长相出众学习优秀的男生,阴差阳错地就分在了我的同桌,这一坐就是两三年。

而我不懂事的暗恋,也是从那一刻悄悄开始的。

都说情窦初开的爱情常常让人摸不到头脑,我想我也一样,从我暗恋他为起点,他在我心里就完美地立足了最为优秀的人设,我不成熟的三观被他带着奔跑,他做的一切都那么的值得追捧,他是未来,他是光,他是我当时无论如何也要按照小说剧情得到的人。

那要命的暗恋,我总在他身后偷偷地跟着,我写过的情书要比我的作文浪漫太多,我介意他和别的女孩说话,我喜欢看他独自行走的模样,我记得那时候总看到他和一些女孩说说笑笑地并排走着,我的恨意就油然而生,如果那个女孩稍加留意,就会听到身后那可怕瘆人的龇牙咧嘴。我一恨为什么那个女孩不是我,二恨为什么他要和这种女孩聊这么久,三恨我怎么会喜欢这么个让我吃醋的人。三恨之后,我想把我的视野转向其他有趣的地方,比如学校里神奇的芭蕉树,比如那座几几年的名人雕像,可我的视线又不自觉地朝他的方向走去,我就是那么喜欢盯着他,一直盯到对自己喜欢这样的人感到愚蠢,才肯罢休,只是就算理智战胜了感性,一觉之后的明天,我再次看到这个臭小子,喜欢的情愫就又会浴火重生,随着时间的递增只增不减。

我会开始注重自己的打扮,把头发梳地更加整齐,又怕他更喜欢那些自然一点的女孩子,又故意地把头发抓得小有蓬松,可镜子的我却又不是那么满意,那撅起嘴摇头的模样让我重新又梳了一遍头发,然后再次稍稍弄得自然,这样的动作重复了一整个早上,然后匆忙地赶回学校,只为了他能多看我一眼。

如果让我现在去评价那个臭小子到底好在哪里,我想我无可奉告。可在当时,就算全世界都在说着他的缺点,我也天真地认为错误的是全世界,是那世俗毁坏了一个清纯优秀的少年。以至于同时钓着很多女孩的行为让我认成了男人的魅力。甚至于他月底总请假不上课几天,我都认为是去做什么伟大的事情。是啊,当我喜欢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哪里都是好的,就连他房屋上的乌鸦也是最好看的。

我那么努力地收集和他稍稍有关的东西,写下和他有那么一点点交织的故事,反复斟酌着他的行为,可不可能有一点喜欢我却像我一样不敢说的意思,我还会仔细分析他的每一句话,以此观察他最近的心情,以及对我的重视程度。虽然理智总让我陷入伤心,但是年少的情窦初开总让我迅速恢复好自己那满是残痕的红房,然后再以百分百的热情投入至此。

甚至,我还偶尔会多找几个男孩子说话,幼稚的报复心理总想让那臭小子尝尝吃醋的感觉。

可那大半都是徒劳,不过青春不就是这样潇洒嘛,做一些无聊幼稚的事情,然后留下一句人不风流枉少年的总结,孩子们的世界可以随意挥霍着大把的时间,用在随便什么不论价值的事情上。

期间那个捣蛋鬼也向我透露出喜欢的意思,还偷偷塞给了我一根相貌平平的钢笔,可我不想让他做我这样让自己伤心难过受尽折磨的事,我狠下心明确地拒绝他,那时我的语气很酷,我对他说,暗恋太痛苦了,我决定明确告诉你我不喜欢你。

是啊,那么痛苦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了。

毕业之后,我鼓起那时全部的勇气,拿出一箱子的情书,送在了他的手上,一共有足足九十八封那么多,他收到的时刻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可能是被我的真诚打动了吧,我们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在此为止,还和我幻想的剧情保持一致。

但是后来,可以说是几天后这么快的后来,随着我们更加快速地了解了对方,很轻易地就被我发现他在外面找小三的事实。如果不是我碰巧瞟了一眼他的信件,又碰巧看到里面的内容,而其中的内容又碰巧写的甜甜蜜蜜。原来他一直在另一个村落有着女朋友,只是从未提起罢了。

那臭小子每个月的月底,就是坐车去找那个女朋友的。

那天的事件被我隐藏,我幻想着小说剧情里手撕小三然后让男朋友醒悟的场景,悄悄地跟着他行了一路,前往那个隔壁的村落。

而最狗血的故事,莫过于我假装服务员和那女人聊天,套出了他们早已经在一起五六年的事实。

那天又恰好下着大雨,雷声响彻在山谷,雨声惊落在我无知的哭声里,埋藏在我走回去的脚印之间,那些如针刺般打下的雨点推向我的后背,融进了我的幻想,那段写满浪漫的小说还是烂了尾,甚至短短的字数不足以达到签约的标准。作者把它扔在了那场大雨中,水滴模糊了它上面的每个笔墨,就像那场大雨模糊了青春一样。

而我后面的爱情故事,就围绕着开头设置的悬念,那种奇特的感觉,是在我遇见他又分开之后,四处留意与他相见的那种意蕴,只是在任何人身上都差点意思,于是在爱情的长路戛然而止,傻傻地待在原地。

我读过最烂的诗句,莫过于“后来和我相爱的人,都多多少少藏着你的影子。”,是啊,爱情本该就是神圣而忠贞的东西,岂能是这般随意地就唤作相爱,那么多的人为爱而奔赴死亡,感动的故事让人潸然泪下,时光的长河告诉我们爱情不是那么简单定义的东西,它应该站在人类浪漫的至高点,记录下一颗颗真心相遇的故事。

只可惜,以我这对爱情幼稚的理解,一直到白发苍苍的现在,翻阅着眼前一张张老旧的照片,我忽然想起了第二个人。

那是我另一个最熟悉的男人,他可能很喜欢很喜欢我,我记得他在我的桌洞里藏下过九十九封情书,年少的我只打开过一份,却清晰地记得那份情书文笔优雅,字迹工整,那与他上学时期的作文和飘逸的书法判若两人。

当我想明白爱情是什么的时候,最爱我的人好像已经消失在了岁月的长河,他的名字叫付安生,我想,他一定是去了我们年少梦想的城市吧,或许城市真的很美,我虔诚的祝福他在那里活得更滋润一些,找到那个值得他爱的人,然后过完舒服的一辈子。

本轮任务:

和你那心爱之人聊聊看他不知道的故事吧。

和ta一起猜一猜你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

别人故事或许也和你有关,你也听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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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那是你离开了村落的生活,也不知道我在向往着什么。

同昨日一样的阳光斜靠在飞云之下,引得行人半遮着双眼,那温暖降落在一张张脸庞,治愈着每颗炙热的心,一切都好像是从前的样子,只是村落里少了那小捣蛋鬼的影子。

我们每天呼吸着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饮用着天然赐予的水,行走在那片肥沃的土地,我们无时无刻不在享受着自然之神的馈赠,这些都是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只是人们一直拥有,从未注意罢了。

同理而言,那些美好的事物或人,总在失去以后倍感珍惜。

如果我的故事被告知世俗,我想大多数的人会质疑我的行为太过奇怪,明明曾经那个可能陪伴终生的人就在身旁,我们的美好早就触手可及,可我却偏偏固执地选择了那个错误的方向,走的伤痕累累之后又开始留恋起最开始我拥有但已经完全失去的东西,开始后悔没有珍惜。

是啊,坦白来说,我又何尝不是质疑着自己的人。

有钱的男人会给你买下那些村里的名贵珠宝,住在村长的隔壁人家,一个非常非常大的房子,里面还带上了一个精美的花园。优秀的男人会给你看到对未来的希望,在你孤独旅行的时候陪伴在你的身旁。差点的男人呢,起码也是爱过你的曾经,只是别的东西更吸引他罢了。

可我却再也找不到,那位陪着我犯傻,心甘情愿地被我拍头,放弃自己的一切陪我追逐城市之梦的人了。

我想去找他,至少表达一些当时的歉意,也让我再看看曾经不懂事错过的故人。可惜啊,我的双腿因为意外,早已不能过多行走。

就像那些能直立行走的人,不会轻易地为此感到极大的幸福吧。

说来好笑,那时候喜欢长相出众的男孩,喜欢看起来不一样感觉的男孩,喜欢几块钱的气泡水还有有些甜味的小蛋糕,向往城市那或许存在浪漫的生活,人们喜欢那些看起来不平凡的东西,也就是自己没能拥有的东西。

而往往遗忘了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像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他那样。

他同我的童年那样,凭借着过去的记忆,温柔了后来的时光,直至于此,我一生未婚未嫁,倒不是多么浪漫地为了等他,只是后知后觉以后,不想再犯下同样的错误罢了。

我拄着那根细长的木质拐杖,凝望着山野的夕阳,心中的执念随风飘荡,在群鸟的迁徙间悄然离去,那窗外的山间野草,又何尝不比那书上的只言片语讨人欢喜,我没有过去往城市的旅行,但乡村的生活,原来也真的很不错,就像我没有什么真正的爱情,只是生命中有过他,有过那么爱过我的人,就算是美好了。

我缓缓地坐在了那个大摇椅的上面,调皮的风吹走了我写好的那几封情书,而我没有太在意这些,只是慢慢地拿起桌子上那根有些年头的钢笔,上面逐渐开始蔓延着我手心的温度,我用那不听话的左手缓缓地摁住了白纸的一段,然后颤抖地开始写那些歪歪扭扭的文字,它们的内容毫无什么表达爱意的东西,只是写满我幻想的一个一个风景。

这是我写给他的一百零一封情书,我想写下那个围绕我太多年的梦。

也许是太过真实,以至于我现在都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白鸽戏弄着海浪,飞过一片波澜之上,停留在那老旧的黑色路灯之上,海上会有垂钓的渔民,浪花满袖,阳光的温度刚刚好让蓝天和深海来一次美丽的邂逅,潮起潮落暗听那一卷云舒,像是急于和空中谁的浪漫窃窃私语。睁开双眼时,繁杂的世界离我而去,走向了更偏远的地方,模糊的双眼开始聚焦,直到浮现出那一熟人模样。

有人看向山,有人看向海,有人看向星空月亮,而我看向他不变的模样。

只见他也同样缓缓地拿起一台老旧的照相机,这和他被海风吹起的白发跳入一格,他动作迟钝地摆向那蓝色的海,颤抖地摁下了快门键。

那天有绿柳,有落叶,有飘雪,有蝉鸣,有我,也有他。

我晃过神来,急忙用着全身的力气,发出那嘶哑地呼喊声:

“喂!你这捣蛋鬼,几天没回家了!”

回家,回到那我们相识的村落,思念你之人所在之处,便永远是你的归宿。

只是好巧不巧,那天的海风太大,我的声音被那群海鸥叼走去了人海茫茫,我急得忘记我那不能行动的腿脚,轻轻地沉落在眼前的那片绿草地之上。

再次睁开双眼的那刻,眼前的一切早已变了模样,那是一片我从未见过的荒芜,无数奇形怪状的高大建筑坍塌在我的眼前,另类的气味让我呛个不停,我缓缓抬头,这漫漫长夜,没有月亮,没有星辰,只有那一片灰黑色的团雾。

行走在我眼前的人根本没有留意我的想法,他们都戴上一幅色彩奇特的眼镜,像机器那样行走着,我用力地喊向他们,但似乎也没有什么作用,他们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躯体,只是那样行走着。

忽而雷声作响,大雨倾盆地刺向我的后背,紧接着是一片海水向我的方向冲来,那似乎像是地狱里的魔鬼,冲塌了一片片黑灰色的大楼,愤怒地吞噬着我所看到的一切...

慢慢地,也吞噬了我。

房间里静悄悄的,太阳已经落山了。

一根钢笔掉在了地上,沉闷的声音好像宣告着什么的结束,又或是什么的开始。

晚风又轻轻地敲响那扇有些陈旧的窗,吹起那片大海的波澜,也偷走了礁石上最后的那张信纸。

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很多互相重叠的文字,歪歪扭扭的模样让人无法认清他们其中的意思。

只是,结尾处,有一行字,字迹工整,书写整洁:

“致安生的一百零一封信。”

本轮任务:

在你彻底清醒之后,把你最后想说的话,偷偷塞给那个和你记忆最有关联的人吧。

猜一猜科学家为什么要带你们来到这里?

3.猜一猜其他人的记忆究竟和你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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