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30年前

很快,庄隐和老黎就来到了那古玩店。

“老板!这卖给我们的古花瓶,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黎怒气冲冲地责问。

店老板正在擦拭古玩,讶异地看着他们,疑惑地说:“难道你们也看到了古怪的东西?”

两人同时一怔。

庄隐问:“你知道花瓶里有古怪?”

老板放下手中的抹布,慢慢地坐了下来:“没想到,你们也遇到了古怪的事情,真的是……”他没有再说下去,脸色铁青。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们。”庄隐走上前问。

店老板尽量让自己安定下来:“这批货是朋友用来抵债的,清单里面原来没有这个古花瓶,我当时感到奇怪,就打电话问朋友,但他忘记了,货太多,他记不清楚。拿到这个花瓶后,我就把它放在店里,然后我就开始做跟着老花瓶有关的奇怪的梦,难道你们做了奇怪的梦?”店老板说完这段话,打了一个冷战。

庄隐和老黎面面相觑,几秒钟后,庄隐问:“那你还把这个古花瓶卖给我们?”

“我本来以为是我那段时候精神状态不好而已,加上我这人也迷信,没想到你们也遇到了。”

三人无言以对,庄隐拉了老黎一把:“算了,我们走吧。”

走出这古玩店,庄隐和老黎都没有说话。这件事是太离奇,有点冤魂不散的意思。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庄隐突然说:“我们现在抓紧把这老花瓶卖出去,求脱身。”

老黎停下脚步望着他。

“我们便宜点卖,卖给我们的下游,抓紧出货。”

“我们还没搞清楚这老花瓶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做,合适吗?”老黎说。

庄隐想了想:“卖出去再说,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联系买家,”老黎顿了一顿,说。

当天下午,庄隐把老花瓶跟着其他几个老货,卖给了一个叫老蒋的老板。这老蒋跟美如画偶有生意往来,人喜欢占便宜,庄隐对他印象不好,所以一番游说和低价诱惑下,不知有诈的老蒋买下了老花瓶等。

两天后,老蒋打电话把庄隐骂了一顿,说要退货,说这批货闹鬼,他和他的工人晚上都听到了奇怪的动静。

庄隐和老黎非常无语。

“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又把老花瓶退给我们吧?”老黎说。

“拖他几天再说,到时候他就会想办法把老花瓶卖给其他人脱身。”庄隐说。

庄隐和老黎都低着头,无语,不吭声。

庄隐和老黎都不接老蒋的电话,死拖他。庄隐和老黎开始对这件怪事只字未提,一样地生活,就像从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虽然口头上不提,但他们心里谁也没忘记这破事,老蒋的电话则是天天来,他们不接电话。到了第五天,这一天老蒋没来电话,庄隐和老黎躲在美如画里,店门也不开,怕老蒋亲自来砸店。可是等到晚上,美如画里也毫无动静。老蒋啥回事,他会平安无事吗?

一起吃美团外卖宵夜时,老黎终于忍不住了:“今天老蒋一天没动静……”

正在吃猪大肠的庄隐放下饭盒:“我也正在想这件事。”

“我们不去问问?”老黎说。

宵夜后,庄隐和老黎朝老蒋的店铺走去,老蒋的店铺不太远,开车半小时就到了。夜深人静,在一排早已关闭的店铺中间,老蒋的店铺还亮着灯,门大开着,里面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突然间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庄隐和老黎的心头,老蒋出事了!他们赶紧冲进老蒋的店里,在店的二楼的仓库里,映入眼帘的景象几乎令他们害怕,在老蒋店铺二楼的仓库里,老蒋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脸色苍白,身体僵硬,已经死亡多时。那老花瓶则静静的放在仓库的一角,庄隐感到一阵晕眩。

老黎神经兮兮起来:“天啊!他死了!这老花瓶果然有古怪。”

庄隐拉着老黎说:“我们得赶快离开这老花瓶,我们没死而老蒋死了,那是因为老将跟着老花瓶的时间长。”

不多久后,庄隐和老黎在卖古花瓶的老板那里喝茶。老板说,他贩卖过很多稀奇古怪的老物件,但这个老花瓶,还是很特殊的一个,特殊的地方在于,任何人在知道老花瓶的秘密后都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所以,老板一开始假装不知道这个老花瓶的秘密,想胡乱把它卖出去,没想到后面还是惹出了麻烦。老板提醒庄隐和老黎,在他讲老花瓶的背景前,最后不要听下去。如果选择听,就要有勇气面对这个危险。庄隐和老黎虽然感到害怕了,但还是选择想知道老花瓶的秘密。

30年前,有一个业内老行家来到湘西里一条村子里,他一个人走进这户泥匠的家。这里面其实是泥匠工坊的用途,大概有接近一百平方米的破房子,到处摆放着各种尺寸的泥工艺品,这些泥工艺品外表都很朴实,但价格却不菲。但这个老行家低着头,用眼睛扫过这些泥制品,但视若无睹,径直走到泥匠家最里面。蹲在地上入神看着一只泥罐的老板注意到了这个老行家,他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起身站起来,向来者迎了过去。

一番无言以对。

老行家环顾泥工坊四周说,“我知道你这家泥工坊的特点,最诡异的作品一般都不会摆在外面。所以,我专门来请你帮我挑一件。”

“怎么说呢,泥作品这东西可不像其他工艺品,有的时候,你喜欢某一泥作品,并不意味着它就会喜欢你。”

“但我想,这间泥工坊之所以广有名声,总是有它的原因,对吗?”

泥作品老板眨了眨眼睛:“这么说,你是想买一个诡异的泥作品?”

“坦白地说,就是这样。”老行家说,“我喜欢收藏有名堂的东西,也喜欢享受同行看到我这些收藏品时候的惊讶。”

“我懂了。那么,我想我工坊里有几样作品会让你满意的。”

“是哪些作品的?”

“我想想,它们分别是泥女偶,瓦唐罐,泥杯这几样作品。”

“这些作品有什么特点?”

“每一样作品的价值都在百万以上。”

“我能看看它们吗?”

“当然可以,这些作品锁在我的内房里,你决定就要它们当中的一件吗?”

“这几样作品就是这个泥工坊里最诡异的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