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见状松了一口气,他之前就有过推测,这个口袋之所以普通人打不开,可能是需要法力才行,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
他把手伸进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根短玉棒、一柄短剑、一叠纸以及四块晶石。
“不愧是仙人的东西,这么小的口袋竟然能放这么多东西。”沈谦忖道,然后把这些东西都放在了面前的地上。
沈谦先拿起了那柄短剑。
短剑无鞘,剑长连头带尾有一尺二寸长,剑柄三寸左右,刻着“赤星”两个篆字,以沈谦十二岁孩童的手握着刚好,剑身九寸,寒光凛凛,鉴人毛发。
沈谦握剑随手刺树,竟直没至柄,砍削树干,无不应剑而断,不见丝毫阻滞,端的是一把宝剑。
沈谦放下赤星剑,又拿起了那一叠纸和晶石。
他把那叠纸拿到手上后才发现这并不是纸,而是兽皮。
他自小便见惯了兽皮,这点决计不会弄错,只是辨认不出是什么野兽的皮,也不知这兽皮是如何做成纸一般薄的。
兽皮约三寸长,两指宽,正面还有几个似篆非篆的符文,闪着银光。
晶石则如小指节般大小,晶莹剔透,里面似有云雾缭绕。
沈谦把玩了一会儿,便把它们放在一边,又拿起了短玉棒。
玉棒约五寸长,又短又粗,不过入手颇轻,不似实心,称之为玉筒似乎更为合适,但两端均未见开口,也不知如何打开。
沈谦试着注入法力,脑海之中竟突然多了许多文字。
他一惊,手一松,玉筒掉了下去,字也随即消失。
沈谦定了定神,重新拿起玉筒,再次输入法力,脑中又重新浮现出了文字,不过这次他已有所准备,不但没有慌张,反而仔细地看起了这些文字。
原来这些文字是那个道士在临死之前所留,里面写了他的修仙经历以及一些修仙界的常识,还有他自己的一些修炼心得。
那道士名叫丁建义,和沈谦一样,也是因为意外得到了一本修仙功法而踏入修仙界的,也就是这本《流火功》。
在修仙界,像这样的情况非常多,这些修士被称为散修,和宗门修士及家族修士相对。
因为没有宗门和家族做后盾,散修的日子并不好过,丁建义就在玉筒中多次提及曾在采集灵草的时候被家族子弟打劫。
他这次之所以受伤,也是因为有两帮家族子弟为了一颗灵果起了冲突,而他则不巧刚好闯入了争斗现场,便遭了池鱼之殃。
幸好那两家子弟忙于争抢灵果,并不在意一个散修的死活,才被他逃得了性命,
不过虽然他逃了出来,但丹田受创严重,也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他在临死前用仅剩的一丝法力把自己经历写了下来,希望得到他所留功法的人能够把他的尸骨带回家乡埋葬。
沈谦继续往下看,后面是有关他留下的物品的信息:
原来这玉筒与世俗界的书籍相同,只是使用时须使用神识或法力;
那些兽皮纸称为“符箓”,根据种类的不同,有着各种各样的效果;
那四块晶石叫“灵石”,既是修仙界的货币,也可以用来修炼或布阵;
而那个布袋则是修仙者用于储物的一件法器,叫做“储物袋”,里面另成空间,所以能放许多物品;
那把剑名为赤星,是一件法器,也叫做灵器,使用神念操控可飞起伤敌。
沈谦拿起一张符箓,试着注入法力,一息之后,掌心出现了一根与火球差不多大的冰锥,沈谦将其掷向一丛灌木,瞬间便把灌木冻成了冰块。
只是沈谦觉得这符箓的威力与火球术的威力也差不多,感觉鸡肋得很,便将其余的符箓塞进了储物袋,又拿起了一块灵石。
按玉筒所说,这灵石可以用于修炼。
沈谦把灵石握在掌心,试着运转流火功,蓦地感觉到一股浓厚已极的灵气从掌心涌入体内,大喜之下忙凝神引导这股灵气游走经脉后汇入丹田。
一炷香时间过后,沈谦睁开双眼,感觉丹田中的法力竟已恢复了七八成,再望向手中的灵石,依旧完好,只是其中已无云雾缭绕,看去晶莹剔透,便似一块水晶。
沈谦明白这是好东西,舍不得再用,于是把其他三块灵石和这块用过的灵石一起收入了储物袋。
再后面是关于神识和神念的运用法门。
其实神识和神念在《流火功》里也有提及,不过只说了一句在进入炼气一层以后就会产生神识和神念,但具体它们有什么作用以及如何运用,便没有任何说明了,而玉筒之中则有比较详细的说明。
沈谦看了之后才明白,功法中不细说神识和神念,盖因著《流火功》之人以为这是人尽皆知的常识:譬如小孩长大后不需要人教便知道如何穿衣、如何使用碗筷等,只因他平日里见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却不知散修恰和那野人一般,自小在深山老林长大,怕是连衣物和碗筷都没见过,又去那里学得穿衣吃饭。
丁道士自己也是散修,深知散修实在不比那些宗门家族弟子,有父兄师长授业解惑,所以特意把神识和神念整理出来以便得他遗物之人修炼。
神识可以巨细无遗地观察周遭事物,亦可用于传音;
神念则可以隔空控物,主要用于控制法器。
至于它们的运用法门却是简单之至,恰似那穿衣吃饭一般,一点就通,无怪《流火功》中只是一笔带过。
沈谦望着地上的一块石头,神念一动,果然那石头便慢慢悠悠地飘了起来。
他又试着想用神念举起一块大青石,结果任凭他如何驱使神念,那青石也只是原地略微晃动而已,而他已经感到头晕目眩,满头大汗了,看来是因为神念太弱,不足以举起重物的缘故。
沈谦又用神念去控制赤星剑,这次便轻松了许多,赤星剑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后飘到了他的眼前,然后又电射向远处的一颗大树,透树而出之后又绕了回来,停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