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拿捏的死死哒

随缘从床底下把覃聿掉在面包捡起来,丢进回收池里看着池子里的鱼说:“你想带她走,问过我的意见吗?”

“你沿着我给你的线索找过来了,竟然敢带走她?你以为你是一往无前的美少女吗?”

江谬看了眼他穿的灰袍改良版西装,他美得昂藏七尺,藏在道袍里的也美得飒爽有劲,可他真的不是少女呀!

“整天沉溺在虞姬的世界里,你还不是美少女吗,你不觉得你的心是虞姬少女心吗?”

江谬听完,什么感觉呢?心里不舒服,碍于场合,不敢表现出来!

这孩子,怎么就像个升级版不稳定的NPC呢,说话戳得他眼睛,心脏疼!

“别看我了,你平坦的大脑是搞不不定我滴!毕竟NPC你都搞不定,你就别看我了,想带走,覃聿,你休想!”

随缘,五岁的随缘,这是个圆胖的小屁孩!

坐在椅子上,稳得一批,嘴巴发射的不是草箭是火箭!

“随缘,我是你江叔叔,你爸爸的心脏是我投资的,工作室是我们一起建立的,需要你妈妈的心脏数据,解释起来很复杂简单来说,就是江叔叔有钱,陆叔叔有技术,我们做了智能心脏,安在你爸爸身上了,但是现在出问题了,需要你妈妈的心脏数据分析,来辅助完成!”

江谬直接说了,可随缘却圆了,持续打击了他五分钟后,人定住了!

“随缘?随缘?”

随缘脑袋一歪,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到睡觉时间了,高度自律且拥有简单快乐的随缘困了,他就去睡觉了!

纪诗予:“江谬,你谈了个棉花还是谈了个棒棒糖,小孩,你谈项目?你会谈吗?他现在睡着了??”

看江谬不动,纪诗予上前,一把提起来,摇脑袋,大喊:“别睡了!”

该勇敢的时候还是女孩子上手快,纪诗予阔步上前,摇醒随缘,拍了拍他的脑袋,一把抱起来,拿起桌子上的饼干,提前把他嘴堵上了!

“药呢,不说的话,我放手了,摔疼了,我可不负责,小心我捏你脖子了?”

“脖子是不是凉凉的,还挺敏感的,我还就不信了,老处男我搞不定,5岁的小炮仗,我还抱不稳了!”

“不说我捏你脖子了,后脖儿可是小孩儿最敏感的地方,我要再用力你可以就呼吸不畅了!”

彪悍纪诗予提着随缘衣服带,拿捏的死死哒,“药呢,再不给,我把你从窗户口扔出去!”

就在这时,覃聿内心积酝出巨大的能量,突然醒了,手没摸到孩子,扭头就看到纪诗予揪住随缘的脑袋,她连爬带滚勇敢奔赴散不掉内心的恐怖,扯着嗓子哭不出来,抱着纪诗予的高跟鞋,死死抓住纪诗予的的裙角:“求你了,求你了,放下孩子,求你了,求你了!”

“你们要什么都可以,放下孩子,求你了,求你们了!”

哪怕知道跪在地上,眼泪不值钱,哪怕知道卑贱落尘早已被碾成粉齑,可为了孩子,覃聿卑躬屈膝,抱着她最恨的人去求饶,去打碎曾经那个自尊自爱自重的三公主。

江谬就站在一旁看,他一动不动许是被震撼到了,他心酸他心疼可他却无法上前去抱起掉在地上的人!

这时,顾晟来了,他扶着墙壁,咳嗽了半秒:“纪念,药我找到了,我们走吧!”

他顿续咳嗽几声后,覃聿跪在地上,抱着随缘,他们都走了,在顾晟咳嗽的声音消失后,突然冲进屋子里的人都消失了。

外面下雨了,电闪雷鸣,雨水打在玻璃床上,覃聿抱着孩子,什么都听不到,她想哭的冲动突然没了,她抱着孩子,孩子安全了,她不愿意示弱的那部分性格被坚硬的岩石震慑住了!

“随缘,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你脖子红了,我找点药给你!”

覃聿抱着小孩,怀里的人好小,好小,刚还在睡梦中就被人提起来了,她看着觉得好恐怖,好可怕,随缘好小一只,她还是太弱了!

“覃聿,你听我说,认真听我说,她不会真的给我丢出去,你别怕好吗。也许你怕的,是一段虚无缥缈的东西,也许你怕的是过往的一段经历,是一段心理阴影,是一段不太美丽的记忆,可你当下的心酸,你的脆弱,只会让那些人觉得你很好欺负,觉得你弱,而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弱,去给你更好的东西!”

“我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可你听我说,你别怕好吗,我是最强大的力量,最温暖的力量,是你的能效,是你源源不断的正能量,你的正向效能要是被打碎了,被摧毁了,那我陪着你好吗?”

“随缘就是最强大的力量!”

“你记住了,你的儿子是最温柔的男孩子,也是能保护好你的儿子!”

随缘说完了,好累,好想睡觉,他只想睡觉,刚才到了睡觉的时间,他被纪疯子提起来威胁,他其实不怕,可他心疼的是,覃聿,什么都能不知道的覃聿跪在地上求饶,让他心疼,让他控制不住内心,去用强大的共情能力去感受覃聿求饶背后是对他的爱,无私的爱!

随缘想:“也许无知产生无畏勇敢的爱,可他还是想让覃聿快点好起来,从往日的废墟里爬出来,真正的站在阳光之下,被爱,有爱,接受爱,去爱!”

“我们搬家好不好?”

覃聿放下孩子,开始找钱,零钱,硬币,黄金,手镯,所有她觉得珍贵的东西都摆在床上,拉开抽屉突然看到玻璃水晶球,想起顾晟车上的紫色水晶球,她抿着嘴唇咬牙切齿,狠下心把玻璃球从窗户扔了出去。

蓝粉色玻璃球掉在地上,滚落在顾晟脚下。

顾晟被江谬架扶着,虚弱,不堪一击,就在纪诗予弯腰去捡的时候,

顾晟稳着脚步,推开江谬,捂着虚弱的心脏,缓慢弯腰。

鞋尖围着玻璃球,防止玻璃球掉进下水道。

他凝视着蓝粉色玻璃球在地面上打下的一小块隐形,伸手感知到阳光的温度,在触碰到玻璃球的那一瞬间,昏死过去了!

江谬就在站在一旁,拦着纪念要上前救人的冲动,说:“把太阳伞拿过来,我去搬椅子,车后备箱有羊排,摆摊吃饭吧,让顾晟在覃聿残留下的温暖里死一会,别救了,我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