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牛正可以走路了!

程平安蹲下来本来是准备要好好的看一下黑云的马蹄,不过,就在程平安刚刚蹲下来,演武场外就响起了牛进达的声音:“怎么都在这里呀...今天是要练一下吗?”

牛进达的身后跟着牛正,此时的牛正一脸的激动,看样子是想要快点试一试自己的假肢。

“哈哈...老牛呀...好久没有切磋了,要不要试一试?”程咬金笑着问道。

“不切磋了,今天的心里有事情...!”说着牛进达看着程平安问道:“平安郎...今天可以是试穿假肢吗?”

“当然可以...。”程平安起身,跟着对程处默等人道:“哥哥们...你们去爹娘的院子,将昨天我弄好的假肢都给拿过来...。”

“好...。”程平安吩咐,他的哥哥那是立即行动。

看着程处默等人离开,牛正心中有些忐忑的问道:“平安郎,我真的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吗?”

程平安看着心中忐忑的牛正笑着点头:“牛家哥哥,你就放心好了,我制作的假肢可和别人的不一样,我经过了大量的运算,不会出问题的,当然了,你要牢记我教给你的那些穿上假肢之后的注意事项。

这样更可以事半功倍。”

“哎...我知道的,你说的那些我一直都在小心的背着,一定会全部按照你教的那样。”牛正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就在这时,假肢也被送来了,程平安小心的将假肢给安装好,这副假肢高度大约四十公分,就是模仿牛正失去的那一截小腿,不管是重量,长度,直径等等....都和牛正的另外那条小腿一模一样。

随后在程平安小心翼翼的穿上之后,牛正带着忐忑的心情,将手中的棍子给丢掉了,一边的牛进达看着此时自己儿子站直的样子,眼泪就已经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要知道牛进达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牛家以后就靠牛进达,你是不知道,那天得知自己儿子摔下了马,跟着腿被马给踩断了,牛进达是有多心疼。

牛进达这个人是整个大唐最清廉的,他呀...本是王世充的一名部下,但看出王世充善于猜忌且极善耍诈,于是投奔都唐军,之后与程知节和秦叔宝一起留在了秦王府,为李世民效劳。

也因为这样,牛进达和程咬金,秦琼的关系很好。

牛进达长相粗犷野蛮,面部乌黑并且多毛发,时常露出一脸凶相,常被别人调侃为最丑将军。

但是他本性善良为人正直,在辅佐李世民的过程中,鞠躬尽瘁,为李世民出了不少力。李世民登上皇位后,牛进达被封为将军,但是牛进达依然保持着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为人也相当低调,甚至一点也不符合大将军的气场。

在家中,除了自己的妻子和一个断了腿的儿子,只有一个老妇人帮助他们处理家事,在当时的社会情况来说,并不比普通百姓生活的优越。

也许有人会疑惑,一个大将军即使清廉也不至于此吧,其实,这是受到牛进达小时候的生长环境的影响。牛进达虽然生在一个县令的家庭,但是当时隋炀帝兴修水利,而且还三战高丽,动用了大量的国力,而百姓们也整天忍饥挨饿,食不果腹。

不少百姓因此走上了土匪的道路,还有一些当兵的逃出来后也化作土匪,抢占老百姓的粮食。所以,牛进达的成长环境是一个充满土匪的环境。父亲虽然是县令,但是家里也没有粮食可以果腹,甚至,眼看着亲人相继饿死,只有牛进达一个人就像石头缝里的野草一样,挣扎着活了下来。

正是因为儿时的痛苦回忆,才导致即使自己后来加官进爵也不忍享受荣华富贵。因为小时候的经历,牛进达从小就知道一个国家的安宁对百姓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所以他一心追随李世民,希望通过新的王朝的建立能够给百姓一个幸福安康的家庭,不会再经历他小时候的苦难。

可是即使再清廉,自己唯一的儿子断了腿,那种心痛的滋味也是很重的,牛进达恨不得将自己的腿给自己的儿子,毕竟牛正才是牛家的未来,现在断了腿,牛家还有未来吗?

“阿正...不要害怕,向爹爹这里走过来。”看着站在那里不敢动的牛正,牛进达站在大约十米的地方,对着自己的儿子不停的鼓励着。

听到自己爹爹的鼓励,牛正这才咽了一口口水,跟着下定决心往牛进达的位置走去,第一步迈开自己的断腿,牛正一个趔趄,牛进达下意识的想要去接,不过,却被程平安拦住道:“牛家哥哥,不要紧张,抓住自己的重心,不要害怕,不要担心,就将这副假肢当成你自己真正的肢体。

记住重心尽量的往后,就和正常的走路一样,一步一步的慢慢来...!”

在程平安的教导下,牛正慢慢的再次站直了身体,跟着大着胆子的往前走去,一开始步子还有些奇怪,看着就好像是瘸了一样,不过,渐渐的,牛正越走越多,越走越熟练,大概在一炷香之后,牛正终于可以像正常一样的走路了。

“我找到重心了,我终于找到重心了,平安郎,我找到重心了,我可以正常的走路了,啊...啊...我可以正常的走路了,可以正常的走路了。”

一边走,一边哭,牛正的眼泪伴随着自己的笑容,顺着自己的脸庞不听的流下来。

“好...好...好...我儿可以正常的走路了,我牛进达死也可以瞑目了。”牛进达也是老泪纵横。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程咬金却不善的骂道:“瞑目个屁呀,我家平安郎帮你儿子做了一条腿,让你儿子可以自由的走路,这么大的人情你不还呀...对了,我家平安郎喜欢吃熊掌,你家不是有两个吗...先拿过来吧。”

“哎...哎...。”牛进达连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道:“等下就去拿,拿了就给平安郎送来,以后平安郎还想吃,我牛进达第一时间去山中猎。”

“这还差不多...!”程咬金看着牛进达嘿嘿的道:“以后能不能别叫我老程了,叫我程二哥...还有,要是程二哥我和尉迟老黑有了冲突,你帮谁?”

“帮程二哥呀...以后我牛家一直都会跟着程家,跟着程二哥你...。”牛进达微微的躬身。

“哈哈...哈哈...哈哈...很好....走呀,进达,和二哥去喝一杯,我家平安郎卤的牛肉可是一绝,咱们好好的喝,跟着,程二哥还要带你发财。”程咬金一把将牛进达的肩膀给搂住。

这个时候,牛进达也是开心的笑着道:“好...好...我牛家就跟着程家发财...。”

“哈哈...!”程咬金再次发出自己得意的笑声,那开心的,真的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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