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资本主义并不一定非得要增长

相信大家都看过《黑客帝国》这部科幻电影。影片讲述了一名年轻的网络黑客尼奥，发现看似正常的现实世界实际上是由一个名为“矩阵”的计算机人工智能系统控制的。尼奥在一名神秘女郎崔妮蒂的引导下见到了黑客组织的首领墨菲斯，然后三人走上了抗争矩阵这一虚拟的敌人的征途。

虚拟的敌人……由此可以联想到我们的周围，想到网络上金融数据跳动的数值，这是不是有点儿过于胡思乱想了呢？今天，市场经济已覆盖全球，在看不见的巨大信息网络里，各种交换、交易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这与《黑客帝国》里的虚拟世界难道没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年轻有为的捷克经济学家，托马斯·赛德拉切克为我们敲响了通往虚拟世界的警钟。

赛德拉切克断言： “资本主义绝不是以经济增长为前提的！”

在赛德拉切克心中，所谓的资本主义，应该是在利润、增长等一个接一个的概念前面，保持着“为了实现自由的工具”的初心而存在。

实际上，赛德拉切克不仅仅在经济学领域造诣深厚，他还广泛涉猎社会学、宗教学等各个领域。他运用多种修辞方法，滔滔不绝地从好莱坞大片谈到古希腊神话、《圣经》、法国现代思想、精神分析等，涉及方方面面。话语中的各种隐喻如洪水般冲击着我们的想象，足以颠覆我们的世界观与价值观。

赛德拉切克也谈到了“谁投票给冠军，谁就可以拿到大奖”的“凯恩斯选美投票”之本质，即要骑优胜马，骑大家猜测的优胜马；不是“自己内心认为谁美”，而是猜测“大家会认为谁美”。在这种被强加的双重、三重心理战中，人们有时连自我的 “主体意志”都很难找到了。人人都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那么我们每天奔跑忙碌到底是为了什么？

顺便提一句，文章开头提到的电影《黑客帝国》在日本上映时的广告宣传语是“为何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