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以人力改变天象

蒙战带着贾诩来到逍遥山庄，并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贾诩。

“先生，做大事，需要钱财开路，我虽然迎娶了公主，但积攒的财富有限，所以我想以逍遥山庄为根基，好好赚钱...瓷器只是第一步...”

贾诩参观了正在修建的瓷器作坊，睿智的眼中充满赞许。

他越加发现自己选对了明主，因为蒙战所走的每一步走，都是最正确，最有效的。

迎娶公主，这是名望和权势。

为百姓祈雨，这是名声。

出身将门之后，这是家世。

如今拉拢了吕氏商铺，开始赚钱，这是金钱。

接下来，蒙战还将前往上郡，这是准备抓兵权。

可以说，蒙战走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经过了谋划。

能跟随这样的主公，何其幸哉。

参观完逍遥山庄，蒙战去见了吕琦衣，让她在外族商人中散播月氏的谣言。

这立即引起了吕琦衣的好奇。

“蒙战，你散播这些谣言干什么？”吕琦衣直接询问。

蒙战笑道：“只是让朝廷提高对月氏的警惕，月氏狼子野心，环伺于旁。”

“当真？”吕琦衣盯着蒙战，似笑非笑。

蒙战发现骗不了这个干姐姐，但只能回以微笑，反正不准备明说。

“好！此事交给我，我会暗中来做，很快就会在咸阳城内传播。”吕琦衣答应了下来。

蒙战大喜，谢道：“多谢姐姐帮忙，以后姐姐就做我的贤内助！”

“呸，说什么呢，臭小子！”吕琦衣立即瞪向蒙战，脸颊罕见一红。

临近傍晚。

蒙战和贾诩离开逍遥山庄，去拜访胡毋敬。

别看胡毋敬只是太史令，没有什么实权，但在大秦朝中，无人敢招惹他，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能为陛下卜算解卦。

关乎天道气运，所有人都敬畏。

今日的胡毋敬照常下值，回到家中点燃熏香，开始了静修。

就在这时，府中仆人来禀，说是蒙战求见。

“蒙战来了？快请！算了，我去迎接。”

胡毋敬立即出迎，他和蒙毅岁数相当，是蒙战的叔叔辈，不过上次蒙战祈雨成功，让他见识到了蒙战的神奇，所以对这个晚辈比较看重。

来到府门前，胡毋敬看到了蒙战和贾诩，笑道：“贤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蒙战行礼，笑道：“胡叔叔太客气了，侄儿途径这里，岂能过家门而不打招呼？顺便想借几本关于星象书籍。”

“哦？莫非贤侄也精通星象？”胡毋敬顿时来了兴趣。

蒙战谦逊道：“略懂略懂，哦对了，这位是贾诩，我的门客，对星象也颇有研究。”

“在下贾诩，拜见太史令！”贾诩行礼。

胡毋敬点头还礼，而后伸手邀请：“我们府中细聊。”

三人移步客厅前的院子，直接在院中落座。

星象是胡毋敬擅长的领域，只要聊到星象，就会吸引他的兴趣，所以他主动问道：“贤侄、贾诩，你们对今晚的星象如何看？”

蒙战看向了贾诩。

蒙战不懂星象，但贾诩是真的懂。

只听他说道：“太史令，今晚繁星如织，星河如梦，有气吞万里的气势。帝星居中守正，东有七宿为苍龙，西有七宿为白虎，南有七宿为朱雀，北有七宿为玄武，青龙孟章甲寅，白虎监兵甲申，朱雀陵光甲午，玄武执明甲子，四象守护帝星，大秦气运浩瀚。”

“说得好！果然是同道中人！”胡毋敬称赞道，而他望着满天繁星，忍不住感慨，“有此天象，天下之福也。”

贾诩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陛下横扫寰宇，一统八荒，以人力改变天象，的确是天下之福。在下没有资格面见陛下，不然的话，真想一观祖龙神资。”

“以人力改变天象？”胡毋敬一愣，细细品味这句话后，敬畏不已。

胡毋敬道：“贾兄对星象竟然有如此深的造诣，可否细细说来何为以人力改变天象？”

贾诩看胡毋敬上钩，于是开始循序渐进：“太史令，天道不可测、天道不可逆，天发杀机时，移星易宿，地发杀机时，龙蛇起陆，但是陛下以秦人之力，肃清寰宇，以人发杀机，让天地反覆，从而改变了天象。所以当荧惑守心时，灾祸无法撼动大秦国运。”

“太史令，这是在下的一点浅见，若有不当之处，还请训斥。”

胡毋敬称赞道：“你的观点和我不谋而合，荧惑守心乃是大乱之兆，并且天道多次警示，不过大秦有福星相助，化解了多次灾祸。比如蒙战贤侄，就是大秦的福星也。”

“胡叔，我哪是什么福星，只是作为臣子，应尽的忠勇。”蒙战谦逊回道，不到说到最后，却突然轻叹一声。

“贤侄何故叹息？”胡毋敬问道。

蒙战看向贾诩，说道：“贾诩，你来说吧。”

贾诩点了点头，正色道：“太史令，公子只是在担心荧惑守心的影响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严重。因为我们改变天象的方法，只是化解和转移，而非真正意义上的化解。”

这话立即说到了胡毋敬的痛楚。

比如秦始皇三十六年，荧惑守心，有坠星下东郡，至地为石，石上刻曰“始皇帝死而地分”，胡毋敬给出的化解方法是尽取石旁居人诛之，因燔销其石。

再比如持壁人说“祖龙将死”，化解办法是徒百姓去他地。

这些办法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化解，而只是转移。

胡毋敬很明白这一点。

“贤侄的担忧是对的。”胡毋敬赞同道。

这时候，蒙战趁热打铁，说道：“胡叔，贾诩来自北地郡西陲，毗邻外族月氏，他曾听说月氏得到过上苍的启示，但具体是什么启示，暂时不知。月氏对咱们大秦虎视眈眈，这也许就是荧惑守心的征兆啊。还有匈奴，也是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竟有此事？当真？”胡毋敬一惊。

贾诩道：“的确有此事，另外，月氏居住于西北，恰好是荧惑守心之位，不得不防啊。”

“月氏，月氏...”

胡毋敬喃喃自语，而后抬头看天，今晚的明月大如玉盘，皎洁明亮，莫非代表了月氏国运？

片刻后，胡毋敬正色道：“多谢贤侄和贾兄提醒。我会高度关注，若是发现月氏影响大秦国运，我会立即禀明陛下。”

蒙战和贾诩对视一眼，今晚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半个时辰后。

蒙战和贾诩离开了胡府，走时，顺便借了几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