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天亮啦……”
小指头轻点小巧粉嫩的鼻尖。
“噫呜呜……”
姜绾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嘴里发出不明意义的呜呜声,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学姐,一下子的事,忍忍很快就不痛了」
「什么痛不痛……」
她定睛一瞧,原来是学弟拿着比她胳膊还粗的针管就要给她打针呢。
滕的一下,姜绾被吓醒了。
好端端的,她才不要打针!
睁开眼睛,学弟依然好好的坐在旁边,就是脸色不太对,而桌子前的是……
“虞书兰你要死啊!”
“嘻嘻~这不是看你睡得太死了嘛,你刚刚还在流口水喔。”
“你才流口水,走开走开!”
下意识用衣袖在嘴角擦了擦,姜绾挥手把这只讨人厌的闺蜜赶走。
“唉~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世风日下啊。”
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虞书兰拉着一脸姨妈笑的赵然就往后排走去,前排分明有空位的。
姜绾拍了拍小脸,精神还是有些困倦,从小包包里拿出湿纸巾摊到手上,润了润眼睛,冷空气一吹稍稍精神了些。
“刚刚他们进来,你怎么不提前叫我呀……”
“意外,意外。”
江黎也是有苦难言,头发玩儿入迷了,就没注意身后来人,然后又被拍了下肩膀,差点没当场表演一段霹雳舞。
他今天已经被袭击两次了。
大壮的背刺已经出现人传人的现象了么。
姜绾站在窗边吹了会儿风,把刚睡醒的疲倦通通吹散,调整好状态,迎接新学期第一堂课!
叮铃铃,上课铃响。
不一会儿,门口走进来一个年轻女教授,让江黎眼睛都直了。
凭什么他们班授课的老师都是大老爷们儿,到学姐这儿就是冷艳女教授了?
这画风也太不一样了。
“看什么呢?”
姜绾给他邦邦来了两拳。
“没,比较震惊而已。”
“人家可是浙大最年轻的教授呢,听说还找了个跟我同一届的学生当男朋友。”
“……这么牛?”
姜绾没回他,因为已经开始上课了,她双目微凝,把外界的信息屏蔽,听的格外认真。
但很快,她就撑不住了。
好困啊。
眼皮子在打架。
“学弟,学弟……”
姜绾用手肘捅了捅江黎的腰子。
“嗯?”
“你觉得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哪个她?”
“喏。”
她示意他看台上的女教授。
江黎仔细对比起两人,单论颜值的话,在他眼里肯定是学姐更好看,清丽动人,眼角的泪痣更是添了一丝妩媚,用词来描述的话,‘少御’两个字最合适不过了。
至于身材的话,学姐还没发展到女教授的程度,但江黎努努力还是可以一试的。
两人不是一个风格的,但若是让江黎选择,他依然会选学姐,答案很明显。
“经过我的深思熟虑,我认为学姐你比较好看。”
“你还真比阿!”
姜绾也就随口一问,哪知道江黎还真就打量了人家大半天,真是要气死她了!
越想越气,没忍住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揪了一下。
“嘶……哦吼!”
江黎痛呼道,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惜晚了一步。
“这位同学,我好像没见过你吧?”
女教授指了指江黎。
“老师,教室这么多人,一两个没见过的很正常吧…”他弱弱的说。
“出去。”
“好嘞。”
气场太强大了,江黎选择放弃挣扎。
给了学姐一个眼神,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阶梯教室。
姜绾:“……”
玩儿脱了。
在江黎离开教室的下一刻,讲台上的女教授看向一脸不关我事的姜绾,意味深长的说:
“追求刺激可以,但最好不要在外面,否则,会很危险。”
听到此话,坐在后排的某对青梅竹马以为是在说他们,吓得慌忙抬头,但抬头后又发现没人注意这里,便低下头继续追求刺激。
别想太多,只是研究如何通过贴贴的方式,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到皮肤,刺激神经细胞,向大脑发送愉悦信号而已。
赵然是这么说的。
【黎黎原上草:学姐乖乖上课吧,我回家准备晚饭。】
【喝粥要放姜:好。】
【喝粥要放姜:[mua]】
……
“我回来了!”
姜绾一下课就往公寓跑,生怕让江黎久等了,浑身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热呼呼的。
“这么快?”
“嗯啊,饭做好了嘛?”
“快了,学姐可以洗个澡,出来正好吃饭。”
江黎从厨房出来,手在围裙上蹭啊蹭的把水擦干。
“好喔~”
乖巧的少女点点头,布林布林地跑进卧室了,这次没关门。
在外面还没啥感觉,现在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恬静的吊饰,温馨的环境,暖暖的床褥,一股子难以抵抗的疲劳从头皮蔓延到脚尖了。
“呜呜……”
她啪叽一下扑到床上,发出了小狗般的呜咽声,搭在床边的修长美腿猛地绷紧,略显丰盈的小脚丫子也绷直了,连成一条直线,再骤然放松,浓浓的惬意就发散开来,让少女不禁舒服地哼唧几声。
舒展了一下身子,再起身把衣衫尽数褪去,赤着身走进卫浴间。
可惜,江黎没好奇地过来看看。
卫浴间里,姜绾把皮筋扯掉,一头青丝就披散开来。
打开淋浴喷头,用小手试探水温。
咦~果然好凉的。
每次学弟洗完澡,水温都会被调低好多度。
热热的,暖暖的热水不好嘛,淋在身上多舒服啊……
伴着洒水的声音,卫浴间逐渐变得水雾雾的,朦朦胧胧让人看不真切。
“诶?”
姜绾洗完头发,抬头发现卫浴间的晾衣架上挂着一条不属于她的裤衩子,但她很熟悉。
早上还看过这个款式呢。
学弟换下来的?
她左手捂着胸口,看了看不透明的玻璃门,好像在担心什么东西闯进来一样,随后悄悄向前迈了一步,迅速取下了那一大块的布料后又退了回去。
姜绾揉了一下,半干不湿的,确定是刚刚换下来的。
才不是做什么变态的事情,只是学弟又是上课,又是做饭的,太辛苦了,体贴的少女帮他洗件衣服而已。
对,就是这样。
在喷头的淋浴下,这一大块可怜的布料很快被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