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给这老东西尝尝这御赐的美酒”。大嘴短腮嘶吼如豺狼般的声音,眼球突出眼含讥笑。说话的人正是这安汉公。
闻言,2个身着半袖甲标榜大汉,一左一右按着刘黎的肩膀使其跪坐地上,太监端着玉卮装的今年新出的稻黄酒。
强灌入刘黎口中,一老妇声嘶力竭欲挣脱束缚“公主!尔等休要伤害公主!”王莽听着嫌烦,手执短刀大步上前,待擒住脖颈,一刀刺入后颈,一瞬鲜血喷涌便没了生气。
刘黎痛苦哀嚎,大骂面前之人狼子野心。王莽不紧不慢道:“太皇太后口谕,刘黎品行不端,败坏皇族形象,派我来绞杀尔。可你我二人说来也算沾亲带故,尔又这么大年岁,我实属于心不忍。这才为尔求来这美酒,让尔死的体面些。若尔尚再做无谓抵抗,那这公主府上下三百多口人的性命只怕是不敢留了,快安心上路吧,刘黎。”句句诛人心,无奈悲凄望着长安道:“刘氏孤弱,王氏擅朝,排挤宗室,且嫂何与取妹披抉其闺门而杀之?”
王莽似听到笑话:“刘氏早已大势已去,怪就怪在,你看不清形势。联合丁氏于我作对,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如此狂妄的话,却无人敢辩驳。
刘黎大口喷着鲜血,钳制她的太监仍未有放手的意思,就这么扭曲的吐血而亡。
刘黎一死,薛况便被推至闹市口枭首示众,皇宫内,藏在敬武公主府内细作来报:“敬武今日酉时暴毙家中。”身着华服,头戴凤冠的女子一个踉跄。挥了挥衣袖,细作退出长乐宫。这年过半百的太皇太后,脱力般跌坐在榻上。
“太皇太后,安汉公求见。”梳着垂髻,眉眼略低,长着一双大脚。俨然一副顺从的奴相。
不等太皇太后传唤,黄貂武冠之人,大步流星进入长寿殿内,除了王莽无第二个黄貂武冠的人。
“姑母,敬武公主,突生恶疾。不治身亡”。王莽哀痛,眼睛泛着泪花配着豺狼的脸,样子着实可笑。
太皇太后闻讯深陷干涸的泉眼,不知为何生出凉意,这凉意还未等降落,便已被厚重的妆容稀释,严厉不容置疑般开口与宦官道:“刘氏子孙单薄,阿黎是元帝的亲妹。哀家要亲自主持葬礼,速去请中书令议事。”
王莽恐事情败露,眼睛一转心生一计:“姑母,侄儿听闻敬武公主是染上了瘟疫,敬武公主,此前,总出入湘泉观,湘泉冠接纳了朔方的流民。姑母乃是一国之母,可万不能冒险。侄儿愿去料理公主的身后事。”
太皇太后抓着王莽的手道:“好侄儿,姑母没白疼你。”
待王莽走后,太皇太后屏退左右,只留下大脚的奴婢像是自言自语,说道:“双儿,哀家是不是过于纵然王莽?”
“太皇太后仁慈,不忍因繁文缛节责备安汉王。”
“皇帝年幼,皇位根基不稳,其母丁氏一族又虎视眈眈欲将刘氏天下玩弄于股掌之中,朝中唯有我王氏一族能与之平衡。本想着培养这个王莽,能堪大用。”
“哼,也不想想是谁给他的权力”榻上的太皇太后眼睛越发狠毒。
“禀太皇太后,安汉王刚过不惑之年,想必还是年轻些。”双儿虽为奴婢却是跟着王政君多年,深知这个高位上的女人。
“薄太后那,可有什么异常?”按着太阳穴说道
“禀太皇太后,薄太后半月前密见教授吴章,”
“想必,我的好侄孙王宇就是这位吴章出的主意,当真是位好老师。王宇也是愚蠢竟联合自己大舅哥吕宽,半夜往府邸泼黑狗血,本就不聪明还被人发现,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