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善于交朋友,很小的时候被圈在姥姥家的院子里,身边的同龄人只有明哥。再大一点,姥姥家和我家这段路被我记清,我敢独自往返了,经常也会回到我家住几天。于是我开始变得一天天野起来,和我家附近的小朋友玩耍时,开始懂得结交朋友的重要性。结伴玩耍不只是能让我从别人身上学到之前没玩过的游戏,更重要的是因为有伙伴陪同,我的胆子越来越大,敢去更远的地方。
我心理上有探索冒险情结,同时也喜欢人多热闹带来的氛围。不过,我只喜欢性格平和的小朋友,无端挑唆是非的厉害孩子我会敬而远之。
刚上学后,很长时间我都没有要好的朋友,在热闹的人堆中,我就是最孤独的那一个,只有我无法融入。
小学二年级之后慢慢活泼起来,到三年级时也算在班里有了走的近能玩到一起的几个同学,算是有了朋友。
升入初中后,其她女同学在交朋友方面明显比我强,她们已经有了固定的类似联盟般的铁杆朋友。不只是校园里一起玩,上学放学也要一起走。而我从来不会主动和任何一个同学套近乎,除非是我同桌或许交集多些。
刚上初中时,我还基本能融入班里女同学的课间玩耍中。一度因为有一些女同学喜欢听我讲故事而和我比较友好,但没有那种和我脾气爱好一致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随着我开始热衷书本知识,各门功课的成绩明显提高,老师不但经常表扬我,还让我当了学习委员。我的人缘一天天不太好了,很多女生基本不怎么和我交往,我被孤立了。而她们彼此之间经常三三两两地聚集,或打打闹闹或叽叽喳喳低声而欢快地说着什么。
既然无法加入,我便一个人独来独往。可是,内心我并不想这样,我是多么希望有人喜欢我,和我说这说那,同时也爱听我讲话。
初一的第二个学期,终于出现了这样一个同学。她姓常,和我同年级不同班,虽然不和我在一个班里,但我知道她在她的班里是成绩最好的女生。她性格也有些腼腆,但很随和,不像我这般倔强。她总是有事没事主动找我说话,约我放学后或星期天到她家。偶尔上学时间她也约我,我上学路过她家,她让我喊上她一起走。有时候她居然要绕道到我家喊我,这让我心理感到非常开心。终于有个人愿意和我结交,虽然她长的不好看,性格好可以弥补容貌的不足。
到初二的时候,我的同桌成了一个特别安静的女生,一只眼睛凸出的怪异。据说因为小时候用锥子帮她母亲挑线拆棉衣而不留神扎到眼睛。独眼看世界的女生肯定是自卑的,她低调地行走在校园,静静地坐在我旁边,基本不说话。原本该是白净漂亮的脸蛋因为一只眼睛而变形了。功课学的不太好,但是写得一手好字,我无限同情我的这个同桌,喜欢主动和她说话。慢慢的,她也和我说话,我俩默契地成了类似朋友的关系,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我觉得她的性情像极了我的母亲。
就这样,我也有了两个朋友。到初三的时候,常同学和我也成同班。在一个星期天,我和常同学拉上极度自卑的独眼同桌一起走了六里地到镇上的照相馆拍了一张三人合影留念,见证我初中阶段难得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