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二年级的下半年,有的同学把扑克牌装在书包里带到学校,课间三五成群的同学围坐在一起摆弄,我好奇地远远观看。上课铃响起时,摆弄扑克的同学赶紧收拾起来。
放学后,拥有扑克的同学招集了几个要好的同学到她家耍扑克。我也很想同去,但我明白自己认不全那些牌,肯定不会玩。
过了一段时间,大舅给明哥买了一盒扑克牌。打开盒子,崭新的纸牌拿在手里感觉真好。我一张一张排列开,在姥姥家的大炕上铺了半炕。
我终于数清楚了,共54张。从1到13,每一个数4张,用四种图案表示,分别是红桃、方片、黑桃、梅花。再加上两张大小王。
不过我还是搞不懂为啥用A代表1。用JQK代表11、12、13。
我不知道班里的同学怎么玩,但明哥教会我一种玩法,就是把所有的牌打乱顺序,一人拿一摞,背扣起来不看数字,轮流按照顺序摆放,一旦发现摆放的那张牌和前面的某张牌是同一个数字就可以拿走中间所有的牌。这种游戏能玩很久,每晚睡前在姥姥铺好的被子上摆着长长的一串扑克牌,我和明哥谁手里的牌多谁就高兴,偶尔会把一方手里的牌全部赢走。这种游戏我们称为火车拉玉米。二表弟没上学就被我和明哥教会了,有时三个人一起玩的不亦乐乎。姥姥总是催我们:孩子们睡吧,别玩了。钻被窝里听姥爷讲故事吧。
由于在姥姥家识别了扑克,再到学校看到其她同学带着扑克牌摆弄时,我便表现出了见怪不怪的神情。有人问我会玩吗?我便大胆地说会玩。于是放学时,我被一个女同学带到她家一起玩扑克。
万万没想到,她们的玩法我一种都不会。我以为玩扑克只有火车拉玉米一种玩法。于是,其她三个同学边玩边教我规则。连着去了同学家两次,我就学会了升级和抓黑尖。而且,我配合的对手不错,有时也能赢了。那个比我大一岁的机灵女同学对我的悟性表示了极大的肯定。
我回到姥姥家就及时地告诉明哥,我会其它玩法了。明哥接受能力表现的比我要快,很快二姥姥家比我们大两岁的孙子平也来和我们玩了,于是三个人抓黑尖。再后来,明哥带着他们班的一个男同学来到姥姥家,凑够四个人就玩得更热闹了。
姥姥似乎不高兴了,她大概不想让我和一帮男孩子嘻嘻哈哈玩。姥姥一直暗示我别玩了,我只好找个借口说不玩了。
但躲过姥姥的看管后,我在学校放学后不急着回家,和班里的一帮同学打扑克打的热火朝天。
我一度幻想着什么时候我也能买一副扑克牌就好了,和奶奶要钱肯定是行不通的。于是,我决定自己做一副扑克牌,我找了一些硬一点的纸片,用蜡笔写上数字画了图案。做了几张后感觉不太好,毕竟没有买的硬度和光滑程度,就算攒够了硬纸做够54张也没谁愿意和我玩这样的牌。
为了买一副属于自己的扑克,我攒钱的动力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