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张美英难得乖巧,她被陈有良的话吓到了,一动不动的躺床上等着陈有良回来。
这个孩子来之不易,她也是三十岁的女人了,再不生就来不及了。更何况这个孩子就是自己飞黄腾达的关键。
“你怎么这么慢?是不是巴不得这个孩子没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张美英对着门的方向抱怨。
“老婆,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这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希望他平安的出生。”
听到张美英的话,陈有良心里很不好受,他多么希望这个孩子就是他的,那样的话,他愿意忘记老婆从前的背叛,一心一意对她好。
可有的时候,希望总会变成失望,甚至绝望。
来的路上,陈有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必须弄清楚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种。
“那你还不快点。”
腹部疼的厉害,张美英红着眼眶训斥陈有良,主动伸出手让陈有良把脉。
不管这个男人有多窝囊,他身怀医术是不争的事实。在这一点上,张美英还是很相信陈有良的。
放下东西,陈有良快步来到张美英身边,看了看她的瞳孔,又伸手在她腹部轻轻摸了摸。
因为紧张,陈有良的手刚碰到张美英,她就叫了起来:“疼…你这么用力干嘛?”
“我帮你施针安胎,你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陈有良没理张美英,憋着脾气说。
知道自己有些大惊小怪的胡闹了,张美英这次没有再说什么,还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手里的银针,陈有良有一瞬间的犹豫。
这种法子对孩子没有损害,可是对大人却有些影响,他在纠结。
“怎么还不开始?你是成心看着孩子流掉是吧?怂货!”
等了半天没有感觉的张美英,睁开眼睛就看到陈有良盯着银针发呆,顿时无名火起。
她知道,陈有良怀疑肚子里的孩子,可她不管这些,孩子的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她的孩子。
“别急,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
被骂的陈有良心里有些恼怒,终于下定了决心。
银针被消过毒了,在灯光下闪着白色冷芒。陈有良手腕用力收,指尖的银针稳稳的落在张美英的腹部上方。
人体穴道的秘密,陈有良多少懂一些,下针的时候刻意避开了几个有痛感的穴道,银针顺利的没入张美英的皮肤下。
一根又一根的银针出现在张美英的身上,不痛有些酸,这让她稍稍放心下来。
陈有良转身拿出一个图钉大小的采血针,迅速的抓起张美英的手指,用力刺了下去。
“啊!你干什么?好痛。”
一直紧绷着身子的张美英发出叫声,凶巴巴的睁开眼瞪着陈有良。
“没事了,没事了,已经好了。”
有些心虚的陈有良赶紧摇头,动作迅速的取走采血针,放进一个小巧的盒子里。
盒子里被他提前放了两块冰,人血离体七分钟左右,细胞就开始坏死。那样就无法测试了。
放好了血样,陈有良这才有功夫把银针收回来。
张美英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大问题,是他撒谎骗了张美英,目的就是为了采血。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把东西送会卫生所,马上就回来。”
急不可耐的陈有良提着医药箱就走。
他一点也不想隐瞒张美英任何事,可老婆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让他寒了心。
如果不是因为老婆怀孕了,陈有良都不敢想,自己会不会杀了张美英和赵毅!
回到卫生所,陈有良把血样拿出来,又取出一粒龙涎草的种子扔进了血样里。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米粒大小的种子一碰到血就开始迅速膨胀变大,血样也越来越少。
几分钟以后,血样被吸收干净了,种子从米粒大小变成花生米大小了。
陈有良看到这个,紧张的大气不敢出一下,小心谨慎的把种子埋在准备好的花盆里。
做完这些以后,陈有良收拾好小房子,回家了。
回到家里,已经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老婆,陈有良心里很不是滋味,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老婆曾经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上下其手,他就嫉妒的想发疯。
为什么要背叛?他对她不好吗?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陈有良想不明白,难道就因为赵毅比自己有钱,张美英就能这样心安理得的给他戴绿帽子吗?
钱就这么重要吗?
陈有良就这样看着张美英睡觉,看了一夜。
天亮时,陈有良走出卧房,在院子里伸展腿脚,活动一下瘫痪的双腿。
想了一夜,陈有良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法,更不敢想孩子不是他的又该怎么办!
不过,他确定了一件事,他要赚钱,赚很多钱。
这样,老婆就不会再出去找其他男人,他要把老婆牢牢的栓在身边。
吃了早饭,张美英打电话给赵毅请假,还背着陈有良和电话里的赵毅打情骂俏。
陈有良不是没听见,可他不敢阻止张美英,就怕她再闹离婚。
他们结婚的时候,方圆百里的人都对他竖起大拇指,说他走了大运,羡慕他的运气。
如果离婚了,陈有良不敢去想,邻里乡亲会怎么看他,背后又会怎么对着他指指点点?
陈有良去了卫生所,不放心的看了看种下的种子,又回到自己的诊断桌旁坐着发呆。
“陈医生,这么悠闲呀!”
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的张翠玉,突然出现在卫生所里,还笑盈盈的看着陈有良。
“翠玉,你怎么来了?”
因为之前的事,陈有良总觉得对不住张翠玉,现在面对人家,他有些放不开了。
“给你送点东西。”
张翠玉说着,把手里的纸袋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坐在了陈有良身旁的椅子上。
这个纸袋里放着陈有良给张美英买的衣服,还有他扬言送给张美英的手机和包。
“我不是说了,送你吗?你怎么还拿回来了?”
陈有良面色略微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办了一件不好的事。
那么贵的东西,他说送就送了,好像有点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