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芯想要今晚也住这里,旁观帝妃圆房并记录在起居注上,她查看了之前的起居注,发现这方面的内容是严重缺失的。
胡禄同意了,还花了好长时间给虞美人做思想工作。
“小鱼鱼啊,你要这么想,蔡姑娘是起居娘,这是她的职责所在。”
“那,那陛下去其他宫里,也有人旁听记录不成?”
“之前是没有的,如今蔡姑娘来了,内宫有了起居娘,怕是要恢复祖制了。”
“那,那多羞人啊!”虞之鱼小腿乱蹬,手指绕着衣服搅成了一团。
胡禄哈哈一笑,“且不说床上有帷幔,旁边还有屏风挡着呢,别说看了,估计声音都听不清楚,又不是叫她趴在枕头旁边看……”
“哎呀,陛下你别说了!”虞美人的小手直接挡住了胡禄的嘴,说的都是什么话啊,还叫不叫人活了。
见她似有松动,胡禄又道,“而且房间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枭三儿一直也在呢,你都能容得下不认识的枭三儿,又怎么容不下算是朋友的蔡芯呢。”
这下子虞之鱼算是彻底没话说了,是啊,就算没有蔡芯,房间里也不是只他们二人。
三个人的世界还是四个人的世界又有什么区别呢,总之都不是二人世界。
虞之鱼点了头,胡禄招招手,蔡芯就开始在屏风那一边打地铺了。
胡禄登基之初也经历过起居郎的时代,不过都是安排在房间之外的,也是念在蔡芯一个姑娘家家的,这才让她进了屋。
次日一早,旭日初升。
胡禄记挂着《引气诀》的修炼,所以醒的很早。
此时的虞之鱼还沉浸在梦乡里,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昨晚确实有些劳累了,哪怕胡禄只用了三成功力,也不是她能轻易消受的。
此番恩爱,两人的感情得以升华,虞美人把她之前通过图册学到的知识学以致用,倒是让胡禄小小惊喜了一把。
基础知识竟学的如此牢固!
胡禄也感慨自己竟然为了修行冷落了佳人,实在不该,修仙的时间可以从别处挤,但老婆孩子的时间必须保证。
此刻他又开始了每日的苦修,胡禄很庆幸自己是个勤勉的皇帝,这个时间他醒了,但起居娘还没醒,哼,你这个年纪你这个阶段你怎么睡得着觉?
胡禄引气入体,在体内运行了一周,然后,然后他想尿了。
这个时间他也懒得传唤侍女拿夜壶,直接起身准备亲自如厕。
在路过打地铺的蔡芯时,他注意到蔡芯枕头一侧放着笔和本子,那应该就是她记录的起居注了。
胡禄有些好奇,昨晚自己和小鱼鱼折腾到后半夜,她是如何记录的呢?
然而就在他对着蔡芯的本子伸出罪恶的小手时,蔡芯睁开了眼睛。
“陛下,你意欲何为?”
胡禄,“我看蔡姑娘生的可爱,不禁父爱泛滥,想掐掐你的脸蛋。”
蔡芯坐起身来,却是和衣而睡的,“掐脸可以,但臣必须记录在起居注上,望陛下体谅。”
想到后世史官读到这一段,“晨,福寿帝如厕途中,见起居娘姿容秀丽,遂掐其脸,帝曰:Q!”
摇摇头,不掐了,胡禄转身就走,还是先解决生理问题吧。
等重新回来,胡禄勃然大怒,蔡芯这厮竟然背着自己修炼《引气诀》!
看她盘腿打坐捏手印的样子,显然没少下功夫,原来昨晚看到的跟虞美人学画都是迷雾弹,没人的时候你比谁都努力啊!
胡禄咳咳两声,开始搅和她,“小蔡啊,这起居注能不能让朕看看啊。”
蔡芯急忙收功,护住本子,“陛下,规矩你懂的,起居注谁都能看,就是皇帝自己不能看。”
“那你别把我当皇帝,当我是个普通人,我和我老婆睡觉,你躲旁边全程记录,我还不能看看有没有夸大其词了?”
“绝无夸大,昨晚陛下和虞美人行房用时一个时辰外加三又四分之一刻钟,分毫不差。”蔡芯严肃道。
胡禄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竟能如此精准?”
蔡芯像是得到了表扬,自豪道,“事无巨细,皆记于笔下,不敢有丝毫遗漏。”
胡禄:“!”
这下子自己必须要看了,“你把起居注给我,我要看你是如何编排的!”
“没有编排,都是照实写的。”蔡芯见皇帝要动手抢,她起身就躲。
要说这《引气诀》却有些门道,蔡芯才练了两日,只觉身子都轻省了,竟能躲得过大岳第一勇士的几次猛扑。
两人追逐间把虞美人惊醒了,胡禄知她脸皮薄,可不敢让她知道。
于是妥协道,“蔡姑娘你跟我出来说话,我不抢就是了。”
“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
于是两人出了房间,在院子里空旷处说话。
胡禄言辞恳切道,“你第一次记录起居注,朕不怪你,像这种帝妃私房事,是不宜记录过细的,需详略有当方为史家正道。”
“真的?”
“当然了,不信你可以去调阅先帝的起居注,先帝那个人你是了解的,算是死在脂粉堆里的人物,花样多着呢,可每天的夜生活也不过区区数十字便能概括。”
蔡芯沉默了,还有点委屈,昨夜她也跟着胡禄两人熬夜,可谓身心俱疲,没成想竟然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不能用的。
胡禄又道,“朕不看就是,但你要给朕念念,我教你如何删改。”
蔡芯嘟囔了一句:“说到底还是要删改啊~”
不过她到底还是听了胡禄的话,开始念了起来。
太阳慢慢升起,大地重新复苏,而这第一天也是秀女大选京城赛区复赛的日子。
今明两天将要决出京城十美。
一大早,雲轻就在客栈老板娘的催促下,店小二的不舍下,以及鹿久久的陪同下来到了秀女大选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