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bert没有任何的架子的跟着时凊走进了别墅。时凊家的装修偏清冷,主色调基本就是冷色调,唯一的亮色是那副布满整面墙的唐卡,让冰冷的屋子里多了几分暖光和渡世的救赎,普通的小姑娘喜好完全不同。
“你喝汤吗?”
“啊?”
时凊挂包的动作一愣,她看向Albert。
“Group太太今早给你煮的海鲜奶油汤。”
时凊看着Albert手中的汤罐:“你拿了一路?”
“知道我要来看你,她嘱咐的。”
时凊低下头再次看了一眼那只装有汤的罐子,心中出现的情绪她说不清,有点难受但好像感动多一些。
“我去拿碗。”
Albert走进厨房,时凊平常会做些小菜,其他也不怎么用,因此厨房看起来崭新,还像没用过一样。
Albert主动担任起热汤的任务,时凊清洗着要用来装汤的餐盘和汤勺。
看着时凊递过来的两个餐盘,Albert和时凊对视。
时凊立刻垂下眼帘:“汤太多了,一起喝吧。”
Albert停顿了一会:“好。”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在橡木餐桌两侧,静静的喝汤,没有说话。看似没有什么,其实Albert的眼睛一直偷偷望向时凊,湛蓝色的眼眸都是朦胧。
看时凊的碗碟见底连带着打个哈欠。
“你去睡吧,我收拾。”
时凊手中的汤勺一顿,她望向Albert:“啊?”
“酒足饭饱之后随之而来的必定就是困意,你不困吗?”
时凊大脑清醒但那双眼睛告诉她,她困了。Albert笑得人畜无害:“你放心,我会守着的。”
时凊并不相信,她走到沙发上打算看会电视,然后赶Albert走。刚打开电视没多久自己就睡了过去。
Albert从厨房中走出来看到歪倒在沙发上的时凊,他拿起了一旁的毛毯,将时凊裹好,抱上了楼。
时凊难得睡的沉,过程中丝毫未醒。Albert将时凊放到床上,按了电动窗帘的按钮,灰色的窗帘缓缓拉上,挡起了窗外的美景。Albert看了看床上的时凊,然后又回头看向床正对的地方,最后离开了时凊的卧室。
时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卧室里只有一盏小夜灯亮着。她走出卧室,屋子里静的很,只能细微的听到书籍翻页的声音。时凊循着声音走去,自然月光洒落在整个客厅,仅有一盏落地灯亮着,一个人靠在沙发上,侧影下棱角分明的下颌角让白皙的肌肤更加迷人。
“你在做什么?”
Albert回头,然后扬了扬手中的书:“看书,你书房里的。”
时凊一眼就认得出那本书是什么,她侧靠在一边的墙上笑吟吟的说:“你不觉得幼稚?”
Albert看向时凊:“那你的爱情幼稚吗?”
时凊摆了摆手:“我还遇到过,所以我不知道。”
“所以你对婚姻呢?”
“没想法。”
“梦想呢?”
“躺平,不用因为生活而被迫去做一些事。”
“你现在不已经足够了吗?”Albert指着她房子里的一切说道。
时凊追着Albert的手扫了一眼:“并没有,我还有事情未完,比如一份稳定的工作。”
Albert大笑:“如果我给你一份呢?”
时凊轻笑,语气中透露着不相信:“收入稳定还开除不了我?”
“嗯”
看着Albert的脸,时凊有了几分动摇之心:“什么职位?”
“比萨威廉伯爵夫人,未来的Rothschild公爵王妃。”
冷白色的灯光照着他的脸,湛蓝色的眼眸中都是沉迷,深邃的眼眸盯着自己,金色的头发恰好挡住冷锋般的眉毛,宛若一只大狗狗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时凊抿了抿唇:“你这是在求婚吗,比萨威廉伯爵?”
被拆穿的Albert并不慌张,他单手撑起自己的头,痴痴的望向时凊:“不,我只在求偶。”
时凊转头笑了一声,再次看向Albert,神色如常的温声道:“只有发情期的动物才会求偶,而且动物一般都多情。”
Albert站了起来看向时凊:“每一头公狼,一生只有一个伴侣,除非生离死别,此生不离不弃。”
时凊知道,Rothschild家族的标志是狼,象征着他们血性且勇敢的优良品质。
“可我不是一头狼,我是一只猫,薄情又多情。”
Albert并没有沮丧,他依旧笑的灿烂:“那但愿你这只猫愿意答应我。”
看着对方锲而不舍,时凊也没有继续打击。
“那你等着吧,一般不会等到的。”
Albert双手插兜,看着时凊自信的表情,他露出了坏笑:“要不要打个赌?”
所有的从商者都会有几分冒险精神,换个说法就是赌运气,时凊也不例外。
“筹码呢?”
“我定”
时凊走到Albert一旁,坐在沙发椅背上仰头看向男人:“我这个人,不赚的赌一般不会赌,因为赌会害人。”
时凊这个人向来只赌运气,打赌这种事情,朋友间是玩笑,商人间是算计,目前时凊并不确定Albert在自己心里的位置。
“人一生总要冒点险吧,试试吧。
放心,不会牵扯所有的实物,全是虚无。”
看着Albert的一再保证,时凊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