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霍尔金娜

楚零在实验室里进行搜寻。

也许是电力供应有限的原因，所以实验室里没有安装摄像头监控，这倒是一件好事；而且由于俄罗斯人优雅的生活习惯，所有研究员一到点就打卡下班了，现在已经是黄昏的用餐时间，实验室里没有其他人。

不过楚零隐隐约约听到了脚步声，这让他突然警惕起来。

过了好一会，声音没有再度响起，楚零心想大概只是某个警卫在铁门口转了会，于是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搜寻上。

赫尔佐格的研究数据都是保存在电脑里的，但楚零直接被开机密码难住了，这有点尴尬。

而且他对研究数据本身并不感兴趣，那么一大堆实验数据丢在他的面前，他可没时间也没耐心一点一点去分析，他更希望看到一些结论性的资料，与龙族相关的秘密。

这时他看见一张便条，就放在伊凡·彼得洛夫博士的桌子上：“伊凡博士，我想要借用赫尔佐格博士的秘密图书室一用。你知道的，他对我还不够信任，而且那间秘密图书室保存着许多关于我们所研究的那个种族的秘密文献。但我最近对于龙族文字的研究有了一些心得，我想要借阅保存在赫尔佐格博士秘密图书室里的炼金术古籍，这会让我们在探访那个古老种族秘密的路上走得更远。”

赫尔佐格博士的图书馆？藏有炼金术的龙文古籍？

楚零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情报，这让他大为欣喜。

果然，副本的正确玩法应该是把它当成一款开放世界游戏，不能局限于系统任务，而是要积极探索开放世界的边际，也许在某些隐藏角落，就能发现令人意想不到的财宝呢。

正在楚零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女声从身后响起：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

楚零愕然回头。

一个身材介乎少女与女人之间的淡金色头发女孩警惕地望着自己。

她小心翼翼脱了鞋子并抓在手中，放轻脚步赤足走进研究室，因此注意力被便条上“秘密图书室”吸引的楚零这才没注意到她的靠近。

楚零注意到女孩高高隆起的胸前的工作铭牌。

霍尔金娜，研究室助理。

楚零愣住。

霍尔金娜？在原著中这个女孩先后出现在了龙族前传和龙族第五部。以水蜜桃般熟透了的身材和高颜值著称。

在龙族前传《冰海王座》，她是黑天鹅港所有男生心目中的女神，所有女生们内心羡慕的对象。

而到了幽灵般诡秘的龙族五，她在尼伯龙根·避难所中诡异地复活，被路麟城夫妇介绍给自己的儿子路明非，乔薇妮尤其想让她当自己儿媳妇。

不过无论是哪本书，霍尔金娜都是类似于花瓶的存在，什么时候成为实验室助理了？

楚零突然想起，在先前的灵视中，路明非曾经亲口对自己说过，某种意义上，这已经是二周目的龙族世界了，连神似超人/祖国人的混血种都能出现，霍尔金娜成为实验室助理什么的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于是楚零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彬彬有礼地对着霍尔金娜微笑：“我是这里的研究人员，你没看见我胸口的工作牌吗？”

霍尔金娜瞥了一眼，摇了摇头，警惕道：“我认识伊万·彼得洛夫博士，就是他向赫尔佐格博士引荐了我，说我理科上的天赋不错，让我进实验室做了助理。伊万·彼得洛夫博士年过三十，有着一头稀疏的金色头发，可不是像你这样黑头发黄皮肤的亚裔。”

因为实验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楚零刚才摘下了黄金鬼面，暴露了本来面目。

靠，这么巧的吗……

楚零瞬间呆滞，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挠了挠头尴尬笑笑：“呵呵，霍尔金娜你真是冰雪聪明，我竟然没瞒过你。”

“少说废话，你到底是谁？”霍尔金娜语气咄咄逼人道，“黑天鹅港里所有的研究员、护士和小孩我都认识，而且看样子你也不是士兵，难道你是外部的入侵者？”

话说到这里，霍尔金娜的眼神立刻紧张起来，手指向着墙上探去。

在那里，有一个红色按钮，用脚趾头都能猜出那是一个警报按钮。

一旦警报声想起，毫无疑问这里就会被士兵和护士们包围。楚零虽然有S级血统，但梆子声是致命的弱点，一旦护士们不讲武德，他的战力甚至不如三岁小孩。

豆大的汗珠从楚零的额头上冒出，此时的他，头脑飞速转动，并且很快就有了对策。

“霍尔金娜，别这样！”他连忙喊道，“好吧，我坦白，其实我是从禁闭室逃出来的。我是零号。我的禁闭室在走廊的尽头。”

霍尔金娜讶异了一下，很快接受了这个解释。

在地下禁闭室的走廊，一共有38个房间，从1号到38号，所有的号码都用白漆涂刷在冰冷的铁门上。

只有一个房间不同，零号房。

它是游离于38个小屋外的单独房间，位于走廊的尽头，霍尔金娜从未见过零号房里的孩子，护士们形容他是个“十足的危险分子”，并在别的孩子不听话的时候用“零号房里的小恶魔”吓唬他们。

霍尔金娜只在午夜上厕所的时候，偶然心血来潮，走到走廊尽头看过一眼零号房，那扇铁门上刷着红漆，色泽猩红而危险，隔着铁门都能够听到禁闭室里传来喘息声，像是某种困兽在挣扎。

“我已经很久没出过禁闭室了，这一次是趁着护士们不注意逃出来的。外面的空气真是新鲜啊。虽然是人造阳光，但总比暗无天日的禁闭室要强。”楚零演帝般挤出两滴忧郁的泪水，想要打动眼前这个花季少女。

“所以，求求你了，别按下警报按钮。我迟早会被护士们抓住的，但请让我在外面多呆一会。在禁闭室里，可没有霍尔金娜你这样的美少女陪伴。”

霍尔金娜脸色一红，虽然楚零的恭维并不高明，但对于没经历过多少套路的霍尔金娜来说，还是很受用的。

“好，如果你不乱动实验室里的东西，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霍尔金娜犹豫了一下，最终被楚零小海豹般楚楚可怜的眼神征服了，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你要告诉我你来实验室是做什么。”

她仍然很警惕……楚零微微一笑，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获得了霍尔金娜一半的信任了。

甜言蜜语就是对漂亮女孩最好的攻势，没有任何女孩经得起糖衣炮弹的轰炸。

楚零回想自己看过的007特工电影，立刻知道了自己该如何应对当下的局面。

虚假的特工，只会杀人，在枪林弹雨中浴血奋战，然后冷漠无情地完成任务。

真正的特工，善于利用任何优势，无论是格斗术，话术，还是自己的颜值。

一名货真价实的特工，应该像007那样，在完成机密任务的同时，还能和各种各样的漂亮女孩眉来眼去，并享受其中——这能叫渣么？不，这一切的牺牲，都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为了守护世界和平！

想到这里，楚零的脸上漾开微笑，配合着他那不输楚子航的颜值，立刻让霍尔金娜的内心有如小鹿乱撞：

“我当然是来看你的啊。每每在禁闭室，我都听护士们说，霍尔金娜是多么漂亮的女孩。于是我偷偷潜入了实验室，想要一睹芳容。呵呵，今日一见，犹有过之。”

霍尔金娜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