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看了看裘举,好一个皮肤黑黑的男子,比起梁山上的武松很有点相像。他身高体壮,皮肤虽黑点可五官端正啊。其实,她看出来了,这人就是同村甑大爹的孙子。可是她不点破,笑道:“前面就是!”
甑裘举又看了看那姑娘,看样子十六岁了,穿一件蔚蓝色底面起小白花的小夹袄,一看就是农家染坊出来的本地棉布做成的新袄子,下身是裤腿较细的同布形小棉裤,脚还是穿一双黑面布面棉鞋。人虽比前面一个女子矮些、瘦些,但体型得体,肥瘦恰当的身形,虽丰满些也很得体;配合端正五官、小鼻子大眼睛,双眼皮下一对眼珠子清亮透彻,一看是个机灵逗人喜欢的小女子。
这大的女子已该算是成熟的女子了,甑裘举一见很是喜欢就笑道:“你这热心,是石头村的人吗?你叫什么啊?你认识这里一位叫岳维仲的吗?”
岳维仲是甑裘举的同窗岳维魁的弟弟,也是甑裘举的在三年前来石头村的湖边村的发小,在此之前甑裘举还真没有与他有过多的交际。甑裘举与他哥哥倒是很亲密的学友,他佩服岳维魁是个读书高手,连在私塾教书的李先生都佩服他的记忆力。岳维魁不仅学习成绩好,还练得一手好字,那时他那小就写他家的过春节对联,还得到好多村上读书人的赞扬。在三年前,甑裘举才真正认识了岳维仲,知道他是个他多面手;尤其是心眼十足。他不管是放牛还是种田他都很行,他还有一双巧手,做木工无师自通,做泥工手到全拿,看来农村没一样活计都难不倒他。凭良心说,他的聪明劲布他哥哥岳魁强;可惜他是个老二沦落为成一个十足的小农民。岳维魁跟自己一样享受了家庭老大的好处。就在三年前,岳维仲的父亲因为与出租的胡老二闹了些不愉快;胡老二不看在老乡的份上收回了岳家租的田地使得岳家搬回石头村。其实,岳家也是为了大儿子岳维魁进一步读书,还有老二岳仲不喜欢农活就爱搞些手艺活,就举家迁到了沙同镇附近的老家石头村来了,这也是方便岳家去种自家开的几亩薄田。再者,这里去武汉比堤镇近很多,堤镇是茅镇的近代称呼,茅镇是古老的称呼,故此那里的人都喜欢茅镇的提法。这样一来,岳维魁在汉口上学回来探亲也方便。再说,这里也是岳家的老家,有现成的老居在此也不用再做房子了,而这里老房子还是瓦屋。那年岳家刚搬回来,甑裘举随即也回了老籍探望祖父母。可惜,他就是没碰到过岳维魁,也没去过岳家。
岳魁的父亲也是在儿子们没出生时为了生活同裘举父亲一道去了洪湖打鱼的,后来他们两家在湖边村各建了个茅棚,待有了积累也都做了泥墙茅草屋,再后来就一起落户湖边村。在湖边村就他两家与胡家原籍是石头村人,这两家来往很密切,与胡家来往是有,但不多。可是胡曦堃与甑裘举还是玩的很好的,必仅两人比较投味口,说白了两个都是爱玩的。
甑家与岳家既是石头村的老乡,又是湖边村的同村,所以两家走得近;加上两家的大儿子气味相投,两家就成了两代朋友。后来岳魁的父亲不愿下湖打鱼,这也成了岳魁父亲决心搬回老籍的原因之一。
那女子对甑裘举道:“我叫柳青青。我认识岳维仲,他老家就在村头!后来,我跟哥嫂一起搬到街上去住了,這里房子留给父亲下湖时住,我也就时常跟父亲住在一起,好跟他老人家做饭。他家只他老爹下地种田,岳魁放假回来也有时帮下忙,岳仲基本跟他父亲打下手,只是农闲时他就出去了。他家的田是在柴山边沿开的荒,种的庄稼还真不错,真是应了开的湖田一收吃三年,那新开的荒地田肥庄稼好,才使得他家老大进省城读书啊。我与他熟悉的不再熟悉了,你以后有事就找我。岳仲他是个闲不下来的人,爱好也广,除了帮他老爷子种田外,还做些其他的零活。现在还不知道他在不在家啊。”
柳青青!甑裘举一惊,三年前来的时候不就是个小姑,如今已变成了个大姑娘了,就笑道:“你们村还有个朱鄂仁,他是个精干小伙子。对了,还有一个叫朱樱花的姑娘,是吗?”
前段时间,甑裘举在洪湖里遇到了梅鄂仁燕春驾船,那家伙驾船不是那么行,是甑裘举帮助了他,那船才没有出问题而沉船,后来两人成了贴心的好友。朱鄂仁对甑裘举吹牛皮说他家门樱花长得是个美人了;那时,见她也不是美呀!甑裘举回忆起来了,那个一老跟在自己与岳维仲后面玩的邋遢女孩子就是朱樱花;他那知道刚才在河边下路上与朱樱花错过了。
柳青青知道这男子就是三年前那个调皮的黑狗子了,他就是甑爷爷家里的那个大孙子,他还跟自己的哥哥有些交往,不过她不去点破。
柳青青是哥哥从堤镇回来后谈起自己在洪湖认识的友好时说起过甑裘举,那年柳明轩到堤镇去学徒时在湖边村里认识了甑裘举,那是柳明轩跟师傅下乡收土特产时被坏小子们欺负,是黑狗子帮他们解脱了困境。后来几个来回,柳明轩与黑狗子成了朋友。后来,柳明轩从堤镇学徒满了回来,兄妹在一起时柳明轩还是时谈起甑裘举,柳青青总是笑话哥哥爱结交那些下乡下的朋友,哥哥特地还吹甑裘举与众不同,今天看来长大了的黑狗子也不过如此。看样子没有哥哥说的那样灵逛,不过对人有几分真诚;比起岳维仲那个小滑头还是很逗人喜欢的。
柳青青对甑裘举道:“岳维仲常到我家找我哥玩,这是岳维仲亲口对我哥哥说的他跟樱花好,她实在长得好看,好看得可以毒死人!等你见到了他们后就信了。”
甑裘举不信,尤其是她说朱樱花还可以毒死人,那不是聊斋了。
柳青青一笑,“樱花是么事呀?它就是用来做福寿膏的,你说毒不毒死人!”
甑裘举以前还以为朱鄂仁吹的是牛皮,想不到柳青青还能吹。他知道这朱鄂仁就是牛皮篓子,比起他哥哥们不知滑到哪里去了。可柳青青看不出呀?他不点破,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