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162.对头

我回到四通岭的家,卢颂已经走了。第二天早上,我带着五支醉心香来到野芋坡,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天天都有很多人在这里玩打仗,孙膑结识的朋友多。展昭也带了很多人来,他们变了一顶红色的轿子,还有一队人吹吹打打,准备去把露西娶回来。

鬼谷子来了,他问我韩湘子的情况,我简单说了。鬼谷子给了孙膑十枚金币,孙膑很高兴。我给了他五支醉心香。展昭给了孙膑一把宝剑。孙膑的朋友也送上礼物,大部分都是鲜花、仙果。孙膑收了礼物,变出一匹马,骑上去,开始带队去娶亲。鬼谷子对我说,“你管生孩子的事,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你不必跟着他们去,我们在这里聊天,等他们回来。”我见去也没有什么用,就留下来了。

孙膑他们走后,我对鬼谷子说,“你作为三十六色书的指导老师,最近有人点看你的书吗?”鬼谷子说,“燕青找过我。”我说,“他很想拜你为师。”鬼谷子说,“做我的徒弟,要跟我二十年。他舍不得看守灯柱的工作,有什么办法?一句话,他不够灵活,没有什么出息。”我说,“同是三十六色书的指导老师,山要人有什么动静?”鬼谷子说,“他总是把我看成对头,我跟他少有交流。”我说,“因为记忆心火的事,如果不是穆罕默德保护他,玉皇真想叫雷公把他给劈了。”鬼谷子说,“你先生孔子跟你有过交流吗?”我说,“他有他的工作,我有我的工作,见面的机会不多。见了面,也没有话说。”鬼谷子说,“现在是和平时期,玉皇眼睛盯着天上前三十名的人物,这些人物都不敢搞出很大动静。你也上朝堂,你在天上的排名多少,有人告诉你吗?”我说,“观音他们说我以前做过排名第七的弥勒,现在玉皇叫我以弥勒的样子示人,上朝堂。至于我排名多少,还没有人告诉我。不单是我,我问寿星排名多少,他说以前排名第五,现在不知道。可见很久没有人更新排名了。”鬼谷子说,“知道排名,就有人想取代,容易引起争端,可能玉皇是基于这个问题来考虑的。”

东一句,西一句,说了两个小时,孙膑他们回来了。吹吹打打,喜气洋洋。大红轿停在三间木屋东头这间门前,薛涛去把红布盖头的露西扶到屋里,接亲就算结束了。展昭大声说,“大家吃酒席。”他变出一张圆桌,在桌上变十个菜,和一瓶酒,叫人坐下来喝酒。很多人模仿他的做法,很快变出了二十多桌。大家划拳猜码,好不热闹。过了一阵,展昭去把孙膑和露西叫出来,去敬酒。露西身上的衣服已经变了,变成穿白色的婚纱。敬完酒,大家将酒席变没了,孙膑将五支醉心香交给展昭,展昭点燃一支,孙膑和露西带头追云行乐。五支醉心香烧完,二十五对人追云行乐,但不知怀孕情况,他们好像说好了,不公开怀孕情况,喘息已定就走了。我睁只眼,闭只眼,不勉强他们。大约到了下午两点,鬼谷子回家,我也回家了。

卢颂又在大槐树下等我,我很远就变三只眼看到他了,我不想见他,但躲着他也不是好办法。我想了想,还是见他,表明态度吧。我飞到大槐树下,卢颂见了我,高兴地说,“你带我去找韩湘子行不行?”我说,“你不用执勤?”卢颂说,“天上无事,闲得无聊,执勤也是变蟋蟀打斗。”我说,“带兵岂能松懈?”卢颂说,“我不是松懈,我在休假。”我说,“休多少天假?”卢颂说,“大队长可以连休五天。”我说,“玉皇让韩湘子带记忆心火去人间,我们不要去打扰他,这个不是闹着玩的。”卢颂说,“不去就不去吧,既然来到这里了,我想跟你舞剑,希望你使出真本领,让我看到跟你的差距。”我说,“这个我可以满足你。”我打开屋门,叫他进去。我们在共有大厅,变出长剑比武。我很想几招就把他打败,让他死了这条心。但打了一百回合,卢颂还没落败。我不禁对他刮目相看。我施展法术,使出黑环球的剑术,几招把他的剑打落在地了。他问,“你用的是什么剑法?”我说,“我自己想出来的。”卢颂说,“你的剑法精妙,我自愧不如。我走了,后会有期。”他走出屋外了。

傍晚,我在共有大厅舞剑,自己舞来玩的。听到外面有马嘶叫,应该是风眉、迟喜她们来了。她们不是在人间吗?我有点奇怪,开门出去,看到两辆金色马车,是迟喜和灰姑子变的。车上不见人,她们去哪里了?我施展法术,控制两匹拉车的马,用心说话,问迟喜、灰姑子去哪里了。两匹马是迟喜、灰姑子分身变的,它们都说一个白发老头把迟喜、灰姑子掳走了。

在我屋面前出事,我如何向玉皇交代?我分身变成两个人,上了迟喜和灰姑子变的马车,往北跑。很快来到皇宫大门口。我将情况对巴布说了,巴布将我带到皇宫二楼,他去把玉皇叫来了。我对玉皇说,“我在家里舞剑,听到门外有马叫声,我估计是风眉、迟喜她们来拿醉心香,她们不是去人间玩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带着这个疑问,我开门,见是迟喜、灰姑子变的金色马车。我用心对她们变的马说话,得知是一个白发老头将她们掳走了。此前,一个看守西部城墙的大队长卢颂来找我,他想叫我带他去找韩湘子,他对记忆心火很着迷。我不理他,他叫我跟他舞剑,他的剑术算是不错的,跟我打了一百回合,不分胜负。后来,我拼尽全力,把他打败了。他出了门,我以为他走了,可能是他干的。”玉皇说,“反了,我的人他也敢动。你去告诉宗由,弄清楚是不是卢颂干的。”

我走出皇宫,天已经黑了,我去找宗由,宗由在家,听了我的诉说,不敢怠慢,立刻和我飞向西边城墙,找到莫里哀将军,莫里哀将军派人去把卢颂叫来了。我对卢颂说,“你下午离开我家,看见迟喜、灰姑子吗?”卢颂说,“迟喜、灰姑子我不认识。出了什么事?”见他不像说假话,我说,“迟喜、灰姑子是刚入皇宫的妃子,她们来找我,我只见她们的马车,不见她们的人,不知她们去哪里了。”卢颂说,“我不认识她们。离开你家,我就回来了。”宗由叫他走了。宗由和莫里哀将军说了一阵,带我离开西部城墙了。

我对宗由说,“会不会是迟喜以前的丈夫摩根干的?”宗由说,“你知道摩根住在哪里吗?”我说,“就在蜡像馆的南边。”宗由说,“我们去看看。”我们腾云驾雾,很快来到蜡像馆这边,靠近摩根的屋,忽然听到大鸟的叫声。我对宗由说,“以前迟喜和摩根是通过他们训练的大鸟加强联系的。”宗由说,“这么说,这只大鸟发现我们,给摩根报信。有情况,我们让人看不见,去看看。”

我们让人看不见,来到摩根的屋,里面黑灯暗火,好像无人在家的样子。我们又让人看得见了,宗由示意我上前敲门。我敲门,没人回应。宗由大声说,“大鸟的叫声,暴露你们在家,你们快点开门。”里面真的灯亮了,摩根开门。宗由说,“迟喜、灰姑子在哪里?”摩根很紧张,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说,“你休假?”摩根说,“是的,休假两天,等一会我就回部队。”宗由说,“迟喜、灰姑子肯定来过这里。她们两人乘马车去找弥勒,要醉心香。但一个白发老头把她们掳走了,是你干的?你如实回答,不得说假话。”摩根不语。宗由说,“既然你准备回部队,为何呆在家里黑灯暗火的?分明是你和迟喜她们在诉旧,听到大鸟的叫声,将灯火熄灭的。快点说,迟喜她们在哪里?”摩根说,“她们已经走了。事情是这样的,她们入宫,玉皇对她们爱理不理的,心里很郁闷,只好效仿风眉,天天出去跟人集会。风眉跟朋友去人间玩,变蝴蝶,变花。迟喜她们也到人间,变成群的鸟,变高山云雾。我休假,听人说,很多皇宫里的姑娘,去人间变各种东西吸引凡人为乐。我知道迟喜喜欢鸟,就去一个大湖看鸟。一只大鸟飞到我面前,翩翩起舞,对我很多情的样子。我也变成同样的鸟跟它跳舞。用心说话,原来是迟喜变的。她问我,怎样做才让玉皇关心她。我开玩笑地说,假装失踪两天,就知道玉皇是否关心她。没想到,她和灰姑子真的这样做。玉皇知道计是我想出来的,肯定饶不了我。求求你们,不把我跟迟喜相见的事告诉玉皇。”宗由说,“迟喜她们在哪里?”摩根说,“刚才还在这里,见你们来,她们就走了。现在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宗由说,“你回部队吧。”摩根说好,锁上门就向西北飞走了。

我对宗由说,“玉皇在等待我们的消息,该如何说为好?”宗由说,“迟喜和灰姑子,在你门前假装被人掳走,我猜她们还会去找你的。还是你去见玉皇为好,你对玉皇说是迟喜、灰姑子假装失踪两天,看玉皇是否关心她们。”我和他向北飞,飞了一阵,临近我家,他对我说,“你回家,看迟喜、灰姑子是不是在等你,然后再去见玉皇。”我往东飞,回到家,不见人。我在大槐树下,走来走去。有两只蝴蝶飞到我面前,我指定它们,用心说话,果然是迟喜和灰姑子。我问她们,她们说的跟摩根说的一样。我说要进宫见玉皇,玉皇很关心她们的,她们想回宫,我叫她们变成两片树叶给我拿着。

我飞到皇宫大门口,卫兵进去通报,元帅很快出来,将我带到皇宫二楼。我在舞池东边的过道上等了十分钟,元帅去把玉皇叫来了,叶青陪伴。我对玉皇说,“我按照你的吩咐,去找宗由,我和宗由去找莫里哀将军,莫里哀将军派人把卢颂叫来了,卢颂不认识迟喜、灰姑子。我和宗由又去以前迟喜和摩根的家看看,那里黑灯暗火。宗由分析,现在天堂在天帝您的治理下,风清气正,发生抢人的事不太可能。要知道,神仙可以变来变去的。迟喜和灰姑子乘坐的马车,都是她们变出来的,就算抢人的人法术高明,彻底控制迟喜、灰姑子,一下子把她们带心的身体掳走,她们变出的马不可能平静地呆在原处。宗由得出结论,迟喜、灰姑子故意玩失踪。他叫我回去多留意。我回家,在大槐树下走来走去,两只蝴蝶飞到我面前,我指定它们,用心说话,果然是迟喜、灰姑子变的。她们玩失踪,想看看您是否关心她们。我说您很关心她们,她们想回宫,又怕您责怪她们。我叫她们变成两片树叶,给我带进来了。”我递上两片树叶,玉皇示意叶青接了。叶青说,“她们总是把风眉看成争宠的对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玉皇对我说,“没人捣乱就好。辛苦你了。”我就跟元帅下楼,回去了。

十天后,傍晚,风眉乘坐马车来四通岭,在我家门前停下。驾驶马车的秀奇敲我的门,我开门,风眉叫我给她五支醉心香。我说,“你在人间玩够了?”风眉说,“我是真的喜欢人间,不像迟喜、灰姑子,做样子给玉皇看。”我说,“她们两个玩失踪,不知玉皇如何对待她们。”风眉说,“把她们装进老实瓶,还没放出来呢。”我进屋取了五支醉心香,给风眉,她的马车向东走了。

大槐树上有一只黑猫,叫声凄惨,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只猫应该是人变的,它为何叫声凄惨,不得而知。这时,风眉又转头回来了,她对我说,“她们玩失踪,我也玩失踪,今晚我不回皇宫了,我在你这里呆一晚。”我说,“不行啊,你知道迟喜她们被收进老实瓶,你这样做,可能惩罚更重。”没想到风眉发怒了,她说:“我就是要在这里过一夜,你不答应我也要这样,你敢阻拦,我对你不客气。”我说,“是不是恶鬼上身了?”没想到风眉跳下马车,变出长剑向我刺来,我连忙跳开了。树上的黑猫叫声更惨了。风眉更加气愤,一剑投过去,黑猫中剑落地,不过不要紧,长剑没有刺入身体,它打滚往西边逃跑了。风眉一伸手,长剑又到她手上,向我刺来。我说:“你疯了。”她一招比一招狠,我只好变出长剑应战。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我说,“好啊,你功力剑术都精进了。”风眉将剑扔了,跳上马车,往西边去了。脾气真怪啊,不像以前的样子,我呆呆地站着。不行,她连我都想杀了,我要问清楚原因才行。

我立刻变成六岁的样子,一个筋斗往朝堂广场翻去,来到太白金星的门前,敲门,屈平的姐姐开门,太白金星走了出来,见是我,问有什么事,我将风眉的反常举动说了。太白金星说,“她刚从人间回来,有什么想不开的?”这时,风眉的马车从南边来了,我拦住,对她说,“你不是往西边走了吗?为何又在这条路回来?”风眉神定气闲地说,“你明明看见我在你门前向东去的,为何说我往西边去?”我说,“你不是转头,想在我那里过一夜吗?我不答应,你就发怒了,我跟你打了三百回合。”风眉说,“这么说,有人冒充我。我们约好,你见了我,就给我一枝花,我将花插到头上。做不出,就是假的。”我说,“假冒你的人,功力剑术都不赖,要小心。皇宫加强戒备。”风眉说,“我会报告玉皇。你也要加倍小心。”她乘马车回去了。

太白金星对我说,“目前天上,能跟你打三百回合的人不多啊。真正的风眉也没有这种水平。”我说,“女人中除了叶青,可能就剩百身狐一个人。难道百身狐回来?神仙可以变来变去,男人变女人也是有可能的。”太白金星说,“就是男人,也没有几个啊。”我说,“莫非是何可?迟喜、灰姑子把风眉看成对头,她们想看玉皇是否关心她们,玩失踪,玉皇叫人把她们收进老实瓶,还没放出来,可能何可假冒风眉,不对啊,何可假冒风眉,也帮不了迟喜、灰姑子啊。何可对玉皇非常忠诚,没理由拿玉皇的皇后来搞事啊。”太白金星说,“我们去散步,看看何可在不在家。”我说,“我知道何可住在十三妹的东边,但不知哪一家是他的。”太白金星说,“可以问人的。”

于是,我变成六岁的样子,和太白金星向北去散步。我们从朝堂东边的路走到北边,然后向西走。经过兵器库,继续向西。走到叶公的屋面前,我上前敲门,叶公出来,我问他知道何可住在哪里吗,他说在西南边不远。他热情地带我们去。何可在家,就可以说明,他没有假冒风眉。我随便说,“你跟灰姑子还来往吗?”何可说,“她进宫了,我还敢跟她来往?不要命了?”我说,“迟喜、灰姑子总是把风眉看成对头,风眉做什么,她们就跟着做什么。她们想看看玉皇是否关心她们,在我屋面前,假装被一个白发老人掳走,搞得玉皇挺担心的。弄明白后,我带她们进宫,玉皇叫人把她们收进老实瓶了,现在还没放出来。今天傍晚,风眉去我那里要醉心香,我给了她,她向东边去了。可过不了多久,她又回来了,说要在我那里过一夜,我怎么敢答应,几句话不合,她就拿剑向我刺来,我跟她大战三百回合。她走后,我越想越不妥,一个筋斗翻到朝堂广场这边,在太白金星门前,又见到风眉,跟她说起打斗的事,她说有人假冒她。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平静时期碰到这样的事,要特别注意。这个人的功力剑术很了得,大家要当心。”何可说,“你怀疑我干的?”我说,“你对玉皇赤胆忠诚,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对付这个人,要你和潘同、袁井这些人才行,我来提醒你注意这个人。我估计,玉皇很快就要你和我们合作,对付这个人,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何可说,“我在家没事干,要不要我跟你回去,在大槐树上守候那个人?”我说,“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太白金星说,“是应该派人去守候,这个情况,不能掉以轻心。玉皇问起,也好回答。”何可对我说,“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我去守候,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明天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理我,我保证看好那个地方。你再跟他发生争执,我也好接应。”我和太白金星继续散步。

第二天早上,我照样去朝堂变红色的龙晒太阳。玉皇变紫色龙,用尾巴扫我,我会意,凑近。玉皇用心说,“风眉将情况告诉我了,这事不能大意,我要皇宫加强戒备。迟喜、灰姑子玩失踪,是在你门前。那人冒充风眉,也是在你门前。将两件事一起看,证明那个人已经盯上你了。他的能耐很大,迟喜、灰姑子的功力很差,可能她们玩失踪是受这个人的控制。我已经把她们从老实瓶放出来了,让她们继续充当风眉的对头,看这个人有何反应。我让迟喜拉上乾礼那帮人,跟风眉、叶青斗一斗,估计那人会出现的。”我说,“乾礼一心过平静的生活,把他的真气云团并入了天帝您的真气云团。他的护卫展昭,经过与那些自称孟加徒弟的人对抗,始终未能达到一流的打斗水平。把乾礼这帮人拖出来做样子,可能搞得一团糟。昨天晚上,我和太白金星去找到何可,何可已经去我门前盯守了。如果那人再次出现,何可会对付他的。”玉皇说,“乾礼有很大的势力,就是与万岁爷打斗,也没暴露他的势力。他不要真气云团,丝毫没有削弱他的势力。让风眉跟迟喜、灰姑子从争宠演变成争斗,是我部署的一项重要活动,乾礼免不了要参与,你也免不了。乾礼站在迟喜、灰姑子这边,你站在风眉这边。”我不敢多说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玉皇变的紫色龙用尾巴扫扫我,我知趣地让开,到东边靠墙晒太阳了。太白金星变的红色龙又凑近紫色龙,过了一阵,红色龙离开,陆续有红色龙、黄色龙、青色龙、黑色龙凑近紫色龙。

中午,玉皇现身,踏着彩色云团从朝堂顶上飞走了。我和太白金星现身,慢慢走出朝堂。我回到四通岭,大槐树上有只黑猫见了我,又凄惨地叫了几声。我不理会,进屋睡觉。

睡了一个小时,我起来,到共有大厅舞剑。舞了一阵,一只蝴蝶飞到我面前,我不舞剑了,指定它,用心说话,原来它是何可变的,我说,“玉皇部署一项重要活动,风眉和迟喜、灰姑子从争宠演变成争斗,重要人物都参与,乾礼站在迟喜灰姑子这边,我站在风眉这边。你,肯定是站在迟喜、灰姑子这边了,跟我是对头,你出去吧。”何可变的蝴蝶便飞出去了。我变出小提琴来拉,东边屋的柳如是出来跳舞,她跳的舞非常好看。这一拉、一跳就是三个小时,到了傍晚时分。

外面传来了马叫声,我走出去,看到三辆马车来了,都是金色的马车,是风眉、迟喜、灰姑子来了。风眉要我给她五支醉心香,我变出一朵花给她,她将花插在头上,很快就不见了。我进屋拿了十五支醉心香出来,给了风眉五支,她乘马车向东走了。我又给了迟喜五支醉心香,剩下五支给了灰姑子,她们也是向东走了。一只蝴蝶在我面前飞来飞去,应该是何可变的。风眉与迟喜、灰姑子一起来,并没有引起争斗,正合我意,谁愿意卷入打斗中啊?

这时,大槐树上的黑猫又凄惨地叫了几声。西边又来了两辆金色马车,迟喜、灰姑子在车上。我很惊讶,说:“你们刚才不是来过了?”迟喜说,“有这样的事?肯定是有人冒充我们。”我说,“冒充你们的人跟着风眉来。”迟喜说,“我们不想跟着风眉一起来,肯定是风眉变出来的。”我说,“风眉这样做,有什么用?”迟喜说,“醉心香是好东西,她想多要。或者是让你不给我们了。”我说,“如何证明你们是真正的皇妃?”迟喜说,“是不是?你不信任我们了,不想给醉心香了。”老实说,我真的分不清她们是真是假。按照玉皇的部署,我是站在风眉这边的,所以我对迟喜说,“对不起,我分不清你们是真是假,因此,我不能给你们醉心香了,你们走吧。明天来,我向风眉问清楚。”迟喜说,“你不给,我们就抢。”她们真的变出长剑来,跳下马车,威吓我。我说,“真正的迟喜、灰姑子可没有这么凶啊,她们也没有武艺,不喜欢打打杀杀。你们究竟是些什么人?敢在我门前逞凶。”她们挺剑向我扑来,我只好变出长剑跟她们周旋。她们的剑术还是不错的。我一边打一边想,这也不能说明她们是假冒迟喜、灰姑子,也有可能是有人在迟喜、灰姑子身上附体,彻底控制她们跟我打。可能她们也是按照玉皇部署的来打,那我就装装样子吧,我没有使出绝招,将她们置之死地。打了三百回合,她们见占不到便宜,就不打了。迟喜对我说,“我们要醉心香,是帮你办事,你不给就算了。我们走了。”她们跳上马车,要向东去。让她们走掉吗?我想了又想,还是让她们走吧。我分身变两只苍蝇,飞上她们身体,控制她们,发觉没有人在她们身上附体。可能刚才打斗时有人附体,但我认为,有人附体也是玉皇的部署,现在不急于抓住附体的人,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树上的黑猫又凄惨地叫了几声,我拾起石子打过去,它跳下树,向西边逃走了。

我回到屋里,一只蝴蝶向我飞来,我说,“现身吧。”何可现身,说:“是不是有人冒充迟喜、灰姑子?”我说,“我也不知,这个也不重要。”何可说,“按照玉皇的部署,迟喜、灰姑子是风眉的对头,你应该变成风眉跟迟喜、灰姑子打才对啊。”我说,“按道理应该是这样,可风眉还没跟迟喜、灰姑子反目成仇啊。”何可说,“明天,如果风眉还跟迟喜、灰姑子一起来,你要挑拨离间,让她们打起来。”我说,“迟喜、灰姑子根本就不是风眉的对手。”何可说,“有人在迟喜、灰姑子身上附体就不同了。”我说,“现在还没形成打斗的局势。你出去守在大槐树上,最好能弄清楚那只黑猫的底细。”何可便变蝴蝶飞走了。

我开门出去,天要黑了。突然,北边黑云上有人向我射箭,我连忙伸手去挡,没想到箭到了我手上,原来是我的爱箭。约翰和薛涛来了。约翰对我说,“爱箭还给你了。过几天,我再来借。”我说,“让单身的姑娘找到知心人,或者让轻生的人找到爱,都是很重要的,你们做的好事我支持。现在皇宫里的风眉和刚进宫不久的迟喜、灰姑子产生了矛盾,成了对头。我的爱箭可能派得上用场,你将爱箭还给我,正好。”薛涛问我去看过露西吗,我说,“孙膑把她娶回家了,我去看她干什么?她和孙膑幸福生活一起,功劳在你们。我现在关心的是风眉和迟喜、灰姑子的争斗。”薛涛说,“昭仪会不会卷入其中?”我说,“应该不会。”又说了一些老朋友的情况,约翰和薛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