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枕边说话

有家仆快步走来禀报:「禀报韩王,霸王府派人来传令。」各人互相对望,韩王对家仆说:「快请。」

有一位楚军校尉走到厅堂,拱手一揖,说:「佰长陈乔,参见韩王。霸王有令,召见大夫华阳君偕夫人,立即进府,有事查询。请华阳君及夫人,随陈乔到门外上车。」

韩王问:「未知霸王召见两人,有何事要查询?可否由司徒张良同往?」

陈乔拱手,答:「霸王有令,请华阳君及夫人马上跟随我进府。」

韩王只好说:「照弟,你两夫妇快去进府。」

韩照夫妇来到霸王府,被家臣带在一个偏厅。只见项羽盘腿坐在堂中,虞姬在身旁跪坐,左堂侧还坐有两位将军。他们两人走到堂中行大礼。

项羽朗声说:「华阳君,请坐。」「虞姬夫人,你去带华阳夫人去后院游玩罢。」虞姬在坐垫上向霸王一躬身,笑着站起来,走到九媚娘身旁,拉着她的手就走,九媚娘来不及向霸王行礼。

韩照跪坐在右堂侧,他认得对坐是项羽的堂弟,项庄和项声。

项羽说:「华阳君,你啥姓名?啥处人?」

韩照跪坐在垫子拱手说:「禀霸王,小臣姓韩名照,祖父公子瑊,曾仕韩国宰相。」

项声提高声调,有点贬意地说:「啊,原来是韩王宗室,难怪初来两天就赐尊号,任大夫职位。我打了几年,才拼得一个左将军位。」

项羽拿起挂在背后的兵器架上的一把大弓来把弄。他盘腿坐着也可以左右拉满弓,可见他的气力之大。他拉着弓,侧身瞄准着大门旁的一个大花瓶,作势射击,说:「韩照,华阳君,你们想返回阳翟故都,为何不直接来跟我说?」

项庄说:「找女人来说枕边话,堂堂男子汉不觉得丢人吗?」

韩照摸不着头脑,只好说:「我韩王得到霸王的分封,万千的荣幸,在霸王的统领之下,应该不出一两年,就可以完全消灭各地的残余秦军势力。到时,天下一统,都在楚王和霸王的麾下,国泰民安。

现今,获得分封的十八路诸侯早已经返回封地,组织进攻秦军,唯独是我韩王仍然留在彭城。小臣恳请霸王批准我韩王返回阳翟,为霸王坚守往来东西大道的安全,让霸王随时可以顺利西进。」

项羽放下大弓,对着韩照哈哈大笑,说:「华阳君,你说得真动听,叫人舒服。若是,我交韩地予你等几个文人大夫,你等有啥方略,能够守得韩地不丢失?」

韩照拱手说:「禀霸王,你不是曾承诺借我国兵力五千吗?现在,在韩地的驻军只有一千多,我只要共得三千兵足够了,就能守得稳妥。韩地面积不大,易守难攻,只要法律严明,宽弛有度,便可以结合当地几万农户,稳守突击,一来可以守土,二来可以协助霸王西进。」他尝试以退为进,把项羽承诺的兵力减去五份之二。

项羽当然知道韩照在试探他的意向。他说:「交你三千兵容易,我怕的是韩王年老力衰,无能守土。你国只得纸上谈兵法的先生大夫,全无一个见得人的将领,怎去守土,更妄论助攻!」

韩照再拱手,说:「霸王就是的说中了要害,对,我国现时只有文人大夫,军中只有十几名佰长的小将领,确实有点单薄。倘若霸王再借我国一两名有实战能力的仟长将军,一则可以训练兵卒,二则可以稳定军心,三则可以有效指挥全军,四则霸王无须怀疑我军对你的忠诚。」经过两个回合的拳脚来往,韩照也看出了项羽的心魔,就是不信任,怕韩王反叛他。

项羽定神想了一会,把大弓抛给项声,他站起来,走到前院,众人也跟着。只见,项家子弟个个都是身材魁梧健壮,比韩照等一般男子高出半头或以上,而项羽,更是比堂弟们高出半头,肢体更是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