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王妃托付

吃过饼和水,商王抱起王妃下山,三人登上牛车返回王宫。体弱多病的王妃在怀里睡着了,妲己不时偷看恶魔的容貌,和他对待王妃的态度。四眼交投,妲己马上避开那一双摄人的魔眼。

回到王宫,商王把鬼侯妃抱进寝殿,放她在床上一吻,然后离开。宫女为疲累的王妃在床上宽衣,鬼侯妃叫妲己留下来为她按摩腰腿,吩咐其他人退下。妲己坐在床上,为她按腿。

忽然间,鬼侯妃轻握妲己的手,抚摸着她的脸:「你真的太美了,简直是仙女下凡。我留心观察了你一个月,你心肠善良,聪慧贤淑,大王肯定会喜欢的,武庚也是喜欢你的。妲己,你可否完成我的心愿吗?」

妲己按摩着鬼侯妃的大腿,说:「王妃娘娘你言重了,你有什么要我去办的事情,请吩咐吧。」

王妃说:「你知道的,全个后宫只有妃子一人,这是不应该的。我的身体太弱了,无能力去侍奉大王,我想你去侍侯他,分担起后宫的重任,也负上身为人妻的天职。大王日理万机,若是晚上没有妃子侍奉,是会弄跨他的健康的。我体弱多病,他已经一个月没有得亲近了,所以我必须要为他挑选合适的人选为妃。」

妲己支唔以对,矛盾万分,这正是女娲娘娘指令的差事,但是,真的要做起来,心中害怕。

王妃咳嗽起来,她的情况愈来愈差,恐怕她有不测。妲己其实很喜欢这个极之善良的王妃,也喜欢乖巧活泼的王子武庚。但是,自己的任务就是要助周灭商,也即是要去毁灭眼前的一切,她滴下眼泪不语良久。最终,她跪下,头伏在王妃的肚子上,说:「我尽力而为吧。」

王妃欢欣地说:「好,那就今晚吧,我送你去大王的寝室,稍后吩咐宫女为你梳洗沐浴。」

妲己爬起来,惊讶地问:「今晚?可否.....」她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呢!

吃过晚餐后,妲己被四名宫女带去沐浴梳洗,穿上一套纱衣,内中外三层,由紧而宽,用上等蚕丝纺织已成的轻纱衣服,身体的线条若隐若现。一名有生育经验的老宫女,来讲解教授男女之事,如何好好地侍侯商王。

鬼候妃进来,她检查妲己的穿戴妆扮,略为调整纱衣的位置和带子的宽紧,说:「真美,根本不须要任何的脂粉妆扮,倘若我是男子,只要看一眼便会按耐不住了。」再次前后看一圈,她拔出妲己头上的三支发钗,一把丝滑亮丽,能够捆绑人心的长发垂腰。

王妃极之满意,重复讲述商王的脾性和喜好,作为妃子何时应该被动,何时应该主动等等。从来未有感情经验的妲己,她害羞得脸耳通红,低头听着王妃的教导,点头不语。然后,王妃拉着妲己的手,走进商王的议事殿内室。

室内灯火通明,商王坐在案桌前批阅从各地呈上的奏折,一卷卷的竹简和一叠叠竹板子,堆积在桌上两端,活像两个小山,两名男仆在身旁站着协助。

鬼候妃上前行小礼,挥手示意两名仆人退下。她在商王耳边轻声说话,商王放下竹简,握着她的手,微笑摇头。他看一眼站在十步外的妲己,定神一会,然后再次拿起竹简阅读,王妃继续说话,他仍是摇头。

王妃转身走过来抱一抱妲己,然后吩咐宫女们弄熄墙壁各处的灯,只剩下桌旁的四盏,她挥手叫众人退下,然后离开,并关上门。

商王聚精会神的阅读奏折,一时提笔写上几句,一时骂几句,什么的官员懒惰,只顾享乐;一时又赞上几句,做得好,要继续......

妲己呆站在堂中央,不知如何是好,腿也累了,只好主动吧,说:「民女有苏氏妲己向大王问安。」

商王一愕,忘记了她的存在,说:「你可以回去自己的寝处了。」妲己继续呆站。

商王看一看她,手指着左边远处的一角,说:「或是,那里有小床,桌上有果仁饼子,有水和淡甜酒,你去休息吧,我忙着,没有空去照顾鬼候妃。

今年黄河三次发大水,各地灾民二十万,那些可恶的部族酋长,仍然是拿大量的粮食去祭天祭地祭鬼神,而不去赈灾救民,你父亲更是生人活祭的大能手,屡劝不改,该杀。哎,国库的存粮只足够救济灾民一个月,百姓可怜呀!」

妲己觉得有少许疲倦,她曲腿行一礼,自己走到左边的角落,打开木盒子,取了一掌心满的核桃果仁和葡萄干,盛了一陶杯的淡甜酒,没趣地跪坐在小床上,到处张望室内的情况。

原来天下之主,大邑殷商王朝宫殿内室的装煌和大王的生活,就是这么的简单和平实,居然远远比不上有苏氏一个部族酋长的奢华,真的令她意想不到。室内只有一组用木架子竖立的十六面玉石编磬,她一眼就看得出是十二正律四半律的,因为她在天外天习道千年,经常要在女娲和伏羲共修之时,为他们敲奏仙乐。

喝了两口甜酒,收敛心思,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和女娲的吩咐,千万不要被这个人那道貌岸然的外表所迷惑,他的心里是恶魔的,残害人间,稍后,他必然会走过来侮辱自己的身体。

想到这个,她把掌中的小吃全部塞进咀里,快速咀嚼吞下,一杯甜酒冲洗口腔,深呼吸三次,把真气锁在腹部下方的海底轮,重复女娲传授的「锁阴真气法」,以保护自己的藏腑,免受魔精恶气的侵害。

练习了一刻,也困了,妲己脱去外层的轻纱大袍,侧身倒在床上,注视着仍然在批阅奏折的商王,眼睛渐渐不听从指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