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昏,项襄、项佗、项猷,三人推着韩照的背,大家去到项家大长辈项伯的家中晚饭。
项家将之中,主体上分为主战派和温和派。这四位项将,以项羽的叔父项伯为首,是项家军的温和派,文化知识学问比较高。两派中人的性格南辕北辙,一派重文主张管治,一派重武要驰骋天下。大家政见不同,面和心不和。
项伯认为,既然项羽不听从他的意见强行分封十八路诸侯,也就不应该再去征战吞并其他已掌握地方实权的诸候,否则,只会再一次挑起全天下的大纷争,生灵涂炭,百姓永无安宁。他时常提醒项羽,该当以拥护楚王为天下的共主,巩固一个大联盟的平衡局面,项羽是楚王的保护者,也即是天下各路诸侯的大统领。
这个势弱和被排挤的温和派,他们四人不好战,只求为故乡的父老子弟,能够找得长久的和平温饱的好日子,心中不赞同项羽去征战中原成为帝业。他们是倾向让韩王回国,掌管几百年来他的祖先故土,所以,他们对韩照的态度友善。
酒过几巡,在咱家的住处,叔父项伯开始敢言,他说:「华阳弟,你是要有准备,韩王回国之路不好走。张良是我的生死之交,当年我在故乡杀了人,得到他的庇护才可以保命,你们的事,我一定会上心的。」
在项军巨人中的矮子,有学问和谋略,族人笑称为项丞相的项襄,他说:「华阳兄,这次张良私自出城去汉中,韩王实在是用针来刺霸王的眼,不要忘记,在鸿门是叔父和张良合力救了刘邦,这事令霸王梗梗于怀,记恨在心,只是口中说不杀抗秦有功的诸侯。在这事之后,叔父在项军中的地位和影响力,已是大不如前。」
韩照拱手说:「项伯兄,三位项弟,韩照感谢各位的坦言相告。我家世代是韩国宗室,辅助韩王復国,是我不能推缷也不能逃避的责任,无国何以为家?人生在世,长的也不过百岁,无论是为国还是为家,为人还是为自己,大丈夫只好勇往直前,死而后矣。」
项伯之子项猷说:「华阳兄,义薄云天,豪气万丈,真英雄也,小弟敬佩之至。只可惜大家各为其主,不能共事,人生憾事。
父亲,韩王回国之事,你看霸王是执意不放行的吗?」
项佗插口问:「叔祖父,霸王的心底是憎恨张良的,如果韩王主动斩断他与张良的联系,你认为霸王会释去疑累吗?」
项伯说:「霸王的性格,大家都清楚,他疑心太重,就算是韩王与张良闹翻,他也不会轻易相信的。除非,韩王杀了张良,然后亲自前来向霸王请求归顺。」
五人坦诚地把酒谈政一整晚,之后,项襄和项佗送韩照到客厢房休息。
在此刻,两位天下的绝代美女,她们在寝室的大床上已经喝得半醉。
虞姬,即是妹妹姿娜施问:「妲己姊呀,你有没有想要生孩子?」
九媚娘妲己说:「有,八百年前,我希望为子受生得王子公主,可惜我曾经误伤了他的肾腑,影响了他的生育能力。现在,我本已为可以跟韩照在乡村平淡一生,岂料他却坚持去復国,生孩子这个念头就不敢再想了。姿娜施,难道你想吗?你肯定要跟定霸王吗?」
姿娜施说:「姊,是的,我霸王只有女儿尚未有儿子,我真的想为他生孩子,可以继承霸业。但是,我有点担心,怕生下来的,不知道可会是啥,是人,是妖,还是小狐崽。我怕。」
妲己抱着她,说:「是的,我也怕。我在天外天之时,那里的天人神仙,有不少是淫乱不堪的,他们与求道学术的妖众,在私底下生下孩子,大多都是有缺憾或残缺的半仙半妖。
我听师姊们说,妖和凡人相恋,因为身体的阴阳精气有所不同,不易成孕,就算是孕了,能够生下的也会是受到天谴,因为是有違天命的。」
姿娜施说:「那就是啊。在城郊有一座上千年的伏羲古庙,将领和家臣的夫人们告诉我,那里是有神灵的,只要献上丰富的祭品,就会有求必应的。她们还说,如果在庙里留宿一夜,愿望多会成真的。我想去看一看,那里是否真的有大神仙。姊呀,你明天陪伴我去试一试,直接找到驻庙的大神仙来请教。」
妲己说:「也好,反正夫君被霸王扣留在此,看来,三两天内应该是不许归家的。」
两只银狐钻到被窝底下的兽穴深处,互相咬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