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媚娘醒来,发现自己睡在独居了八百年老山洞的草床上,唯一不同的是,她呼吸到山雀小妖的气味,不过,这股小妖味不叫她讨厌,而且,有似曾相识的亲切感觉。
她记得在昏死前,正在发尽全身的劲力,吐出元神到丈夫的咽喉。她坐起来,到处寻找丈夫和宝儿,洞内没有其他人,她焦急地冲出洞外,外面也没有人。她跪在地上,不断大叫:「老爷子,你快点出来。」叫了半个时辰,她倦着身体躺地上饮泣呜咽。
十岁男孩来了,他双手捧着一篮子的蔬菜和瓜果。小黄狗扑上來,不断地舔九媚娘的面。
九媚娘了解老爷子的孩子脾气,故意不起来,也不理会他。果然,男孩放下篮子在洞里,他等得不耐烦,自己跑出来,盆腿坐在九媚娘的面前,双手叉在胸前,等她说话。
九媚娘侧转身不看他,男孩走去坐她面前,九媚娘扮成生气,再次侧转身不看他。男孩投降了,说:「好了,我怕了你。我救了你,你不但不谢我,居然发我的脾气。」
九媚娘淡淡地说:「我死也不会谢你的,是你多番害我的夫君。我好好的,把我送上那个冷冰冰的天外天,你们杀了我的子受,让我受尽折磨。幸好我守得云开,重遇夫君韩照,你们又是派天人兵将来杀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男孩鼓起腮,骂道:「你胡说八道。」跟着,他转个方向坐,不看她。不过,他是忍耐不了一会的,再次转身对着她,说:「真的没你办法,你要了我的命,使我忧心亿万年。」
九媚娘心想,为啥是亿万年,从小认识老爷子,也都只是一万年。她开出条件来,说:「你立刻送回夫君给我,否则我永远也不会理采你。」
男孩叹气说:「宝贝妲己姑娘啊,你的一切就是夫君,难道你没有其他关心的?」
妲己被他刺中心底深处,无言以对,只有呜咽饮泣。男孩看着她,无限感概,他的童真之心顿时消散,慢慢地变成一个白髮白鬚的白衣老人,抚扫着妲己的长髮,说:「你的丈夫是救活了,我吩咐了小雀妖去找个地方让他养伤,有小雀妖照顾他,妲己你不用担心,小雀妖对他也是死心塌地的。
那个丑男阿修罗,真是为害天地,招惹你这两个魂魄生生世世做他的奴隶,受尽他的折磨。你耗尽九成多的元神去救丈夫,我必须带你回到这里,才可救活你这个叫我心痛的凡间小妖。待你康復后,我自会带你去见那个丑陋的毒汗臭躯壳。」
得回接近三尾功力的妲己,她当然就是为了那个毒汗臭躯壳而活下去。她坐起来,握着太白金星的老手,说:「老爷子,你知道我是感激你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偷偷的保护着我的。」
太白金星交叉双手在胸,扁起咀唇,侧头不见她。妲己逗他开心,不停地摇他的手臂,摇到他说话为止。终于,他投降,说:「天地间啥我都不怕,就只是怕了你一只小狐狸。」
妲己灿烂地笑起来,像个八岁小女孩一样的坐在父亲怀里,背靠着他的胸口撒娇,玩弄着自己的白滑手指,咬着指甲,重温他经常带着礼物来大荒山狐洞探望她的情景。太白金星的心彻底地被她烧得溶化了。
妲己问:「老爷子,为啥你用小孩子的形体到处跑,为老不尊。」
太白说:「妲己,实不相瞒,我太老了,已经进入天人五衰的境地,一年一年的倒退过来,我的日子不多了。」
妲己举起右手,往后抓着太白的白髮,说:「不怕,你要乖呀,妲己姊姊是会看着你的。」太白嗅嗅她的头发的香气,闭目享受,回忆着亿万年的事。
妲己用牙齿修整手指甲,她问:「刚才你为啥说,是我使你忧心亿万年,我那里有那么老!老爷子,其实,你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何照顾我一万年?
你不要再骗我,说你喜欢小狐狸,我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么的稚气了,你再不能轻易骗到我的。」
妲己等了亮久,他还不肯招供,这反映出背后一定有大秘密。因此,她只好用刑逼供了。
她坐在太白的旁边,用双手捉着他的上臂,由缓至快,一波一波的摇。从以往的经验所得,任何种类的大要求,最多摇上半注香的时间就可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