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越无奈:“急什么?怎么也得三五个月后了。”
老郭惊的上身后仰,目瞪口呆:“开什么玩笑?三五个月?咦?好像,是要这么久喔!京里,祖庭,这里,都要安排好……唉!这真是应了一句话,能者多劳。算了,你这么一说,确实,不能急,嗯,我走了,哎!他们都是干嘛的?”
官越一脸茫然:“谁知道呢!个个都是问这事,说了,硬是不走,唉!烦人。”
老郭幸灾乐祸,点着头边走边笑:“行,你忙,我走了。”挤出去了。
真是,没什么好急的,京里跑一趟,时间就差不多了,更何况,这两个人,都是天之骄子,家里同不同意还不知道呢?哎!等着吧!反正,绝对不会少了我,就是了。
散步回来,两人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先把名单统计出来,再挨个询问,自愿去的才算,不搞一刀切,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这次大概九死一生的,不能勉强人家。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
人定了,交给封师叔好好练一练,临阵磨枪,学点皮毛,保护自己,争取多活几个回来,还要进京一趟,哎!给他们做思想工作,难啊!得想个办法,找点理由,说服他们。这里的事简单,交给他们几个就好。一堆的事,只能尽快,唉!
想好了,小两口各自忙去。
美儿得找几个功夫不错且会点医术的女孩,现在才知道不好找,自己身边的人,多数都已经成家了,没成家的年龄太小,当年自己不许她们胡乱教,硬是把让他们散伙了,自然不后悔,虽然现在,只能碰运气了。
刚出门,准备去工坊看看,就被绿蜡堵了,她一脸不善:“小姐,干嘛去?也不要我们几个陪着?”
美儿装作被她吓了一跳,夸张的拍了拍胸口:“大姐,能不能不要突然蹿出来吓人?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绿蜡立刻满脸堆笑,蹿过来给美儿温柔的轻轻拍背:“不怕不怕,没事啊没事。”
美儿摇头叹气:“好了,别闹了,你忙你的去,我去工坊看看。”
绿蜡不走,像个跟屁虫似的亦步亦趋,一边念叨:“小姐,不管别人,我是一定要跟着你的,除……知道了吧?我一定必须要去的。我功夫好,保护你,别人替代不了的。”
美儿被她念的头疼:“找你们家王爷去,我不去除……知道了吧?”
绿蜡一脸懵逼:“你不去?真的?那行,我找王爷去……”一溜烟跑了。
美儿瞄了瞄她走的方向,赶紧往工坊跑:不能让这个坏酒药沾上,否则,就麻烦了。
跑出一段路,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美儿回头一看:坏了!她怎么又回来了?搞什么?不能去了,停下,慢悠悠往前溜达。
绿蜡气喘吁吁:“小姐,我差点就被你骗了……你怎么能这样……居然还学会骗人了!”
美儿一脸莫名其妙,来个恶人先告状:“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绿蜡哈了一声,一脸嫌弃:“你说你不去,不可能!就你们两个这如胶似漆的样子,谁也不会让另一个人独自去除……的,所以,你刚才一定是骗我。更何况,神龙清清楚楚…说了,王…只是个添头…”
美儿摇头一脸无奈:“不是我不想去,是你们家王爷不给我去。”
绿蜡一脸我信你个鬼:“就……王爷……你说往东爬他绝对不会往西走一步,都这样了,你还能说这种话?我,是不够聪明,可是,我不瞎啊!小姐,我天天除了睡觉都跟着你,你至于吗?这么睁着眼睛明目张胆的骗我?”
美儿一脸无语反正我是不会承认的:“爱信不信。”直接走人。
绿蜡懵了,愣了半天,难道,小姐真的不去,还是屁颠屁颠追上来了。
美儿无奈叹气:得,去找红柚吧!
绿蜡见了红柚,倒把这事忘了,一门心思扯着她聊天去了,美儿看了一眼两人,给红柚悄悄使了个眼色,偷偷溜了。
红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美儿不愿意带着绿蜡,却没有问,非常默契的配合绿蜡各种聊,怕她发现美儿走了,还把她往后面园子里带。
绿蜡聊的心满意足,开开心心往回走,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还是一件挺重要的事,却总是想不起来,磨磨蹭蹭半天,只好满头雾水的回家了。
美儿也没去工坊,怕绿蜡找过去,毕竟,那家伙功夫最好不是,万一她反应过来了,红柚肯定拦不住,以她那大嘴巴的特质,红柚肯定能套出她话,到时候,就是两块牛皮糖跟着自己了,所以,回家算了,跟麦穗姐腻歪去,最少,不用这么担惊受怕。
封师叔回来后都没休息,马不停蹄赶往祖庭:这事太大了,自己罩不住了,得赶紧的,找脑袋大的来顶住,刻不容缓,要不然,天,真的会塌。
一群老怪物装模作样在门口空地上看蚂蚁抬毛毛虫回家,一边暗中焦急等信或者人。
看到封师叔回来,一个个立刻围上来:你信里说的事,到底真的假的?别忙着喘气,赶紧说清楚。
封师叔又好气又好笑:喘气还有不忙的?看看这帮人,对我,真是良心大大的好!不过,看着一群难得齐齐整整又个个一脸震惊焦急不敢置信的老怪物,封师叔很满足。
你们只能在家里眼巴巴等信,我,可是亲身经历过的!
不理他们,直接接过自己家徒弟澹阳递过来的水壶,美美的喝了一气,不紧不慢调整好呼吸:年纪大了,体力不支了,以前,就是跑上两个来回,也不带大喘气的,唉,岁月这把无情无义的杀猪刀还是毫不留情的砍到自己头上来了。
看着老怪物们着急上火,封师叔一屁股坐地上:得了,看这群老头着急忙慌的样子,自己也别想进屋了,趁老头们还没动手,自己最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否则……
封师叔认命的默默叹一口气,招呼大家就地坐下,把这次出门的事从准备开始到回来,没有丝毫隐瞒的有条不紊从头到尾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
趁着老怪物们捻须思考或者目瞪口呆或者一脸呆滞或者晕头晕脑或者独自徘徊或者面带焦虑的功夫,赶紧让徒弟给自己弄点吃的,饿死人了。
徒弟真是这世上最善解人意的人了,封师叔还没说完,就从袖口摸出来两个烧饼递过来。
封师叔一脸苦笑,看样子,想象中的给自己这个功臣接风的美味佳肴的大鱼大肉,是没有了,有两烧饼也不错,最起码,还能填饱肚子不是?趁着这群老怪物冥思苦想的功夫,赶紧吃饱,说不定,一会又得马不停蹄往回赶,给小两口带信,唉!
真是命苦啊!想我堂堂一个绝世高手,从小到大抹黑修炼,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身本事,却忍辱负重干起了毫无技术含量的送信的活,还不能发牢骚。
封师叔预估错误,直到他狼吞虎咽吃完两个虽然凉的差不多了味道却还不错的白菜肉馅的烧饼,那群老怪物也没来找他,更没有任何吩咐,他们头挨着头,围成一个白发苍苍的不好看也不圆的圆圈,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嘀嘀咕咕小小声的商量。
封师叔懵了,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想走,又怕老头们找不到他误事,不走吧,坐地上实在是不大像样,想来想去,算了,在这群老头眼里,自己根本就不值一钱,与其惹他们生气莫名其妙挨揍不如丢脸好了,反正,不过是一钱不值的一张老脸,没甚要紧不是?
委屈,不甘心,扁着嘴可怜兮兮看着他们。
不大一会,老头们就似乎商量好了,开始散伙,各自走了。
眼巴巴守着他们等吩咐的封师叔彻底石化,这么明目张胆的无视我,真的好吗?好!等我以后主持了祖庭,一定不给你们好日子过,也让你们尝尝被人彻底忽视的滋味。
拍拍屁股,抻好了衣服,不管我算了,我走了……
澹阳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师父,祖师爷们要见你,赶紧的,一会要发脾气了……”说完,不等封师叔,就自己回头跑了。
封师叔无语凝噎:不是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吗?看都不看我一眼转身就走了,又来找我干嘛?一脸无奈的跟着徒弟跑回去。
空荡荡的大殿里只有自己师父和三师叔在,一脸凝重。
封师叔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麻溜的跑过去问好,行礼,没人理他。
自己师父眼神看着天空,一副神游物外,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样子。
三师叔叹口气:“机会难得,这个险啊,必须得冒,不过,咱们得出点血,要不然,那小两口要是有个……磕着碰着,唉!得不偿失。”
师父瞬间回神了:“就怕是个局……那就……”
封师叔忍无可忍:“不会是局,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最主要,咱们没有什么值得他们算计的啊?”
两个人不理他。
那两个宝贝,还不值得?你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怀揣珍宝犹乞钱啊!
三师叔唉声叹气:“我要是年轻个二十岁,也不会让他们去冒险……”
师父扶了扶并不散乱的胡子:“谨慎一点挑人,但凡有一丝达不到要求,都不能要……还有,就这小两口的尿性,带的肯定是一些孤家寡人,宁可差一些,也不愿拆散别人的家庭,所以,咱们的人,至关重要……千载难逢的机会,既然要冒险,就要做好一切准备工作……那个,开仓库,保证阵法所需之后,但凡他们能用到的东西,都给他们留下来,不要小家子气。”
封师叔倒吸一口凉气:仓库?多少年只进不出的仓库,存了不知道多少天材地宝,神兵利器的仓库,随他们挑?这件事,真的是塌天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