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心思

没有题记,心思不需要提及记忆,因为它的主人都会自己忘了它。

前世今生,不过一场梦幻,如果有一个你愿意追逐的话,不妨轻轻微笑,执拗地水中捞月、轻触泡影,哪怕下一秒会荡起涟漪啪地破碎,微笑就好了。

“嗯呐。那落下的雪真的好美呀!真想现在还在那里,捧起那雪,揉成团,砸上你不开心的脸,唔啊,你瞬变的脸色,就是拿棉花糖也不换!”

“噗呲。”

旁边的人一笑,口中的果汁便自嘴角溢了出来,也不在意,咽了一下,残余在口中的果汁便停止再往外冒,至少嘴边略微湿润了些。

她看着不爽,用纸巾温柔地给那人擦了擦,道:“果汁干了的话会黏糊糊的很难受的。好了,擦干净了!”她一笑,好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窗外的雨都好似在这一刻凝滞了,发不出一点儿声响。

她的脸是转向他的,她就坐在他旁边,此时他为了配合她,脸是微侧着的,恰好能看到世界上最美丽的景色。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只不过时间是不会在乎人的心思的,这不,哒哒哒,雨敲打窗户的声音又响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见他看着自己愣神,舒儿莫名有些慌乱呼吸都不由变轻。

“没,”笑笑,将其揽过,低头轻靠在她的肩膀上,“就想这样静静地嗅着你的气息没有期限。”

感受着他带来的感觉,舒儿愉悦的眯起了眼,轻声回应了一个好字,便调整自己的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

雨,滴滴答答的;桌上的两杯果汁轻晃,荡起一阵阵涟漪,在天花板上的微黄的灯下,仿若银河流转世界旋还。两个人轻轻地呼吸,轻轻地感受着彼此来的愉悦舒适让人眷恋想到就很开心的感觉。

他想不到要用什么来描述此时的状态,他有很多小心思,想吻她、想抚摸她的脸、想紧抱她、想拂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想扑倒她等等,可他只是把头轻靠在她的肩上,微闭眼眸轻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心思如闪电雷霆划过雨天的夜空般猛烈,也如那江南三月的细雨般繁富,却不愿动哪怕一下,就只把头轻靠肩上,随这愉人的气息侵袭。

余光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迷醉的神情身心放松的样子,舒儿的嘴角不禁生出几分笑意。一直这样也挺好的,能一直这样看着他,看着他放下所有戒备所有武装的模样,看着他愉悦地趴在自己肩头,也挺不错的不是吗?如果能更坏点,就……诶,诶诶,想什么呢?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到时候不是他动手,成自己动手动脚了。

舒儿的脸微红了下,侧过头,在他的侧额轻啄了下。安静的卧室,除了刻意让传进来的雨敲窗声,就只有她这个吻的声音。角度不好而且还是偷偷亲的,事情不在预料之中很正常嘛!舒儿在心中宽慰。

他的眼睛睁开。

笑了笑,舒儿抓来一杯果汁,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桌子不大,“喝口果汁,雨天听着雨声看着雨落,喝一口冰冰凉凉的果汁,嗯唔——”她的眼睛先是瞪大,然后享受地闭上。

他是喝果汁了,可以也一口吻上了她。

果汁杯自个儿麻利消失,那小桌小凳也一样,自个儿躲猫猫去了。

头顶的微黄的灯在旋转,形似落地窗的窗户也在移动着位置,地板忽地在天上忽地在身下,卧室上唯一的床也一会儿在背部一会儿要仰视它的床沿,白色的被单垂落而下,拂过脸颊与发梢。

哒——

似一个响指的声音。

床缓缓倾斜,随墙退去;窗一开一合,化作无垠空间;天花板地板,各自拉远,星光从天穹洒落哦不,是四面八方都是星辰闪烁,此间为无垠宇宙。

两个人浮在空中,仿若以银河为床、满天繁星为被。背部是气流般的浮力,眼中是略显暗色的无垠星空。

心念一动,身后的浮力便缓缓将他扶立而起。头顶无数星辰,脚踏无垠宇宙,星光垂落,从舒儿的角度来看,他就像遗世独立的真神。

穿着她为他设计的服装,一个念头,轻风吹拂,那衣角随风而动,笑意在嘴淡淡萦绕。即便他不是神不是仙,舒儿也觉得他就是自己心中唯一的神。

“啊,内宇宙吗?”

他低头和她对视。

“不是。这是WWT计划中的核心动力系统。”舒儿躺着,和他对视,笑着回答。

“WWT吗?”轻喃了句,龙伟自虚空抽出黑色长刀,缓缓抬起,一刀劈下。

黑色的刀芒轰碎无数星域,最终消弭于无形。

“很厉害。动用了言灵·审判我也拿它没办法。估计可以和三十重天的强者相媲美了。”

“那是自然。这WWT计划可是我们一起提出并一步一步完成的。对了,还得感谢那个叫洛清浅的送了我一块特别诡异材料,不然我要完成这一步不知道要多花费多少时间呢。”

讲到这个,舒儿就格外有精神,WWT计划就和她的孩子一样,不仅是因为花了大量的经历,还是和他共同的作品。为了这件可以彻底拉平人和神之间巨大差距的作品,即便是面对崔洛关于虚空引擎研究的多次邀请,她都是拒绝。只是为崔洛她们小队在技术上提供帮助,并没有真正参与研发制作。

“呃,谁啊?”龙伟一脸懵,跨过的时空太多,他已经忘了洛清浅这个人了。

“噗嗤。”舒儿站起身来,走近他,转身,和他并肩,朝虚空一指,“别人可是记了你帮解开血统枷锁的恩直到现在呢,你到好,转头就忘了!”

虚空中出现了洛清浅的影像和信息,卡塞尔学院毕业生,S级混血种,起初为路明非小队成员,不能使用言灵,后因不明原因进入空域,回来后可使用多种言灵,实力突飞猛进。

大脑突然一痛,久远的记忆如开闸的三峡水库般汹涌而来。空域。核心。胡青青。洛清浅。言灵。线头将零碎的珠子连成一串串,记忆也明晰起来。

“哦,是她啊。那一次死亡我模糊了很多记忆,没想到竟然把她给忘了。”虚空引擎启动,以前的备份资料全都解锁,“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一点资料要传给你,希望能对你研究WWT的最后一个阶段有所助益。”

“好啊。不过研究什么的先放一边去。我们一起来感受一下这WWT系统神奇的造物能力。”

言毕,只见林舒儿一个响指打下,脚下的银河便如真的水面那般,凉凉的软软的,踩在上面还会荡起圈圈的涟漪。

暗沉的天际,一轮明月高悬,水与天一色,站在银河上,就仿佛站在天空,明月在脚下又恍若高悬头顶。

忽地,似有风雪声,银河化作一汪不见边际的池水,池中有着蓝色的精灵在游弋,细看是一群群泛着蓝光的鱼,它们的光很是明亮,即便是普通人也能看到水下两三米的各种生物。

水下,蓝色的鱼群像是街灯一般,照得水底世界亮堂堂的,一片蓝。那些发着微弱紫光的水母,也无端被染上一身的蓝。在更深的水下似有着巨大的生物一般,因为经常能看到有巨大的黑影一闪而过。

他和她站在池水中心,水面应该收缩了,此时不仅能看到皑皑白雪铺就的岸,还能隐约望到岸边有几丛低矮的花,至少和一旁的冰树比起来矮。

轻嗅了下,一股药香淡淡萦绕鼻尖,他问了一句:“雪莲的味道?”

没有回答,天刮起了雪,从池子的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像极了在雪山之巅,你知道有风,却不知风自哪来。

冰雪落下,水面开始蒸腾起了氤氲雾气,月色并不出色,只因一半的池水已被染得橘红一片。

雾气腾腾,朝阳褪下几分浓墨,雪山被泼绘成了温暖的油画。

两人缓缓上升,岸边雪鹿饮水,打了一个饱嗝,甩了甩头,在橘红的光里,那一头轻颤的毛发别样好看。

“景色很美,不过我用‘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也可以做到。只是这样的话,还没法惊倒我哦!”

“放心啦。重头戏还在后头呢。你不觉得这里很熟悉吗?”

“你是说……天池?”

“是也不是。还记得我一直说《星火而焰歌》太过哀怨了吗?”

“哦。你有佳作。”

“哪有追着自己老师要作品的,你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两人说话的时间,太阳高悬中天,暴风雪肆虐横行,那只雪鹿不得已跳入池水中,岸边的冰树穿了一件雪做的厚厚冬衣,那一丛丛的雪莲嘛,不知有多少被压断了腰肢,坠落在雪中,霎时被冰雪覆盖。

“怎么回事?我体内的君焱?”

“稍安勿躁。看,来了!”

朝舒儿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团团火焰飞扑而来。

焰火飞驰而来,自四面八方,狂暴的风雪仿若不存在,竟不能熄灭其中一朵。

焰火过处,风雪消弭,那几丛被覆盖的雪莲,突地燃起幽蓝色的火焰,池水似有一朵巨大的血色莲华即将破水绽放。水汽氤氲而上,如同奔腾的野马,欲一跃踏天!

体内的君焱在以奇怪的旋律跳动,龙伟没有强行控制,因为他能感到其在缓慢地提升,虽然慢,但没几个大帝强者的生命精华是做不到的,也就是说,他站着什么都不做就如同吞噬了好几个大帝一样。

现在他才开始真正重视起了WWT计划,在之前的设想中,其只不过是一个高战力可量产的战争兵器,现在看来,还没有彻底完善的它已经大大超过预期了。研究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你研着研着,发现其实已经跟你最初的设想不是同一个东西了,可它偏偏又可以达到你的要求超标往往家常便饭,当然失败也是常有。

焰火聚在池水上空,两人的头顶是一大团赤色的烈焰。如果这时掉一朵火焰下来,不知道两人的头发还能不能保住?

脚下的水雾一点一点地朝四方倒开,在中间出现了一大片空白。水池中心气泡一个接着一个上升破裂,速度越来越快,面积越来越大。忽地,一个破水声响起,一条银白色的小鱼跳出水面,翻了一个滚后落下。啪啪。咚咚。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越到后面越是密集,最后一直没有断过。

鱼群一个个自水面跳出落下,仿佛是某种祭祀前的舞曲,看了一眼舒儿,龙伟在心中暗道,没想到你还这么的有仪式感。

仿佛读懂了他的眼神,舒儿笑了笑,不说话。

鱼舞开始后,天上的焰火汇聚速度更快了,君焱的提升速度也加快了很多。能提升实力,还可以和她一起看这独特的风景,其实还是挺有趣。当然,和她一起,即便不能提升实力,也是很愉悦的事情。之前吐槽不过是期待WWT的奇特之处,想快点见到罢了。

而且这WWT也是他的手笔之一,他要真瞧不起也是瞧不起他自己,在二十六重天之前都是他和舒儿一起开发一起研究的,之后和众神发生了战争,他就只能将研究的事搁浅将其都推给了舒儿。也没有完全脱离研究,时而不时也会将在战场上以及一些禁区收集到的数据同步给舒儿。

算起来,崔洛的虚空引擎有不少的数据也是他提供的。因为舒儿给他安装了超级芯片,致使他能快速学习并掌握新知识,因此他也帮崔洛她们解决不少虚空引擎研究中出现的问题。甚至他也研发了一套自己的小型虚空引擎,不过送人了。

崔洛她们的是那种解析整个太阳系都轻松无比的大型虚空引擎。WWT计划的研究也少不了虚空引擎对暗物质解析的巨大算力支持。

此时他看着天空中的焰火汇聚,虚空引擎也一直开着,除了看表象,他还得对WWT的运行开启实时监测,以便下步的更新完善。

舒儿估计也是。除了通过ai对WWT程序进行控制,她也不可能不找她自己的茬的。整个WWT计划其实就是在初步构想创建应用实验反复监测改进,靠一次次的在某个方面没问题,接着增添各种各样复杂条件,直到满足为止。

不过初步设想时,人类对暗物质暗能量的认知非常的贫乏,理论、技术可以说非常粗糙,因此设想也是随着各种研究的发现而不断地进行着改进,使之符合已知的暗世界物理规律,并尝试用已知的物理规律解释研究时遇到的问题,解释不了的,便只能暂时搁浅。

这也是崔洛等人为什么那么执着收集数据的原因,就是希望能在大千世界中寻到那存在着的真理,虽然有碰运气的成分,但次数多了也总有那么点希望出现。因此,就是在这样的人的推动下,人类的科技已达到了近乎所谓神明的地步。

轰——

只听一声炸响,便见火烧的云绽开,片片火瓣飘落,点燃飞雪,点燃池水,鱼儿仍悠闲水中游。幽蓝色的莲状火焰在漫天坠落的赤色焰海中,傲然挺立,万法不侵。

永燃之焰,仿佛设定好了,坠落而下的焰火熊熊燃烧,雪地上,风雪中,池水上,不见熄灭。天上的火云消散,那一碧如洗晴空一下映入眼帘。

砰!砰!

天幕下起了花雨,血色的花如刃而落,如曼珠沙华于彼岸凋零,在萧瑟的西风中,直朝无辜的行人卷去。

水中的血色莲华一闪即逝,想必是见了漫天呼啸的血色花刃,便知到了再雍容华贵的花朵,也不抵现实残忍,故也觉不必开什么花了。

舒儿轻挥手,花刃成龙卷朝她袭来,不见再有什么动作,只轻笑,便见靠近其的花刃龙卷瞬间被一张大口吞没。是一只巨大的鲸鱼,可一只鲸鱼就怎么从雪山天池下一跃而出这种蠢问题我是不会好奇的,只是这鲸有二十九重天的威势,虽然是因为其有主场优势,但他还是很感兴趣。

还有,那花刃龙卷少说也有二十四五重天威力;再说,那一闪即逝的血色莲华,竟蕴有恐怖的咒术之力,很隐秘,要不是我最近阳阳秘术大成再加上虚空引擎的略微异常也发现不了。至于那永燃的赤焰,我体内的君焱就是它们的原型。

“如何?”

她笑着问。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噗嗤!”她一笑,说,“我可是你老师,再说我本就很厉害好伐,你用士别三日刮目相待,礼貌吗?”

“谁知道呢。”他凌空虚点几下,白昼瞬换星空,脚下是一眼看不到边的神魔战场,“看一下收集了那么久神魔尸骸的研究成果怎么样了。”

“好啊。给你授权了。”

“咦。最高权限?你真的舍得啊?”

“连你都是我的,有什么舍不得的?况且我们可是平级诶,你也不能用它对付我,至于其他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真是很自信啊!笑笑,龙伟下达指令!

只见原本死寂的无垠旷野,霎时地动天摇,两人都被晃了一下。舒儿瞪了他一眼,继续安静看着。

大地破碎,烟尘四起,狂风怒号,一只只或染血或残缺或奇形怪状的手臂噗地自泥土中蹦出,紧接着,一声声炸响不断,一头头凶猛的怪物出现这无垠旷野之中,足足有三四十万。

挥挥手将激荡而来气血之力击碎,那些怪物的数据瞬间映入眼帘。

“哦,竟然有三千六百七十二尊苍天霸体、五万六千八百尊大成荒古圣体、五百尊大成混沌体、七千尊神魔战体、两万尊先天圣体道胎……,战力的话,比身具一样体质的气运之子稍弱一些但不多。”

“那是,WWT的造物能力可不是盖的。区区特殊体质而已,只要有其数据,给你搞个十万八万的,轻轻松松。”

“呃,也就是说成本很低。”

“你个财迷。”笑骂了句,舒儿继续介绍,“拿荒古圣体举例,别人的荒古圣体即便没有天地枷锁,所耗费的资源也足够我们培养两三千尊大成荒古圣体,更别说不在特定时期荒古圣体是不可能没有天地枷锁的。”

“你也太节约了吧!”

“我们拥有这些特殊体质的数据,经科学的分析计算,再加上不少的实验,能让资源合理利用不是很正常吗?不过有点可惜的是,工厂式的特殊体质很难像那些将资源一股脑堆的方式产生异变,我们给了其最合适成长的资源,也扼杀了其异化成其它特殊体质的可能。”

“确实。不过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也没什么值得可惜的。创造特殊体质的计划很烧钱吧?”

“三天两头就炸一次,想不烧钱都不行啊!”

“正常,特殊体质要异变本就千难万难,每一个成功的人身后都是皑皑白骨。我们要凭空创造出那些强大体质,也不过是花一点钱是,比其他人要拿命拼,赚了!”

“噗嗤。”她噗嗤一笑,吐槽道,“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痛快之上的吧你?”

“没办法。比起其他人,我们实在幸运太多。你是林家嫡女,我是九嶷少君。我是天命东君,你是命定凰主。身世、气运、禀赋,无一不是此世顶尖。”

“你没说我还没注意到,确实是你说的这样。”顿了顿,她继续道,“我们没有别人那么惨,也没有要像别人那么卑微,但是啊,我们也没有那么高高在上不可战胜,他们有他们的对手,我们也有我们的。完全不一样的人强行拿来比较,是一种很愚蠢的事情。”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我从来不懂你,你也不懂我,所以呀,”舒儿直接扑向他,“我要你!”

两人翻滚在影院放映厅的地板上,周围的椅子麻溜地一个接着一个消失。

灯光略暗,电影开场了,舒儿将他压在地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道:“是一部二十一世纪的电影,猜猜,猜对了有奖哦!”

视线都被舒儿挡住,电影才刚放片头时电影公司的logo,隔了那么长的时间,他哪里记得啊?于是就直直地看她,和她好看的双眸对视。

电影结束,两人坐在座位上交谈。

“天气之子,没想到我会和你一起看这个吧?”舒儿笑问。

“好不容易来了杭州,却一直在下雨。”

“噗嗤哈哈哈!”舒儿被他的模样逗乐了,笑了会儿,她装模作样道,“给你,别告诉别人哦!”一个爆米花桶递来,声音很温柔,一个大姐姐关心可怜小弟弟的样子,比天野阳菜的中文配音还要天野阳菜。

他演她也演,不过谁怕谁啊。于是影厅就被什么“走!”“对前辈要用敬语哦!”之类的东西充斥。在超强的记忆力和学习力下,两人越玩越入迷,即便是最后在床上睡着了,口中还是在呓语着“这是一个只有我和她知道的,关于世界的秘密的故事。”“我可是晴女耶!”……

人有很多心思,好的,坏的,付诸的,放弃的,一秒千万个念头诞生千万个念头毁灭!

杭州夜雨,特别是这诡异复苏诸神降临黑科技满天飞的22世纪的杭州夜雨,如果能打着油纸伞,走过这高楼大厦的街,在梧桐树下,任叶子的水泼在伞上,伸手轻触那冷雨,风吹起发梢,闭上眼睛,多么妙的感觉呀!

雨刷刷地下,在青石板上发出铛铛铛的脆音。一把伞,红色的纸伞,开着,自天空缓缓飘落,在要落地时,一只玉手握住了伞柄。

红纸伞在雨夜中缓缓行进,忽地停下,忽地行走,像是在找人,也像只是在欣赏这杭州夜雨。

叮铃!叮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