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没?”看着白露脸边已经堆起了高高的一叠碗。
自己都才吃了三碗,自己好像也没怎么饿着这丫头啊!
“唔,九分半!”白露满足的拍了拍自己肚子,实心了,站了起来,打算跟着陈度回家。
“你姐姐这些年养你也是够辛苦的。”陈度牵着白露慢慢往回走着。
“姐姐才不辛苦,每一次都给我吃很少!不要和姐姐说我在背后说坏话哦!公子?(很小声)”
白露偷偷瞟了一眼陈度,见陈度也正回头看着自己,嗷呜,赶紧低下了脑袋。
“姐姐也是为你好,吃这么多容易生病的。”陈度不好和小丫头解释什么三高,只好说会生病。
小丫头低着头不肯抬起来,陈度让她抬起来好好走路,只好含笑把头转了过去。
看来害羞这个习性啊,是改变不了咯,不过害羞的小丫头也很有趣,不是?
牵着个害羞的小人儿,陈度折回了王府,摸着自己怀里的太后手谕。
这玩意可别整掉了,不然不好交差啊。
“你先回房间啊,现在该去办公事咯!”陈度摸着脑袋拉了个仆人问着这父女俩在哪。
“才回来?”沐晓鹏让陈度赶紧过来坐。
看着沐屏在一边乖巧的倒酒,陈度拿起筷子给自己夹了口菜。
“王爷这待遇可真羡煞旁人啊!”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巧了,看不出,看不出。
“这是太后要我交给王爷您的。”
把还热乎的手谕放在了桌上。
沐晓鹏放下酒杯,仔细端详了下封泥,确定没有被打开的痕迹,才拆开来看。
“你小子别说我多疑。”
陈度笑着不说话,默默喝着酒,与这边的酒相比,北边的酒还是要烈上不好。
“屏儿啊,去给我倒杯热茶来,那普洱也给这小子泡一杯,让他见识见识。”
把沐屏给支开了,沐晓鹏也就把那份所谓的手谕给放到了一边。
“说吧,回南越来干嘛来了,你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太后手谕应该说的很清楚了吧。”
沐晓鹏表情愣了一下子,但是被遮掩的很好,低着脑袋的陈度压根没有发现。
“太后归是太后,但是你小子鬼事多啊。”
正说着,沐屏端着茶回来了。
“你身边那两丫头没来?”沐晓鹏慢慢喝了口,放在旁。
“来了一个,还一个在大都照顾孩子呢。”
沐晓鹏有些诧异,就弄出孩子来了?
“别多想,在南越那边手养的,应该是我大周子民。”
唇齿留香,好茶啊,好茶。
“屏儿,去陪陪那丫头。”
“哦。”抱着托盘的沐屏乖乖的去陪着小白露了。
“说吧,看在这丫头被你照顾的还成的份上,老夫能答应的都答应。”
“太后打算在北边干一仗了,但是消息泄露了,南边那些商人现在都在屯粮,太后打算从宁州和南越这边运粮,打完这场战。”
既然太后都给手谕了,陈度一点儿都没隐瞒。
沐晓鹏边听边点头,面露难色。
“你也知道交趾府的情况,当时你就借走了不少粮食,现在都还没还呢,老头子我也没指望过,现在就算是太后的手谕,我这边也呢没什么粮食可拿了。”
陈度盯着这位大周西南几十年的老狐狸,对于这番言论显然是不太相信的。
堂堂大周宁州王几百石粮食就给您搬空啦?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小子真把咱给当大户人家了,但是地主家也没余粮啊啊!”沐晓鹏摇着头,这事啊,没法办。
“您开条件吧!”喝口茶沉思片刻后的陈度只得让这位狐狸开着价。
“为朝廷办事,老头子我这个觉悟还是有的。”
沐晓鹏手指在桌上慢慢敲着。
“沐屏那丫头,出生母亲就没了,我也再没娶,孩子小时候还总是安慰着我们,说没事。最后,不知道为啥,突然喜欢上了习武,我啊,在整个宁州替她找着老师傅,练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展儿比他传沉稳,所以我现在就担心这丫头。”
沐晓鹏看着陈度继续说着:“她生性好动,宁州肯定是关不住这丫头的,展儿又是个好脾气,说不定受欺负了还要屏儿出头。”
说着说着,沐晓鹏抹了抹眼角。
“今天,看着她坐在我身边,默默等着我睡醒着,而且这段时间,睡觉时间越越短,也真的到了所谓的糟老头子阶段了。这丫头在你身边变得懂事了,虽然变化不是很多,但是我能看得出来。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替我好好照顾这孩子。”
沐晓鹏等着陈度的回答。
“沐伯父,就算您不说,我也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陈度的称呼也变了。
“老夫希望你和屏儿能够借着这几天时间,把婚事给办了。”
“啊?!!!”陈度声音撕破了。
“屏儿那孩子的心意我知道,你娶屏儿也不算委屈了你,你身边女孩子多,屏儿那孩子又没什么心眼,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只能为她去争个大,至于其它的,老夫不想去管,也管不了。”
娶郡主可能是胃不好的人第一选择了,陈度虽然胃不好,但是结婚,陈度还是有些怵的。
“这个王爷能否让小侄考虑考虑。”
上辈子没结婚,陈度在感情方面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老夫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这件事,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太后的意思。明日便办!也算我这糟老头求你了。”
万恶的封建社会啊!万恶的包办婚姻!
桌上茶已经凉了,但是茶香却更加弥漫。
“今夜好好休息,将屏儿那丫头嫁给你,最舍不得的是我这个做父亲的。”
沐晓鹏躺在椅背上显得十分的疲惫。
心头之事解决了,虽然疲惫却到生态十分祥和。
陈度走出院子,看见了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沐屏泪流满面的站在门口。
咬着嘴唇死死的看着走出来的陈度。
“我沐屏嫁给你,很委屈你吗!答应都不肯答应!还要我父亲求你!”
陈度很多话都不好说出口,看着跑开的丫头。
这事啊,无解。